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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沉舟站在公司顶楼的消防楼道里,指节攥得发白,脑子里反复回放着今天在会议室里那些董事强忍着笑的嘴脸,还有路过员工时那些偷偷摸摸的打量——全都是因为苏早那只臭猩猩,把他弄成了个半秃的“搞笑男”,让他在全公司面前丢尽了脸面!

“妈的!”他狠狠踹了一脚旁边的消防栓,金属外壳发出“哐当”一声闷响,震得楼道里回声嗡嗡。助理刚从楼梯间探出头,想劝他回去处理文件,就被他眼刀子刮得缩了回去,只能远远站着不敢靠近。

委屈劲儿像潮水似的往上涌。他厉沉舟是谁?是手眼通天、跺跺脚就能让整个城市抖三抖的厉氏集团总裁,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小时候被绑架都没掉过一滴泪,生意场上被对手算计也能笑着翻盘,可今天,却栽在一只猩猩手里,还得顶着个缺眉少发的脑袋被人偷偷笑话,连开个会都坐立难安。

越想越气,越气越觉得憋屈,胸口堵得像是塞了块大石头,怎么都喘不过气。他沿着楼梯往下走,皮鞋踩在台阶上,每一步都带着股泄愤的力道,直到走到十六楼和十五楼之间的平台,才猛地停下脚步。

这层楼是公司的研发部,平时没什么人来消防楼道,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厉沉舟盯着墙面斑驳的白漆,突然生出一股破罐破摔的念头——凭什么他要憋着?凭什么他受了委屈还要装得云淡风轻?他厉沉舟从来就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

一股荒唐又解气的冲动瞬间占据了他的大脑。他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干脆一把扯下自己的高定西装裤,连带着里面的真丝内裤往下一褪,直接蹲在了楼道的正中间。

“让你们笑!让你们看笑话!”他咬牙切齿地嘟囔着,心里的憋屈像是找到了一个诡异的出口,“老子今天就不憋着了!谁也别想舒坦!”

助理在顶楼听见楼下没了动静,壮着胆子往下走了几层,刚走到十七楼的拐角,就瞥见了十六楼平台那惊人的一幕——自家老板,那个平时连衣角都要熨得平平整整、连说话都带着矜贵的厉总,正蹲在消防楼道里,背对着他,裤子褪到膝盖,那场面,光是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助理吓得赶紧捂住嘴,差点叫出声来,转身就往回跑,躲在顶楼的安全门后,心脏“砰砰”跳得快要蹦出来。他该怎么办?上前阻止?那不是找死吗!假装没看见?可万一等会儿有人过来,看到这场景,公司明天就得上热搜头条!

厉沉舟可不管那么多,蹲在那里,只觉得一股郁气顺着身体往下走,平日里被规矩、身份、面子捆得死死的神经,此刻像是突然松了绑。他甚至有点莫名的畅快,仿佛这荒唐的举动,能把今天受的所有委屈都一股脑儿发泄出去。

没过多久,楼下传来了脚步声,是研发部的两个程序员,手里拿着文件夹,一边走一边讨论着代码:“刚才那个bug你找着了吗?我觉得还是逻辑有问题……”

声音越来越近,助理在顶楼急得直跳脚,想出声提醒又不敢。厉沉舟也听见了,心里咯噔一下,随即又梗着脖子没动——怕什么?他是厉沉舟!就算被看见,谁敢说半个不字?

两个程序员刚拐过十六楼的拐角,就看到了蹲在那里的厉沉舟,还有地上那摊显眼的“杰作”。两人的话瞬间卡在了喉咙里,眼睛瞪得溜圆,手里的文件夹“啪”地掉在地上,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厉……厉总?”其中一个程序员结结巴巴地开口,声音都在发抖,眼睛不敢乱看,赶紧低下头,“对……对不起厉总!我们……我们马上走!”

另一个程序员也反应过来,拉着同伴,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往楼下跑,连掉在地上的文件夹都忘了捡,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听着两人落荒而逃的脚步声,厉沉舟心里那点尴尬瞬间被一股莫名的得意取代,他甚至忍不住“嗤”了一声——看吧,就算他这么荒唐,照样没人敢怎么样。

可这股得意劲儿没持续多久,又有人上来了。这次是行政部的小姑娘,抱着一摞文件,哼着歌往上走,显然是没意识到楼道里的“状况”。

“哎?王哥他们怎么跑那么快……”小姑娘嘀咕着,刚拐过拐角,就看到了蹲在那里的厉沉舟,还有地上的东西。她先是愣了一秒,随即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手里的文件散落一地,捂着眼睛转身就跑,眼泪都快吓出来了:“啊!对不起厉总!”

助理在顶楼听得清清楚楚,脸都绿了。完了完了,这一下,全公司都得知道了!

厉沉舟蹲在那里,脸上的得意也慢慢褪去,只剩下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他刚才是怎么了?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可事已至此,后悔也没用了。他索性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提上裤子,拿出手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喂,”他的声音依旧带着平日里的冷硬,仿佛刚才在楼道里蹲坑的不是他,“到十六楼消防楼道来,处理点事。”

助理接到电话,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他硬着头皮,拿着自己备用的消毒湿巾和塑料袋,磨磨蹭蹭地走到十六楼。看到地上的“杰作”,还有厉沉舟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助理大气都不敢喘,赶紧蹲下来,飞快地收拾着。

“处理干净点,别留下痕迹。”厉沉舟靠在墙上,双手插兜,仿佛在指挥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工作。

“是……是厉总!”助理头也不敢抬,手里的动作飞快,消毒湿巾擦了一遍又一遍,生怕留下半点痕迹。

就在这时,楼道里的声控灯突然灭了,周围瞬间陷入一片黑暗。助理吓得“啊”了一声,手里的塑料袋差点掉在地上。厉沉舟也皱了皱眉,刚想说话,就听到楼下传来一阵脚步声,还有人在说话:“哎?灯怎么灭了?”

是几个董事!他们开完会没走,听说厉沉舟在消防楼道,想来看看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助理吓得魂都快没了,赶紧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照着地上,想快点收拾完。厉沉舟也有点慌了,他不怕普通员工看见,可要是被那些老狐狸董事看见,指不定明天就会借着这事在董事会上发难!

“快点!”厉沉舟压低声音,催促着助理。

可已经晚了,董事们已经拐过了拐角,手电筒的光刚好照在地上还没收拾干净的痕迹,还有助理手里拿着的、装着“证据”的塑料袋。

空气瞬间凝固了。

几个董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的表情精彩极了,震惊、尴尬、难以置信,还有一丝憋不住的怪异。其中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董事,嘴唇动了动,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最后只憋出了一句:“厉……厉总,你这是……”

厉沉舟的脸“唰”地一下红了,不是羞的,是气的!他这辈子就没这么狼狈过!他梗着脖子,刚想发作,却看到助理“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抱着他的腿,哭喊道:“董事们!都是我的错!是我刚才不小心在楼道里弄脏了地面,厉总过来帮我收拾的!都怪我!都怪我!”

厉沉舟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助理这是在帮他解围。他顺势冷着脸,对着助理吼道:“没用的东西!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不快收拾干净!”

几个董事看着这一幕,虽然心里还有疑惑,但也没再多问——毕竟厉沉舟的脾气他们是知道的,要是真追问下去,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来。那个老董事清了清嗓子,打着圆场:“既然是误会,那就算了。厉总,公司还有点事,咱们下去商量吧。”

厉沉舟点点头,没说话,转身就往楼下走,尽量让自己的背影看起来从容一点。可他能感觉到,身后董事们的目光,还有助理那憋得发抖的肩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回到办公室,厉沉舟“砰”地一声关上了门,把自己摔在真皮沙发上,胸口还是憋着一股气。他刚才怎么会做出那种事?简直是疯了!

他拿起桌上的水杯,猛灌了一口水,却越想越觉得委屈。他不过是想发泄一下,怎么就弄得这么狼狈?都是苏早那只臭猩猩!要不是它把自己弄成那副鬼样子,他怎么会这么憋屈,怎么会做出这种荒唐事!

想到苏早,厉沉舟拿起手机,拨通了苏晚的电话,语气里带着压抑的怒火:“苏晚!你让苏早那只猩猩给我等着!我今天要是不收拾它,我就不叫厉沉舟!”

电话那头的苏晚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怎么了这是?又跟早早置气呢?它今天可乖了,一直在念叨你,说等你回来给你捶背呢。”

“捶背?我看它是想把我捶死!”厉沉舟吼道,“你知道我今天在公司有多丢人吗?全公司的人都在笑话我!我还……”

他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楼道里那件事,说出去更丢人!

苏晚听出他语气里的委屈,赶紧柔声安慰:“好了好了,别生气了。不就是被人笑几句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可是厉沉舟啊,这点小事还能难倒你?晚上我让早早给你赔罪,给你做你最爱吃的榴莲千层,好不好?”

听到“榴莲千层”,厉沉舟心里的火气消了一点。他其实也知道,苏早不是故意的,可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哼,”他冷哼一声,“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暂时饶了它。晚上我回去,让它给我捶背半小时!”

“好好好,”苏晚笑着答应,“我让它提前练好手劲,保证把你捶得舒舒服服的。”

挂了电话,厉沉舟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他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脑海里又浮现出刚才在楼道里的场景,脸上一阵发烫。他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做这种荒唐事了,太丢人了!

可没过多久,助理敲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脸色尴尬地说:“厉总,刚才……刚才研发部的人说,十六楼的消防楼道,好像有点味道,要不要让人……彻底清理一下?”

厉沉舟的脸瞬间又黑了,对着助理吼道:“清理什么清理!让他们闭嘴!谁敢再多说一句,就给我滚蛋!”

助理吓得赶紧点头:“是!是厉总!我这就去办!”

看着助理狼狈逃走的背影,厉沉舟又忍不住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件事恐怕会成为公司里一个心照不宣的秘密,说不定还会在私下里被传成各种版本。

下午下班,厉沉舟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公司,生怕再遇到什么员工,被追问楼道里的事。他驱车赶往动物园,一路上,脑子里反复想着晚上怎么“收拾”苏早,可心里却没了多少火气,反而有点莫名的期待——期待看到苏早那副讨好他的样子,期待苏晚给他准备的榴莲千层。

到了猩猩馆,苏晚正陪着苏早在院子里玩耍。苏早看到他进来,眼睛瞬间亮了,兴奋地蹦了起来,对着他喊:“姐夫!你回来了!”

厉沉舟本来想板着脸,可看到苏早那副开心的样子,心里的最后一点火气也消了。他走过去,故意瞪着苏早:“你这小家伙,知道你把姐夫弄得多丢人吗?”

苏早缩了缩脖子,赶紧跑到他身边,用爪子轻轻捶着他的胳膊,小声说:“姐夫,对不起,早早错了。早早给你捶背,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苏晚也走过来,笑着递给他一个榴莲千层:“好了,别跟它计较了。快尝尝,我特意让厨房给你做的。”

厉沉舟接过榴莲千层,咬了一口,香甜的味道在嘴里散开,心里的委屈和尴尬瞬间烟消云散。他看着身边讨好他的苏早,还有笑着看着他的苏晚,突然觉得,下午在公司受的那些委屈,还有在楼道里做的荒唐事,好像都没那么重要了。

“算了,”他叹了口气,摸了摸苏早的头,“这次就饶了你,以后可不许再调皮了。”

苏早用力点点头,开心地喊:“谢谢姐夫!”

厉沉舟看着它开心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他知道,自己以后可能还会因为苏早受委屈,还会做出一些荒唐事,但只要有苏晚和苏早在身边,只要能吃到苏晚给她做的榴莲千层,就算受点委屈,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晚上,厉沉舟陪着苏晚和苏早在猩猩馆里吃饭。苏早坐在他身边,时不时给她递一块水果,苏晚则坐在他另一边,给她夹着菜。看着眼前温馨的一幕,厉沉舟心里满是温暖。

他突然觉得,所谓的面子、身份、规矩,在家人面前,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身边有自己爱的人,有自己在乎的人,能和他们一起,过着简单而幸福的生活。

虽然下午在楼道里做了件荒唐事,虽然明天去公司可能还会被人笑话,但厉沉舟一点都不在乎了。他知道,只要有苏晚和苏早在身边,他就什么都不怕。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厉沉舟再也没做过那种荒唐事,但楼道里的那件事,还是成了公司里一个流传甚广的“传说”,只不过没人敢在他面前提起。而厉沉舟,也渐渐习惯了苏早的调皮捣蛋,习惯了和苏晚、苏早一起过着这种简单而幸福的生活。

他知道,这份幸福来之不易,值得他用一生去珍惜。不管未来发生什么,他都会一直守护着苏晚和苏早,守护着这个特殊的家,让这份温暖和欢乐,一直延续下去。

厉沉舟把最后一块红烧肉夹到自己碗里时,眼角余光瞥见苏晚又往嘴里塞了一大口米饭,碗里堆得像小山似的青菜还没动两口,忍不住皱了皱眉。

“你这饭量,快赶上苏早了。”他放下筷子,用纸巾擦了擦嘴角,眼神落在苏晚圆滚滚的脸颊上,语气里带着点调侃,“说真的,你最近是不是有点不对劲?你犯病了还是犯胖胖了?”

苏晚正嚼着米饭,听到这话,瞬间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瞪着厉沉舟:“你才犯病了!什么叫犯胖胖了?会不会说话!”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确实比以前圆润了不少,腰上也好像多了点肉,可被厉沉舟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

“我就是实事求是,”厉沉舟摊了摊手,一脸无辜,“你看看你,以前吃半碗饭就喊饱,现在一碗饭都不够,还总吃零食,不胖才怪。”他说着,还伸手戳了戳苏晚的腰,“你看这腰,以前一掐就一把细腰,现在都快掐不动了。”

“厉沉舟!”苏晚拍掉他的手,气鼓鼓地往椅背上一靠,“我胖怎么了?我吃你家大米了?再说了,胖点怎么了,多可爱啊!你以前还说就喜欢我肉肉的样子呢!”

“我那是哄你开心,”厉沉舟挑了挑眉,故意逗她,“谁知道你真往胖了长,再这么吃下去,迟早变成苏早那样圆滚滚的,到时候我可就不喜欢你了。”

这话彻底戳中了苏晚的痛处,她眼睛瞬间红了,委屈地瘪了瘪嘴:“你不喜欢我了?就因为我胖了?你这个渣男!以前追我的时候说什么海誓山盟,现在我胖了就不喜欢我了!”

厉沉舟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顿时慌了神,赶紧凑过去,伸手想抱她,却被苏晚推开了:“别碰我!你嫌我胖,我才不让你碰呢!”

“我错了我错了,”厉沉舟赶紧道歉,语气里满是讨好,“我跟你开玩笑呢,你怎么还当真了?你胖不胖我都喜欢,就算你变成苏早那样,我也喜欢你!”

“你还说!”苏晚更生气了,拿起桌上的抱枕砸向他,“你把我跟苏早比,我跟一只猩猩能一样吗?”

苏早本来正趴在旁边的地毯上啃苹果,听到有人喊自己名字,抬起头,迷茫地看着他们,嘴里还叼着半块苹果,汁水顺着嘴角往下流,活脱脱一副贪吃的模样。

厉沉舟接住抱枕,哭笑不得:“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想逗逗你。你别生气了好不好?”他拉着苏晚的手,轻轻晃了晃,“我最喜欢你了,不管你胖还是瘦,我都喜欢。”

苏晚还是没消气,别过头不看他:“我才不信你呢。你刚才明明就嫌我胖,还说我犯胖胖了,你就是不喜欢我了。”

“我真没有,”厉沉舟急得抓耳挠腮,他平时嘴笨,根本不知道怎么哄人,只能硬着头皮说,“要不……要不我陪你减肥?你想怎么减,我都陪着你,好不好?”

苏晚听到“减肥”两个字,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耷拉下来:“减肥太辛苦了,我不想运动,也不想节食。”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又懒得动,才慢慢胖起来的,让她减肥,还不如让她少吃两顿红烧肉呢。

厉沉舟看着她纠结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不想运动也不想节食,那你想怎么减肥?难道要靠意念减肥啊?”

“意念减肥怎么了?说不定真的有用呢!”苏晚梗着脖子说,虽然她自己也知道这是自欺欺人。

厉沉舟无奈地叹了口气:“行,意念减肥就意念减肥。不过,就算你减不下来也没关系,我还是喜欢你。以后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用在乎胖不胖,在我心里,你怎么样都好看。”

虽然知道厉沉舟是在哄她,可苏晚心里还是暖暖的。她转过头,看着厉沉舟,小声说:“真的吗?不管我多胖,你都喜欢我?”

“当然是真的,”厉沉舟点点头,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我厉沉舟说话算话,只要是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

苏晚终于笑了,她扑进厉沉舟怀里,撒娇道:“那我以后还要吃红烧肉,还要吃榴莲千层,还要吃好多好多好吃的!”

“吃!都给你吃!”厉沉舟抱着她,笑着说,“只要你开心,想吃什么我都给你买,就算把整个城市的好吃的都搬回来,我也愿意!”

从那天起,厉沉舟再也不调侃苏晚胖了,反而每天变着花样给她买好吃的。早上会给她带热腾腾的包子、豆浆,中午会陪她去吃她最爱的红烧肉,晚上还会给她买榴莲千层当夜宵。

苏晚的体重也一路飙升,脸越来越圆,腰也越来越粗,可她却一点都不在乎,因为厉沉舟每天都会夸她:“我家晚晚就是好看,胖点更可爱了!”

有时候,苏晚也会有点担心:“沉舟,我会不会太胖了?万一以后你真的不喜欢我了怎么办?”

厉沉舟总会抱着她,认真地说:“不会的,我永远都喜欢你。再说了,胖点多好,抱着舒服,冬天还能当暖手宝。”

苏晚被他逗笑了,心里的担忧也烟消云散。她知道,厉沉舟是真的喜欢她,不管她变成什么样,他都会一直陪着她。

这天,苏晚和厉沉舟带着苏早去公园散步。苏早看到公园里有卖的,兴奋地跑过去,对着厉沉舟喊:“姐夫,我要吃!”

厉沉舟笑着点点头,给苏早买了一个大大的。苏早开心地拿着,一边吃一边跑,不小心撞到了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的妈妈赶紧扶起小女孩,对着苏早凶巴巴地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跑这么快干什么!”

苏早吓得躲到厉沉舟身后,委屈地说:“姐夫,我不是故意的。”

厉沉舟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孩子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小女孩的妈妈瞥了一眼苏早,又看了看苏晚,嘴里嘟囔着:“这么胖还跑这么快,真是的。”

虽然声音不大,可苏晚还是听到了。她心里瞬间像被针扎了一下,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看了看自己圆滚滚的身材,心里的自卑感一下子涌了上来。

厉沉舟也听到了,他脸色一沉,对着小女孩的妈妈说:“这位女士,请注意你的言辞!胖怎么了?胖就不能跑步了吗?而且我家孩子已经道歉了,你没必要这么说话吧!”

小女孩的妈妈被他怼得脸色通红,拉着小女孩,小声说了句“对不起”,就赶紧走了。

厉沉舟转过身,看到苏晚低着头,一脸不开心的样子,心里疼得厉害。他走过去,抱着苏晚,轻声说:“晚晚,别听她的,她不懂欣赏,你这样一点都不胖,很好看。”

苏晚靠在他怀里,小声说:“沉舟,我是不是真的太胖了?刚才她那么说,我心里好难受。”

“没有,你一点都不胖,”厉沉舟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是她太没礼貌了。在我心里,你是最好看的,不管你胖还是瘦,我都喜欢你。”

苏早也凑过来,用爪子轻轻拍了拍苏晚的胳膊,对着她喊:“姐姐,你不胖,你最好看了!早早喜欢姐姐!”

看着厉沉舟和苏早关心的样子,苏晚心里的难受慢慢消失了。她知道,不管别人怎么说,厉沉舟和苏早都会一直喜欢她、支持她。

从公园回来后,苏晚突然对厉沉舟说:“沉舟,我想减肥了。”

厉沉舟愣了一下,问道:“怎么突然想减肥了?是不是还在在意今天那个人说的话?”

苏晚摇摇头:“不是,我就是觉得,胖虽然没什么不好,可太胖了对身体不好。我想健健康康的,陪你和早早一起好好生活。”

厉沉舟笑着点点头:“好,我支持你!你想怎么减肥,我都陪着你。咱们不节食,也不做太剧烈的运动,就慢慢减,健康最重要。”

接下来的日子里,厉沉舟开始陪着苏晚一起减肥。早上,他们会一起去公园跑步、散步;中午,厉沉舟会给苏晚做营养均衡的饭菜,少放油少放盐,多吃青菜和瘦肉;晚上,他们会一起在家做瑜伽,或者陪着苏早一起玩耍。

苏早也跟着他们一起“减肥”,每天早上跟着他们一起跑步,虽然跑不了多久就会停下来喘气,可还是坚持跟着;中午也不再吃那么多零食,而是乖乖地吃厉沉舟做的饭菜。

刚开始减肥的时候,苏晚有点不适应,总是想吃零食,可每次看到厉沉舟鼓励的眼神,还有苏早期待的目光,就又坚持了下来。厉沉舟也会时不时给她一点小奖励,比如偶尔给她买一小块榴莲千层,或者带她去吃一顿她最爱的红烧肉,让她有坚持下去的动力。

日子一天天过去,苏晚的体重慢慢降了下来,脸也恢复了以前的轮廓,腰也细了不少,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很多。

这天,苏晚穿上了以前因为太胖而穿不上的裙子,开心地跑到厉沉舟面前:“沉舟,你看,我能穿上这条裙子了!”

厉沉舟看着她,眼睛亮了起来,笑着说:“好看!我家晚晚真好看!不管是胖还是瘦,都好看!”

苏晚笑着扑进他怀里:“谢谢你,沉舟,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傻瓜,”厉沉舟抱着她,轻声说,“我们是一家人,我当然要陪着你。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会一直陪着你。”

苏早也跑过来,抱着他们的腿,开心地喊着:“姐姐好看!姐夫好看!早早也好看!”

厉沉舟和苏晚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起来。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他们身上,整个房间里都充满了幸福的味道。

他们知道,减肥的过程虽然有点辛苦,可只要一家人在一起,互相支持、互相鼓励,就没有什么困难是克服不了的。而不管苏晚是胖还是瘦,厉沉舟都会一直喜欢她、爱着她;不管未来发生什么,他们都会一起携手,陪着彼此,陪着苏早,一起度过每一个幸福的日子。

有时候,厉沉舟会想起自己当初问苏晚“你犯病了还是犯胖胖了”的场景,忍不住笑着摇摇头。他知道,正是因为那句话,让他更加明白了苏晚在他心里的重要性,也让他们的感情更加深厚了。

他再也不会用调侃的语气说苏晚胖了,而是会用行动去关心她、爱护她,让她知道,在他心里,她永远都是最好的,不管她变成什么样,他都会一直陪着她,直到永远。

厉沉舟盯着笼里那只雪白雪白的鸽子,指尖在膝盖上敲了敲,嘴角勾着点不怀好意的笑。这是陆泽的心肝宝贝,据说从雏鸟养到现在,连根羽毛都舍不得碰,天天宝贝似的揣着饲料去喂,比对待亲儿子还上心。

“就它了。”厉沉舟朝助理抬了抬下巴,语气里满是恶作剧的兴奋,“去,把这鸽子处理干净,今晚加个菜。”

助理看着那只圆滚滚的鸽子,脸都白了:“厉总,这可是陆总的心肝啊!您把它炖了,陆总不得跟您拼命?”

“拼命?”厉沉舟嗤笑一声,往沙发上一靠,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他敢?再说了,谁知道是我炖的?”他早就盘算好了,陆泽最近跟温然闹别扭,这锅刚好甩给温然,既解了自己看陆泽那宝贝样不顺眼的气,还能看场好戏,简直一举两得。

助理不敢再多说,只能硬着头皮把鸽子从笼子里抓出来。那鸽子似乎察觉到了危险,扑腾着翅膀“咕咕”叫,可还是敌不过助理的力气,没多久就没了动静。

傍晚,厉沉舟亲自下厨,把鸽子炖成了一锅香喷喷的汤。乳白色的汤面上飘着几片葱花,香气顺着厨房飘出去,引得刚从外面回来的苏早直流口水,围着灶台“嗷呜”叫个不停。

“别急,等会儿让你也尝尝。”厉沉舟笑着摸了摸苏早的头,把汤盛进一个素雅的白瓷汤碗里,特意挑了个温然常用的托盘装着,摆到了客厅的餐桌上。

刚摆好,门外就传来了陆泽的声音:“厉沉舟!你见我家小白了吗?就是我那只鸽子,早上还在你这儿搁着,怎么现在不见了?”

厉沉舟赶紧擦了擦手,装作刚发现汤的样子,皱着眉说:“小白?没见啊。不过你看,桌上这汤,不知道是谁炖的,闻着还挺香。”

陆泽冲进客厅,一眼就看到了餐桌上的汤碗,那熟悉的香气里,似乎还带着点他天天给小白喂的谷物的味道。他心里咯噔一下,快步走过去,盯着汤碗里的肉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这……这是什么汤?”

“不知道啊,”厉沉舟故作疑惑地说,“我刚回来就看到了,看这托盘,像是温然常用的那个,说不定是他炖的?”

这话像是一根导火索,瞬间点燃了陆泽的怒火。他最近正跟温然因为一点小事闹别扭,心里本就憋着气,现在一想到自己宝贝了这么久的小白可能被温然炖了,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

“温然!你给我出来!”陆泽朝着楼上喊,声音里满是怒气,“你是不是把我家小白炖了?!”

楼上的温然听到喊声,揉着头发走下来,一脸茫然:“怎么了?什么小白?我刚在睡觉,怎么了这是?”

“怎么了?”陆泽指着餐桌上的汤碗,眼睛瞪得通红,“你还装!这汤是不是你炖的?我家小白是不是被你炖了?!”

温然看着汤碗,皱了皱眉:“这汤不是我炖的啊,我今天压根就没进厨房。”

“不是你是谁?!”陆泽根本不信,指着托盘说,“这托盘不是你常用的吗?除了你还有谁会用这个托盘?你就是因为跟我闹别扭,故意把我家小白炖了报复我!”

“我没有!”温然也生气了,他本来就没做过这事,被陆泽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心里也窝着火,“你能不能讲点道理?我说了不是我就不是我!你自己把鸽子弄丢了,凭什么赖我?”

“赖你?我看就是你!”陆泽越说越激动,伸手就要去掀桌子,“我跟你拼了!你把我家小白还给我!”

“你疯了!”温然赶紧拦住他,两人拉扯在一起,客厅里瞬间乱成一团。苏早吓得躲到厉沉舟身后,探着脑袋看着他们,嘴里小声“嗷呜”着,像是在劝架。

厉沉舟靠在门框上,抱着胳膊,优哉游哉地看着这场好戏,嘴角还带着点得意的笑。他就知道,这两人一闹起来,根本没时间细想,肯定会吵得不可开交。

“你们别吵了!”苏晚从外面回来,刚进门就看到陆泽和温然扭打在一起,赶紧上前拉开他们,“你们干什么呢?好好的怎么打起来了?”

“晚晚你来了正好!”陆泽指着温然,气得浑身发抖,“你问问他,是不是他把我家小白炖了!那可是我养了好久的鸽子,他居然就这么给我炖了!”

温然也急得脸红脖子粗:“我没有!真的不是我!是他自己不分青红皂白就赖我!”

苏晚看了看餐桌上的汤碗,又看了看厉沉舟那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心里瞬间明白了大半。她瞪了厉沉舟一眼,走到陆泽面前,轻声说:“陆泽,你先冷静点,这汤不一定是温然炖的,说不定是别人炖的呢?”

“别人?除了他还有谁?”陆泽根本不信,“这托盘就是他的!”

“托盘是我的又怎么样?”温然反驳道,“谁知道是谁拿了我的托盘用了!再说了,我就算跟你闹别扭,也不至于炖了你的鸽子啊!”

就在这时,苏早突然从厉沉舟身后跑出来,指着厉沉舟,对着苏晚喊:“姐姐,姐夫……炖的……鸽子……”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集中在了厉沉舟身上。

厉沉舟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他没想到苏早居然会“出卖”他。他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试图狡辩:“你……你别乱说,我什么时候炖鸽子了?”

“就是你!”苏早虽然不会说太多话,但还是努力表达着,“早上……姐夫……抓鸽子……炖了……”

苏晚看着厉沉舟,眼里满是无奈:“厉沉舟,是不是你干的?”

厉沉舟见瞒不下去了,只能摊了摊手,一脸无所谓地说:“是我炖的又怎么样?不就是一只鸽子吗?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

“不就是一只鸽子?”陆泽气得眼睛都红了,冲上去就要揍厉沉舟,“那是我养了两年的小白!我天天陪着它,给它喂吃的,给它洗澡,你居然把它炖了!我跟你拼了!”

厉沉舟赶紧躲开,一边躲一边喊:“你别冲动啊!不就是一只鸽子吗?我赔你十只八只行不行?多大点事啊!”

“我不要你赔!我就要我的小白!”陆泽根本不听,追着厉沉舟在客厅里跑,“你把我的小白还给我!”

温然站在一旁,看着这混乱的场面,心里又气又好笑。气的是自己平白无故被冤枉,还跟陆泽吵了一架;笑的是厉沉舟居然这么幼稚,为了看他们吵架,居然把陆泽的宝贝鸽子炖了。

苏晚看着他们追来追去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好了!你们别跑了!厉沉舟,你赶紧给陆泽道歉!陆泽,你也别生气了,厉沉舟也不是故意的,就是有点幼稚。”

厉沉舟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听到苏晚的话,赶紧停下来,对着陆泽撇了撇嘴:“对不起嘛,我就是看你天天把那鸽子当宝贝,有点不顺眼,想逗逗你,没想到你反应这么大。”

陆泽也跑得气喘吁吁,听到厉沉舟道歉,心里的火气消了大半,可一想到自己的小白没了,还是忍不住委屈:“那可是我的小白……我以后再也见不到它了……”

苏晚看着他委屈的样子,赶紧安慰道:“好了好了,别难过了。厉沉舟,你明天给陆泽买一只一模一样的鸽子,再好好补偿他一下,好不好?”

厉沉舟赶紧点点头:“好!我明天就去给你买,买十只最漂亮的鸽子,让你随便挑!再带你去吃你最爱吃的大餐,给你赔罪,好不好?”

陆泽还是有点不开心,可看着厉沉舟诚恳的样子,再想想小白已经被炖了,再也回不来了,只能点点头:“好吧……那你明天一定要给我买一只最好看的鸽子!”

“没问题!”厉沉舟拍着胸脯保证。

温然走到陆泽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别难过了。刚才我也不该跟你吵架,对不起。”

陆泽看着温然,心里也有点愧疚:“对不起,我刚才也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就指责你,是我错了。”

看着他们和好如初,苏晚笑着说:“好了,这下没事了吧?既然汤都炖好了,要不咱们就一起喝了吧?不然多浪费啊。”

陆泽皱了皱眉,有点不情愿:“这是我的小白……我才不要喝。”

厉沉舟赶紧说:“那我喝!我自己炖的,我自己喝!”他说着,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汤喝了下去,砸了咂嘴,“嗯,味道还不错,挺鲜的。”

苏早也凑过来,对着厉沉舟喊:“早早也要喝!早早也要喝!”

厉沉舟笑着给苏早盛了一小碗,苏早捧着碗,开心地喝了起来。

陆泽看着他们喝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可还是忍不住凑过去,闻了闻汤的香味,小声说:“真……真有那么好喝吗?”

厉沉舟笑着舀了一勺递到他嘴边:“你尝尝就知道了!保证你喝了还想喝!”

陆泽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嘴喝了下去。鲜美的汤汁在嘴里散开,确实比他想象中好喝很多。他忍不住点了点头:“嗯……还真挺好喝的。”

“对吧!”厉沉舟笑着说,“以后别把一只鸽子当宝贝了,有空多尝尝美食,多好啊!”

陆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好吧,那我以后不那么宝贝鸽子了。不过你明天还是要给我买一只新的鸽子!”

“没问题!”厉沉舟点点头。

就这样,一场因为鸽子引发的闹剧,在一碗鸽子汤的作用下,终于平息了。客厅里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几个人围坐在餐桌旁,一边喝着汤,一边聊着天,欢声笑语不断。

厉沉舟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也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做这种幼稚的事了。虽然看陆泽和温然吵架很有趣,可看到陆泽那么难过,他心里也有点过意不去。

从那以后,厉沉舟果然给陆泽买了一只新的鸽子,陆泽也慢慢从失去小白的难过中走了出来,又开始天天宝贝似的照顾新鸽子。而厉沉舟也收敛了自己的恶作剧心思,不再随便逗陆泽了。

不过,每当陆泽抱着新鸽子炫耀的时候,厉沉舟还是会忍不住调侃他:“你这新鸽子,看着可比小白肥多了,要是再炖了,肯定更好喝。”

每次听到这话,陆泽都会赶紧把鸽子抱得紧紧的,对着厉沉舟瞪眼睛:“你敢!这可是我的新宝贝,你要是再敢炖了它,我跟你没完!”

厉沉舟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客厅里的欢声笑语,又一次回荡在空气中,温暖而幸福。

陆泽盯着厉沉舟朋友圈里那五只圆滚滚的布偶猫,指尖把手机屏幕都快戳破了——照片里,厉沉舟抱着最肥的那只“煤球”,嘴角扬着欠揍的笑,配文还特意@他:“新宠们,比某只鸽子可爱多了。”

“可爱?我让你可爱个够!”陆泽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摔,眼里冒着火。上次厉沉舟炖了他的心肝小白,虽说后来赔了新鸽子,可那口气他始终咽不下。现在倒好,厉沉舟还敢故意晒猫挑衅,这不是明摆着找报复吗?

他摸出手机,给温然发了条消息:“帮我个忙,今晚去厉沉舟家,把他家那五只猫‘请’出来。”

温然看到消息,吓了一跳,赶紧回电话过来:“你疯了?厉沉舟把你鸽子炖了是他不对,可你也不能炖他的猫啊!那可是他的宝贝,你要是真炖了,他能拆了你家!”

“拆就拆!”陆泽咬着牙,语气里满是不服气,“他能炖我的鸽子,我就不能炖他的猫?这叫一报还一报!你到底帮不帮我?不帮我自己去!”

温然知道陆泽的脾气,认准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只能无奈地叹口气:“帮!但你可别真把猫炖了,吓唬吓唬他就行,听见没?”

“知道了知道了,啰嗦!”陆泽挂了电话,心里已经开始盘算怎么“报复”厉沉舟了。他早就打听好了,厉沉舟今晚要陪苏晚去看电影,家里没人,正好下手。

傍晚,陆泽和温然偷偷溜进厉沉舟家。刚进门,就听到客厅传来“喵喵”的叫声,五只布偶猫正围着猫爬架玩耍,雪白的毛发、湛蓝的眼睛,确实可爱得紧。

“这就是那五只猫?”温然看着猫咪,心里有点发怵,“陆泽,要不咱们还是算了吧,这猫这么可爱,炖了多可惜啊。”

“可惜也得炖!”陆泽咬了咬牙,小心翼翼地靠近猫咪。大概是平时厉沉舟总带他来家里,猫咪们对他还算熟悉,没怎么反抗,就被他和温然装进了提前准备好的笼子里。

“走!”陆泽拎着笼子,快步往外走,温然跟在后面,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要出大事。

回到家,陆泽把笼子放在厨房,看着里面缩成一团的猫咪,心里的火气消了点,可一想到自己的小白,又硬起心肠。他挽起袖子,就要去抓猫,温然赶紧拦住他:“你真要炖啊?厉沉舟要是知道了,肯定跟你拼命!”

“我就是要让他尝尝失去宝贝的滋味!”陆泽推开温然,伸手就要去抓最肥的煤球。煤球像是察觉到了危险,“喵”地叫了一声,往笼子角落缩了缩,眼里满是委屈。

看着煤球可怜的样子,陆泽的手顿住了。他其实也不是真的想炖猫,就是气不过厉沉舟那副得意的样子,想报复一下,让他也难过难过。

“算了算了,”陆泽叹了口气,放下手,“不炖了,吓唬吓唬他就行。”

温然松了口气:“这才对嘛!咱们把猫藏起来,等厉沉舟急了,再告诉他,让他以后不敢再欺负你。”

陆泽点点头,和温然一起把笼子藏到了阳台的储物柜里,还特意给猫咪们放了猫粮和水,然后就坐在客厅里,等着厉沉舟回来。

另一边,厉沉舟和苏晚看完电影,刚回到家,就觉得不对劲——平时一进门,五只猫就会围着他喵喵叫,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煤球?雪球?”厉沉舟喊了两声,没听到回应,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往客厅跑。猫爬架空着,猫窝也空着,家里到处都看不到猫咪的影子。

“我的猫呢?”厉沉舟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转头看向苏晚,“你看到我的猫了吗?”

苏晚也慌了:“没有啊,刚才出门的时候还在呢,怎么不见了?是不是跑出去了?”

厉沉舟赶紧跑到门口,看了看门锁,是锁好的,猫咪不可能自己跑出去。他又在家里翻了个遍,沙发底、床底、柜子顶,到处都找遍了,还是没看到猫咪的影子。

“肯定是陆泽!”厉沉舟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铁青,“肯定是他报复我,把我的猫偷走了!”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陆泽的电话,语气里满是怒火:“陆泽!是不是你把我的猫偷走了?!你赶紧把我的猫还给我!”

陆泽听到厉沉舟焦急的声音,心里有点得意,故意装出无所谓的样子:“猫?什么猫?我不知道啊。”

“你别装了!除了你没人会偷我的猫!”厉沉舟吼道,“你是不是因为我炖了你的鸽子,就报复我?你赶紧把我的猫还给我,不然我跟你没完!”

“是又怎么样?”陆泽故意挑衅道,“谁让你炖我的小白?我就是要让你尝尝失去宝贝的滋味!你的猫现在就在我手里,你要是想让它们没事,就赶紧过来给我道歉!”

“你等着!我现在就过去!”厉沉舟挂了电话,拉着苏晚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骂,“陆泽这个小兔崽子,居然敢偷我的猫!看我不收拾他!”

苏晚也跟着着急:“沉舟,你别冲动,咱们过去好好跟他说,别再打架了。”

“好好说?他偷了我的猫,我跟他没什么好说的!”厉沉舟说着,加快了脚步。

很快,厉沉舟和苏晚就赶到了陆泽家。厉沉舟一脚踹开房门,冲了进去:“陆泽!我的猫呢?你赶紧把我的猫还给我!”

陆泽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故意慢悠悠地说:“急什么?想让你的猫没事,就先给我道歉,为你炖了我的小白道歉!”

“道歉?我凭什么给你道歉!”厉沉舟瞪着他,“我都已经赔你新鸽子了,你还想怎么样?你赶紧把我的猫还给我,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不客气?你能把我怎么样?”陆泽也站起来,和厉沉舟对峙着,“你的猫现在就在我手里,你要是不道歉,我就……我就把它们炖了!”

“你敢!”厉沉舟冲上去就要揍陆泽,苏晚赶紧拦住他,温然也赶紧拉住陆泽,生怕他们又打起来。

“陆泽,你别闹了,赶紧把猫拿出来吧!”苏晚着急地说,“沉舟已经知道错了,你就别再吓唬他了。”

陆泽看着厉沉舟焦急的样子,心里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他笑了笑,对着阳台喊:“出来吧,你的宝贝猫还活着呢!”

话音刚落,温然就从阳台的储物柜里把笼子拎了出来。五只布偶猫在笼子里“喵喵”叫着,看到厉沉舟,更是兴奋地扑到笼子边,对着他叫个不停。

厉沉舟看到猫咪没事,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赶紧跑过去,打开笼子,把煤球抱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它的头:“煤球,你没事吧?有没有吓到你?”

煤球在他怀里蹭了蹭,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像是在安慰他。

厉沉舟抱着猫咪,转头看向陆泽,语气里带着点无奈:“你这小子,居然敢吓唬我!你知道我刚才有多着急吗?”

陆泽笑着说:“谁让你当初炖我的小白?我就是要让你也尝尝这种滋味!现在知道失去宝贝的难受了吧?以后还敢不敢随便炖别人的宝贝了?”

厉沉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知道了知道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对不起,当初是我不对,不该炖你的小白。”

“这还差不多!”陆泽满意地点点头,“既然你道歉了,那我就原谅你了。不过,你以后要是再敢欺负我,我可就真把你的猫炖了!”

“不敢了不敢了!”厉沉舟赶紧说,抱着猫咪,生怕陆泽再打它们的主意。

苏晚看着他们和好如初,笑着说:“好了,现在没事了吧?咱们一起出去吃点东西,就当是庆祝你们和好,怎么样?”

“好啊好啊!”陆泽赶紧点头,“我要吃火锅,让厉沉舟请客!”

“没问题!”厉沉舟笑着说,“别说火锅,就算你想吃满汉全席,我也请你!”

就这样,一场因为猫咪引发的报复闹剧,终于平息了。几个人带着五只布偶猫,一起去吃了火锅。饭桌上,厉沉舟和陆泽互相调侃着,像是之前的不愉快从未发生过。

从那以后,厉沉舟再也不敢随便炖陆泽的宝贝了,陆泽也不再想着报复厉沉舟了。他们还是像以前一样,经常一起吃饭、一起玩耍,偶尔还会互相逗逗对方,只是再也不会做那种伤害彼此宝贝的事了。

而那五只布偶猫,也成了厉沉舟和陆泽之间的“和平使者”。每次陆泽来厉沉舟家,都会给猫咪们带好吃的,猫咪们也越来越喜欢他,经常围着他喵喵叫。

厉沉舟看着陆泽和猫咪们玩耍的样子,忍不住笑着说:“你以前不是还想炖它们吗?现在怎么这么喜欢它们了?”

陆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以前是我不对,不该那么冲动。再说了,这么可爱的猫咪,谁忍心炖啊。”

厉沉舟点点头:“是啊,以后咱们都要好好对待自己的宝贝,也别再随便欺负对方了。”

陆泽用力点点头:“好!”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几个人和五只猫咪身上,整个房间里都充满了温暖和幸福的味道。他们知道,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他们都是最好的朋友,以后也会一直互相陪伴,一起守护着自己的宝贝,一起度过每一个快乐的日子。

陆泽蹲在厉沉舟家阳台,盯着笼子里五只蜷成一团的布偶猫,指节因为攥得太紧泛着白。空气里还飘着猫砂的淡淡味道,可他一想到被厉沉舟炖了的小白——那只从破壳起就跟着他、连刮风下雨都揣在怀里的鸽子,心里那点对猫咪的怜惜就被怒火烧得一干二净。

“吓唬?他炖我小白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吓唬?”陆泽咬着牙,把温然递过来的猫粮狠狠摔在地上。刚才温然还在劝他“见好就收”,可厉沉舟朋友圈里那副抱着猫得意洋洋的样子,像根刺扎在他眼里,“这口气我咽不下,必须让他记一辈子!”

温然看着他发红的眼睛,知道劝不动了,只能急得直跺脚:“可你也不能把猫扔进化粪池啊!那地方多脏,猫进去还有命吗?厉沉舟要是真急了,咱们俩都没好果子吃!”

“没好果子吃也认了!”陆泽拎起笼子,笼子里的煤球似乎察觉到了危险,“喵呜”一声蹭了蹭笼门,湛蓝的眼睛里满是怯意。可这眼神没让陆泽心软,反而更勾起了他的火气——厉沉舟当初炖小白时,怕是也没心软过!

他拽着温然,拎着笼子就往楼下走。小区后门的角落里,藏着一个半掩着盖子的化粪池,昏黄的灯光照在水面上,泛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温然捂着鼻子往后退,脸色发白:“陆泽,真别这样!咱们把猫送回去,就说跟他开玩笑,行不行?”

“不行!”陆泽深吸一口气,伸手就要去掀笼门。就在这时,笼子里最小的那只“雪球”突然伸出小爪子,轻轻挠了挠他的手背,软乎乎的触感像根羽毛,瞬间戳了他一下。

陆泽的动作顿了顿,心里莫名窜起一丝犹豫。可转念一想,小白被扔进锅里时,说不定也这么害怕过,这丝犹豫又被压了下去。他闭着眼,猛地掀开笼门,五只猫“喵呜”叫着,接二连三地掉进了化粪池里。

“扑通、扑通”几声,水面泛起浑浊的涟漪,很快又恢复平静,只剩下若有若无的猫叫声从池底传来。陆泽盯着水面,心里又解气又有点发慌,他拽着温然,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

另一边,厉沉舟和苏晚回到家,一进门就觉出了不对劲。往常这时候,五只猫早该围着脚边蹭来蹭去,可今天客厅里静悄悄的,猫爬架空着,猫碗里的粮都没动过。

“煤球?雪球?”厉沉舟喊了两声,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他快步走到阳台,笼子空荡荡地放在地上,笼门敞开着,地上还散落着几粒猫粮——显然,猫被人拿走了。

“肯定是陆泽!”厉沉舟的脸色瞬间铁青,上次炖鸽子的事,陆泽嘴上没说,心里肯定还记恨着。他抓起手机就拨陆泽的电话,手都在抖:“陆泽!我的猫呢?你把我的猫弄哪儿去了?”

电话那头的陆泽沉默了几秒,故意装出无所谓的语气:“猫啊……你不是觉得它们比我家小白可爱吗?现在它们去了该去的地方,你再也见不到了。”

“你把它们怎么样了?”厉沉舟的声音瞬间拔高,眼里满是血丝,“陆泽,你要是敢动我的猫一根手指头,我跟你拼命!”

“拼命?”陆泽嗤笑一声,故意刺激他,“你的猫现在在化粪池里呢,估计这会儿已经……”

“你说什么?!”厉沉舟没等他说完,就挂了电话,疯了似的往门外冲。苏晚也吓坏了,赶紧跟着他跑,一边跑一边喊:“沉舟!你慢点!咱们一起去找!”

厉沉舟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化粪池”三个字。那五只猫是他从小养到大的,煤球会在他加班时趴在键盘上陪他,雪球会钻进他怀里睡觉,它们是他的宝贝,是家里的一份子。他不敢想,那么干净可爱的小家伙,掉进又脏又臭的化粪池里,会是什么样子。

他一路狂奔到小区后门,远远就看到那个半掩着盖子的化粪池。昏黄的灯光下,水面泛着诡异的光泽,隐约能听到微弱的“喵呜”声。厉沉舟的心瞬间揪紧,他冲到化粪池边,想都没想就伸手去扒盖子。

盖子太重,他扒得手指都磨破了,苏晚赶紧过来帮忙,两人合力把盖子掀开。一股浓烈的腥臭味扑面而来,呛得人直咳嗽。厉沉舟忍着恶心,借着灯光往池底看——五只猫缩在池底的角落里,雪白的毛发沾满了污秽,浑身湿透,正瑟瑟发抖地叫着,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哼。

“我的猫……”厉沉舟眼睛一红,眼泪瞬间掉了下来。他顾不上脏,趴在池边就想往下跳,苏晚赶紧拉住他:“沉舟!危险!你别跳!咱们找东西救它们!”

就在这时,陆泽和温然也赶了过来。陆泽看着厉沉舟通红的眼睛,还有池底可怜的猫咪,心里突然涌上一股强烈的愧疚。他刚才只是想报复,可没想过真的要了猫咪的命,更没想过厉沉舟会这么难受。

“厉沉舟,我……”陆泽想道歉,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

“你闭嘴!”厉沉舟回头瞪着他,眼神里的恨意像刀子一样,“陆泽,今天我的猫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不会放过你!”

温然赶紧说:“别吵了!先救猫!我去物业借梯子!”

温然跑着去借梯子,厉沉舟和苏晚则守在化粪池边,不停对着池底的猫咪说话,安抚它们的情绪:“煤球别怕,姐夫马上救你上来!”“雪球再坚持一会儿,很快就好了!”

没过多久,温然扛着梯子跑了回来。厉沉舟接过梯子,小心翼翼地放进化粪池里,确认稳固后,他顺着梯子往下爬。化粪池里的污水没过了他的脚踝,黏腻的污秽沾在裤腿上,可他一点都不在乎,眼里只有池底的五只猫。

他慢慢靠近猫咪,五只猫看到他,像是看到了救星,虚弱地叫着,往他身边挪。厉沉舟小心翼翼地抱起煤球,煤球浑身发抖,却还是用小脑袋蹭了蹭他的手,像是在安慰他。

“乖,别怕,姐夫带你上去。”厉沉舟的声音哽咽着,他把煤球递上去给苏晚,又转身去抱雪球,一只、两只、三只……直到把五只猫都抱上了岸。

五只猫浑身沾满了污秽,散发着难闻的味道,可它们还活着,只是受了惊吓,有点虚弱。厉沉舟看着它们,眼泪掉得更凶了,他蹲在地上,轻轻抚摸着煤球的头,嘴里不停说着:“对不起,是姐夫没保护好你们……”

陆泽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他走到厉沉舟身边,声音沙哑地说:“厉沉舟,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把它们扔进来,我只是想报复你,我没想真的伤害它们……”

厉沉舟没理他,只是抱着猫咪,转身就往家走。苏晚看了陆泽一眼,叹了口气,也跟着走了。

回到家,厉沉舟和苏晚赶紧把猫咪放进浴室,用温水给它们洗澡。五只猫虚弱地趴在浴缸里,任由他们清洗,眼里满是疲惫。厉沉舟小心翼翼地搓洗着它们身上的污秽,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稀世珍宝,洗着洗着,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

苏晚看着他难过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只能一边帮忙洗澡,一边安慰他:“没事了沉舟,猫咪们都活着,洗干净就好了,咱们明天带它们去宠物医院检查一下,肯定会没事的。”

陆泽和温然也跟着回了家,站在浴室门口,看着里面的场景,手足无措。陆泽心里的愧疚越来越深,他走到厉沉舟身边,小声说:“厉沉舟,我来帮你洗吧,你歇会儿。”

厉沉舟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继续给猫咪洗澡。陆泽也不气馁,拿起旁边的沐浴露,小心翼翼地帮雪球搓洗着毛发。温然也赶紧过来帮忙,四个人一起,花了两个多小时,才把五只猫彻底洗干净,用毛巾擦干,裹进了暖暖的小被子里。

晚上,五只猫蜷缩在厉沉舟的床上,慢慢恢复了点精神,开始小声地“喵呜”叫。厉沉舟坐在床边,守着它们,一夜没睡。陆泽也没走,就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心里满是自责和愧疚。

第二天一早,厉沉舟带着五只猫去了宠物医院。医生检查后说,猫咪们只是受了惊吓,有点轻微的感染,没有大碍,开点药回去调理几天就好了。厉沉舟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从宠物医院回来,厉沉舟把猫咪放在窝里,转身看向陆泽,语气平静得吓人:“陆泽,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陆泽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知道厉沉舟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厉沉舟磕了个响头:“厉沉舟,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怎么罚我都行,别赶我走,别跟我断了联系!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啊!”

温然也赶紧帮腔:“沉舟,陆泽真的知道错了,他昨天晚上一夜没睡,心里一直很愧疚。你就原谅他这一次吧,他以后再也不敢了。”

苏晚也说:“沉舟,陆泽虽然做错了,但他也不是故意要伤害猫咪的,只是一时冲动。猫咪们也没事了,你就原谅他这一次吧。”

厉沉舟看着跪在地上的陆泽,又看了看窝里慢慢恢复活力的猫咪,心里的怒火慢慢平息了。他知道陆泽不是坏人,只是被愤怒冲昏了头。他们认识这么多年,一起经历过那么多事,是最好的朋友,他也不想因为这件事,就失去这个朋友。

厉沉舟叹了口气,伸手把陆泽扶起来:“陆泽,我可以原谅你,但你要记住,这次是猫咪们没事,要是它们真出了什么事,我们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做朋友了。还有,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拿生命开玩笑,不管是动物的,还是人的。”

陆泽用力点点头,眼泪掉了下来:“我记住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了!厉沉舟,谢谢你原谅我!”

从那以后,陆泽每天都往厉沉舟家跑,帮着照顾五只猫。给它们喂药、换水、清理猫砂,比照顾自己还用心。五只猫也慢慢原谅了他,不再害怕他,偶尔还会主动蹭他的手。

厉沉舟看着陆泽小心翼翼照顾猫咪的样子,心里的芥蒂也慢慢消失了。他们又回到了以前的样子,一起吃饭、一起玩耍,只是再也不会提炖鸽子和扔猫的事。

而那五只布偶猫,经过这次事件,变得更加黏人了。每天厉沉舟回家,它们都会围着他喵喵叫,像是在诉说着思念。厉沉舟也更加珍惜它们,把它们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日子一天天过去,这件事慢慢变成了过去式,可它也给厉沉舟和陆泽敲响了警钟——朋友之间,就算有矛盾,也不能用伤害彼此宝贝的方式来报复,因为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再也无法挽回。

他们知道,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会好好沟通,再也不会做这种冲动又伤人的事。而那些曾经受过伤害的小猫咪,也在他们的呵护下,慢慢长大,成为了这个大家庭里最温暖的存在。

厉沉舟攥着孕检单的手指泛白,指腹反复摩挲着“妊娠阳性”四个字,眼睛却直勾勾盯着苏晚微微隆起的小腹,喉结滚了滚,声音里满是抑制不住的激动:“晚晚,我们要有宝宝了?”

苏晚笑着拍开他的手,眼底藏着温柔:“是啊,都快两个月了,本来想等稳定点再告诉你。”

从这天起,厉沉舟活成了“宠妻狂魔”的极致模样。以前连矿泉水瓶盖都懒得拧的人,如今每天天不亮就爬起来给苏晚做营养早餐,食谱换着花样来,生怕她吃腻;苏晚夜里翻个身,他能瞬间惊醒,摸黑给她盖好被子;就连苏晚多看两眼橱窗里的玩偶,第二天那玩偶就会出现在床头。家里的五只布偶猫也被他“特殊对待”,以前还允许猫咪蹭苏晚的手,现在恨不得把猫都圈在阳台,生怕它们碰着苏晚半分。

“厉沉舟,你至于吗?”苏晚看着被关在阳台、可怜巴巴扒着玻璃门的煤球,无奈又好笑,“它们很乖,不会碰我的。”

厉沉舟把削好的苹果递到她嘴边,一脸严肃:“那也不行!你现在怀着宝宝,万一被猫挠着碰着怎么办?等宝宝出生了,再让它们跟你亲近。”

苏晚拗不过他,只能任由他把猫咪们“隔离”起来。日子一天天过去,苏晚的肚子越来越大,厉沉舟的神经也越来越紧绷,每天除了上班,其余时间都守在苏晚身边,连公司的紧急会议都能推就推,嘴里总念叨着“我老婆孩子最重要”。

终于到了预产期,苏晚被推进产房时,厉沉舟在外面急得团团转,手里的烟抽了一根又一根,脚下的烟头堆成了小山。温然和陆泽来陪他,看着他这副样子,忍不住调侃:“厉总,你以前叱咤商场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慌啊。”

厉沉舟没心思跟他们贫嘴,眼睛死死盯着产房的门,声音都在抖:“这能一样吗?这是我老婆生孩子,万一有什么事……”

话没说完,产房里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厉沉舟瞬间僵住,紧接着疯了似的冲到产房门口。护士抱着孩子走出来,笑着说:“恭喜厉先生,是个健康的小王子。”

厉沉舟颤抖着伸出手,想抱却又不敢,生怕碰坏了这个小宝贝。可当他看清孩子的模样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睛瞪得滚圆,像是见了鬼一样。

他看到孩子的小脸上,长着淡淡的绒毛,耳朵尖尖的,像极了家里的布偶猫;小手的指甲也带着点粉色的弧度,隐约透着猫爪的模样。厉沉舟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他猛地抓住护士的手,声音嘶哑:“这……这孩子怎么回事?怎么长这样?”

护士被他吓了一跳,疑惑地说:“厉先生,孩子很健康啊,没什么问题啊。”

可厉沉舟不管,他眼里只有孩子那“半猫半人”的模样,他冲进产房,看到刚生产完、脸色苍白的苏晚,冲过去抓住她的肩膀,眼神里满是震惊和难以置信,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质问:“苏晚!你告诉我,你到底和我家的猫干了什么?这孩子……这孩子怎么会这样?”

苏晚被他突如其来的质问吓懵了,刚生产完的虚弱让她连说话都没力气,只能愣愣地看着厉沉舟:“沉舟……你在说什么?孩子怎么了?”

“怎么了?”厉沉舟指着被护士抱过来的孩子,声音里带着哭腔,又带着愤怒,“你看他!他长着猫耳朵、猫爪子!你到底做了什么?是不是你跟猫……”

“厉沉舟!你疯了吗?”苏晚气得浑身发抖,眼泪瞬间掉了下来,“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这是我们的孩子啊!”

就在这时,医生和护士听到动静走了进来,看到厉沉舟情绪激动的样子,赶紧上前安抚:“厉先生,您冷静点!孩子很健康,没有任何问题,您是不是看错了?”

“我没看错!”厉沉舟嘶吼着,“你们看!他的耳朵明明就是猫耳朵!还有他的手……”

医生无奈,只能把孩子抱到厉沉舟面前,轻轻拨开孩子耳边的胎发:“厉先生,您仔细看,这就是正常的婴儿耳朵,只是胎发比较浓密,看着有点像而已。您再看孩子的手,这也是正常的小手,没有什么猫爪。您是不是太紧张了,产生幻觉了?”

厉沉舟顺着医生的手看过去,仔细一看,才发现孩子的耳朵根本不是尖的,只是胎发遮住了轮廓,看着有点像猫耳;小手也只是指甲粉嫩,根本没有什么猫爪的模样。他愣了愣,伸手轻轻摸了摸孩子的耳朵和小手,那柔软的触感是真实的,是婴儿独有的娇嫩,根本不是他刚才看到的“猫样”。

厉沉舟脑子里的混乱慢慢平息,他看着眼前健康的孩子,又看了看满脸泪水、委屈不已的苏晚,瞬间反应过来——是他太紧张了,这段时间因为苏晚怀孕,他神经一直紧绷着,担心这担心那,刚才看到孩子时,一时之间产生了幻觉。

“晚晚……对不起,对不起……”厉沉舟瞬间崩溃,他跪在床边,紧紧握住苏晚的手,眼泪掉了下来,“是我疯了,是我产生幻觉了,我不该怀疑你,不该说那种浑话……你原谅我好不好?”

苏晚看着他懊悔不已的样子,心里的委屈慢慢消散。她知道厉沉舟不是故意的,只是太紧张了。她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虚弱地说:“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只是太担心我们了。快起来吧,别跪着了。”

厉沉舟赶紧站起来,小心翼翼地坐在床边,看着苏晚苍白的脸,心里满是愧疚:“晚晚,你辛苦了。刚才都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医生看着他们和好,也松了口气:“厉先生,您这段时间肯定是太劳累、太紧张了,才会产生幻觉。现在孩子和夫人都很健康,您也别太担心了,好好休息休息,调整一下心态。”

厉沉舟点点头,紧紧握着苏晚的手,眼神里满是温柔和愧疚。他看着襁褓里的孩子,小小的一团,闭着眼睛,呼吸均匀,心里满是欢喜和庆幸——幸好,孩子是健康的;幸好,他没有因为幻觉,伤害到苏晚。

从那以后,厉沉舟收敛了自己的紧张,虽然还是很在意苏晚和孩子,但不再像以前那样神经紧绷。他每天陪着苏晚和孩子,给孩子换尿布、喂奶,虽然笨手笨脚,却做得格外认真。家里的五只布偶猫也重新获得了“自由”,它们经常围在婴儿床旁边,轻轻蹭着小婴儿的被子,像是在守护着这个小小的新成员。

有一次,厉沉舟抱着孩子,看着煤球趴在婴儿床旁边,忍不住笑着说:“煤球,以前是我不对,不该把你关起来。以后咱们一起守护这个小家伙,好不好?”

煤球像是听懂了他的话,“喵呜”叫了一声,用头蹭了蹭他的手。

苏晚看着这温馨的一幕,笑着说:“你以前还怀疑我跟猫怎么样,现在倒是跟猫成了好朋友。”

厉沉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脸上满是愧疚:“以前是我糊涂,产生了幻觉,以后再也不会了。咱们的孩子这么健康可爱,还有你和这些猫咪陪着我,我这辈子就满足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小婴儿慢慢长大,长得越来越可爱,眉眼间既有厉沉舟的英气,又有苏晚的温柔。厉沉舟也彻底走出了当初幻觉的阴影,每天都沉浸在当爸爸的喜悦中。

偶尔,苏晚还会拿当初的事调侃他:“厉沉舟,你还记得你当初问我跟猫干了什么吗?”

每次听到这话,厉沉舟都会脸红,赶紧抱着孩子转移话题:“哎呀,过去的事就别提了,你看咱们儿子多可爱,咱们还是陪儿子玩吧。”

苏晚看着他窘迫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客厅里,小婴儿的笑声、猫咪的叫声、苏晚和厉沉舟的笑声交织在一起,汇成了最温暖幸福的乐章。

他们知道,那段因为紧张产生幻觉的小插曲,只会成为他们生活里一个小小的玩笑,而他们的生活,会因为这个健康可爱的孩子,变得更加幸福美满。

厉沉舟捏着那张薄薄的体检报告,指腹几乎要将纸边攥烂,上面“精子活力严重不足,自然受孕概率极低”的字样,像一把冰冷的刀子,直直扎进他的心里。他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来往的人脚步声、说话声不绝于耳,可他却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得可怕,只剩下自己沉重的呼吸声。

半小时前,他还笑着跟苏晚说“就是例行体检,很快就好”,转头就被医生叫进办公室,劈头盖脸砸来这么一个消息。他厉沉舟,想要什么就没有得不到的,可偏偏在“拥有一个孩子”这件事上,被命运狠狠浇了一盆冷水。更让他窒息的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跟苏晚说——那个满心期待着能有个小宝宝,每天都会对着手机里的婴儿视频傻笑的姑娘,要是知道这个消息,该有多难过?

他在走廊上坐了很久,直到手机响起,屏幕上跳动着“晚晚”两个字,他才猛地回神,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些:“喂,晚晚。”

“沉舟,你体检完了吗?我这边也差不多了,医生让我等会儿去拿报告呢。”苏晚的声音带着笑意,听着就让人觉得温暖,可此刻却像针一样扎在厉沉舟心上。

“快了,我在楼下等你。”厉沉舟挂了电话,把体检报告揉成一团塞进西装内袋,指尖还在微微发抖。他走到医院楼下的花坛边,点燃一根烟,烟雾缭绕中,他第一次觉得如此无力。

没过多久,苏晚就提着包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低落。厉沉舟赶紧掐灭烟,迎上去,强装笑脸:“怎么了?体检结果不好吗?”

苏晚摇摇头,却没说话,只是攥着手里的体检报告,指节泛白。两人沉默着走到车上,苏晚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哭腔:“沉舟,医生说……说我输卵管堵塞,自然受孕的概率几乎为零。”

厉沉舟的心猛地一沉,他没想到,命运竟然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不仅他有问题,苏晚也……他看着苏晚通红的眼睛,心里的愧疚和心疼瞬间涌了上来。他伸手抱住苏晚,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声音沙哑:“晚晚,对不起,其实……其实我也有问题,我的精子活力不够,咱们……咱们都没办法自然受孕。”

苏晚愣住了,她抬起头,看着厉沉舟,眼里满是震惊:“你也……”

厉沉舟点点头,从内袋里掏出揉皱的体检报告,慢慢展开:“你看,我本来还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怕你难过。”

苏晚看着两份几乎宣判“无法生育”的报告,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她不是难过自己不能生,而是心疼厉沉舟,也心疼他们两个人——他们那么期待一个孩子,可偏偏老天爷不给他们这个机会。

厉沉舟轻轻拍着她的背,任由她在自己怀里哭,心里也像被堵住了一样难受。他知道,此刻任何安慰的话都显得苍白无力,他能做的,只有陪着她,一起承受这份失落。

哭了很久,苏晚才慢慢止住眼泪,她擦干脸上的泪水,看着厉沉舟,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关系,沉舟,不能生就不能生吧,咱们两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大不了……大不了咱们养只狗,养只猫,就像养孩子一样疼它们。”

厉沉舟看着她故作坚强的样子,心里更疼了。他知道,苏晚心里还是难过的,只是不想让他担心。他紧紧握着苏晚的手:“晚晚,对不起,是我没本事,不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

“说什么呢,”苏晚摇摇头,“这又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的错,只是咱们没那个缘分而已。再说了,有你在我身边,就已经是最完整的家了。”

话虽这么说,可接下来的几天,两人还是难免失落。以前在家里,苏晚总会念叨着“以后宝宝的房间要刷成粉色”“要买个大大的婴儿床”,可现在,她再也没提过这些话,家里那些曾经准备用来当婴儿用品的箱子,也被她悄悄收进了储藏室。

厉沉舟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开始四处打听治疗不孕不育的方法,中医、西医,国内的、国外的,只要有一丝希望,他都不想放过。他每天下班回家,都会拿着厚厚的资料跟苏晚分享:“晚晚,我今天打听了一个老中医,据说治疗不孕不育很有经验,咱们周末去看看?”“晚晚,国外有个试管婴儿技术很成熟,咱们要不要咨询一下?”

苏晚看着他忙碌的样子,心里既温暖又心疼。她知道厉沉舟是想圆她一个当妈妈的梦,可她也清楚,这些方法未必有用,就算有用,过程也一定会很辛苦。她拉着厉沉舟的手,轻声说:“沉舟,别这么累了,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我真的没关系。咱们顺其自然好不好?如果实在没有孩子,咱们就两个人过一辈子,也挺好的。”

“不行,”厉沉舟摇摇头,眼神坚定,“晚晚,我知道你想要一个孩子,我也想要。只要有一丝希望,咱们就不能放弃。就算过程再辛苦,我也会陪着你,咱们一起努力。”

看着厉沉舟坚定的眼神,苏晚再也忍不住,眼泪又掉了下来。她知道,自己拗不过厉沉舟,也知道,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她点点头:“好,咱们一起努力。”

从那以后,两人就开始了漫长的治疗之路。每天早上,苏晚都会按时喝着苦涩的中药,就算喝得想吐,也会硬着头皮咽下去;厉沉舟则会按照医生的要求,戒烟戒酒,每天坚持锻炼,就算工作再忙,也会抽出时间去健身房。

他们一起去看老中医,一起去医院做检查,一起承受着治疗过程中的种种不适。有一次,苏晚因为喝中药喝得胃不舒服,吐了整整一晚上,厉沉舟心疼得直掉眼泪,抱着她说:“晚晚,咱们不治了,好不好?我不想让你这么辛苦。”

苏晚却摇摇头,笑着说:“没事,我不辛苦。只要能有咱们的孩子,这点苦算什么。”

就这样,他们坚持了一年多。期间,他们也尝试过试管婴儿,可第一次失败了,苏晚因为取卵受了不少罪,躺在床上休息了好几天。厉沉舟看着她苍白的脸,心里满是愧疚,甚至想过放弃,可苏晚却反过来安慰他:“没关系,一次失败而已,咱们还有机会,下次肯定能成功。”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他们的坚持下,第二次试管婴儿终于成功了。当医生拿着孕检报告告诉他们“怀孕了”的时候,厉沉舟和苏晚都愣住了,紧接着,两人相拥而泣,所有的辛苦和委屈,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

从医院回来的路上,厉沉舟小心翼翼地扶着苏晚,生怕她受一点委屈。他看着苏晚微微泛红的眼眶,笑着说:“晚晚,我们要有宝宝了,我们终于要有宝宝了。”

苏晚点点头,眼泪又掉了下来,这一次,却是幸福的泪水:“是啊,沉舟,我们要有宝宝了。”

回到家,厉沉舟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陆泽和温然,还有苏晚的奶奶。大家都为他们感到高兴,陆泽还特意买了一大堆补品,笑着说:“以后我就是孩子的干爹,我要好好疼他。”

接下来的日子里,厉沉舟又变回了当初那个“宠妻狂魔”,甚至比以前更甚。他每天都会亲自给苏晚做营养餐,按照医生的要求,严格控制苏晚的饮食;苏晚晚上起夜,他会提前把灯打开,陪着她一起去;就算是工作再忙,他也会每天抽出时间,趴在苏晚的肚子上,跟宝宝说话:“宝宝,我是爸爸,你要乖乖的,别让妈妈太辛苦。”

苏晚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忍不住笑着说:“你这么跟他说话,他能听见吗?”

厉沉舟点点头,一本正经地说:“当然能听见,咱们的宝宝肯定很聪明,早就知道爸爸在跟他说话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苏晚的肚子越来越大,厉沉舟的期待也越来越强烈。他提前给宝宝布置好了房间,粉色的墙壁,大大的婴儿床,还有各种各样的玩具,把房间布置得温馨又可爱。

终于到了预产期,苏晚被推进产房时,厉沉舟又像上次一样,在外面急得团团转。这一次,他没有抽烟,只是紧紧握着拳头,嘴里不停念叨着:“晚晚加油,宝宝加油。”

没过多久,产房里传来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厉沉舟瞬间冲进产房。当他看到护士抱着那个小小的、皱巴巴的婴儿,听到医生说“母女平安”时,他再也忍不住,眼泪掉了下来。

他走到苏晚身边,紧紧握住她的手,声音沙哑:“晚晚,谢谢你,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完整的家。”

苏晚虚弱地笑了笑:“沉舟,我们终于有宝宝了。”

厉沉舟点点头,看着襁褓里的女儿,眼里满是温柔和宠溺。他知道,这个孩子来得多么不容易,是他和苏晚一起努力的结果,是上天赐予他们最珍贵的礼物。

从那以后,厉沉舟、苏晚和他们的女儿,组成了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家里的五只布偶猫也成了宝宝的“小伙伴”,经常围在宝宝身边,轻轻蹭着她的小被子。

偶尔,厉沉舟会看着女儿,想起当初那份体检报告,心里满是感慨。他知道,命运虽然给了他们一次考验,可也让他们更加珍惜彼此,更加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

他抱着女儿,看着身边的苏晚,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他要好好守护这个家,守护苏晚和女儿,让她们永远幸福快乐。而那些曾经的失落和辛苦,都变成了如今幸福的勋章,见证着他们一路走来的坚持和爱意。

厉沉舟把脸贴在“宝宝”的小被子上,鼻尖萦绕着淡淡的奶香——其实是猫窝里晒过太阳的绒毛味道,可在他眼里,这就是女儿专属的气息。他轻轻晃着怀里的“襁褓”,声音柔得能滴出水:“乖宝,再睡会儿,爸爸去给你冲奶粉。”

所谓的“襁褓”里,裹着的是家里最黏人的布偶猫煤球,它舒服地蜷在柔软的布料里,尾巴尖轻轻扫过厉沉舟的手腕,发出满足的“咕噜”声。厉沉舟却像没看见似的,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在铺着粉色床单的婴儿床上——那原本是他特意定制的猫爬架,此刻在他眼里,成了女儿的专属小床。

苏晚端着一杯温水走进来,看到这一幕,笑着走过去,轻轻抚摸着“宝宝”的额头——其实是煤球毛茸茸的脑袋:“沉舟,你别总晃着她,小心晃晕了。”她的视线落在婴儿床旁边的另一个小窝里,那里躺着雪球,在她眼里,那是刚满月的“小儿子”。

自从一年前两人拿到那份不孕不育报告,又经历了一次试管婴儿失败后,他们就慢慢陷入了这场共同的幻觉里。起初只是厉沉舟偶尔会对着煤球说“要是咱们的孩子这么乖就好了”,后来苏晚也开始跟着附和,再到后来,煤球和雪球就成了他们眼里的“一双儿女”。

厉沉舟转身握住苏晚的手,眼里满是温柔:“我知道,就是忍不住想疼她。对了,‘小儿子’呢?刚才还在这儿跟姐姐玩呢。”

苏晚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雪球,笑着说:“在那儿呢,估计是困了,睡着了。”她走到小窝边,轻轻掖了掖“被子”——其实是一块小小的绒布,“你说这孩子,跟你一样贪睡。”

两人坐在床边,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孩子”的琐事,仿佛真的有两个鲜活的小生命在身边。厉沉舟说“女儿刚才笑了,肯定是梦见爸爸了”,其实是煤球打了个哈欠;苏晚说“儿子刚才踢被子了,跟你小时候一样调皮”,其实是雪球翻了个身。

这天,陆泽和温然提着一堆零食来家里做客,刚进门就看到厉沉舟正拿着一个小小的奶瓶,往煤球嘴里递——那奶瓶里装的是温热的羊奶粉,是厉沉舟特意给“女儿”准备的。

“我说厉沉舟,你这是……”陆泽看着眼前的场景,嘴角抽了抽,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知道厉沉舟和苏晚的情况,也明白他们心里的苦,所以每次来,都尽量配合他们的“幻觉”。

厉沉舟抬头看到他们,笑着招手:“你们来了,快过来看看我女儿,刚喝完奶,可乖了。”他小心翼翼地抱着煤球,像是抱着稀世珍宝。

苏晚也赶紧招呼他们:“快坐,我去给你们切水果。对了,陆泽,你不是说要当孩子干爹吗?快过来抱抱你干女儿。”

陆泽硬着头皮走过去,轻轻接过“襁褓”里的煤球,心里五味杂陈。他看着煤球湛蓝的眼睛,又看了看厉沉舟和苏晚期待的眼神,只能顺着他们的话说:“真乖,跟她妈妈一样好看。”

温然坐在旁边,看着桌上摆着的“婴儿用品”——其实是小号的猫玩具和猫零食,却被贴上了“宝宝磨牙棒”“儿童小饼干”的标签,心里也跟着难受。他知道,这是厉沉舟和苏晚用来麻痹自己的方式,也是他们对孩子的执念太深,才会陷入这样的幻境里。

中午吃饭的时候,厉沉舟和苏晚特意在餐桌旁加了两个小凳子,上面放着两个小小的盘子,盘子里装着切碎的鸡胸肉——那是给煤球和雪球准备的猫粮,可在他们眼里,这是给“孩子”准备的“儿童餐”。

“乖宝,快吃,多吃点才能长高高。”厉沉舟一边给煤球喂肉,一边柔声说。苏晚则在一旁给雪球喂水,嘴里念叨着:“慢点喝,别呛着了。”

陆泽和温然看着这一幕,再也忍不住了。陆泽放下筷子,轻声说:“厉沉舟,苏晚,你们清醒一点好不好?这不是你们的孩子,这是煤球和雪球啊!”

厉沉舟和苏晚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厉沉舟皱起眉,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悦:“陆泽,你在说什么?这是我的女儿,你的干女儿,你怎么能这么说?”

“我没有乱说!”陆泽提高了声音,“你们看看清楚!这是猫!不是你们的孩子!你们不能再这样自欺欺人了!”

苏晚的眼睛瞬间红了,她抱着煤球,往后退了一步,像是在保护自己的“孩子”:“你骗人!这就是我的女儿,你别想吓唬她!”

温然赶紧拉住陆泽,对着厉沉舟和苏晚道歉:“对不起,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太着急了。你们别生气,我们不说了,不说了。”

陆泽还想说什么,却被温然死死拉住。厉沉舟抱着煤球,苏晚抱着雪球,两人警惕地看着他们,像是在防备着什么。陆泽和温然看着他们这副样子,心里满是无奈和心疼,只能草草结束了这次拜访。

送走陆泽和温然,厉沉舟和苏晚才慢慢放松下来。苏晚抱着雪球,眼泪掉了下来:“沉舟,他们为什么不相信我们?这明明就是我们的孩子啊。”

厉沉舟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别难过,他们只是还没接受,等以后他们习惯了,就会喜欢咱们的孩子了。咱们不管别人怎么说,只要咱们的孩子好好的,就够了。”

苏晚点点头,紧紧抱着怀里的雪球,像是抱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

日子一天天过去,厉沉舟和苏晚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幻觉里。他们会带着“孩子”去公园散步——其实是抱着煤球和雪球在小区里溜达;会给“孩子”买新衣服——其实是给两只猫买漂亮的小裙子和小外套;会给“孩子”庆祝生日——其实是给两只猫买了个小小的蛋糕,上面插着两根蜡烛。

有一次,小区里的邻居看到他们抱着猫,嘴里还念叨着“宝宝慢点跑”,忍不住议论纷纷:“这厉先生和苏小姐怎么回事啊?怎么总对着猫说话,还把猫当孩子养?”“听说他们不能生孩子,是不是因为这个精神出问题了?”

这些话传到厉沉舟和苏晚耳朵里,他们却一点都不在乎。在他们眼里,邻居们只是不理解他们,不懂得他们对“孩子”的爱。

这天晚上,煤球突然生病了,精神萎靡,不吃不喝。厉沉舟和苏晚急得团团转,他们抱着煤球,眼里满是泪水:“宝宝,你怎么了?别吓爸爸妈妈好不好?”

他们赶紧抱着煤球去宠物医院——在他们眼里,这是“女儿”生病了,要去儿童医院。医生检查后说,煤球只是有点感冒,吃点药就好了。可厉沉舟和苏晚却不放心,非要守在“女儿”身边,寸步不离。

看着煤球虚弱地趴在笼子里,厉沉舟的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真的是我的女儿吗?为什么它长得像一只猫?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狠狠压了下去。他摇摇头,告诉自己:这就是我的女儿,只是长得有点像猫而已,一定是自己太紧张了。

苏晚也注意到了厉沉舟的异样,她拉着厉沉舟的手,轻声说:“沉舟,你别多想,宝宝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咱们的孩子这么坚强,肯定不会有事的。”

厉沉舟点点头,紧紧握着苏晚的手,像是在给自己打气,也像是在给苏晚打气。

在医院守了一夜,煤球终于慢慢恢复了精神,开始吃点东西了。厉沉舟和苏晚松了口气,抱着“女儿”回了家。

回到家,看着煤球在怀里慢慢恢复活力,厉沉舟的心里又一次闪过那个念头。他看着煤球的猫耳朵、猫尾巴,看着它用小爪子挠自己的手,心里突然一阵刺痛——这不是他的女儿,这真的是一只猫。

这个认知像一道闪电,瞬间劈碎了他维持已久的幻觉。他猛地松开手,煤球“喵呜”叫了一声,落在了地上。厉沉舟看着它,眼里满是震惊和痛苦:“晚晚,你看……它是猫,它不是我们的孩子……”

苏晚愣住了,她看着地上的煤球,又看着厉沉舟痛苦的样子,心里的幻觉也开始慢慢崩塌。她抱着怀里的雪球,眼泪掉了下来:“我知道……我早就知道……可我不想承认……我太想要一个孩子了……”

厉沉舟走到苏晚身边,紧紧抱住她,两人相拥而泣。他们终于清醒了过来,明白了自己一直以来都是在自欺欺人。那份对孩子的执念,让他们陷入了幻觉,逃避着现实的残酷。

哭了很久,两人才慢慢止住眼泪。他们看着地上的煤球和雪球,看着那些被当成“婴儿用品”的猫玩具,心里满是失落和苦涩,可也有一种卸下重担的轻松。

“晚晚,对不起,”厉沉舟轻轻擦去苏晚脸上的泪水,“是我太固执了,让你跟着我一起活在幻觉里。”

苏晚摇摇头,笑着说:“不怪你,我也一样。我们只是太想要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了。”

“可就算没有孩子,我们也可以过得很好,”厉沉舟紧紧握着苏晚的手,眼神坚定,“以前是我们太钻牛角尖了,总觉得没有孩子,人生就不完整。可现在我明白了,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有煤球和雪球陪着我们,我们的生活一样很幸福。”

苏晚点点头,看着厉沉舟,眼里满是温柔:“是啊,有你在,就够了。”

从那以后,厉沉舟和苏晚再也没有陷入幻觉里。他们把婴儿床改回了猫爬架,把那些“婴儿用品”换成了更舒服的猫玩具,用心照顾着煤球和雪球。虽然偶尔还是会羡慕别人家的孩子,可他们再也不会用幻觉来逃避现实了。

他们开始学着享受两个人的生活,周末一起去爬山、看电影,偶尔约上陆泽和温然一起聚会;他们会带着煤球和雪球去公园散步,看着两只猫在草地上奔跑嬉戏,心里满是平静和幸福。

这天,陆泽和温然又来家里做客,看到厉沉舟和苏晚正坐在沙发上,陪着煤球和雪球玩耍,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心里也替他们高兴。

“看来你们终于想通了?”陆泽笑着说。

厉沉舟点点头,笑着说:“是啊,以前是我们太固执了。现在觉得,这样的生活也挺好的。”

苏晚也笑着说:“虽然没有孩子,但有沉舟,有煤球和雪球,还有你们这些朋友,我们已经很幸福了。”

陆泽和温然相视一笑,也加入了逗猫的队伍。客厅里,欢声笑语不断,煤球和雪球在几个人之间穿梭嬉戏,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每个人的身上,温暖而美好。

厉沉舟看着身边的苏晚,看着嬉戏的猫咪,看着谈笑的朋友,心里满是感慨。他知道,没有孩子或许是一种遗憾,可这份遗憾,却让他更加珍惜身边的人和事,更加懂得幸福的真谛——幸福不是拥有一切,而是珍惜自己所拥有的。

从那以后,厉沉舟和苏晚彻底放下了对孩子的执念,用心经营着属于他们的小日子。他们的生活或许没有想象中那么圆满,却充满了温暖和幸福,而煤球和雪球,也成了他们生活里最可爱的小确幸,陪伴着他们走过每一个平淡而温馨的日子。

陆泽盯着窗台上那只正歪着脑袋梳理羽毛的灰鸽子,气得后槽牙都快咬碎了。这破鸽子简直是上天派来克他的,前几天刚啄坏了他花大价钱拍来的绝版手办,今天更过分,直接在他刚拆封的限量版球鞋里拉了一泡屎,雪白的鞋面上那团灰乎乎的东西,看得他血压瞬间飙升。

他抄起拖鞋就想拍过去,可鸽子扑棱一下飞到了阳台护栏上,还挑衅似的冲他叫了两声。陆泽追过去,眼睁睁看着那家伙扑腾着翅膀飞走,只能对着空气骂骂咧咧:“你等着!总有一天收拾你!”可转念一想,收拾鸽子有什么意思?每次他要对这鸽子动手,苏晚就跟护犊子似的冲出来拦着,又是说好话又是抢他手里的“武器”,上次还因为这事儿跟他冷战了半天。

“哼,苏晚,你不是护着它吗?那我就拿你‘开刀’!”陆泽眼睛一转,一个坏主意瞬间冒了出来。他掏出手机,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戳着,给苏晚发消息:“晚晚,快过来我家,有个大惊喜给你!”

没一会儿,苏晚就秒回了:“啥惊喜啊?我这会儿正跟我妈择菜呢,要是不好玩,我可饶不了你!”

陆泽憋着笑回复:“绝对好玩,保证你没见过!赶紧来,晚了就没了!”

苏晚大概是被“惊喜”俩字勾住了,很快又发来:“等着!我这就溜出来!”

陆泽看着手机屏幕,嘿嘿直笑,赶紧跑到卫生间,往手上抹了点滑石粉,又对着镜子比划了半天,琢磨着待会儿怎么演才够逼真。他还特意找了件黑色的长袖t恤穿上,假装自己练了什么“绝世武功”。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门铃响了。陆泽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表情,故意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慢吞吞地去开门。

门一打开,苏晚就探着脑袋往里瞅,手里还拿着半根没啃完的玉米:“惊喜呢惊喜呢?快拿出来让我看看!”

陆泽侧身让她进来,顺手把门关上,背着手,故意板着脸说:“别急啊,这惊喜可不是一般人能看的,我最近拜了个神秘师傅,学会了一门武林绝学,今天特意叫你过来,给你露一手。”

苏晚嚼着玉米,一脸怀疑地看着他:“武林绝学?陆泽,你没发烧吧?还神秘师傅,你怕不是看武侠小说看多了?”

“不信是吧?”陆泽挑眉,故意往客厅中央一站,摆出一个自以为很酷的姿势,“我学的可是《射雕英雄传》里的九阴白骨爪!厉害得很!”

苏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玉米渣都差点喷他脸上:“九阴白骨爪?你还不如说你学会了乾坤大挪移呢!净吹牛皮!”

“我没吹!”陆泽急了,赶紧伸出手,故意把手指弯成爪子状,“你看,我这姿势,标准不?待会儿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武功!”

苏晚还是一脸不信,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行,那我就看看你这‘九阴白骨爪’有多厉害。要是演得不像,你就得请我吃冰淇淋!”

“没问题!”陆泽拍着胸脯保证,“不过,这武功威力太大,怕伤着你眼睛,你得先闭上眼睛。”

苏晚皱了皱眉:“还要闭眼啊?你不会是想耍什么花招吧?”

“我能耍什么花招?”陆泽故作委屈,“我这不是为了你好吗?万一爪子划到你,我不得心疼死?”

苏晚被他这话哄得有点不好意思,嘀咕了一句:“算你还有点良心。”说着,就乖乖地闭上了眼睛,“好了,闭好了,你赶紧的吧!”

陆泽看着苏晚紧闭的双眼,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他蹑手蹑脚地走到苏晚面前,故意压低声音,装出阴森森的样子:“看好了,这就给你展示九阴白骨爪的威力!”

说完,他把抹了滑石粉的手抬起来,对准苏晚的眼睛,猛地“扣”了下去——当然,他可不敢真碰她的眼睛,只是用手指轻轻碰了碰她的眼皮,然后飞快地把手缩回来,还故意发出“嘶嘶”的声音。

苏晚本来还绷着劲儿,突然感觉眼皮上被凉丝丝的东西碰了一下,又听到那奇怪的声音,吓得“啊”地叫了一声,猛地睁开眼睛,往后退了一大步,双手捂着眼睛,声音都带着哭腔:“陆泽!你干什么!我的眼睛!”

陆泽本来还想笑,可看到苏晚这副样子,心里瞬间咯噔一下,慌了神。他赶紧跑过去,拉着苏晚的胳膊:“晚晚,你别吓我啊!我没真碰你眼睛,我跟你闹着玩呢!”

苏晚捂着眼睛,眼泪都掉下来了,哽咽着说:“你还说没碰!我刚才都感觉到了!我的眼睛不会瞎了吧?”

“不会不会!”陆泽急得满头大汗,赶紧掰开苏晚的手,仔细看她的眼睛。只见她的眼睛红红的,眼尾还挂着泪珠,看起来委屈极了。陆泽心里又心疼又后悔,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晚晚,我错了,我不该跟你开玩笑的,你别生气好不好?”

苏晚吸了吸鼻子,瞪着他:“你就是故意的!你是不是还在记恨我上次护着鸽子?”

陆泽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确实……有点。那鸽子把我球鞋霍霍了,我气不过,就想逗逗你。谁知道你反应这么大啊。”

“你还好意思说!”苏晚伸手捶了他一下,“那鸽子又不懂事,你跟它置什么气?再说了,你也不能拿我的眼睛开玩笑啊!多危险啊!”

“是是是,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陆泽赶紧点头哈腰地认错,“你想要什么补偿?我都给你买!冰淇淋、奶茶、蛋糕,你随便挑!”

苏晚哼了一声,擦了擦眼泪:“这还差不多。不过,我要你陪我去喂鸽子!”

“啊?”陆泽瞪大了眼睛,“还要喂那只破鸽子?”

“什么破鸽子!它叫小灰,多可爱啊!”苏晚瞪了他一眼,“你要是不去,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陆泽看着苏晚红红的眼睛,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只能无奈地点头:“好好好,去去去,喂小灰就喂小灰。”

苏晚这才露出点笑容,拉着他的手:“那我们现在就去!我还得给小灰带点小米呢!”

陆泽被她拉着往外走,心里叹了口气,心想:算了,谁让自己惹哭这小祖宗了呢?不过,看着她破涕为笑的样子,好像……也没那么生气了。

两人来到小区的花园里,苏晚从包里掏出一小袋小米,撒在地上。没过一会儿,那只灰鸽子就扑棱着翅膀飞了过来,还有几只其他的鸽子也跟着围了过来,低头啄着小米。苏晚蹲在地上,温柔地看着它们,时不时还伸手摸摸小灰的脑袋。陆泽站在旁边,看着苏晚温柔的侧脸,心里突然觉得,其实这鸽子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了。

就在这时,小灰突然抬起头,对着陆泽叫了两声,还扑腾着翅膀飞到了他的肩膀上。陆泽吓了一跳,刚想把它赶走,苏晚就笑着说:“你看,小灰不讨厌你吧!它这是原谅你了!”

陆泽看着肩膀上的小灰,它正歪着脑袋看着自己,爪子还轻轻抓着他的衣服,看起来还真有点可爱。陆泽忍不住笑了,伸手轻轻摸了摸小灰的羽毛:“行吧,算你有点眼光。”

苏晚看着他的样子,笑得更开心了:“你看,这样多好啊,以后别跟小灰置气了,咱们一起喂它好不好?”

“好。”陆泽点点头,心里觉得暖暖的。他突然发现,比起报复鸽子,跟苏晚一起喂鸽子,好像更有意思。

可他不知道的是,这只是他“倒霉”的开始。

第二天一早,陆泽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吵醒。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感觉脸上痒痒的,伸手一摸,摸到了一团毛茸茸的东西。他吓得瞬间清醒,猛地坐起来,只见那只灰鸽子正站在他的床头柜上,低头啄着他的头发!

“小灰!你怎么进来的!”陆泽赶紧把它赶走,看着自己掉在枕头上的几根头发,气得差点跳起来。他明明记得昨晚把窗户关好了啊!

他赶紧起床,四处检查,发现厨房的窗户竟然开了一条缝——肯定是苏晚昨天来的时候,为了让小灰能进来,偷偷把窗户打开的!陆泽咬牙切齿地看着小灰,它正站在窗台上,对着他叫了两声,好像在炫耀自己的“战绩”。

陆泽刚想冲过去,手机突然响了,是苏晚打来的。他接起电话,没好气地说:“苏晚!你是不是把我家厨房窗户打开了?小灰跑到我床上了!”

电话那头传来苏晚的笑声:“对啊!我怕小灰饿了,就给它留了个通道。怎么样,小灰是不是很聪明?”

“聪明个屁!它啄我头发!”陆泽无奈地说。

“谁让你上次吓我呢!这是小灰给我报仇呢!”苏晚得意地说,“对了,今天我要去逛街,你陪我去吧!顺便给小灰买袋好点的小米!”

陆泽叹了口气,心想: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不仅要哄着苏晚,还得伺候那只破鸽子。可他嘴上还是答应了:“知道了,在哪儿集合?”

“就在小区门口,我十分钟后到!”苏晚说完就挂了电话。

陆泽无奈地摇了摇头,赶紧洗漱换衣服。等他赶到小区门口的时候,苏晚已经在那儿等着了,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笼子,里面装着小灰。

“你怎么把它也带来了?”陆泽皱着眉问。

“带着它一起逛街啊!”苏晚笑着说,“小灰还从没逛过街呢,让它也见见世面!”

陆泽看着笼子里的小灰,心里一阵绝望。他有种预感,今天这街,肯定逛得不太平。

果然,两人刚走进商场,小灰就开始不安分了。它在笼子里扑腾着翅膀,时不时发出叫声,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苏晚倒是毫不在意,还得意地跟别人介绍:“这是我家小灰,可爱吧!”

陆泽只能尴尬地跟在她身后,假装不认识她。两人来到一家女装店,苏晚进去试衣服,让陆泽帮忙看着小灰。陆泽拿着笼子,站在门口,心里祈祷着小灰能安分点。可没过一会儿,小灰突然对着旁边一位女士的包叫了起来,还扑腾着翅膀想去啄那个包上的装饰。

陆泽赶紧按住笼子,对着那位女士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家鸽子不懂事。”

那位女士皱了皱眉,没说什么,转身走了。陆泽松了口气,刚想教训小灰几句,苏晚就穿着一条连衣裙走了出来,问他:“好看吗?”

陆泽抬头一看,眼睛瞬间亮了。苏晚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长发披在肩上,看起来温柔又漂亮。他赶紧点头:“好看!太好看了!”

苏晚笑着说:“真的吗?那我就买这件了!”

就在这时,小灰突然又叫了起来,还猛地撞了一下笼子。陆泽没按住,笼子门竟然被它撞开了!小灰扑棱着翅膀飞了出来,径直朝着女装店里面飞去。

“小灰!”苏晚惊呼一声,赶紧追了过去。

陆泽也慌了,跟着跑进去。只见小灰飞到了一件挂在高处的羽绒服上,低头啄着衣服上的毛领。店员赶紧跑过来,脸色都白了:“先生小姐,这可是我们的新款羽绒服,两千多呢!”

陆泽心里咯噔一下,赶紧伸手去抓小灰,可小灰飞得很高,他根本够不着。苏晚也急得跳脚:“小灰,快下来!”

就在这时,小灰突然扑腾着翅膀,从羽绒服上飞了下来,还叼着一根毛领上的毛。它径直飞到苏晚的肩膀上,把那根毛放在苏晚的手里,好像在邀功似的。

店员看着那件被啄得乱七八糟的毛领,脸色更难看了:“这衣服被你们的鸽子弄坏了,你们得赔偿啊!”

陆泽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们赔,我们赔。”

没办法,陆泽只好掏钱把那件羽绒服买了下来。走出女装店,陆泽看着手里的羽绒服,心疼得直抽抽:“两千多啊!就这么没了!都是你这只破鸽子!”

小灰好像听懂了他的话,对着他叫了两声,还扑腾着翅膀想啄他。苏晚赶紧护住小灰:“你别骂它了,它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了,这件衣服我穿也挺好看的,就当是你给我买的礼物了!”

陆泽看着苏晚,无奈地叹了口气:“行吧行吧,算我倒霉。”

苏晚笑着挽住他的胳膊:“好啦,别生气了,我请你喝奶茶好不好?”

陆泽心里的火气瞬间消了一半,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

两人来到奶茶店,苏晚点了两杯奶茶,陆泽则看着笼子里的小灰,生怕它再惹出什么乱子。可没想到,小灰竟然安静了下来,乖乖地待在笼子里,时不时喝一口苏晚给它倒的水。陆泽松了口气,心想:总算能消停会儿了。

可就在奶茶快做好的时候,突然进来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手里拿着一个公文包,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他刚走到柜台前,小灰突然对着他叫了起来,还猛地扑腾着翅膀,好像很害怕他似的。

那男人被小灰吓了一跳,皱着眉说:“这是谁的鸽子啊?能不能管好点?”

苏晚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它平时不这样的。”

可小灰还是对着那男人叫个不停,甚至想从笼子里飞出来。陆泽觉得有点奇怪,这小灰平时虽然调皮,但很少对人这么凶啊。他仔细看了看那个男人,发现他的公文包拉链好像没拉好,露出了一点红色的东西。

就在这时,那男人突然转身想走。小灰突然从笼子里飞了出来,扑到他的公文包上,使劲啄着。那男人吓得赶紧把公文包抱在怀里,想把小灰赶走。陆泽和苏晚也赶紧跑过去,想把小灰抱回来。

可就在这时,奶茶店的门口冲进来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对着那个男人喊:“不许动!”

那男人脸色大变,想转身逃跑,可警察已经冲了上来,把他按住了。其中一个警察打开他的公文包,里面竟然装着好几部崭新的手机和一个钱包。

“原来是个小偷啊!”周围的人惊呼起来。

警察对着陆泽和苏晚笑了笑:“谢谢你们的鸽子啊,这小子是我们追了好几天的惯偷,没想到被你们的鸽子发现了!”

陆泽和苏晚都愣住了,没想到小灰竟然立了大功!小灰飞到苏晚的肩膀上,得意地叫了两声,好像在说:看吧,我厉害吧!

苏晚笑着摸了摸小灰的脑袋:“小灰,你太厉害了!”

陆泽也忍不住笑了,看着小灰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欣赏:“行啊,小灰,没想到你还是个功臣呢!”

警察处理完小偷,又跟两人说了几句感谢的话,然后就带着小偷走了。奶茶店的老板也很高兴,免了他们的奶茶钱,还送了他们两杯冰淇淋。

走出奶茶店,苏晚抱着小灰,笑得合不拢嘴:“陆泽,你看小灰多厉害!今天要是没有它,那个小偷说不定就跑了!”

陆泽点点头:“确实挺厉害的。看来,以后我得对它好点了。”

“那是当然!”苏晚笑着说,“以后我们每天都来喂小灰,还要给它买最好的小米!”

“好。”陆泽笑着答应,伸手揉了揉苏晚的头发。阳光洒在两人身上,小灰在苏晚的怀里安静地眯着眼睛,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

可陆泽怎么也没想到,这只是小灰“传奇事迹”的开始。

自从小灰帮警察抓住小偷之后,它在小区里就出名了。每天都有不少人来看它,还有人给它送吃的。苏晚更是把它当成了宝贝,走到哪儿带到哪儿。陆泽也渐渐喜欢上了这只调皮又聪明的鸽子,甚至还特意给它做了一个漂亮的鸟窝,放在阳台上。

这天,陆泽和苏晚带着小灰去公园玩。公园里人很多,有散步的老人,有玩耍的小孩,还有不少遛狗的人。小灰在苏晚的肩膀上站着,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哭声。两人赶紧跑过去,只见一个小女孩坐在地上,哭得很伤心,旁边站着她的妈妈,正焦急地四处张望。

“小朋友,你怎么了?”苏晚蹲下来,温柔地问。

小女孩抽噎着说:“我的……我的发卡丢了……那是妈妈给我买的生日礼物……”

小女孩的妈妈叹了口气说:“我们刚才在这儿玩,一转眼发卡就不见了,到处找都没找到。”

苏晚安慰她说:“别着急,我们帮你一起找。”

陆泽也点了点头,四处张望着。可公园里人多树多,一个小小的发卡根本不好找。就在两人一筹莫展的时候,小灰突然对着一棵大树叫了起来,还扑腾着翅膀飞了过去,落在树枝上。

“小灰,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苏晚赶紧问。

只见小灰低头啄了啄树枝,然后叼着一个亮晶晶的东西飞了回来,落在苏晚的手里。苏晚仔细一看,正是那个小女孩的发卡!

“找到了!找到了!”苏晚高兴地叫起来,把发卡递给小女孩。

小女孩接过发卡,立刻停止了哭泣,露出了笑容:“谢谢姐姐!谢谢小鸟!”

小女孩的妈妈也很感激,对着陆泽和苏晚连连道谢:“太谢谢你们了!这发卡对孩子来说很重要,真是太感谢了!”

陆泽和苏晚笑着说:“不用谢,是小灰帮我们找到的。”

看着小女孩开心地跟着妈妈走了,苏晚抱着小灰,笑得特别开心:“小灰,你真是我的幸运星!”

陆泽也笑着说:“是啊,没想到这小家伙这么厉害。”

就在这时,旁边一个遛狗的大爷走了过来,看着小灰,赞叹道:“这鸽子真聪明啊!我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是第一次见这么通人性的鸽子!”

“是啊是啊,它还帮警察抓过小偷呢!”苏晚得意地说。

大爷更惊讶了,对着小灰竖起了大拇指:“厉害!真是厉害!”

小灰好像听懂了大爷的夸奖,得意地叫了两声,扑腾着翅膀飞到了陆泽的肩膀上。陆泽笑着摸了摸它的脑袋,心里觉得暖暖的。

从那以后,小灰的名气越来越大,甚至还有报社的记者来采访它。陆泽和苏晚也跟着沾了光,成了小区里的“名人”。不过,小灰可没因为出名就变得安分,还是像以前一样调皮,时不时就会惹点小麻烦,但每次都能化险为夷,甚至还能帮上别人的忙。

这天,陆泽正在家里打游戏,苏晚突然打电话过来,语气很着急:“陆泽!不好了!小灰不见了!”

陆泽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放下游戏手柄:“什么?小灰不见了?你在哪儿呢?”

“我在小区的超市里,刚才我去买东西,把小灰放在购物车里,转身拿个东西的功夫,它就不见了!”苏晚的声音带着哭腔。

“你别着急,我马上过去!”陆泽挂了电话,赶紧冲出家门,朝着超市跑去。

来到超市,苏晚正站在门口,哭得稀里哗啦。陆泽赶紧跑过去,安慰她说:“别急别急,我们一起找,小灰肯定没走远。”

两人在超市里四处寻找,问了不少人,可都没人见过小灰。陆泽心里也慌了,小灰平时虽然调皮,但从来没有离开过他们身边,这次怎么突然不见了呢?

就在两人快要绝望的时候,超市门口传来一阵喧闹声。两人赶紧跑过去,只见一群人围着一个小男孩,小男孩手里正抓着小灰,小灰在他手里扑腾着,叫个不停。

“这是我的鸽子!”苏晚赶紧跑过去,对着小男孩说。

小男孩皱着眉,把小灰抱得更紧了:“这是我捡到的,就是我的!”

小男孩的妈妈也走了过来,对着苏晚说:“小朋友,这鸽子是我儿子捡到的,怎么能说是你的呢?”

“这真的是我的鸽子!它叫小灰,它还帮警察抓过小偷,帮小朋友找过发卡呢!”苏晚着急地说。

可小男孩和他妈妈根本不信,坚持说小灰是他们捡到的。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超市的老板走了过来,笑着说:“我知道这只鸽子是谁的。这鸽子可是我们小区的名人,经常跟着这两个小朋友来超市买东西呢!”

小男孩的妈妈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原来是这样啊,对不起啊,我们还以为是没人要的鸽子呢。”

小男孩也松开了手,把小灰还给了苏晚。苏晚抱着小灰,眼泪又掉了下来,不过这次是开心的眼泪:“小灰,你吓死我了!以后不许再乱跑了!”

小灰在她怀里蹭了蹭,好像在道歉似的。

陆泽松了口气,对着小男孩和他妈妈笑了笑:“没事,小孩子嘛,喜欢小动物很正常。”

小男孩看着小灰,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不该抢你的鸽子。它真的很厉害吗?”

苏晚点点头,笑着说:“是啊,它可厉害了!以后你要是想跟它玩,就跟我说,我带你一起喂它好不好?”

小男孩高兴地点点头:“好!”

从那以后,小男孩也成了小灰的“小粉丝”,经常跟着陆泽和苏晚一起喂小灰,有时候还会带点好吃的给它。

日子一天天过去,陆泽和苏晚的感情越来越好,小灰也成了两人之间不可或缺的“小宝贝”。陆泽再也没有想过要报复小灰,反而觉得有这么一只调皮又聪明的鸽子在身边,生活变得有趣多了。

这天,陆泽拿着一个小盒子,来到苏晚面前,紧张地说:“晚晚,我有件事想对你说。”

苏晚看着他紧张的样子,笑着说:“什么事啊?这么严肃。”

陆泽深吸一口气,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闪闪发光的戒指。他单膝跪地,看着苏晚的眼睛:“晚晚,从认识你的那天起,我的生活就变得不一样了。虽然有时候你很调皮,还总护着小灰欺负我,但我还是很喜欢你。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苏晚愣住了,眼睛瞬间红了,眼泪掉了下来。她用力点头:“我愿意!我愿意!”

陆泽高兴地把戒指戴在苏晚的手上,站起身,抱住了她。小灰在旁边扑腾着翅膀,叫个不停,好像在为他们祝福似的。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两人身上,也照在小灰身上。陆泽抱着苏晚,心里觉得无比幸福。他心想:幸好当初没有真的报复小灰,不然,他可能就错过了这么美好的时光,错过了这么好的苏晚。

从此以后,陆泽、苏晚和小灰,成了小区里最幸福的“一家三口”。他们一起散步,一起喂鸽子,一起经历着生活中的点点滴滴。虽然偶尔还是会有小麻烦,但更多的是欢声笑语。陆泽再也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生气,因为他知道,有苏晚和小灰在身边,就是最大的幸福。

这天,陆泽正在家里做饭,苏晚抱着小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突然,小灰对着厨房叫了起来,还扑腾着翅膀想飞过去。陆泽疑惑地探出头:“怎么了小灰?”

只见小灰飞到厨房门口,对着煤气灶叫个不停。陆泽赶紧走过去,仔细一看,发现煤气灶的开关好像没关紧,正有一点点煤气泄漏出来。陆泽吓了一跳,赶紧把开关拧紧,打开窗户通风。

“幸好小灰提醒我,不然就危险了!”陆泽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对着小灰说。

苏晚也跑了过来,抱着小灰:“小灰,你真是我们的守护神!”

陆泽看着苏晚和小灰,笑着说:“是啊,有你们在,我什么都不怕。”

晚上,三人(哦不,是两人一鸽)坐在餐桌前,吃着陆泽做的饭菜。小灰在旁边的小盘子里吃着小米,时不时抬头看看陆泽和苏晚,叫两声。

苏晚笑着说:“陆泽,你说我们以后结婚了,小灰要不要当我们的伴郎啊?”

陆泽笑着说:“当然要!它可是我们的功臣呢!”

小灰好像听懂了他们的话,得意地叫了两声,还扑腾着翅膀转了个圈。

陆泽和苏晚看着小灰的样子,都笑了起来。灯光下,两人的笑容格外灿烂,小灰的羽毛也闪着柔和的光芒。这一刻,岁月静好,幸福满满。陆泽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苏晚和小灰,让他们永远这么幸福快乐下去。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平淡又幸福地过着,小灰依旧是小区里的“明星鸽子”,时不时就会帮大家做点小事。陆泽和苏晚的感情也越来越稳定,双方家长也都见过面,对彼此都很满意,甚至开始商量起两人的婚事了。

这天周末,陆泽和苏晚带着小灰去郊外的农家乐玩。农家乐里有大片的草地,还有不少小动物,小灰一下子就兴奋起来,在草地上扑腾着翅膀到处飞。苏晚坐在草地上,看着小灰玩耍,陆泽则在旁边给她剥橘子,两人说说笑笑,画面格外温馨。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狗叫声。两人赶紧跑过去,只见一只小狗掉进了旁边的池塘里,正在水里挣扎着,狗主人急得在岸边直跳脚:“我的狗!我的狗!谁能救救它啊!”

池塘的水不算太深,但小狗太小了,根本不会游泳,眼看就要沉下去了。陆泽刚想跳下去救人,就见小灰突然从空中俯冲下来,用爪子抓住了小狗的耳朵,使劲往上拉。可小狗有点重,小灰拉不动,只能在水面上扑腾着,想把小狗往岸边带。

陆泽赶紧跳进池塘,快步走到小狗身边,把小狗抱了起来,送到岸边。狗主人赶紧接过小狗,不停地道谢:“谢谢谢谢!太感谢你们了!还有这只鸽子,真是太厉害了!”

陆泽笑着说:“不用谢,是小灰先发现的,它也帮了大忙。”

苏晚跑过来,赶紧帮陆泽擦干身上的水:“你没事吧?有没有着凉?”

“没事,这点水不算什么。”陆泽笑着说,伸手摸了摸小灰的脑袋,“小灰,你又立大功了!”

小灰得意地叫了两声,飞到苏晚的肩膀上,蹭了蹭她的脸。

从农家乐回来后,小灰又多了一个“英雄事迹”,小区里的人更是对它赞不绝口。就连以前总嫌小灰调皮的陆泽妈妈,也开始喜欢上这只鸽子,每次陆泽回家,都会特意给小灰准备点好吃的。

这天,陆泽和苏晚正在商量婚礼的细节,苏晚突然说:“陆泽,我们婚礼那天,能不能让小灰当我们的‘证婚鸽’啊?”

陆泽笑着说:“当然可以!不过,它要是在婚礼上捣乱怎么办?”

苏晚笑着说:“不会的,小灰这么聪明,肯定会乖乖的。再说了,有它在,我们的婚礼肯定会更特别!”

陆泽点点头:“好,都听你的。”

婚礼当天,阳光明媚,陆泽穿着笔挺的西装,苏晚穿着洁白的婚纱,两人站在红毯的两端,眼里满是对彼此的爱意。小灰则穿着苏晚特意给它做的小礼服,站在旁边的架子上,时不时叫两声,好像在为他们祝福。

当牧师问陆泽是否愿意娶苏晚为妻时,陆泽坚定地说:“我愿意!”

就在这时,小灰突然扑腾着翅膀飞了起来,嘴里还叼着一枚小小的戒指——那是苏晚特意准备的,让小灰在婚礼上送给他们的“惊喜戒指”。小灰飞到两人面前,把戒指放在他们的手上,然后又飞回架子上,得意地叫了两声。

现场的宾客都惊呆了,随后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大家纷纷拿出手机,记录下这温馨又特别的一幕。

婚礼结束后,陆泽抱着苏晚,笑着说:“晚晚,今天真的太开心了。”

苏晚笑着说:“我也是,有你和小灰在身边,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陆泽低头吻了吻苏晚的额头:“以后,我们会一直这么幸福下去的。”

小灰在旁边扑腾着翅膀,好像在附和似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陆泽和苏晚有了自己的孩子,是个可爱的小男孩。小男孩从小就喜欢小灰,总是跟着小灰一起玩耍,小灰也很喜欢这个小主子,经常陪着他一起长大。

有一次,小男孩不小心摔倒了,哭了起来。小灰赶紧飞到他身边,用翅膀轻轻拍着他的脸,好像在安慰他。小男孩看到小灰,立刻停止了哭泣,伸手抱着小灰,笑得很开心。

陆泽和苏晚看着这一幕,心里满是幸福。陆泽想起当初因为一只鸽子想报复苏晚的事,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心想:幸好当初只是跟苏晚开玩笑,没有真的伤害她,不然,他怎么会拥有这么幸福的家庭,这么可爱的孩子,还有这么聪明的小灰呢?

岁月流转,小灰渐渐老了,飞不动了,只能静静地待在鸟窝里。陆泽和苏晚还是像以前一样,每天给它喂食、换水,陪着它说话。小男孩也经常跑到鸟窝旁边,给小灰讲故事。

直到有一天,小灰安静地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醒来。陆泽和苏晚还有小男孩都很伤心,他们把小灰埋在了小区的花园里,旁边种了一棵小树,希望小灰能像小树一样,永远陪伴着他们。

后来,每当小男孩问起小灰的时候,陆泽和苏晚都会笑着给她讲小灰的故事,讲它如何调皮,如何帮警察抓小偷,如何帮小女孩找发卡,如何在婚礼上送戒指……

小男孩总是听得津津有味,眼里满是崇拜:“小灰真厉害!我以后也要像小灰一样,做一个勇敢又聪明的人!”

陆泽和苏晚相视一笑,眼里满是温柔。他们知道,小灰虽然离开了,但它永远活在他们的心里,成为了他们生命中最珍贵的回忆。

而当初那个因为一只鸽子想报复苏晚的陆泽,也早已在岁月的流逝中,变成了一个温柔、体贴、有担当的丈夫和父亲。他知道,是苏晚和小灰,让他明白了什么是幸福,什么是爱。

从此以后,陆泽和苏晚带着小男孩,继续过着幸福的生活。每当他们路过花园里那棵小树的时候,都会停下来,静静地站一会儿,好像在和小灰分享着他们的喜怒哀乐。

而那只曾经调皮又聪明的灰鸽子小灰,也永远活在了他们的记忆里,成为了他们生命中最温暖的光。

厉沉舟翘着二郎腿靠在真皮沙发上,指尖夹着的雪茄燃着淡蓝色的火苗,烟雾慢悠悠飘到天花板,在水晶吊灯下绕了个圈。他斜眼睨着对面坐得笔直的陆泽,这人刚帮他处理完城西那块地的烂摊子,此刻正捧着杯热茶暖手,额角还沾着点没擦干净的灰尘,看起来倒是比平时顺眼了些。

厉沉舟突然嗤笑一声,把雪茄摁在水晶烟灰缸里,发出“滋啦”一声轻响,打破了客厅里的安静。陆泽手一抖,热茶差点洒在裤腿上,他抬头看向厉沉舟,眼里带着点疑惑:“厉总,还有事?”

“没事就不能跟你聊两句了?”厉沉舟挑眉,身体往前倾了倾,手肘撑在膝盖上,眼神里透着点玩味,“陆泽,你说你跟着我这么久,山珍海味见了不少,稀奇玩意儿也该看了些吧?”

陆泽放下茶杯,规规矩矩点头:“托厉总的福,确实见了不少。”他心里却犯嘀咕,厉沉舟这副样子,准没什么好事,上次他这么笑的时候,自己可是被派去跟那个难缠的王老板喝了整整三斤白酒,醒了头疼了三天。

果然,厉沉舟往前凑了凑,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故意勾人的调调:“那你想不想看虎的逼?”

陆泽当场就愣住了,手里的茶杯差点没拿稳,茶水溅出来烫到了手指,他也没顾上擦,直愣愣地看着厉沉舟:“厉总……您说啥?”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虎的逼?这玩意儿有啥好看的?再说了,哪儿去看啊?

厉沉舟见他这副呆样,忍不住笑出了声,往后靠回沙发上,笑得肩膀都在抖:“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怎么?不敢看?”

陆泽这才反应过来,厉沉舟八成又是在逗他,可他也不敢直接反驳,只能挠了挠头,干笑着说:“不是不敢看,就是……这玩意儿在哪儿看啊?再说了,看这干啥啊?”

“你管那么多干啥?”厉沉舟收了笑,一脸神秘地说,“总之我有办法让你看着,就问你想不想吧。”

陆泽心里犯嘀咕,他是真不想凑这热闹,可厉沉舟的脾气他知道,要是说不想,指不定又要被安排什么麻烦事。他犹豫了半天,还是点了点头:“想……想吧。”

厉沉舟满意地拍了拍手:“这才对嘛!等着,我安排一下,明天带你去。”

陆泽心里七上八下的,一夜没睡好,总琢磨着厉沉舟到底要带他去哪儿看“虎的逼”。第二天一早,他就被厉沉舟的司机接到了公司楼下,厉沉舟已经坐在车里等着了,穿了件黑色的冲锋衣,跟平时西装革履的样子完全不同。

“愣着干啥?上车啊!”厉沉舟催了一句。

陆泽赶紧拉开车门坐进去,刚坐稳,就忍不住问:“厉总,咱们这是去哪儿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厉沉舟神秘兮兮的,不肯多说。

车子一路往城外开,越走越偏,最后停在了一个看起来像是私人庄园的门口。门口有保安守着,看到厉沉舟的车,立刻恭敬地开门放行。陆泽看着庄园里的景象,心里更慌了,这地方看起来阴森森的,到处都是高大的树木,连个人影都少见。

“厉总,这到底是啥地方啊?”陆泽小声问。

厉沉舟没说话,带着他往里走,穿过一片树林,前面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铁笼子,笼子里竟然真的关着一只老虎!那老虎体型庞大,皮毛油光水滑,正趴在地上打盹,看起来威风凛凛。

陆泽吓得往后退了一步,结结巴巴地说:“厉总……这……这就是你说的……”

“不然呢?”厉沉舟斜了他一眼,“怎么?害怕了?”

陆泽赶紧摇头:“不是害怕,就是……这老虎这么凶,咱们就在这儿看啊?”他心里吐槽,这哪是看“虎的逼”啊,这分明是看老虎,厉沉舟该不会是耍他吧?

厉沉舟没理他,走到笼子旁边,对着里面吹了声口哨。老虎慢悠悠地抬起头,看了他们一眼,又懒洋洋地趴了下去。厉沉舟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生肉,扔进笼子里,老虎立刻精神起来,一口叼住生肉,嚼了起来。

“看到没?这老虎可是我花大价钱买来的,纯野生的,厉害吧?”厉沉舟得意地说。

陆泽点点头,心里却更疑惑了:“厉总,您不是说带我看……看那个吗?这也没看到啊?”

厉沉舟突然笑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急什么?这才刚开始呢!我跟你说,这老虎可是个宝贝,不仅威风,还有不少好玩的地方。”他说着,又从旁边的箱子里拿出一根长长的棍子,棍子头上绑着块布,“来,陆泽,你试试,用这个逗逗它。”

陆泽赶紧摆手:“别别别,厉总,我可不敢,万一它扑过来怎么办?”

“怕什么?有笼子呢!”厉沉舟把棍子塞到他手里,“你就放心逗,出不了事。”

陆泽没办法,只能拿着棍子,小心翼翼地伸进笼子里,轻轻碰了碰老虎的尾巴。老虎尾巴甩了甩,没搭理他。陆泽胆子大了点,又碰了碰它的耳朵,老虎终于不耐烦了,猛地抬起头,对着他吼了一声,声音震得陆泽耳朵嗡嗡响,手里的棍子都差点掉在地上。

“哈哈哈,你看你那怂样!”厉沉舟笑得前仰后合。

陆泽脸都红了,赶紧把棍子扔了,往后退了好几步:“厉总,这也太吓人了,咱们还是别逗它了吧。”

厉沉舟笑够了,才收起笑容,说:“行了,不逗你了。其实我带你来,不光是看老虎,还有别的事。”他说着,往旁边指了指,“看到那栋小楼没?里面有个朋友,咱们去见见。”

陆泽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不远处果然有一栋两层小楼,看起来挺精致的。他跟着厉沉舟走过去,心里还是纳闷,这跟“虎的逼”到底有啥关系啊?

走到小楼门口,一个穿着唐装的老头迎了出来,看到厉沉舟,立刻笑着说:“厉先生,您可来了,我都等您好久了。”

“李老,好久不见。”厉沉舟跟他握了握手,又指了指陆泽,“这是我的手下,陆泽。”

陆泽赶紧打招呼:“李老好。”

李老笑着点了点头,带着他们走进小楼。小楼里装修得古色古香,到处都是古董字画,看起来很有格调。李老给他们倒了杯茶,说:“厉先生,您这次来,还是为了上次说的那件事?”

厉沉舟点点头:“没错,李老,我想再跟您聊聊那批货的事。”

陆泽这才明白,原来厉沉舟带他来这儿,是为了谈生意,之前说的“看虎的逼”,根本就是逗他玩的!他心里又气又无奈,只能坐在旁边,假装喝茶,听他们谈生意。

两人谈了大概一个多小时,终于谈妥了。厉沉舟站起身,笑着说:“李老,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李老也笑着说,“对了,厉先生,要不要看看我新得的宝贝?”

“哦?什么宝贝?”厉沉舟来了兴趣。

李老带着他们走到里屋,里屋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精致的盒子,他打开盒子,里面竟然是一只小巧玲珑的老虎摆件,看起来栩栩如生。

“这是我昨天刚收到的,和田玉做的,你看这工艺,多精致。”李老得意地说。

厉沉舟拿起摆件,仔细看了看,点了点头:“确实不错,做工很精细。”他突然转头看向陆泽,笑着说,“陆泽,你看这老虎摆件,是不是比刚才那只真老虎有意思多了?这才是我要带你看的‘宝贝’,之前跟你说的‘虎的逼’,就是逗你玩的,谁让你那么好骗。”

陆泽瞬间明白过来,感情自己被厉沉舟耍了一早上!他又气又好笑,只能无奈地说:“厉总,您可真会开玩笑。”

厉沉舟哈哈大笑:“行了,不逗你了。今天辛苦你了,晚上我请你吃饭。”

陆泽心里的气瞬间消了一半,笑着说:“谢谢厉总。”

从李老的庄园出来,陆泽跟着厉沉舟上车,心里却琢磨着,以后可不能再轻易相信厉沉舟的话了,不然指不定又要被耍多少次。

车子往市区开,厉沉舟突然说:“陆泽,其实刚才那只老虎,还有个小故事呢。”

陆泽来了兴趣:“什么小故事?”

“那只老虎啊,是我去年从一个偷猎者手里救下来的。”厉沉舟说,“当时它还小,被偷猎者打伤了腿,我看着可怜,就把它买下来,送到这儿让李老帮忙照顾。现在它恢复得不错,也算是个幸运儿了。”

陆泽没想到厉沉舟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心里对他的印象又好了几分:“厉总,您还挺有爱心的。”

厉沉舟挑了挑眉:“怎么?没想到?我可不是只会谈生意的冷血动物。”

陆泽笑了笑,没说话。他跟着厉沉舟这么久,虽然经常被他耍,被他安排各种麻烦事,但也知道厉沉舟其实是个不错的老板,对下属虽然严格,但也从来不会亏待他们。

晚上,厉沉舟果然请陆泽吃了顿大餐,还喝了不少酒。陆泽喝得有点晕乎乎的,忍不住问:“厉总,您今天为啥要跟我开玩笑说看‘虎的逼’啊?”

厉沉舟喝了口酒,笑着说:“还不是因为你平时太严肃了,整天绷着个脸,跟个老古板似的,想逗逗你,让你放松放松。”

陆泽愣了愣,没想到厉沉舟竟然是为了这个。他忍不住笑了:“厉总,您要是想让我放松,直接说就行了,不用这么逗我啊。”

“直接说多没意思。”厉沉舟说,“再说了,看你刚才那副紧张的样子,不是挺好玩的吗?”

陆泽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能陪着厉沉舟继续喝酒。

第二天上班,陆泽刚到公司,就被同事围住了。同事们都好奇地问:“陆泽,昨天厉总带你去哪儿了?听说你们去了城外的庄园,是不是有什么好玩的事啊?”

陆泽想起昨天被厉沉舟耍的事,忍不住笑了:“也没什么,就是去见了个朋友,还看了只老虎。”

“老虎?”同事们都惊呆了,“真老虎?厉总怎么会带 you 去看老虎啊?”

陆泽笑着说:“厉总就是觉得好玩,想让我见识见识。”他没好意思说自己被厉沉舟耍的事,不然肯定要被同事们笑好久。

从那以后,厉沉舟时不时就会逗逗陆泽,陆泽也渐渐习惯了,有时候还会跟厉沉舟开玩笑反击。两人的关系也越来越融洽,不再只是单纯的上下级,更像是朋友。

这天,厉沉舟又找到陆泽,神秘兮兮地说:“陆泽,我又发现一个好玩的地方,带你去看看?”

陆泽心里一紧,赶紧问:“厉总,这次不会又是逗我玩吧?该不会是什么‘狮子的逼’、‘豹子的逼’吧?”

厉沉舟哈哈大笑:“你小子,还记着上次的事呢!放心,这次绝对是真的好玩的地方,保证你喜欢。”

陆泽半信半疑:“真的?您可别再耍我了。”

“谁耍你了?”厉沉舟拍了拍他的肩膀,“赶紧收拾东西,咱们现在就走。”

陆泽没办法,只能跟着厉沉舟出发。车子开了大概一个小时,停在了一个游乐园门口。陆泽愣住了:“厉总,您带我来游乐园干啥?”

“当然是玩啊!”厉沉舟说着,拉着他往里走,“我听说这个游乐园刚开,里面有不少好玩的项目,今天带你来放松放松。”

陆泽看着游乐园里热闹的景象,心里又惊讶又感动。他没想到厉沉舟竟然会带他来游乐园玩,这还是他第一次来游乐园。

“厉总,您怎么突然想带 me 来游乐园啊?”陆泽问。

厉沉舟笑了笑:“看你最近工作太累了,带你出来放松放松。再说了,工作再忙,也得有时间玩啊,不然人都要憋坏了。”

陆泽心里暖暖的,跟着厉沉舟一起玩了过山车、旋转木马、摩天轮等好多项目。虽然玩过山车的时候,他吓得尖叫不已,可心里却特别开心。

玩到晚上,两人坐在游乐园的长椅上,看着烟花在空中绽放,五颜六色的,特别漂亮。

“厉总,谢谢您。”陆泽真诚地说。

厉沉舟笑了笑:“谢我干啥?咱们是朋友嘛。”

陆泽心里一动,朋友?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能跟厉沉舟成为朋友。他看着厉沉舟的侧脸,在烟花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温柔。

“厉总,其实我以前一直觉得您特别严肃,不好接近,可没想到您其实是个特别好的人。”陆泽说。

厉沉舟挑了挑眉:“哦?那你现在觉得我怎么样?”

“现在觉得您特别好,不仅是个好老板,还是个好朋友。”陆泽认真地说。

厉沉舟哈哈大笑:“你小子,总算说了句实话。行了,时间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好。”陆泽点点头。

从游乐园回来后,陆泽工作更有干劲了,跟厉沉舟的配合也越来越默契。有时候遇到难题,厉沉舟会跟他一起商量解决;有时候陆泽心情不好,厉沉舟会逗他开心,带他去吃好吃的。

这天,公司来了个新同事,叫苏晚,长得特别漂亮,性格也很活泼。苏晚刚到公司,就被安排到了陆泽的部门。陆泽作为部门的老员工,自然要多照顾照顾她。

厉沉舟看到苏晚,眼睛都亮了,经常借着工作的名义,跑到陆泽的部门找苏晚聊天。陆泽看在眼里,心里暗暗好笑,没想到厉沉舟还有这么一面。

有一次,厉沉舟又跑到陆泽的部门,找苏晚聊天。陆泽故意调侃他:“厉总,您是不是对苏晚有意思啊?”

厉沉舟脸一红,赶紧反驳:“别瞎说,我就是觉得苏晚刚来公司,对工作不太熟悉,多问问她的情况而已。”

陆泽笑着说:“厉总,您就别装了,我都看出来了。喜欢就去追啊,不然被别人抢走了,您可就后悔了。”

厉沉舟瞪了他一眼:“你小子,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少管我的闲事。”

陆泽嘿嘿笑了笑,没再说话。可他心里却琢磨着,得帮厉沉舟追苏晚。

于是,陆泽经常故意制造机会,让厉沉舟和苏晚单独相处。比如,安排他们一起加班,一起去见客户,一起去吃饭。厉沉舟也渐渐明白了陆泽的意思,开始主动追求苏晚。

苏晚对厉沉舟也挺有好感的,觉得他虽然看起来有点严肃,但其实人特别好,对她也很照顾。没过多久,两人就在一起了。

两人确定关系后,厉沉舟特意请陆泽吃了顿大餐,感谢他的帮忙。陆泽笑着说:“厉总,您不用谢我,这是您自己的魅力,我只是帮了点小忙而已。”

厉沉舟笑了笑:“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以后你要是有什么事,尽管跟我说,我肯定帮你。”

“好嘞!”陆泽笑着答应。

日子一天天过去,厉沉舟和苏晚的感情越来越好,陆泽也在工作中取得了很大的成绩,被厉沉舟提拔为部门经理。

这天,厉沉舟突然跟陆泽说:“陆泽,我准备跟苏晚求婚了,你帮我策划一下求婚仪式呗。”

陆泽惊喜地说:“真的?太好了!厉总,您放心,我肯定帮您策划一个特别浪漫的求婚仪式。”

接下来的几天,陆泽忙前忙后,帮厉沉舟策划求婚仪式。他把求婚地点选在了当初厉沉舟带他去的那个游乐园,因为他觉得那里对厉沉舟和他来说,都有特别的意义。

求婚当天,陆泽按照计划,把苏晚带到了游乐园。当苏晚看到厉沉舟手捧着鲜花,单膝跪地,手里拿着戒指的时候,瞬间感动得哭了。

“苏晚,我喜欢你,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我知道我有时候有点严肃,不太会说话,但我会用我的一生来照顾你,爱护你。你愿意嫁给我吗?”厉沉舟真诚地说。

苏晚用力点头:“我愿意!我愿意!”

厉沉舟高兴地把戒指戴在苏晚的手上,站起身,抱住了她。周围的人都为他们鼓掌祝福,陆泽也笑着拍起了手。

求婚成功后,厉沉舟和苏晚开始筹备婚礼。陆泽作为厉沉舟最好的朋友,自然成了伴郎。

婚礼当天,陆泽看着厉沉舟和苏晚穿着婚纱礼服,幸福地站在一起,心里特别开心。他想起当初厉沉舟逗他说看“虎的逼”的事,忍不住笑了起来。如果不是那件事,他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厉沉舟还有这么温柔、有趣的一面,也不会跟他成为好朋友。

婚礼结束后,厉沉舟拉着陆泽的手,笑着说:“陆泽,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还不知道怎么追求苏晚,也不会有今天这么幸福的时刻。”

陆泽笑着说:“厉总,您不用谢我,这都是您自己努力的结果。能看到您和苏晚幸福,我也特别开心。”

从那以后,厉沉舟、苏晚和陆泽经常一起聚会、一起旅游,感情越来越好。陆泽也在厉沉舟的介绍下,认识了一个不错的女孩,两人也渐渐走到了一起。

有一次,几个人一起去动物园玩,看到了老虎。厉沉舟突然笑着对陆泽说:“陆泽,你还记得当初我带你去看‘虎的逼’的事吗?”

陆泽脸一红,笑着说:“厉总,您怎么又提这事啊?都过去这么久了。”

苏晚好奇地问:“什么‘虎的逼’啊?你们俩之间还有什么秘密啊?”

厉沉舟哈哈大笑,把当初逗陆泽的事告诉了苏晚。苏晚听完,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厉沉舟,你也太坏了,竟然这么逗陆泽。”

陆泽无奈地说:“可不是嘛,当时我还真以为他要带我去看什么奇怪的东西呢,吓得我一晚上没睡好。”

几个人说说笑笑,气氛特别融洽。陆泽看着身边的厉沉舟和苏晚,心里满是幸福。他觉得,能遇到厉沉舟这么好的老板和朋友,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日子就这么幸福快乐地过着,陆泽和他的女朋友也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厉沉舟和苏晚也有了自己的孩子,一家人其乐融融。

每当陆泽想起当初厉沉舟逗他说看“虎的逼”的事,都会忍不住笑起来。那虽然是一件小事,却成了他们友谊的开端,也成了他们生命中最珍贵的回忆之一。

而厉沉舟也经常跟别人说起这件事,笑着说:“当初我就是想逗逗陆泽,没想到竟然跟他成了最好的朋友。有时候,缘分就是这么奇妙。”

是啊,缘分就是这么奇妙。一次小小的玩笑,却连接了两个人的友谊,也让他们的生命变得更加精彩。陆泽知道,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他和厉沉舟之间的友谊,都会像当初那只老虎一样,虽然偶尔会有点小“凶”,但却充满了温暖和力量,永远不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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