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下旬的晨光带着温润的暖意,洒在“山海花田”的菜地里时,谢怜惊喜地发现,覆盖在田垄上的塑料薄膜下,冒出了点点嫩绿——白菜和萝卜的幼苗已破土而出,小小的叶片卷曲着,像一个个攥紧的小拳头,透着蓬勃的生机。
“发芽了!”谢怜小心翼翼地掀开一角薄膜,指尖轻轻拂过幼苗,触感柔软细腻。花城凑过来,看着田垄里的点点新绿,眼底满是笑意:“比预想的早了两天,看来底肥施得足,温度也刚好。小海娃要是看见,肯定要围着菜地跑好几圈。”
两人正蹲在田埂边观察幼苗,远处就传来小海娃的呼喊声:“谢怜哥哥!种子发芽了吗?”他背着个小布包,手里拿着个小水壶,一路小跑过来,“爷爷让我把小水壶带来,说发芽了要轻轻浇水,不能把苗冲倒了!”
老水手跟在后面,手里拿着个小耙子:“得把薄膜掀开一部分,让幼苗透透气,”他小心地把薄膜边缘再拉开些,“别全掀开,早晚温差大,免得幼苗冻着。等再长两天,长出真叶了,再把薄膜全去掉。”
小海娃立刻拿起小水壶,壶嘴对着幼苗旁的泥土,轻轻浇着水:“小苗苗,你要快快长,长成大大的白菜和萝卜!”墨尾也凑过来,蹲在田垄边,用鼻子轻轻嗅了嗅幼苗,像是在确认它们的长势,惹得众人发笑。
正忙着,远处传来马蹄声。南风和慕情赶着马车过来,车上装着几捆细竹竿和一个木盒:“文书在后面呢,去镇上买除草工具了,让我们先把东西送过来,”南风跳下车,拿起一根细竹竿,“这竹竿用来搭小支架,等幼苗再长高些,给白菜搭个小棚,能防霜雪。”
慕情打开木盒,里面装着绣娘新做的小标签:“绣娘说这标签上写了蔬菜的品种和发芽日期,插在田垄边,方便记录长势,”她把标签分给众人,“插的时候离幼苗远些,别伤到根。”
谢怜接过标签,上面的字迹清秀,还绣着小小的白菜、萝卜图案:“有了这标签,就能清楚记得每片菜地的情况,绣娘考虑得真周到。”
众人分工合作,谢怜和老水手负责调整薄膜、观察幼苗长势,把长得过密的幼苗轻轻拔掉一些,确保每株都有足够的生长空间;花城和慕情则把细竹竿插在田垄边,搭建简易的支架;南风和小海娃继续给幼苗浇水,小海娃还时不时蹲在田垄边,数着幼苗的数量,嘴里念念有词;文书赶来后,就拿出纸笔,记录幼苗的生长情况,还在画本上描绘菜苗破土的场景,笔尖流转间,满是生机与希望。
“文书先生,这些幼苗什么时候能长真叶呀?”小海娃抬头问。文书笑着回答:“大概三四天就能长出真叶,到时候叶片会变宽变绿,看着更精神。等长出三四片真叶,咱们还要给它们施些薄肥,让它们长得更壮。”
小海娃眼睛一亮:“太好了!我每天都来给它们浇水,看着它们长真叶!”
中午时分,菜地的照料工作完成了大半。众人坐在田埂边的树荫下,吃着带来的干粮,喝着温热的小米粥。老水手看着田垄里的幼苗,笑着说:“这些苗长得壮,冬天肯定能有好收成。等白菜包心、萝卜长大,咱们就办‘冬菜宴’,让乡亲们都来尝尝新鲜菜。”
南风放下粥碗,指着菜地旁边的空地:“那边可以种些大蒜,现在种下去,冬天就能吃蒜苗,明年春天还能收蒜头,一举两得。”
文书拿出画本,递给众人看:“我还画了冬天菜地的场景,绿油油的白菜整齐地长在田里,萝卜缨子探出地面,看着就喜人。到时候咱们可以组织乡亲们一起采摘,热闹又有趣。”
午后,阳光渐渐柔和,幼苗在阳光下舒展着叶片,像是在努力汲取养分。文书把刚画好的“菜苗破土图”递给谢怜:“这画送给你们,挂在故事阁里,看着它就能想起这生机勃勃的景象,心里也跟着充满活力。”谢怜接过画,轻轻展开,画中的幼苗鲜活灵动,仿佛能感受到它们生长的力量,心里满是欢喜。
傍晚时分,众人陆续离开。小海娃回头望了望菜地里的幼苗,小声说:“谢怜哥哥,咱们明天还来好不好?我想看看幼苗有没有长高。”谢怜笑着点头:“好,咱们每天都来,陪着幼苗一起长真叶、长壮实。”
回到故事阁,夜幕已经降临。谢怜把今日照料菜苗的事详细记在四季花事册上,还贴上了一片小小的白菜嫩叶(已晒干),作为纪念。花城则在厨房忙碌,煮了一锅玉米粥,给大家补充体力。
夜深了,小海娃躺在床铺上,手里捧着画有菜苗的画纸,很快就睡着了,嘴角还带着笑意。谢怜和花城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月光,手里捧着温热的茶水。
“三郎,”谢怜轻声说,“看着菜苗破土而出,总觉得这土地充满了神奇的力量。哪怕是寒冷的冬天,也能孕育出这样的生机,真好。”
花城握紧他的手,温柔地说:“以后的每一年,我们都会守着这片土地,看着幼苗长大,看着作物成熟。和身边的人一起,把这‘山海花田’打理得越来越好,让每个季节都有生机,每个日子都有盼头,让这片土地永远充满希望。”
月光洒在两人身上,也洒在桌上的四季花事册和那幅“菜苗破土图”上。远处的海浪声轻轻传来,混着院中的虫鸣,像是在为这冬日将至的土地奏响生机的乐章,也为即将到来的收获,埋下温暖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