直播结束后,凌星眠刚关掉设备,就接到了顾时砚的电话。他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轻松:“直播很成功,技术部反馈,至少有十万散户在直播间留言说‘不会接盘’,宏远的股价下午已经开始下跌,他们的操盘室也被警方查封了,抓了五个操盘手。”
“秦墨呢?” 凌星眠追问,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星盘仪。
“他没在操盘室,但警方已经掌握了他的转账证据,会传唤他问话。” 顾时砚顿了顿,语气变得温柔,“今天辛苦你了,直播时被黑客攻击,还能那么冷静。”
“是你准备的备用方案管用。” 凌星眠笑了笑,低头看向星盘仪,突然愣住了 ——“财帛宫” 对应的铜面,竟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裂痕,淡金色的星轨纹路从裂痕处透出,像在提醒她解读企业星盘的代价。
“怎么了?” 顾时砚听出她语气不对。
“星盘仪裂了,” 凌星眠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解读企业星盘的能量太强,它撑不住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顾时砚的声音:“别再硬撑了,剩下的事交给我。星盘仪重要,你更重要。”
下午五点,顾时砚亲自来到阁楼。他手里拿着一个丝绒盒子,里面装着专业的文物修复工具:“这是我找文物局的朋友借的,能暂时加固星盘仪的裂痕,避免进一步损坏。” 他蹲在桃木桌前,小心翼翼地用修复胶涂抹裂痕,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稀世珍宝。
凌星眠坐在一旁,看着他认真的侧脸,突然想起仓库遇险时,他奋不顾身护住自己的样子。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他身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腕间的银链轻轻晃动,与星盘仪的微光交织在一起。
“其实,宏远还有后手。” 顾时砚突然开口,手里的动作没停,“技术部查到,他们在境外还有一个备用账户,可能会在下周一小规模抛售,试探市场反应。”
凌星眠心里一紧:“那要不要再做一次直播预警?”
“不用,” 顾时砚抬头,眼神坚定,“我已经联合机构投资者,准备在下周一承接抛盘,稳住股价。你现在的任务是修复星盘仪,别再消耗自己的能量。”
他将修复好的星盘仪放在阳光下,裂痕处的修复胶泛着透明的光:“文物局的朋友说,这种青铜星盘需要‘星象能量滋养’,等下次水星顺行,再用碎片共振,裂痕会慢慢愈合。”
凌星眠点点头,指尖轻轻碰了碰星盘仪,感受到一丝微弱的共振。她突然想起直播时星盘仪上的 “宏” 字,对顾时砚说:“秦墨和宏远的关系不简单,他们的目标可能不止收购时砚集团,还有百年前秦家失去的资本控制权。”
顾时砚站起身,走到窗边:“我爷爷的手札里提到过,百年前秦家靠金融占星发家,后来因诈骗没落,把所有资本转给了顾家。秦墨现在做的,就是在夺回属于秦家的东西。”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在两人之间投下长长的影子。凌星眠看着顾时砚的背影,突然觉得:这场围绕星盘仪和资本的博弈,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