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来到了青丘白狐一族的宫殿,两侧的各种形状大妖守在门外。
青丘白狐一族的族长宫殿,坐落在万狐峰之巅,通体由暖玉砌成,在日光下泛着温润的莹白光泽,远远望去像一块被晨雾包裹的巨大璞玉。
殿顶覆盖着层层叠叠的琉璃瓦,瓦面折射出七彩流光,细看之下,每一片瓦上都雕刻着蜷曲的狐尾纹样,随风轻动时,仿佛有无数白狐在檐角跃动。殿门是整块寒潭水晶打磨而成,通透如冰,门上镶嵌着数十颗夜明珠,白日里收敛光华,入夜后便亮起柔和的光晕,将殿前的白玉广场照得如同白昼。
踏入殿内,脚下是拼接无缝的云纹白玉砖,踩上去竟带着一丝暖意。两侧立着十二根盘龙玉柱,柱身缠绕着栩栩如生的银狐浮雕,狐眼由鸽血红宝石镶嵌,目光锐利,似在审视每一位入殿者。
正厅中央,是族长的宝座——由千年玄冰玉雕琢而成,形似一只蜷卧的九尾白狐,狐首高昂,九条狐尾向两侧舒展,尾尖垂落至地面,每一根尾羽的纹路都清晰可见,仿佛下一秒就要拂动起来。宝座后方的墙壁上,悬挂着一幅巨大的狐族星图,用金线银线绣在月白色的云锦之上,星辰的位置随着四季流转而微微变化。
宫殿深处弥漫着淡淡的檀香,混杂着青丘特有的灵草气息,角落里燃着永不熄灭的万年灯,灯芯是狐族灵狐的尾毛所制,火焰呈纯净的白色,安静地跳动着,映得满殿玉饰愈发莹润生辉。
林风不禁发出感叹声音:“这得多少钱钱一个平方啊!”
“白尘呢?我找他有点事情,你叫他过来见我。”
“殿下,族长外出跟夫人去历练了。”
赤练哦了一声,眉头微微一皱,自己两次答应林风来找幽冥草,现在两次都这么不顺,自己都有点不好怎么面对林风了。
而林风则是想到在北溟秘境遇到的那三个狐妖,不禁有些后怕道:“我还以为那三个狐妖都是女的,没想到那其中一个狐妖竟然是男生女相,我去这世间真的有这样白皙如雪的美男子吗?而且他还是青丘一族的族长,而且那一句小友的这份恩情我妖族记下了的那句话”让林风觉得这个恩情沉甸甸的,那可是四阶大妖啊,堪比元婴期修为的大妖。
不过至少给青丘族长夫妇留下了一个好印象,也不至于让自己陷入险境当中。
“那....你们少族长呢?”
“回殿下,少主人还在闭关呢,不过殿下前来,少主人肯定会迫不及待的出关呢。”
“闭关?”赤练眉峰蹙得更紧,指尖无意识绞着裙摆,语气里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失落,“罢了,本就不是什么急事……”
话音未落,殿外忽然传来一阵衣袂破风的轻响,伴随着两道长老匆忙的呼声:“少主!您还需稳固境界,不可妄动啊!”
众人循声望去,就见一道月白身影已踏过水晶殿门,玄色腰封束着宽袖锦袍,墨发上还沾着几缕未散的灵气白雾。白海站在殿中,气息微乱,显然是强行中断了闭关,平日里凌厉的眉眼此刻竟柔和了大半,目光直直落在赤练身上,连带着声音都放轻了:“赤练来了怎么不早说?”
两位长老追进来,见他已撤去结界,只能无奈躬身:“少主,您这……”
“无妨。”白海摆摆手,视线始终没离开赤练,指尖在袖中微微蜷起,像是想上前又按捺着,“我与赤练殿下有话要说,你们先退下。”
待殿内只剩他们四人,白海才缓步走近,目光掠过赤练绯红的裙摆,喉结轻轻动了动:“听闻你带了朋友来?”话虽问着,眼神却始终焦着在她耳尖那撮暗金绒毛上——那是九幽天狐一族成年的标志,他上次见她时,这绒毛还只是浅浅一层。
赤练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侧过身道:“林风需要幽冥草,我答应过帮他寻。”
“幽冥草在禁地冰窟,我去取便是。”白海应得干脆,仿佛那需要三位长老看守的奇草不过是路边野草,“你既来了,便多住几日。后山的忘忧花该开了,我陪你去看?”
这话里的熟稔与热切,连林风都听出了几分不同。他低头看了看怀里啃着鸡腿的小白,小家伙似懂非懂,用尾巴尖拍了拍他的手背,像是在说“看吧,我就说他会出来”。
赤练却摇摇头:“取了草便走,族中还有事。”
白海眼底的光暗了暗,却没再强求,只道:“我这就去冰窟,你们在此等候。”转身时,他脚步顿了顿,又回头看了赤练一眼,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你的裙子……很好看。”
说完便化作一道白虹掠出殿外,连带着殿外的琉璃瓦都似被这急掠的气流惊动,发出细碎的嗡鸣,如同他此刻按捺不住的心跳。
赤练怔在原地,耳尖的绒毛竟微微泛红。林风轻咳一声:“这位少族长,好像对你……”
“别乱说。”赤练打断他,却抬手抚了抚发烫的耳尖,声音轻得像羽毛,“他从小就这样。”不过脸早已红跟猴屁股一样了。
“你在害怕?”林风嘴角上扬调侃道。
“哪有?我可是是九幽天狐一族的少主呢,怎么可能会害怕哼。”
“那既然你不害怕,干嘛要着急的走呢?”林风眨巴眨巴着眼睛坏坏的笑道。
“林风大哥你取笑我,我不理你了哼。”
赤练正鼓着腮帮子转身要走,殿外忽然卷起一阵寒气,白海的身影已落在殿中,掌心托着一片半透明的草叶——正是幽冥草。草叶边缘凝结着细碎的冰晶,带着冰窟特有的清冽气息,却在他指尖泛出淡淡的灵光。
“取来了。”他径直走向赤练,将幽冥草递过去时,目光在她泛红的脸颊上停了停,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弯,“刚从冰窟采的,灵气最足。”
看着这通体呈现半透明的幽冥草,林风不禁感叹道:“这草不知能不能炼丹药,也不知道有什么疗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