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怀里柔软的她,我久久不语,她太轰轰烈烈了,轰轰烈烈的要跟我结婚,轰轰烈烈的离开又回来……三年的时间过去,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边工作边旅游的路小妞,不再为了自己的理想习惯倔强,撞了南墙难免会破碎她坚强的脆弱。
时间在她身上留下了很多痕迹,至少她不再留着齐耳短发,不再一惊一乍的把自己缩成刺猬,觉得谁都对她图谋不轨。
我说不清自己对路冉是一种什么感受,上次想跟她结婚,似乎只是为了完成自己对她的一个心愿。
路冉哭唧唧的抬头看向我,眼睛红红的问道:“狗男人,为什么我离开这么久,你从来都不知道联系我,新年不给我发个红包就算了,连句祝福的话都没有,你知不知道我很孤独?”
我将路冉从身上拉开,想了想回道:“西去而旋转的飞鸟,我们生来就是孤独,不管你拥有什么……”
“狗屁……你都不知道,冬天昆明、大理,丽江那些什么湿地公园啊,有多少海鸥。”
我上前捡起路冉刚才丢掉的行李,回过头说道:“我说的飞鸟跟海鸥不是一个意思,还记不记得我跟你提过的信天翁,它们很多一生都在飞翔,飞着飞着就沧海桑田了,或许等回到那片小岛,它的妻子已经病怏死掉,它的那些子女也各自飞翔而去,最后它什么都没有,可能连巢窝都被其他信天翁占领了。”
“你说的这些都是什么……我不听!”
……
回程的路上,路冉是个闲不下来的人,一会看看窗外跟我聊天,一会又说自己饿了,我被她不停叨叨地头疼,她倒还无所谓的在等红灯时摘掉安全带,就这么从副驾驶爬到后座,从她带回的行李里拿出一盒鲜花饼哼唧哼唧的吃起来。
见我看着我,她解释道:“给你带回来的特产,包里还有那边的酸奶,我饿了,先吃点垫垫。”
“那到底是给我带回来的,还是你自己想留在路上吃?”
“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
我没有多说,转而向她问道:“你要去哪,我们已经驶离机场这段路了。”
“去哪都行,只要和你一起。”
“小妞,你别这样……”
“你想让我怎样?我们明明差点就是夫妻了……”
回想起民政局的事,我不由也感到恍惚,究竟是因为我的疏忽忘记拿户口本,还是她临时反悔……如果这二者都没发生,是不是如今我们现在都已经结婚了,我跟老诏我妈他们就不会闹得这么僵,我也不至于过年连家都不愿意独自回去……事事不如意,算不算是时来运转的一种体现?
我清楚的是,如果我们真的到结婚那步,我就不能对她隐瞒得抑郁症这事,我得对她负责,也要为自己负责……如果是路冉,她会像程烟那样陪伴在我身边照顾我吗?
好像怎么选,都是一个遗憾结局。
……
我将路冉送回了她住的小区,在地下车库她那辆保时捷旁边停好车后,我拿好行李,拉着闷闷不乐的她上了楼,因为上次她叫我替她保养车的时候,是去她家里拿的钥匙,我知道密码是多少。
进屋以后,路冉扯开了我,自顾自朝着卧室走去,然后重重关上门,似乎是因为刚才的事生气不打算理我了,可片刻她又忍不住的在微信上发信息给我,让我把行李箱有些没干的衣服拿到阳台晾,她要睡觉。
我没多说什么,打开行李箱,路冉把没干的那套衣服单独装了个袋,找起来不难,可片刻后我摸到一团柔软的东西……又觉得特别为难……这小妞对我是真不见外!
隔着卧室门,我朝里面的路冉喊道:“路小妞,你赶快出来,别为难我行吗?”
“怎么啦,帮我晾个衣服有这么为难吗!”
“你出来,我们见面说。”
“我不出,你个狗男人……”
我妥协了,深吸一口气说道:“别耍性子,我帮你晾外衣这些,贴身衣物等你睡醒自己再出来晾。”
我似乎听见路冉抓狂捶打床铺的声音,她可能是来大姨妈了,不然怎么会一回来就变得这么暴躁,我快手快脚的找来衣架,把能让我动手的衣物全部在阳台晾了起来,不能动手的我纹丝未动。
之后连话都没说,我就带上门离开了,在微信上我又叮嘱了一句,她那辆保时捷的车钥匙我放在电视柜的第一个抽屉里面。
……
啸哥很讲究效率,这才两三天时间,他就找人评估好了市场的商业价值,实际上,这不用评估也能够看出来,因为在这之前,叶琳他们公司这一年的商业版图就包括了市场这片区域,不然叶琳也不至于费心来跟我谈合作。
跟江扬公司的合作项目,熊宇也已经谈下来了,他跟叶琳各自妥协了一步,广告牌第一季度叶琳给到我们十个广告名额,她那边还会负责招商,其中广告名额七个归市场那边管理部门,剩下三个才是独属于我们工作室。
我跟啸哥在西铁咖啡店碰上了面,我没喝咖啡,只要了一杯果汁,啸哥将他店里的资深咖啡师介绍给我认识,人姓叶,名字叫佳瑞,因为路途知安这个咖啡店,以前有段时间我疯狂补给有关咖啡的常识……可在佳瑞交谈中,还是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在佳瑞离开去给顾客做咖啡店后,我才跟啸哥聊起了正事,我正色对他说道:“怎么样啸哥,评估后你有兴趣入股工作室吗?”
“很有感觉……你跟我谈谈现在市场的发展情况吧。”
“前景无量……首先,我们刚跟一家新崛起的广告公司谈成了一笔项目很大的合作,工作室得到了三个广告名额,有把握能将这些广告名额从实际上转化成上百万的资金,其次,市场现在并不需要招商,目前阶段甚至可以吃下一个商场小型综合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