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处理工作的冉秋叶,一听见何雨柱的声音。
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随即立刻站了起来。
“柱哥,好久不见。”
冉秋叶跟何雨柱握了握手,请他坐下。
然后亲自为何雨柱倒茶。
不用多问。
冉秋叶对何雨柱喜欢喝什么,一清二楚。
“柱哥,今天特意请您过来,真是麻烦您了。”11
冉秋叶将泡好的茶轻轻放在何雨柱面前。
这次是她主动邀请何雨柱来杂志社的。
“冉总,我看你们《萌芽》杂志社的团队又扩大了。”
“现在销量已经超过了《科幻世界》,”
“是国内第一了吧,”
“真了不起。”
何雨柱再次见到冉秋叶,她依然如记忆中那样温婉清雅。
不同的是,如今的她管理着数百人的团队,优雅中添了几分沉稳与从容。
“柱哥,其实多亏了您的栽培。”
“要不是您,我可能还在学校里教小孩子,领着每月二十多块的工资。”
冉秋叶回以淡淡的微笑。
何雨柱微微一愣。
过去冉秋叶见到他,总带着些许局促和心事,
而今天,她神情自然,举止从容,
仿佛有什么事即将发生。
“冉总,怎么连你也学会说这些客气话了。”
“对了,今天找我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何雨柱语气平缓地问道。
冉秋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身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
轻轻递到何雨柱手中。
何雨柱低头一看,竟是一封辞职信。
“你要辞职?”
“为什么?”
何雨柱十分惊讶,想不通她为何突然做出这个决定。
现在杂志社正是用人之际,
冉秋叶一旦离开,谁来接手《萌芽》这一大摊事?
“柱哥,世界很大,我想去看看。”
“我申请了自由国的预科,打算出国留学。”
冉秋叶语气平静地解释,
可她的眼神却泄露了真实的情绪——
那并非表面看上去的那么镇定。
“所以,你出国后,是不打算回来了?”
“今天算是告别吗?”
何雨柱忽然觉得这场景像极了电视剧里的情节。
“柱哥,我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回来。”
“但我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
“我想重新开始我的人生。”
冉秋叶神情认真地望着何雨柱。
何雨柱听懂了她的意思。
曾经,冉秋叶说过会等他。
可几年过去,何雨柱已成家生子,
而她始终看不到希望。
漫长的等待早已消磨了她最初的坚定,
日复一日的煎熬让她难以承受。
理智上,她知道自己该放下,
可每次见到何雨柱,她又会想起他曾一次次将她从困境中救出。
那份感情,始终无法隐藏。
她怕再留在何雨柱身边,会控制不住自己。
她不愿成为破坏别人家庭的人,
所以选择远走他乡。
如果有可能,她宁愿永远不再回来。
何雨柱静静地注视着冉秋叶,
他绝不愿让她就这样离开、在异国重新开始。
即便她要放下对他的感情,
也根本不需要远走国外。
更何况,《萌芽》杂志社如此重要,
冉秋叶怎能说走就走。
“秋叶……”
何雨柱略作沉吟,迎上她的目光,轻声说道:
“如果没有晓娥,我一定会娶你。”
“可我遇见她,在你之前。”
“她曾经给予我太多帮助,我绝不能辜负她。”
“所以,我只能辜负你。”
这一次,何雨柱彻底向她敞开了心扉。
当听到“娶你”二字时,冉秋叶身体微微一颤,眼神也变了。
“你不必再等我。”
“你完全可以留在这里,开启新的人生。”
“我需要你,但我愿意让你离开。”
“但《萌芽》杂志部现在离不开你,他们不能没有你。”
此刻,冉秋叶眼圈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如果可能,何雨柱自然愿意娶冉秋叶为妻。
可这不是旧时代。
这样对冉秋叶,也不公平。
何况以娄晓娥的性格,是绝不会同意的。
何雨柱能够这样坦诚地向冉秋叶敞开心扉,
让冉秋叶觉得这些年没有白等。
他说得也有道理——
她可以抛下一切远走他乡,
但《萌芽》杂志部的同事们,都需要她。
当初是她接下负责人的担子,把《萌芽》做成国内顶尖杂志,
如今到了巅峰却要离开,
对其他人确实不公平。
“柱哥,我……”
冉秋叶想说些什么,终究没有说出口。
“就当你已经翻开人生的新一页吧。”
“不必再等我。”
何雨柱轻叹一声,拍了拍她的肩。
“你的辞职信,我先收着。”
“等你退休那天,再还给你。”
他晃了晃手里的辞呈,收进口袋。
“这样吧,看你最近挺累的,
特批你去战斗国旅行,费用杂志社全包。
当然,要是你愿意顺便去合作杂志社谈谈《三体》单行本的翻译出版,就更好了。
算是出差。”
“可不是压榨你啊,是怕你无聊。”
何雨柱笑着跟她打趣。
冉秋叶破涕为笑,目光温柔地望着他:
“谢谢你,柱哥。”
何雨柱受不住她这样的注视,
长叹一声,转身离去。
他虽是穿越者,又有种种本事,
可人生在世,束缚无处不在,
想要真正活得洒脱,终究太难。
……
开着小车,何雨柱回到四合院。
虽然劝住了冉秋叶,他的心情却不见好转,
脸色也不太好看。
刚停好车走到院门口,
就看见许大茂在那儿东张西望,像是在等人。
“许大茂,你在这儿瞅什么呢?”
“没事别在门口晃,碍眼。”
何雨柱没好气地冲他撒火。
许大茂一见何雨柱,气焰全无。
对刘光天他还能硬气几句,
可何雨柱,他惹不起。
“柱……何老板,您回来啦。”
“那个,我找您有点事。”
许大茂搓着手,挤出一脸难看的笑,
心里早把何雨柱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我站门口关你屁事!管得着吗你!”
“开个破车了不起啊?狂什么狂!”
“等着,等我混出头,看看到底谁是院里的爷!”
许大茂内心疯狂叫嚣,却不敢吱声。
没办法,
打架打不过,势力比不过,能力更是天差地别,
他拿什么跟何雨柱斗?
“找我有事?”
“许大茂,你该不会想让我给你介绍工作吧?”
“不是我说你,当初我给过你机会,让你在厂里好好做清洁工,
结果你呢?下班接私活、自己瞎倒腾。”
“现在好了,背了案底,我们公司可用不起你这尊大佛。”
何雨柱冷冷地讥讽道。
许大茂强压着心里的火,低声对何雨柱说:
“对,都是我自找的。”
“何老板,我不是来求你找工作的。”
“我是来拿回我那辆凤凰牌自行车的。”
原来他还惦记着那辆车。
要不是许大茂提起,何雨柱都快忘了这回事。
回想了一下,何雨柱不屑地看着许大茂:
“你那辆自行车,没人要。”
“在车棚里放着,自己去拿。”
“钥匙在刘光天那儿,你找他要。”
说完,何雨柱没再理许大茂,转身进了四合院。
许大茂想冲他背后竖中指,可院里到处都是人,
只好又忍了下来。
他找到刘光天,要来了车钥匙。
刘光天趁机又数落了他一顿。
许大茂气得不行,可打也打不过,
刘光天现在有何雨柱撑腰,他根本不敢惹,
只能忍气吞声。
许大茂一个人走进四合院的自行车棚。
这几年,不仅何雨柱家添了几辆自行车,
院里的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也都买了车,
还有不少人家也添置了。
看得出来,院里的日子比何雨柱刚来那会儿好多了。
在十几辆车里,许大茂找到了他那辆凤凰自行车。
很好认,因为当初还没来得及上钢印。
那时候,自行车就像现在的汽车上牌一样,都要打钢印。
许大茂拿钥匙开了锁,想推出来擦一擦,
却发现车根本推不动。
一年没人管,零件都锈住了。
不知道是哪家小孩淘气,还往他车上泼了水。
许大茂气得牙痒。
他付出了一年坐牢的代价换来的车,
竟然变成了一堆废铁。
锈成这样,修都没法修,
零件全得换,还不如买辆新的。
“可恶!”
“该死的傻柱!”
他把一切又怪到何雨柱头上。
其实要不是何雨柱替他收着这车,
早被刘光天他们瓜分了,
他回来连个影子都见不着。
许大茂硬是把车拖出了车棚,打算找个修车铺卖掉。
再怎么也能换几个钱,他舍不得直接扔。
刚把车拖到四合院门口,就撞见买菜回来的秦淮茹。
她只瞥了许大茂一眼,招呼也不打,
径直进了院子。
许大茂清楚看见她眼中的鄙视和厌烦。
“该死的秦淮茹!”
“要不是你家那傻儿子,我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怒火中烧的许大茂,报复完贾张氏,
又把目标转向了秦淮茹。
看着她走进内院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