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二十之前不易成婚,母亲所说从来不会有错,父亲放心,母亲绝不会害我。”盛昶不知道为什么赵祯总觉得他跟生母待在一起不好。
总不能是母亲当日想杀人灭口的事被他发现了吧?但细细想来又不可能,这可是皇帝,他不可能把危险留在身边。
盛昶回府后接着温书,天知道他想读个书要吃多少苦头?从小亲娘想让他当叛军谋权篡位,一直让他练武,现在好不容易亲娘放手了,亲爹又蹦出来让他去当将军。
天知道他通身气派明明就是文学艺术类,结果非要他走糙汉风,半点自主权都没有。
皇帝回去之后直接召亲信大臣很气的在那说盛家的事情,大臣们只以为皇帝是报恩的心无处发散,这一听勇毅侯府老夫人唯一的女儿受辱才气。
赶紧上前在那出主意,当天一封斥责盛弘品行不端,不孝不悌的圣旨出了宫,上面不仅否认了盛弘的品行,还将他的进士出身给革了。
皇帝亲自下圣旨其实是有点小题大做,但是朝臣觉得没问题,皇帝自己也没问题,他实在是怕那疯女人再做出什么影响到儿子的事情。
毕竟庶子嫡子名义上都是盛家子,你这闹成这样也不见得盛昶脸上能有多好看,是,儿子不介意那是儿子介意也没用,你看看,若是孩子能选肯定连这个生母都不想要。
呸呸呸,赵祯想到这突然发现他和南越半斤八两,起码南越还陪伴孩子那么多年,他还真就纯白捡了个儿子。
盛弘收到圣旨是什么心情也没人能感同身受,估计未来又多了一个怀才不遇的大诗人吧。
永昌伯爵府当天就来退婚,南越也是当天让人将盛弘母子赶出盛家,反正之前家产都分过了,原本是等着盛弘成婚呢,但是你现在婚事也没了,还是早早走吧。
“嬷嬷,嬷嬷,临走前弘想再见一见母亲,嬷嬷,你就让我进去吧!”
“老夫人重病整个府里都安安静静的,大公子却特意来这临安居门口喧哗,您这让奴婢怎么敢放人?”
“而且您说这家产也分了,您今年都二十有二了,这再待在府里也不合适吧,您是盛家人想回来随时能回,但春姨娘那您可千万要看好。”
“这....最近门房来报说是春姨娘的表哥,当年春姨娘是被卖进府的女使收房,这表哥若是真的还好,弘哥儿,我也为你难过,这么多年的苦读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呢?”
嬷嬷不断输出,盛弘的脸越来越黑,他就想知道为什么都是女人,他小娘和母亲差了这么多?“嬷嬷留步,等年节弘会再来看你和母亲。”
盛弘还是搬走了,由不得他不搬,家都分了再留下也是惹人烦,只是婚事这终究是艰难了,日后想找个生计也难。
被皇帝点名品行不端的人纵使他曾经名次靠前也没用,考生不仅势利还迷信,不然也不会出什么状元卧房之类的东西。
那些想请先生的人家不可能请盛弘,至于抄书字画也基本绝了,理由同上,名声不好且没办法发展,最重要的就是卖不上价。
南越的病过了大半年才好,其实刚开始躺在床上是舒服,一直躺就是一直舒服,若是你有两天偶尔起来一下,那后面再回去躺床上就会更加舒服。
她痊愈的原因也只是盛昶要下场科举,她总不能在这个时候让孩子分心,盛府从月初到现在一直是喜气洋洋的,直到盛昶下场那三天。
送人进去的时候是喜气洋洋,接人出来的时候南越就看见一个...颓然了很多的盛昶,只能说为了防止作弊这些人也是拼了。
就相当于将人关进一个公共厕所让他们在里面待三天一直答题,还有更惨的是直接坐在粪号旁,那味道。
盛昶回府后好好睡了几天,直到放榜的时候他的心才算真的落下来,毕竟平日里老师说的再好,不如真实的成绩更有说服力。
与此同时京城的角落里盛弘也在盯着盛家这个弟弟,他以为弟弟自幼习武想转过来肯定是需要时间的,哪料这人从低到高都是一遍过。
现在的名次更是比他还靠前,盛弘的心态崩了,是个人都不能接受这个结果,怎么能这个样子?
他引以为傲的读书啊,结果在嫡支这简直不值一提,所以他的努力就是为了让他更快的身败名裂吗?
这次亲儿子中举南越还是没有大办,母子俩叫上勇毅侯府过来吃了顿便饭,吃完饭才开始给儿子相看婚事。
只不过盛弘那边还没有成婚,这弄得南越有点迟疑,她总不能让人在道德上指责她,所以快速找到一些官家庶女还有商户之女过来。
还有不少是长相不错的秀才之女,这些基本都是自身无助力,家里今生基本不可能往上走的,看的不过是盛弘身上的好基因。
探花郎的两个孩子都中了,还是名列前茅的那种,若非盛弘德行有问题,现在一门双举人也是不错的。
帖子送到盛弘府上的时候他还在那细细的看,但是春小娘直接就气炸了,“你还看,你还看,她要是能把这些给她自己儿子留着我才信她是好意,你看看,这都是什么。”
“庄户人家的也能送过来,弘哥儿,她就是作贱你,你怎么就不能睁眼看看呢?”
盛弘接着翻看手中的册子,“既然小娘这么有能力那请小娘为我求个高门贵女回来,日后我和新妇定是会好生孝敬你的。”
盛弘说话的时候头都没抬,但春小娘却忍不住难堪,她哪有那人脉?不说她,就是盛家又有几个人脉?
“好好好,你自甘堕落,我就等着看你未来一辈子都被那个毒妇拿捏,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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