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看错,就是6章。)
(1.4w字,就是奉上,就当我给各位的七夕节礼物。)
两道身影在天台之上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高速交错。
刀锋碰撞迸发出的火星如同骤雨般泼洒,刺耳的“铛铛”声连绵不绝,撕裂夜的寂静。
柚梨黑哲面色愈发凝重,余光不断看着对方手中的血色直刀。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明明没有刀魂,却可以靠着自身硬度和这个奇怪的血气和【迷瞳】硬扛这么久。
相比刀,更让他惊讶的是李毅飞的刀术。
精妙、老辣、近乎预知。
犹如一只戏耍猎物的猫。
仿佛能完全看穿他的每一次意图,轻松惬意地化解他的攻势。
不能再拖了!必须动用【迷瞳】的力量!
“明白!”刀魂小金与他心意相通。
霎时间,【迷瞳】刀身光华暴涨,无数扭曲、迷离的幻象如同潮水般汹涌而出,瞬间吞噬了整个天台空间。
周围光线被不断扭曲,一股空间感错乱不断朝着李毅飞冲去。
然而,面对这精神层面的狂潮,李毅飞只是右眼轻轻一眨。
下一秒,眸底深处一抹冰冷的竖瞳虚影一闪而逝。
那是一只蛇瞳。
靠着【蛇瞳】,他能无视一切幻视,只认定自己对热量的感知。
那能让寻常强者瞬间陷入癫狂的幻术竟如同撞上无形壁垒,在他身前纷纷溃散!
他嘴角的弧度带着一丝嘲讽:“幻术?可对我没用啊。”
【蛇种】是禁墟。
所以江橙几人无法调动自己体内的【蛇种】。
但李毅飞蛇化何须凭借【蛇种】?
他本身就是一条难陀蛇妖。
这是…身体本能。
与此同时,柚梨黑哲的真身已然借助幻术的掩护欺近身前,【迷瞳】化作一道凄冷的寒光,直刺李毅飞咽喉!
速度之快,丝毫不弱于寻常克莱因。
“锵——!”
李毅飞不闪不避,血色直刀后发先至,精准无比地格挡住【迷瞳】的刺击!
“锵——!”
刺耳的金铁交鸣声炸响,火星四溅!
两股强大的力量猛烈碰撞,产生的气浪将天台上的尘埃尽数掀起!
一击不中,柚梨黑哲刀势瞬间变化,手腕翻转间。
【迷瞳】如同毒蛇般缠绕削砍,刀刀致命,凌厉的刀光编织成一张死亡之网,将李毅飞笼罩其中。
他体内的“王血”在沸腾,旧伤带来的刺痛反而激发出更凶狠的战意!
李毅飞手持【死亡之蔑】,刀法看似简单直接,却总能以毫厘之差化解掉柚梨黑哲精妙而危险的攻势。
他的力量、速度、反应都完全不像一个无法使用禁墟的人,反而透着一种精准到极致的、近乎预判的冷静格斗术。
血色的刀光每一次闪烁,都带着撕裂一切的锋锐。
“不行。”
柚梨黑哲正面不是对手。
幻术又对他无效。
于是,他猛地将【迷瞳】回撤挂于腰间,瞬间拔出了那柄较短的白色太刀——【千鹤】!
只见他右手一挥。
刹那间,无数洁白如雪却锋锐如刀的千纸鹤凭空出现,如同被惊动的蜂群,带着刺耳的破空声,从四面八方朝着李毅飞绞杀而去!
李毅飞眼神微亮,似乎提起了些许兴趣。
他握紧【死亡之蔑】,刀身上第二枚镶嵌的珠子悄然转动。
那是源自克莱因境神秘“灾厄灰雀”的能力核心。
禁墟——【灰烬】!
他甚至无需挥出完整的刀招,只是手腕微震,凛冽的血色刀气如同涟漪般扩散开来!
刀锋所过之处,那漫天飞舞的夺命纸鹤仿佛被无形的火焰舔舐。
一只接一只地迅速焦黑、蜷曲、继而燃起灰白色的火焰,短短数秒内便化作了漫天飘飞的灰烬!
就连最前方那只几乎要触碰到他鞋尖的纸鹤,也只剩下一小片焦黑的残骸,无力飘落。
“你就这点本事吗,柚梨黑哲?”
李毅飞的声音带着些许玩味:
“只凭这样,可保护不了你的女儿。”
这句话如同最恶毒的诅咒,狠狠刺穿了柚梨黑哲最后的心理防线。
彻底点燃了他心中不顾一切的疯狂!
“啊啊啊!!!”
他发出野兽般的怒吼,双眼赤红,竟然同时握住了【迷瞳】与【千鹤】的刀柄!
两柄祸津刀的力量被他不顾后果地疯狂催动到极致。
截然不同的能量在他体内剧烈冲撞,引动了旧伤。
他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但他全然不顾,朝着李毅发起了冲锋!
李毅飞眼神终于认真了一丝,持刀迎上!
三柄蕴含不同力量的刀锋再次猛烈撞击在一起!
“滋滋滋——”
能量激烈冲突湮灭的声音令人牙酸!
李毅飞能感觉到自身精神力的加速消耗,但一个凡人又怎敢与一个克莱因比拼精神力?
僵持仅仅数秒!
“嘭!”的一声闷响。
柚梨黑哲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天台边缘的水泥护栏上,险些坠落。
【迷瞳】的幻术彻底消散,露出了他真实的模样。
不再是那个高大帅气的京介大叔,而是一个病入膏肓、面容苍老枯槁的男人,灰白色的长发散乱地黏在汗与血交织的脸颊上。
他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气息瞬间萎靡到了极点。
李毅飞缓步走近,靴底敲击地面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他俯视着瘫软在地的柚梨黑哲,轻笑道:
“柚梨黑哲,还真是弱呢?这就是所谓的王血?”
“我想…也不过如此。”
“林…七夜…”
柚梨黑哲艰难地抬起头,视野已经开始模糊涣散,他用尽最后力气擦拭着嘴角不断涌出的鲜血。
李毅飞右手一挥,【死亡之蔑】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只散发着冰冷气息的黑色皮革手套——禁物【五常】。
他伸出戴着手套的右手,一把抓住了柚梨黑哲灰白的头发,将他的头提了起来。
“滋滋…丧家之犬罢了。”他的声音里没有任何情绪。
柚梨黑哲已经没有了丝毫反抗的力气。
新伤旧伤一同爆发,没有“净土”那种级别的医疗手段,他深知自己根本活不了多久。
更何况,眼前这个男人绝不会放过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