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宇资金雄厚,说不定我们还有再次合作的可能,在一阵沉吟过后,我才开口说道:“我最近一直在完善自己的创业计划书,然后创立一家旅游公司,专门针对像市场这样的大型项目,社会上从亏损转化到盈利的盈利方案数不胜数,就看具体要怎么操作。”
熊宇沉思了许久,说道:“像市场这次对赌合同,我认为其中侥幸的成分比较多,之所以信息不流通,是因为之前市场几乎任何店铺都一直处在亏损的状态中,出售又出售不了,只能被迫的经营煎熬,很多商铺老板都不在店里,我们方案又是略过商铺直接去找店老板谈的,如果店老板他们彼此相互认识,我甚至觉得最终谈成的商铺连百分之50%都没有。”
稍稍停了停,他又拍了拍我肩膀说道:“等到时候将计划书完善好,我们再详细谈一遍这个事吧。”
我点头答应,熊宇转身离开后,端着碗面出来的卓玛向我问道:“阿哥,刚才那个人是谁呀?”
“阿哥的朋友。”
卓玛望着熊宇离开的方向凝神看了一会,然后才从背后推着我往回走,她嘴里嘟囔道:“阿哥赶快回去吃面吧,我重新加了点汤水,不然就坨了。”
“好。”
“对了阿哥,还有不到一个星期就过年了,杨意姐什么时候回来呀?”
“快了、快了。”
……
这个下午,我闲来无事的上网查了一下有关“江扬集团”这个公司,从百度上看成立时间的确是在去年的三月份,看来姜疏不在南京的这段时间里真的一直都在扬州,这两座城的距离不算远,开车去甚至不到两个小时,可为什么我们却是许久没见?
望着资料上拍摄的那张图片,姜疏自信温婉的表情被定格住了,她将公司带到行业顶级这个层面,甚至不到一年的时间……在外人看来这是商业奇迹、女强人……但我渐渐失起神来,人与人之间并不能真正感同身受,或许在那些不眠的夜里,只有她这个三十岁女人,自己知道成功其中有多少心酸委屈。
又是一个黄昏时分,我走在能够看日落的江边路上,远处就是长江大桥,习惯性想着一些事情。
临近过年不到一个星期,很多去外地工作的人都回来了,所以每到下午接近晚上这个时间段,市区道路都显得特别拥挤……不仅有车流,还有一大波急速行驶的电动车,等红灯的间隙,我呼了几口热气在衣领里抵御寒冷,然后从口袋拿出手机看了看。
微信上,有程烟刚才发给我的一条未读语音。
“哥哥、哥哥……你在哪呀?吃饭没有,我跟姐姐想去找哥哥吃饭。”
是彩瑶拿程烟手机给我发的,我想也是,要是程烟是个主动的人,我们也不至于每次见面都要有一个彩瑶在身旁,不然都好像犯了什么滔天大罪。
我回复了个笑脸表情包,然后发语音轻柔的回复道:“还没吃饭,正好没什么事……我过去找你们吧。”
拿手机跟我聊天的还是彩瑶,我估计程烟此时在开车,彩瑶发了个笑脸说道:“哥哥,我们老师讲了,跟女生约会吃饭要有仪式感,仪式感,仪式感……就是哥哥你要记着给姐姐买束鲜花。”
“彩瑶小朋友,你们老师有没有说过,约会是指两个人的事?”
彩瑶委屈巴巴:“哥哥我知道,老师说过这叫电灯泡,我是多余的那支电灯泡。”
我终于忍不住笑,以至于隔了许久才开口道:“你别这么想……我们三个一块吃饭,你才是主角知道不?我跟你程烟姐姐就像绿叶,陪衬着你。”
“原来是这样呀!”
……
结束跟彩瑶的对话,我拿着手机等待了一会,没有头像的人便给我发过来了地址,虽然什么都没说,可我确定这就是程烟……应该也算一种心有灵犀吧。
拦了辆出租车,我在二十多分钟后到了地方,彩瑶带着遮阳帽,程烟手提着包,她们两个一大一小的身影让我恍惚了很久……
我走上前接过程烟手里的包,反手抛在肩后,然后看着她问道:“你想去哪吃饭?”
程烟跟我对视着,她似乎看了刚才我跟彩瑶的聊天记录,下意识脱口而出的说:“我们都是绿叶,听彩瑶的就好。”
我愣了愣,而程烟已经将车钥匙放在我手里,然后拉着彩瑶往停车的位置走去,我只好跟在她们身后,不近不远的距离。
……
彩瑶说想吃麦当劳,于是我便开着程烟的那辆雷克萨斯Lc前去了最近的一家麦当劳门店,点餐途中,我认为点一个儿童套餐就行了,这些食品油炸的太过热气,我并不是很喜欢吃……可彩瑶却固执的要吃家庭套餐,因为她妈妈说很划算,她爸爸妈妈带她来都是吃家庭套餐的,眼见程烟都没什么意见,我自然也没有,所以便顺从了彩瑶。
在窗边的位置相对而坐,彩瑶托着下巴晃着身子等待上餐,我跟坐在对面的程烟聊了起来,我想找她聊的是有关工作的事,毕竟有时候身居高位,才能看的清楚;分析的一针见血,程烟刚好就是符合这几种条件的女人,况且我们关系还算不错。
当然,也不只有她一个女人是。
……
“我最近有意向自己开一家旅游公司,你觉得如今南京乃至江浙沪这些一二线区域的旅游项目,饱满了吗?”
程烟稍稍沉默,正色道:“基本上是足够饱满了,这两年预估都不会有什么大型项目出现,我们公司重心顺着国家政策开始往西部转移,如果你想开的旅游公司是小打小闹,那其中能够操作的部分也有不少。”
我语气激动的说道:“当然不是小打小闹……我是正儿八经的开大公司,像你说的这些小打小闹项目,完全可以让我在市场的工作室承担,工作室有专门负责这类项目的同事,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程烟看了看我,没再回话,她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