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猛地将枪口调转，死死抵住自己的太阳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眼神里是破釜沉舟的决绝：“你死了这条心！我就是死，也不可能跟你！”
“别！”陆泽脸色骤变，刚才的从容瞬间消失，他下意识往前冲了一步，声音都发紧，“苏晚，你别冲动！”
苏晚没动，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陆泽的眼眶忽然红了，有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混着雪水往下滴。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声音带着哽咽：“厉沉舟……他在你心里就这么重要？重要到你宁愿死，也不肯看我一眼？”
苏晚握着枪的手微微一颤，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厉沉舟……她确实欠他太多，可对陆泽，又何尝不是复杂的情绪？
就在她犹豫的瞬间，陆泽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摞金光闪闪的卡片，“啪”地扔在雪地上。那些金卡摔在雪地里，发出清脆的响声，在阳光下晃得人睁不开眼。
“你看清楚！”陆泽指着那些卡，声音带着点疯狂的急切，“这些都是黑卡，没有额度上限！只要你跟我，这些钱、还有更多的，全都是你的！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苏晚看着雪地里那堆金卡，彻底懵了，枪口不自觉地从太阳穴移开了些：“你……你哪来这么多钱？”
陆泽抹了把脸，眼底还带着红，语气却恢复了几分得意：“我陆泽想要钱，有的是办法。现在，你还要死吗？”
他盯着苏晚，眼神里有期待，也有不易察觉的紧张，仿佛在等一个能决定他生死的答案。
苏晚盯着地上的金卡，又看了看陆泽泛红的眼，忽然抬手将枪扔到一边，“哐当”一声砸在雪地里。
她蹲下身，指尖轻轻碰了碰冰凉的金卡，抬头看向陆泽，眼神里没了刚才的戒备，只剩下复杂的探究：“陆泽，你跟我说实话。”
陆泽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你是不是做了犯法的事？”苏晚的声音放轻了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急切，“这些钱……到底哪来的？”
陆泽愣了一下，随即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点自嘲，又有点委屈。他弯腰捡起一张金卡，在手里转了转：“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堪？”
他抬眼看向苏晚，眼底的红还没褪尽，语气却沉了下来：“除了犯罪，你就想不出我有别的本事弄到钱？”
苏晚被问得一噎，看着他手里的金卡，又想起他刚才疯狂的样子，心里的疑团越来越重：“那你告诉我，这些钱是怎么来的？”
陆泽却突然收了笑，将金卡揣回怀里，转身往林外走：“等你想通了，愿意跟我，我再告诉你。”
“陆泽！”苏晚喊住他。
他脚步顿了顿，却没回头，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那些卡，你留着吧。想通了，随时找我。”
脚步声渐渐远去，苏晚蹲在雪地里，看着那堆没被捡走的金卡，心里像压了块石头——她总觉得，这些钱背后藏着的东西，远比她想的要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