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陈设比林风那间简单些,桌上摆着几株用玉盒盛放的灵草,其中两盒正是暖玉草和凝露花。灰袍修士搓着手,语气带着试探:“道友是想和在下做怎样的生意呢?……”
“我就是想买你手上的暖玉草和凝露花的药材,有多少,我要多少”
“这.....”
林风继续询问道:“换不换?”
“道友是炼丹师吗?难道是想炼制暖玉丹?”
林风轻轻点了点头:“现在这两种药材在市面上也是属于有价无市的状态,龙虎山更是高价购买,也属于三阶丹药,虽然比不上九转筑基丹,但是什么东西都讲究物以稀为贵,如果道友能够再拿一枚九转筑基丹的话,在下就跟你换了”
林风愣住了,心想这小子可真是贪得无厌,笃定我还有九转筑基丹,可这九转筑基丹可是耗费了自己三分之一的灵力很辛苦才炼制成功的,自己都不舍得吃,哪里能用金钱来衡量的事情。
于是林风开口道:“道友怕是不知九转筑基丹也是物以稀为贵吧?”
“那在下就没有办法了”
眼看那人已经下了逐客令了,林风也没好意思再待下去了。
回到一号房时,拍卖行的管事正候在门口,见他回来,连忙躬身:“仙友,您的拍品已成交,扣除三成佣金,余下的六万三千三百下品灵石,小的给您装进了这个储物袋中”
林风接过沉甸甸的储物袋,指尖探入便触到灵石温润的质感——六万多枚的灵石,足够他培育出一片高阶灵田了,至于暖玉丹的话,自己只好再去炼丹峰去找孙小千直接高价买点了,毕竟现在自己也是有钱人了。
“主人莫要灰心呀,只要主人的师尊能成功突破至元婴境界,那寒毒自然就能摆脱了呢。”
“说的轻巧,”林风眉头微蹙,“结丹期想晋元婴,多少修士蹉跎一生,直到寿元耗尽都困在结丹初期。这境界壁垒,没有天大的机缘根本跨不过去,迈不过,便只能坐以待毙。”
“主人有所不知,主人师尊身上的寒毒,正是当年冲击元婴失败留下的后遗症。”
林风心头一紧:“小爱,结丹破元婴,竟有这般凶险?”
“确是凶险万分。”小爱细细解释,“结丹修士晋元婴,需历三重劫数:首为心魔劫,次为雷劫,末为罡风劫。这三劫之中,又以心魔劫最为难渡。一旦在此劫落败,轻则神魂俱灭、身死道消,重则被心魔吞噬,沦为只知杀戮的傀儡,永世不得超生。心魔劫与雷劫、罡风劫不同,无法借外力抵御,全凭修士自身道心是否坚定。放眼天下,能成功证道元婴者,无一不是道心磐石般的人物。”
“那师父当年……是如何活下来的?”林风百思不解,“那寒毒虽棘手,却也不至于致命,这里面难道还有别的隐情?”
他思忖半晌,终究理不出头绪,只得作罢:“罢了,不管怎样,日后她若再冲元婴,我不惜代价也要护她周全。”
这时他忽然想起破婴丹,虽只有五成助益,但其稳固心神的功效极强,至少能在心魔劫上添几分胜算。
“回去吧。”
返程龙虎山需经青岚峰,往日里,他总会刻意绕开苏瑶自爆之地。只因每回靠近那里,那日的画面便会如潮水般涌来——她最后望向自己的眼神,混杂着决绝与期盼,灵力轰然自爆时的刺目光华,至今仍灼痛着他的记忆。
而此刻,仿佛有一道穿透时空的声音在耳畔炸开,带着濒死的急促与不容置疑的托付:“林风,快走!替我……复国!”
那声音里的重量,压得他脚步骤然顿住,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袖中的储物袋,指节泛白。
这时,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主人,前方便是岔路口了。”
林风深吸一口气,正欲迈步走向另一条路径,耳畔却骤然传来兵刃交击的铿锵声,夹杂着几声怒喝,显然是有人正在缠斗。
“小爱,扫描前方,看看是谁在打斗。”他眸色微动,沉声吩咐。
“回主人,是先前那位不肯出让药材的灰袍老者。”小爱的声音很快传来。
林风眉梢一挑,顿时来了兴致,唇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哦?倒是巧了。走,去瞧瞧这心术不正之人,如今落得什么下场。”
说罢,他掐动法诀施展出敛气术,周身灵力瞬间收敛得无影无踪,气息与周遭草木山石融为一体。他足尖点地,如狸猫般悄无声息地掠至路旁密林深处,隐在一块巨石之后,凝神向打斗声传来的方向望去。
“百草堂的赵长老,听说你得了一枚九转筑基丹,哥几个想要见识一下,我们也顺便给赵长老掌掌眼。”
说话的是个满脸横肉的壮汉,手中鬼头刀泛着的幽光,他的身侧还站着两个人一个手持双刀,眼神犀利如蛇,另外一个拿着拂尘,看似仙风道骨,指尖却缠绕着丝丝黑气。
“你们这群修仙者的败类,只会打家劫舍”
“看来是不能谈了?兄弟们你们说怎么办?”
“谈不了那就别谈了”
“是啊!死人还怎么谈呢?”
壮汉暴喝一声,鬼头刀陡然扬起,刀身裹挟着凛冽罡风,直劈赵长老面门。那刀光暗沉如墨,显然淬过剧毒,尚未及身,便有一股腥臭气钻入鼻腔。
赵长老瞳孔骤缩,急退半步的同时祭出一柄青铜短杖。杖身嗡鸣作响,瞬间腾起淡青色光幕,堪堪挡住刀势。“铛”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他被震得气血翻涌,脚下石板竟裂开数道细纹。
持双刀者眼神一厉,身形陡然化作两道残影,左右夹击而来。双刀交错成十字,刀芒如电,直刺赵长老肋下——那是光幕防御最薄弱之处。
赵长老冷哼一声,左手捏诀,短杖顶端忽然绽放出朵朵淡金色小花,花瓣簌簌飘落,触到刀芒便“噗”地燃起幽蓝火焰。火焰看似微弱,却带着蚀骨的灼热,逼得双刀残影连连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