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城白天巡逻的警察不少,虽然市中安全系数高,但附近也有警察。
霍承渊踢飞李小花没多久就来了两名警官。
是陆臻和他的一名同事。
陆臻听到有人当街持刀伤人,忙了一上午刚点好的面条还没开动就被迫放下赶往事故现场。
他赶到现场时,先看到的不是倒地不起的李小花,而是被霍承渊抱在怀里安抚的宋安澜。
两人姿势亲密,怎么看都不会是普通关系。
陆臻朝两人的方向看了一眼,眼里的情绪没来得及显露就给赶紧走到李小花身边查看她的情况。
看见李小花被警察戴上手铐,周围的人才叽叽喳喳上前。
“哎哟,警官同志,你们可算是来了,这小蹄子可不得了哦,也不知道那边那位女同志做了什么,她上来冲着人家就是一顿骂啊!”
“就是就是,还不止骂,还说什么那女同志偷了她的衣服,那女同志不脱,她就要拿着刀砍人家……”
这边热闹非凡,周围的人也都围了上来。
“哎,这发生了什么?”
“听说那人在大街上拦住那边的女同志,逮着她一顿骂,最后还差点伤人。”
“哎你听说了吗,那女同志偷了那人的衣服,还害她生了个赔钱货,所以那女同志没忍住就动了刀……”
“是啊是啊,就是那个长得跟狐狸精似的女同志勾引了那女的丈夫,偷了她的衣服不说还害人家生不出儿子,把人逼到绝境,最后那女的没忍住才动了刀子………”
人群里三层外三层,在一层层传递中早就被添油加醋的变了味。
李小花被警察抓住,才有了恐慌意识。
“警官同志,你们抓错人了,我只是一时糊涂,我什么都没做!你们要抓也是抓那个贱人,她克死她全家,还害我儿子变成了女儿,你们不该抓我啊!”
李小花被陆臻旁边的刑警轻松提着,惊慌失措的大喊冤枉。
宋安澜缓过神,从霍承渊怀里出来。
毕竟这是大街,挨太近有伤风化。
陆臻看着凑热闹的人群,眉间戾气更重,开口疏散人群,走到宋安澜身前。
“宋同志,你没事吧?”
霍承渊见他过来,抬手抓着宋安澜的手腕,宣誓主权的意味明显。
宋安澜看不出来。
但他不是傻子。
刚才陆臻看她那一眼他看的清楚,绝对不单纯。
宋安澜没感觉到两个男人之间的火药味,微笑着感谢陆臻,“没事,幸好陆同志来得及时。”
霍承渊眼睛眯了眯,握着她手腕的力道不自觉加重。
“救你的人是我,他顶多是过来拿人的。”他很不悦的纠正。
陆臻淡笑,“霍同志说的对,救宋同志的人是他,我也没帮上什么忙,而且这个事件也不归我们管,等会我们只负责把人送去派出所。”
“不过宋同志人没事就好,我过来想问宋同志是否认识那个女人?”
宋安澜看了眼被陆臻手下噤声的李小花,她点头,“认识,我和她以前住一个巷子,前不久她在车站遇到我,骂了我几句,我没忍住间接把她超生的事举报了,之后她被罚了两千块钱。”
“后来她没生出儿子莫名其妙怪到我头上,可能记恨上了我,刚才她拦住我拉扯我的衣服,嘴里还不干不净,我想走,但她非要阻拦,最后可能是看我长得人太好看,穿的也比她好,所以她嫉妒我,就想对我动刀子。”
两个男人听着她的话,沉默了会。
前半段话听着还挺正常,后面怎么还自恋起来了。
霍承渊故意当着陆臻的面捏了一把她的脸,“是,你长得好看,那个丑八怪嫉妒你。”
陆臻,“……”
宋安澜想拍他,当着陆臻的面又不好发作,只能忍下,“陆同志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陆臻眼底一暗,薄唇紧抿,“没有了,如果宋同志所言属实,我们会如实将宋同志的话转达,法律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过线的人,请宋同志放心。”
简单的话问完,陆臻还站着没走。
霍承渊一张死人脸有些不满,“你还有事?”
陆臻顿了顿,不动声色的在两人之间打量一番。
“霍同志和宋同志在处对象?”
宋安澜头顶危险的雷达敲响,她想否认,可她和霍承渊现在这情形要说没点猫腻怕是没人会信。
她还没开口,霍承渊先一步环住她的肩膀,似挑衅般看向陆臻,“你不是刑警?这么简单的事都看不出来,还是说你……”
“霍同志多虑了,我只是例行问答,仅此而已。宋同志今天应该受了不小惊吓,回去休整休整,我还要带犯人去公安局,就不多打扰了。”
语毕,他干脆利落转身离去。
李小花在人群中被两个刑警押去派出所,围观的人也渐渐散去。
宋安澜被霍承渊带到医院,做了一次全身检查。
从医院出来,宋安澜比被李小花拿刀比着还心有余悸。
“你也太小题大做了,我只是被李小花扯了两下,连皮都没破,你有必要带我来医院吗?”
之前她被小偷拖拽的时候也只是去卫生所开了点药,而这次哪都没受伤,霍承渊居然带她来了医院,还给她重新买了新的棉衣。
她觉得他真的是钱多到没地花。
霍承渊看着她干净的穿着脸色稍微好看了些。
李小花浑身脏兮兮的,她之前穿的衣服被印了几个手掌印,他送她进医院的第一时间就给她脱了扔进垃圾桶。
“我小题大做?你脑子用来干嘛的,是不是做题做傻了,刀都快刺到你脖子了,要不是我出现,你知道你现在躺在哪吗?”
想到下午的画面,霍承渊狂暴的怒气瞬间涌上来。
如果不是他赶到及时,他根本不敢想此时面对的会是什么。
宋安澜经他这么一提醒也回想起了下午的惊魂场面。
可她也不是故意不退开,而是她就没想到李小花会带刀子,她才刚抬起头,李小花就冲到了她面前,她能躲掉的概率微乎其微。
想到自己脖子可能会被刺穿,她幻痛的捂着自己细嫩的脖颈,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