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盯着手机屏幕上跳动的“肖瑶”二字，手指悬在接听键上，迟迟不敢按下——接吧，怕听到不该听的；不接，心里又堵得慌，满是疑云。
就在她犹豫的间隙，旁边的厉沉舟突然“嗤”地笑了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了然。
苏晚猛地转头瞪向他，眼神里满是警惕：“是不是你搞的鬼？故意用这种方式吓我？”
“我闲的啊？”厉沉舟摊了摊手，收起笑意，脸色沉了沉，“我猜，八成是苏柔的人搞的把戏。他们肯定用了黑科技，伪装成肖瑶的手机号打过来，要么是想吓你，要么是想套咱们的话。”
他说着，伸手拍了拍苏晚的胳膊，语气笃定：“不信你接听试试，听听对面到底是谁。要是苏柔那边的人，咱们正好能反过来探探他们的底。”
苏晚咬了咬牙，心里还是有些发怵，但厉沉舟的话也有道理——躲着不是办法。她深吸一口气，指尖用力，缓缓按下了接听键，同时迅速把手机开了免提，目光紧紧盯着屏幕，等着听筒里传来声音。
电话接通的瞬间，听筒里没有嘈杂的电流声，反而传来一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轻柔、带着点撒娇的语气，分明就是肖瑶的声音！
“晚晚，”那声音透过免提清晰地传出来，像平常约逛街时一样自然，“我刚才在爱美丽服装店看到一个包，款式特别好看，你要不要跟我一起来逛逛？你现在有空吗？”
苏晚整个人都僵住了，手里的手机仿佛有千斤重，她难以置信地看向厉沉舟，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肖瑶明明已经死了，怎么会有她的声音？而且语气这么轻松，完全不像出事的样子！
厉沉舟的脸色也瞬间变了，刚才的笃定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凑到手机旁，眼神锐利地盯着听筒，低声对苏晚说：“别说话，先听听她还说什么。”
听筒里的声音还在继续，带着点催促：“晚晚？你怎么不说话呀？是不是在忙？要是有空的话，我在服装店门口等你，咱们逛完还能去吃上次那家甜品店呢。”
苏晚的心脏“咚咚”狂跳，冷汗顺着后背往下流。这声音太像肖瑶了，连说话的语气和习惯都一模一样，可肖瑶的尸体明明已经在棺材里了……难道是……她不敢再往下想，只能紧紧攥着手机，等着对方继续开口。
听筒里的肖瑶见苏晚一直没回应，语气突然急切起来，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催促：“晚晚？你怎么一直不理我呀？是不是没听见？”
苏晚攥着手机的手越收越紧，指节泛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死死盯着屏幕上“肖瑶”的名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没等她反应，那头的声音又变了，带着一丝诡异的笃定：“你不说话也没关系，我现在就定位你的位置，马上来找你，咱们当面说。”
“滋啦——滋啦——”
话音刚落，听筒里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电流声，原本清晰的声音瞬间被干扰得逐渐朦胧，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雾，断断续续的，最后只剩下杂乱的电流杂音，再也听不到肖瑶的声音了。
苏晚猛地把手机从耳边拿开，手指颤抖着按了挂断键，胸口剧烈起伏。她抬头看向厉沉舟，眼里满是恐惧和慌乱：“定位……她要定位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肖瑶明明已经……”
厉沉舟的脸色也凝重到了极点，他一把拿过苏晚的手机，翻看着通话记录和定位权限，沉声道：“别慌，先看看定位权限有没有开。这声音不对劲，就算是伪装，也不可能连定位的话都敢说——要么是有人故意装神弄鬼吓我们，要么……”
他顿了顿，后面的话没说出口，但眼底的疑虑却越来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