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倒了一片，有人装晕，有人哀嚎。
“这就结束了？”
何雨柱还没打过瘾，外院空地上就只剩他还站着。
“保卫科还有没有人？”
“我要打十个！”
他揪起一个杂兵的衣领把他拎起来。
那人吓得直叫：“没了！真没人了！放过我吧！”
何雨柱手一松，那人摔在地上。
他拍拍身上的灰，转头看向四合院里围观的邻居。
“都看热闹呢？”
“嘿，都没人搭把手？”
“别愣着了！”
“把这些废物都给我扔出去！”
何雨柱喊了几声。
院里众人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害怕、惊讶、难以置信，各不相同。
何雨柱刚才那几下，和平时打许大茂完全不一样，
是真正下了狠手。
地上这些人，没人帮忙根本站不起来。
“一大爷，一大爷……”刘中海凑到易中海旁边，低声说，
“何雨柱打了这么多人，这怎么办？”
“要不要报警？”
刘中海急着撇清关系。
谁不知道保卫科的人都是李副厂长的人？
何雨柱不仅打了副厂长，还把他手下全揍了一遍，
这事肯定没完。
易中海听了，心里也担忧。
何雨柱闯了这么大祸，
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刘光天和阎解成却没想那么多，
听到何雨柱发话，两人主动上前，
把那些动不了的杂兵一个个抬起来扔出大院。
“柱爷，您刚才太帅了！”
“柱爷，能教我功夫吗？”
“柱爷，您刚才使得那招莫不是少林功夫？”
刘光天与阎解成回来后便围到何雨柱跟前问个不停。
何雨柱被这两人搅得心烦，摆了摆手推说困倦，径自回家午睡去了。
院里众人面面相觑——这般情形竟还能安然入睡？
三日后，京城第四人民医院住院部。
经过几日调治，李副厂长身子大见起色，不仅神志清明，已能勉强活动。
只是腰间总使不上劲，连行走都颇为艰难。
“厂长！”躺在病床上的郑长龙见副厂长亲自来探，眼眶顿时发潮。
他可比不得李副厂长有幸得全院顶尖外科大夫诊治。
伤筋动骨百日愈，他被何雨柱踢碎腰骨，裹着石膏动弹不得，连翻身都要人帮衬，没半年光景休想自理。
李副厂长住的是独间特护病房，郑长龙却和保卫科十多个弟兄挤在大通间里。
这事若传出去，倒成了桩谈资。
“小郑！这回你太莽撞了！”
出乎意料，李副厂长非但没嘉许他奋勇出手，反将他痛斥一顿。
那日虽被何雨柱打得怒火攻心，可李副厂长心里明镜似的——此事若闹大，自己处境更险。
这年头拉个手都可能落个流氓罪，那 ** 醉后对秦淮茹所为实属犯罪。
如今厂里尚有杨厂长坐镇，若深究起来，何雨柱至多丢个主任衔下去当工人，自己这副厂长前程怕要尽毁，甚或锒铛入狱。
郑长龙此次擅自行动着实愚蠢。
064 保卫科新主任（加更第一章！）
更让李副厂长气结的是，保卫科十余人竟奈何不得一个何雨柱。
听闻那厨子独斗十余人，莫说负伤，连汗毛都未损半根。
平日在这些护卫身上费了多少心血，就盼关键时派用场，岂料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竟如此不堪。
自然，李副厂长绝不会就此罢休。
何雨柱既坏他好事又伤他部下，这笔账迟早要算。
“李厂长，有人找您。”
护士忽然进来通报。
李副厂长只当是厂里来人，忙由护士搀回病房。
定睛一看却怔住了——来人竟是轧钢厂七级锻工刘海中。
他也清楚刘海中与何雨柱住在同一个四合院。
“厂长，您身体恢复得怎么样？”刘海中提着一袋水果。
平时舍不得给自家孩子买的东西，这会儿倒记得不能空手来探望。
“你是哪位？”李副厂长故作不知，其实心里明镜似的。
他琢磨着这人既然与何雨柱同院，多少得提防着点。
“厂长，我是轧钢厂第四车间的锻工刘海中啊！您之前下车间视察，我还特意给您展示过我的手艺呢！”刘海中赶忙解释。
“哦——想起来了，原来是你啊！”李副厂长拍了拍额头，作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找我有什么事吗？”
刘海中环顾病房，又瞥了一眼旁边的护士。
李副厂长会意，示意护士先出去。
“厂长，我能为何雨柱打人的事作证！他那天确实在院里动手，还打伤了我们保卫科的同事。
您不知道，何雨柱平时在院里就横行霸道，完全不把我们这些长辈放在眼里！”
刘海中一股脑儿地数落何雨柱的不是，中心意思就是这人品行极差，连他这个同院邻居都看不下去，应该报警把他抓起来。
李副厂长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刘海中。
那锐利的目光让刘海中背后发凉。
“刘师傅，说话可要负责任，每一句都得掂量清楚。”
刘海中一听，吓得汗毛倒竖，赶紧表态：“厂长您放心，我刘海中今后就跟着您干了！您指东我绝不住西！”
他恨不得把心掏出来证明自己的忠诚。
“刘师傅，”李副厂长摆了摆手，“你今年多大年纪了？”
“四十九！身体硬朗着呢！离退休还早，只要厂里需要，我什么都能干！”刘海中满脸堆笑，眼角的皱纹挤成了深沟。
“你的意思是，愿意协助我工作？”
“厂长，我干脆直说了——只要您肯重用我，我这条心就全交给您了！”刘海中豁出去了。
这话让李副厂长眼睛一亮。
郑长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眼前这个刘海中虽然年纪大了点，但和何雨柱同住一个院子。
若能把他拉拢过来，还怕抓不到何雨柱的把柄？
“好！”李副厂长重重拍了拍刘海中的肩膀，“刘同志觉悟很高！我决定任命你为保卫科主任！”
这位副厂长俨然已把自己当作轧钢厂的一把手，直接行使起 ** 权。
“谢谢厂长！谢谢厂长！”刘海中欣喜若狂。
他做梦都想当官，虽然只是个小小的主任，但保卫科手下管着十几号人，上面还有个科长。
他感觉机会来了。
只要抱紧李副厂长这条大腿，何雨柱那个食堂主任根本不算什么。
只要设法把何雨柱送进监狱，到时候不仅在厂里可以横着走，在四合院里也能树立威信，成为院里说一不二的人物。
到那时，还怕家里两个混小子不听管教？
“你先回去吧。”
“回去后什么都别透露。”
“替我留意何雨柱的行踪，包括他和什么人往来、做了哪些事……”
“每一件都要记下来。”
李副厂长对刘海中叮嘱了一番。
刘海中连连点头，心里甚至有些兴奋。
从今往后，他就是潜伏在四合院里的眼线了。
等李副厂长将来掌权，他自然也能跟着沾光。
至于何雨柱会怎样？
那和他刘海中有什么关系！
镜头转向何雨柱。
大年初一打了一架之后，何雨柱决定休息几天。
轧钢厂食堂春节七天都不必开工。
桃李不言饭店也因为过年暂时歇业。
闲下来后，何雨柱每天都往鸽子市跑。
过年期间，有些鸽子市还很热闹。
不少孩子拿着压岁钱也来逛集市。
何雨柱借机出手了一批囤积的工业券。
价格不错，每张卖到了五块钱。
他一共卖了三百张，净赚一千五百元。
加上平时从签到系统里得到的钱，
何雨柱芥子布袋里的现金已经超过一万。
成了名副其实的万元户。
在这个年代，万元户实在稀少。
何雨柱并没把钱存着。
又一口气花了三千块。
在鸽子市收了一百条大中华香烟，还有两百多瓶茅台。
把市面上的存货都扫光了。
要不是鸽子市里这两样东西被买空，
他还想继续采购。
反正芥子布袋空间够大，而且时间是静止的，
东西也不会坏。
大年初四。
何雨柱从鸽子市回家，一进门就看见了冉秋叶。
“哟，冉总来啦？”
“今天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何雨柱和冉秋叶已经挺熟了，他给她起了个“冉总”的外号。
冉秋叶一直没弄懂这称呼是什么意思。
自从上次她请何雨柱教她功夫之后，
何雨柱有空就教她一些防身的技巧。
比如喷辣椒水、撒石灰、攻击要害之类的。
正经功夫一点没学，
歪招倒是学了不少。
不是何雨柱不肯教，
而是冉秋叶根本学不了真功夫。
学那些花架子，还不如这些偏门招数实用。
“柱子，《飞》这本试刊号真是你做的？”
冉秋叶开门见山。
前些日子，何雨柱做完《飞》试刊号后被冉秋叶看到。
她一下子被封面吸引，就把杂志借走了。
何雨柱也想知道，像冉秋叶这样的文艺青年、
这个时代的知识分子，会怎么评价这本《飞》试刊号。
“准确地说，是我和娄晓娥一起完成的。”
何雨柱认真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