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静静地伫立在家门口,呆呆地望着我的家。
只见母亲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工人们忙碌地搬运着客厅里那张宽大而舒适的沙发,缓缓地朝着主卧的方向移动。
不知为何,我的心头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阵寒意,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冷风穿透了我的身躯。
自从那位自称为风水大师的人踏入家门后,家中原有的温馨与熟悉感便如潮水般迅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陌生氛围。
我实在无法理解母亲为何会对这位所谓的“大师”如此深信不疑,甚至不惜改变家中的布局和陈设。
终于,我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与不安,鼓起勇气开口问道:
“妈,您这样做真的合适吗?把主卧改造成客厅,那以后咱们一家人该睡在哪里呢?”
话音刚落,母亲猛地转过身来,她那原本温柔如水的目光此刻却令我感到无比陌生。
只见她的眼眸中闪烁着一种近乎狂热的光芒,就好似被某种神秘力量所蛊惑了一般。
紧接着,母亲伸手指向墙壁上那面巨大的落地镜,激动地说道:
’“陈大师说了,这么摆放可是大有讲究!你瞧,这面镜子恰好正对着床,能够将所有的煞气都反射出去,从而保佑咱们全家平安顺遂、运势亨通啊!”
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镜面上,折射出一道道诡异而迷离的光线,使得整个房间瞬间弥漫起一层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我咽了咽口水,那面镜子让我感到极度不适。
每当经过时,总觉得镜中的倒影会慢上半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镜子里窥视着我们。
\"可是......\"
我还想说什么,母亲已经转身去指挥工人摆放鱼缸了。
那个巨大的鱼缸被放在了正对大门的位置,陈大师说这是\"挡煞\",可我却觉得它更像是一道屏障,将我们与外界隔绝开来。
夜幕悄然降临,我静静地躺在临时改造成卧室的书房里,身下的床铺虽然柔软,但我的思绪却如同万马奔腾般难以平静,翻来覆去,久久无法入眠。
耳畔不断传来鱼缸里氧气泵发出的低沉嗡嗡声,以及水流潺潺流动的哗哗声响。
这些平日里能够助人安心入眠的声音,在此刻却像是一群恼人的蚊虫,在我耳边不停地飞舞盘旋,令我心烦意乱,愈发焦躁不安。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突兀地在客厅响起。
那脚步声起初还很遥远,仿佛只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回响,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它却逐渐变得清晰可闻,越来越靠近我的房间。
我瞬间紧张起来,全身的肌肉都紧绷到极致,甚至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只能屏息凝神地倾听着那步步逼近的脚步。
\"妈?\"我轻声喊道,没有回应。
脚步声终于在我的房门外戛然而止,紧接着,门把手开始缓缓地转动,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嘎吱”声。
我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浸湿了枕头。
伴随着门把手的转动,房门被轻轻地推开了一条狭窄的缝隙。
清冷的月光透过这道缝隙倾泻而入,宛如一把银色的利剑,直直地刺向地面,在黑暗中划出一道惨白的光痕。
刹那间,整个房间都被这诡异的光芒所照亮,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就在此时,原本一直持续运转的鱼缸氧气泵毫无征兆地停止了工作,四周顿时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没有了氧气泵和水流的声音作为掩护,我甚至能够清晰地听见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跳声,那声音在耳边轰然作响,犹如雷鸣一般震耳欲聋。
突然间,一股若有若无的檀香味悠悠地飘进了房间。
那股香气清幽淡雅,似曾相识。
我猛然想起,这正是陈大师身上独有的味道!
难道……他来了?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便让我浑身一颤,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我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惊恐,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慌乱地伸手打开了床头灯。
柔和的灯光瞬间洒满了整个房间,将黑暗驱散殆尽。
然而,当我定睛看向房门时,却惊讶地发现那扇门依旧紧紧关闭着,仿佛之前发生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可怕的幻觉。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房间的地板上。
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着哈欠走到客厅,准备给鱼缸里的鱼儿们喂食。
然而,当我的目光落在鱼缸上时,瞬间睡意全无,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
只见鱼缸中的水浑浊不堪,那些曾经欢快游动的鱼儿此刻全都一动不动地漂浮在水面上。
它们翻着白肚皮,圆睁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仿佛在诉说着某种冤屈。
我惊恐地走近鱼缸,仔细观察着这些死去的鱼儿,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就在这时,母亲走了过来。
她看到鱼缸里的情景后,不仅没有露出丝毫惊讶或悲伤的表情,反而脸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这可是好事啊!”
母亲说道,声音中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这些鱼儿替我们挡住了煞气呢!”
我惊愕地转过头,望着母亲那张近乎癫狂的笑脸,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恐惧。
她怎么会说出这样奇怪的话?难道她真的相信什么煞气之说吗?
这个念头刚一出现,便如野草般在我脑海中疯狂蔓延开来。
而与此同时,另一个想法也随之涌上心头——那个所谓的陈大师一定有问题!
下定决心要揭开真相的我,开始暗中对陈大师展开调查。
经过一番努力,凭借着朋友的关系,我终于找到了他之前服务过的一个客户。
那是一个中年女人,看上去面容憔悴、神情紧张。
当她听到我提及陈大师的名字时,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瞬间变得毫无血色,宛如一张白纸。
\"你...你也请了他?\"她颤抖着说,\"快让他走,他不是人!\"
\"什么意思?\"我追问道。
女人压低声音:\"他给我家看完风水后,我女儿就开始梦游。每次梦游,她都会在镜子上写一些奇怪的符号。后来...后来我们发现那些符号是'死'字......\"
我感觉后背发凉:\"那现在呢?\"
\"我女儿住院了,医生说她是受到了严重的精神刺激。\"
女人抓住我的手,\"你听我一句劝,赶紧把他赶走。他不是普通的风水先生,他是......\"
话还没说完,她的手机突然响了。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大变,匆匆说了句\"保重\"就离开了。
回家的路上,一种莫名的恐惧始终萦绕在我的心头。
每走一步,那种被人跟踪的感觉便愈发强烈起来。
我忍不住频频回头张望,但每次只能瞥见一个身着灰色长衫的身影如鬼魅般一闪即逝。
那件长衫,与陈大师平日里所穿的别无二致。
在我离开家去调查陈大师时,母亲独自待在被改得面目全非的屋子里。
她坐在新客厅里那张挪过来的沙发上,周遭安静得有些诡异,只有鱼缸里偶尔传来的轻微水流声。
母亲坐在床边,眼神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焦点一般,漫无目的地在房间里四处游移着。
她的目光先是扫过了床头摆放的鲜花,然后又掠过墙上挂着的家庭合照,但都只是匆匆一瞥,并未做过多停留。
最后,她的视线停留在了那面占据了整面墙的巨大落地镜上。
这面镜子原本光洁如银的镜面现在像是被一层淡淡的雾霭所笼罩,变得影影绰绰、模糊不清起来。
母亲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不安情绪。
这种感觉就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一样,让她的心里直发毛。
犹豫片刻之后,母亲还是下定决心站起身来,迈着缓慢而迟疑的步伐朝着镜子走去。
她越走越近,镜面上的雾气却似乎变得越来越浓重,仿佛故意要阻止她看清其中的真相。
但即便如此,母亲仍然隐约能够看到,在那片朦胧的雾气深处,时不时会有一些奇异的光影闪烁而过。
这些光影时而像是一张张扭曲变形的人脸,狰狞可怖;时而又像是一幅幅快速闪过的阴森画面,让人毛骨悚然。
母亲的心跳瞬间加速,如同鼓点般急促地敲击着胸膛。
她不由自主地伸出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试图平复那颗狂跳不止的心。
同时,她的另一只脚也下意识地向后退缩了一小步,仿佛面前的镜子变成了一个深不可测的黑洞,随时都会将她吞噬进去。
就在这时,母亲的脑海之中犹如一道闪电划过夜空一般,突然间闪现出一幅清晰无比的画面。
画面中的主角正是一脸忧虑的我,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口中还急切地询问着她为何会对那位陈大师如此深信不疑。
刹那间,仿佛打开了记忆的闸门,过去几日里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诡异异常之事,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铺天盖地地向母亲涌来。
先是那些不知何时被莫名挪动位置的家具,原本摆放得整整齐齐,如今却显得杂乱无章;
再是每当那位陈大师踏入家门之时,整个屋子里便弥漫起一种令人毛骨悚然、浑身不自在的怪异氛围;
而最令母亲感到惶恐不安的,则是她自己在这位陈大师的诱导之下,竟然做出了一系列就连她本人事后回想起来都觉得匪夷所思、疯狂至极的举动。
母亲像是遭受了一记沉重的打击,身体不由自主地摇晃了几下。
她拼命地摇动着头颅,似乎想要将这些混乱不堪的思绪从脑海中驱赶出去,好让自己能够重新恢复冷静和理智。
然而,无论她怎样努力,那些可怕的景象依然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渐渐地,母亲的眼神开始由最初的迷茫和无助,一点点地变得坚毅起来。
就好像是在黑暗中摸索许久之后,终于看到了一丝曙光。
她突然之间恍然大悟,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直觉——
或许,自己真的已经不知不觉地陷入到了那个所谓“风水大师”精心编织的骗局之中!
母亲转身,目光落在茶几上的一把剪刀上。
她快步走过去,一把抓起剪刀,再次看向镜子。
此时,镜面上的雾气愈发浓重,那些扭曲的光影似乎在不断翻滚、扭动,仿佛在向她示威。
母亲深吸一口气,心中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勇气,她高高举起剪刀,朝着镜子用力刺去。
“哗啦 ——” 一声巨响,镜子应声而碎,无数的玻璃碎片如雪花般飞溅开来。
母亲站在原地,大口喘着粗气,眼神中满是决绝。
伴随着镜子清脆的破裂声响起,无数细小的碎片四处飞溅开来。
刹那间,一股浓郁如墨汁般漆黑的烟雾,如同一条张牙舞爪的黑龙,从镜子那支离破碎的残骸之中喷涌而出,并直直地冲向半空。
这股黑烟在空中不断地盘旋、扭曲着身躯,仿佛是在展示它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力量。
几息之后,这团黑色烟雾像是突然失去了支撑一般,以极快的速度开始消散于空气当中,只留下些许淡淡的痕迹证明它曾经存在过。
而此时,母亲也终于注意到了镜子背面隐藏的秘密——那里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各种奇形怪状的符号与图案。
这些符号有的像蜿蜒爬行的毒蛇,有的则似狰狞可怖的鬼脸;它们或相互交织,或独立存在,但无一不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气息。
仅仅只是看上一眼,就让母亲感到一阵寒意自脊梁升起,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头皮更是阵阵发麻。
“你这个无耻的骗子,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听信你任何一句话!”
母亲怒不可遏地冲着空荡荡的房间大声嘶吼道,她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变得有些沙哑,其中所蕴含的决心却犹如钢铁般坚定不移。
只见她右手紧紧握住一把锋利无比的剪刀,将其横在胸前作为防御的武器。
同时,一双眼睛瞪得浑圆,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周围的每一处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此时此刻,在母亲的心中唯有一个强烈的念头:无论如何也要守护好自己和女儿的安全,绝对不能让这个骗子再有可乘之机!
这时我气喘吁吁地冲回家,满心都是对母亲和未知危险的担忧。
刚推开门,就看到母亲站在一片镜子碎片之中,手里紧握着剪刀,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决绝,不再是之前被迷惑时的恍惚模样。
“妈,你……”
我又惊又喜,话还没说完,一阵阴恻恻的风从身后灌进来,陈大师那标志性的灰色长衫出现在我的余光里。
他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目光死死地盯着母亲,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
“你这个女人,竟然敢破坏我的布局!”
陈大师咬牙切齿,声音里满是愤怒与不甘,一步一步朝着母亲逼近。
他的手在空中虚抓,像是在召唤着某种黑暗的力量。
我见状,立刻挡在母亲身前,大声喝道:“陈大师,你的把戏已经被我们看穿了,别再装神弄鬼!”
陈大师冷笑一声,“看穿又如何?你们以为这么容易就能摆脱我?”
说着,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布袋,猛地朝地上一摔,一股刺鼻的烟雾瞬间弥漫开来。
烟雾里隐隐有黑影翻涌,像是无数双扭曲的手在挥舞。
母亲被那浓烈刺鼻的烟雾呛得剧烈地咳嗽起来,每咳一下都仿佛要将肺腑中的空气全部咳出一般。
而我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只觉得脑袋里天旋地转,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但即便如此,我仍然咬紧牙关,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我伸出颤抖的手,在黑暗中胡乱摸索着,终于碰到了放在一旁的那根熟悉的棒球棍。
紧紧握住它之后,我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朝着烟雾中那些影影绰绰、若隐若现的身影奋力挥去。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手中的棒球棍似乎重重地击打在了某个物体之上,紧接着便传来了陈大师低沉的闷哼声。
趁着这个短暂的空隙,我不敢有丝毫耽搁,一把拉住母亲的手,拼命地向着门口跑去。
然而,当我们好不容易跑到门边时,却惊恐地发现那扇原本应该轻而易举就能打开的门竟然像是被一股神秘莫测且强大无比的无形力量死死锁住了一样,无论我们怎样使劲推拉,它始终纹丝不动。
就在这时,陈大师慢慢地从弥漫的烟雾之中走了出来。
只见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挂着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笑容,冷冷地说道:“想跑?哪有这么容易!”
听到这话,母亲突然间猛地用力挣脱开了我紧握着她的手。
下一秒,她像是突然想起自己手中握着的剪刀,毫不犹豫地朝着陈大师再次猛冲了过去。
此时的母亲,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那怒火仿佛能够将世间万物都焚烧殆尽。
她早已不再是之前那个被陈大师所迷惑的柔弱女子,此时此刻的她,为了守护我们的家,已然变成了一个英勇无畏的战士。
陈大师显然没想到母亲会如此拼命,一时有些慌乱。
我也趁机捡起地上一块较大的镜子碎片,朝着陈大师的手臂划去。
锋利的玻璃划过他的皮肤,鲜血瞬间涌出。
陈大师发出一声惨叫,他的身体开始摇晃,原本笼罩在屋子里的黑暗气息也似乎随着他的受伤而逐渐消散。
陈大师突然转过身去,毫不犹豫地朝着窗户狂奔而去,想要迅速逃离此地。
我和母亲见状,心中一惊,连忙迈开脚步紧紧追赶在后。
眼看着陈大师距离窗户越来越近,我的心跳急速加快,生怕他就这样逃之夭夭。
当陈大师即将纵身跳出窗户的刹那间,我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伸手牢牢地抓住了他的脚踝。
然而,陈大师并没有束手就擒,他拼命地扭动身体,用尽全力挣扎着,企图摆脱我的束缚。
此时,母亲也气喘吁吁地赶到了我的身边。
她顾不上歇息,立即伸出援手,和我一同使劲儿将陈大师往回拉扯。
可就在这时,陈大师猛地转过头来,目光直直地射向我们。
就在这一瞬间,我和母亲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全身僵硬,竟然无法再移动分毫。
趁此机会,陈大师趁机挣脱了我们的束缚,他的动作犹如鬼魅一般敏捷,只见他轻盈地一跃而起,从窗户飞身而出。
等到我和母亲终于回过神来时,陈大师已经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不见半点踪影。
尽管随后警方迅速采取行动,全面展开追捕工作,但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陈大师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彻底失去了踪迹。
而留给我和母亲的,则是满心的恐惧与深深的担忧……
从那以后,陈大师成了通缉的对象,他的画像贴满了大街小巷。
可即便如此,我和母亲依旧惶惶不可终日。
每到夜晚,哪怕是一丝细微的声响,都会让我们惊恐万分,以为陈大师又回来了。
母亲整日神情恍惚,自责与愧疚写满了她的脸庞。
晚上母亲把我叫到身边,她的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哭腔说道:
“孩子,都是妈妈糊涂,轻信了那个骗子,让你跟着我担惊受怕,差点毁了我们这个家,妈妈对不起你。”
看着母亲憔悴的模样,我的心一阵刺痛。
我握住母亲的手,轻声说道:“妈,都过去了,您别再自责了。您在关键时刻清醒过来,还勇敢地和他对抗,您已经做得很好了。”
听到我的话,母亲眼中涌起一丝感动,她紧紧地抱住我,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获得些许安全感。
为了彻底摆脱那段令人毛骨悚然、不堪回首的可怕记忆,我们一家人毅然决然地选择了搬家。
我们搬进了一座位于宁静祥和小区里的新房子。
这里环境清幽,绿树成荫,鸟语花香,周遭的邻居们也都非常亲切友好,总是面带微笑,让人倍感温暖。
然而,尽管身处这样美好的环境之中,我们心中的阴影依然难以消散,始终无法做到完全放松警惕。
每当踏出家门时,我的身体便会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目光迅速扫视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深怕那位行踪诡秘的陈大师会如同幽灵一般突然现身。
尤其是在寂静无声的夜晚,当我陷入沉睡之际,常常会被噩梦猛然惊醒。
梦中反复浮现出的,正是陈大师那张阴森恐怖的面容,他那狰狞扭曲的五官以及充满恶意的眼神,犹如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刺向我的心窝。
而母亲呢?她虽然努力在人前强装镇定,但有时还是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惊恐万状的神色,仿佛那个穷凶极恶的恶魔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再度降临人间,给我们带来灭顶之灾。
至于那位神秘莫测的陈大师究竟身在何处,是否仍然躲藏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窥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又或者说他究竟何时才会卷土重来,这些问题对于我们来说都是一个个无解之谜。
这种对未知的深深恐惧,恰似一把高悬于头顶之上的寒光闪闪的利剑,不知何时就会无情地斩落下来,将我们原本就脆弱不堪的心灵防线瞬间击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