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审理前一天时,王若弗忧心盛家到底做了多少伪证会不会牵连王家就没吃饭,而南越等着明天就能彻底解决盛家时高兴的多吃了两口。
只是饭吃到一半她就发现不对劲,她沉默了两秒没有从空间拿药,只是满眼悲伤的看着王若弗,“娘...娘....”
王若弗听见声音一抬头就看见嘴角流着黑血的女儿,她瞬间啊啊啊大叫,“来...人...来....人....”
极度的恐慌下她发不出声音,还是狱卒过来收碗的时候发现不对叫来人,因着南越不是犯人所以很快被抬出去叫了大夫诊治。
京兆尹一看把柄送到手上了,当夜衣服一披就连夜拜访几个大臣家,第二日一早盛家老太太的案子公开审理,朝堂上皇帝也被公开批判。
“官家,这官眷遗孀陪生母进狱中竟然被人公开毒害,这些人原本想毒害的是谁啊?总不能是罪人服毒自杀然后自己没事误杀女儿吧。”
“官家,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这朝堂上怎么尽是些下九流的风气,这进了牢狱之人自古只能死在刑场上或是病逝,如今倒也算是开了先河。”
“哈哈哈,先河又不在这,靠坑蒙拐骗拿回玉玺那才是先河。”
“那你这样说的话,那小宗进大宗又把父母排位抬进大宗这也是古今第一奇观。”
“恩,有理,这么说也不能只怪那么一个人,只能说人以群分。”
“也不算,敢问官家邹家娘子和顾侯同样都是救驾之功,为何邹家娘子的妹妹只能进国舅府做妾,可是因为邹娘子死了而顾侯活着?”
“纪大人所说不妥,敢问官家,这邹娘子有救驾之功其妹却只能进国舅府为妾,那顾盛氏的救驾之功又得了何等赏赐?”
“这侯爵娘子的位子是赏赐还是说真的只是顾侯喜欢?可这救驾之功将人许个.....额,是否有所亏待?那如今顾侯娘子之妹在狱中中毒,不知官家....”
“欸欸欸,你这说的都是什么话,不管是谁在狱中中毒都得严查,你们说这些不是陷官家于不义之地?”
“官家,此事京兆尹已经在查,估摸着外面盛家的事情处理完了他就会进宫,如今....要不官家把顾侯和顾侯娘子都叫进来吧,省的等会找不到人。”
“....”皇帝这回是真的后背发凉,之前这些官员好歹还算有礼,现在这是直接不演了啊,他现在只能希望顾廷烨没有参与这件事,不然就别怪他了。
外面在百姓的见证下盛家所有人,包括刚刚解毒的盛老太太都站在公堂上,双眼充血的王若弗也被带了过来。
王老太太一见女儿就过去扶着她,“你姐姐在那边照顾如儿,别担心,大夫来的快,旁边还有太医看着,别怕。”
京兆尹看着盛弘一家子,最后目光定格在盛老太太身上,他有些感慨,这娶妻不贤毁三代,古人诚不欺我。
“盛家三位,徐盛氏中毒之事本官查的也有些眉目了,更何况昨日狱中竟有人投毒,这事在不处理不知道还要牵连多少人,今日就再次宣判,几位可还有证据要拿出来的?”
底下三人纷纷拱手行礼然后站在一旁等着,第一批上来的人是葳蕤轩里面的,她们指证盛家老太太院子里一个妈妈的女儿曾在老太太出事前经常来往葳蕤轩与寿安堂。
虽说是白天,但那个时候王若弗已经不在府里,那人也不是老太太常用的传话之人,等京兆尹打算将人弄回来细查的时候,结果发现人去房空。
他直觉要么是跑了,要么就是被被灭口了,他派衙役遍查周边的郡县,最后在大家的努力下,发现了母女俩的尸首。
世上哪有那么多的恰好赶到,不过都是被命运戏弄的苦命人罢了,衙役只能将那两人的尸首运回去请仵作检查,索性离的不远刚好现在这天气也不会那么快出问题。
也不知道是说京兆尹脑子转的快还是说有手段,他将从盛家带出来的下人都带去那母女俩跟前走了一遭美其名曰说是认人。
结果当场弄崩溃了三个,她们都是寿安堂的人,只是看见那母女俩的惨象后一个劲的哀求京兆尹去看看她们的父母如何。
这一看不就出问题了,之前说拿了父亲救命药中的几味药材的那个姑娘,她的生父已经过世,生母刚刚被夫家卖了出去。
京兆尹当场就发现这里面的问题,之前还没觉得,这中医开药向来都是说阴阳调和方为整体,一副方子少几味药那药性估计都要变了,怎么可能真的是从生父喝的救命药里面拿出来的?
当即就派人搜了那姑娘的家,最后只找到半包剩下的砒霜锅底灰,而那人的生母也早已过了生养的年龄被卖出去又能干什么?
衙役们顺着路一路严查又找到了她生母,只见那人正在一处庄子上干活,每天就盼着跟女儿团聚。
事已至此还有他们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这肯定是交易,衙役们没过多思考两人回去报信,两人顺着庄子查。
查到最后的指向不是盛家那位受害者就是宁远侯府那位侯夫人。
其他两个人的情况也大差不差,这里面要么是不想母亲受苦找由头帮母亲逃离,要么就是想要回身契回家孝敬父母,还有一个就单纯是有了情郎缺钱想走。
反正都是被拿捏害自家主子并嫁祸出去,到这其实是谁干的已经很明显了,只是他们还缺少证据,这但凡涉及官员之家,又有满朝文武盯着结果,要想办得漂亮肯定不能只是几个下人的口供就解决了。
最后定性的是顾廷烨送去牢里的毒药,还有就是盛家那带回的证物中点心是白的,但是老太太的呕吐物却全是黑的。
太医试了半天才确定,锅底灰混着砒霜喝,这毒性会在一同喝下去之后开始被吸附,所以老太太只是轻微中毒昏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