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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尘的靴底碾过地宫地面的碎石,发出一声极轻的“咔嚓”声,可在这死寂到能听见自己心跳的空间里,却像颗石子投进了深潭,漾开一圈又一圈的回响。他没敢停,后背的冷汗早把内衬浸得发黏,方才被枪魂威压震慑得纹丝不动的兵马俑群,此刻虽还没完全“活”过来,可那森白的石面、空洞的眼窝,仍像无数双眼睛似的盯着他的后背,凉飕飕的风顺着衣领往里灌,激得他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攥紧了腰间的佩剑,剑柄上的纹路硌着掌心,这触感让他稍稍定了定神。方才借着枪魂余威穿过这片兵马俑阵时,他就觉得不对劲——这些陶俑的姿态太逼真了,有的半弓着腰,手里的青铜戈尖还沾着暗红色的锈迹,像是刚从尸山血海里拔出来;有的则保持着挥剑的动作,石制的手臂上竟能看出肌肉的线条,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剑劈到他的头顶。若不是枪魂那股慑人的气势压着,恐怕这些玩意儿早扑上来了。

可现在,那股威压正在消散。

项尘眼角的余光瞥见右侧一尊跪射俑的手指动了动,不是风吹的晃动,是实打实的、关节转动的僵硬动作,石屑从它的指缝间簌簌落下,掉在地上发出细碎的声响。他心里“咯噔”一下,不敢再看,脚下的速度又提了几分,几乎是贴着左侧一排立俑的身子往前冲。

就在这时,一股淡淡的雾气忽然从地宫深处飘了过来。

不是那种冰冷刺骨的寒气,反带着点温温的黏腻感,像浸了蜜的毒纱,缠在胳膊上都能觉出几分腻歪。项尘吸了口气,刚把雾气吸进鼻腔,就皱起了眉——这雾里有股怪味,甜丝丝的,像是熟透了的果子放烂了的甜,又混着点铁锈似的腥气,两种味道搅在一起,说不出的诡异。

他刚想屏住呼吸,就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了两下,眼前的景象忽然晃了晃。原本灰蒙蒙的地宫墙壁,竟隐约透出了点金色的光,耳边也响起了细碎的人声,像是无数人在低声说话,可仔细一听,又什么都听不清,只觉得那声音裹着雾气往脑子里钻,让他的意识慢慢变得模糊。

“不好!”项尘猛地回过神,这雾气有问题!他立刻沉下心神,指尖掐了个诀,体内的自然玄气顺着经脉快速运转起来,像是一股清凉的溪水,从丹田一路流到心脉,又顺着血管往四肢百骸蔓延。那股清凉感一碰到脑子里的昏沉,就像冰碴子掉进了热水里,瞬间冲散了大半,太阳穴的跳动也缓了下来。

他不敢大意,双手结印护在胸前,玄气在他周身形成了一层淡淡的光晕,把那些试图往他毛孔里钻的雾气挡了回去。做完这些,他才敢抬头往前看——这雾气来得太快了,不过短短几息的功夫,能见度已经不足三丈,前方的路被雾裹成了一团白,连身边的兵马俑都只剩下个模糊的影子,像是立在雾里的鬼影。

“得赶紧往前跑,这雾再浓下去,连方向都辨不清了。”项尘咬了咬牙,刚迈出一步,就听见身后传来了“咚咚”的脚步声。

不是他的脚步声。

那声音很沉,很闷,像是有人穿着沉重的铠甲在走路,每一步都踩得地面微微震动,石屑跟着往上跳。项尘的后背瞬间绷紧,他缓缓转过身,握着剑柄的手又用了几分力——只见身后不远处,那排原本纹丝不动的兵马俑,竟有好几尊“活”了过来!

最前面的是一尊将军俑,比其他陶俑高出半个头,身上的石制铠甲裂了好几道缝,空洞的眼窝里泛着淡淡的红光。它的右腿往前迈了一步,石制的关节摩擦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像是生了锈的齿轮在转动,每动一下,就有更多的石屑往下掉。在它身后,还有三尊步兵俑,也跟着动了起来,手里的青铜剑在雾里划出道道冷光,虽然动作僵硬,可那股子凶煞之气,却比活人还重。

“枪魂的威压还是没撑住……”项尘心里暗道。方才枪魂爆发时,这些陶俑被吓得连动都不敢动,可现在威压一散,它们就跟挣脱了枷锁似的,眼里的杀意都快溢出来了。他没敢跟这些陶俑硬拼——谁知道这地宫里还有多少这种玩意儿?真打起来,耗也能把他耗死。

他转身就跑,靴底在地面上擦出长长的痕迹,雾气被他的动作搅得翻涌起来,眼前的景物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甚至能听见青铜剑划破空气的“咻咻”声,还有陶俑喉咙里发出的、类似野兽嘶吼的低沉声响。

跑着跑着,项尘忽然觉得脚下一滑,他下意识地伸手抓住旁边一根石柱,才没摔下去。这时候他才发现,地宫的地面竟开始变得潮湿起来,脚下的碎石沾着水汽,滑得很。而那股甜腥味,也比刚才更浓了,浓得让他即使有玄气护体,也觉得喉咙里发腻,总想咳嗽。

“这雾到底是哪儿来的?”项尘一边跑,一边往四周看。地宫的顶部很高,黑漆漆的看不见顶,只有零星的光点从石缝里透下来,落在雾里,像飘在半空的萤火虫。两侧的墙壁上刻着壁画,可雾气太浓,他只能看清壁画上模糊的线条,像是些穿着古装的人,手里拿着兵器,像是在打仗,又像是在祭祀。

就在这时,他忽然听见前方传来一阵“哗啦啦”的声响,像是水流声,又像是某种东西在鳞片摩擦地面的声音。这声音很快,“唰”地一下就从他耳边掠了过去,快得让他都没看清是什么东西。

项尘猛地停住脚步,双手握剑,警惕地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雾气在他眼前翻滚,什么都看不见,可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雾里快速移动——那东西的速度极快,比刚才追他的兵马俑快了不止一倍,而且移动的时候,几乎没有声音,若不是刚才那阵“哗啦啦”的声响,他甚至都察觉不到。

“是活物?”项尘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这地宫里除了他和兵马俑,难道还有别的活物?他缓缓转动身体,目光扫过四周的雾气,玄气在体内运转到极致,耳朵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

忽然,他觉得左侧的雾气动了一下。

不是风吹的那种动,是有东西从雾里钻过去的动静,像是一条鱼游过水里,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迹。项尘立刻把剑指向左侧,可还没等他有所动作,右侧的雾气又“唰”地一下动了!

“在这儿!”项尘反应极快,手腕一翻,剑刃朝着右侧的雾气劈了过去。“叮”的一声脆响,剑刃像是劈在了什么坚硬的东西上,震得他手腕发麻。他借着反作用力往后退了两步,抬头往右侧看去——雾气里,一道细长的影子一闪而过,快得只剩下个残影,可他还是看清了,那影子身上似乎覆盖着鳞片,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淡淡的绿光。

“是蛇?”项尘皱起眉。可哪有这么大的蛇?刚才那影子的粗细,都快赶上他的胳膊了,而且速度还那么快。他刚想追上去看看,身后的脚步声又近了——那些兵马俑还在追,而且听起来,好像又多了几尊。

“不能再耗了!”项尘咬了咬牙,转身继续往前跑。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赶紧找到通往第二层的入口,只要进了石门,说不定就能暂时摆脱这些麻烦。

跑了大概有半柱香的功夫,项尘忽然觉得眼前的雾气似乎淡了一点。他抬头往前看,心脏猛地一跳——只见前方不远处,竟真的立着一道石门!

那石门很高,足有两丈多高,宽也有一丈,门上刻着复杂的纹路,像是某种阵法,又像是些奇怪的符号。石门的颜色是深黑色的,表面光滑得能照出人影,一看就不是普通的石头做的。石门紧闭着,可项尘能感觉到,石门后面有股淡淡的气息传出来,那气息很古老,带着点沧桑感,不像是危险的样子。

“终于找到了!”项尘心里一阵狂喜,脚下的速度更快了,几乎是朝着石门冲了过去。可就在他离石门还有不到十步的时候,那股在雾里快速移动的东西,忽然又出现了!

这次,那东西没有躲,而是直接朝着项尘扑了过来!

项尘只觉得眼前一道绿光闪过,紧接着,一股腥风就扑面而来——这股腥味比雾气里的甜腥味更浓,更冲,像是腐烂的鱼内脏,熏得他差点吐出来。他下意识地往旁边一躲,那东西“唰”地一下从他刚才站的地方掠了过去,撞在了旁边的石柱上。

“轰隆”一声,石柱被撞得裂开了一道大缝,石屑哗啦啦地往下掉。项尘趁机抬头看去,终于看清了那东西的真面目——

那是一条长得像蛇,却又不是蛇的怪物。它的身体有胳膊那么粗,浑身覆盖着暗绿色的鳞片,鳞片上还沾着黏液,在光线下泛着恶心的光泽。它的脑袋比蛇头大得多,眼睛是血红色的,没有眼皮,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项尘,嘴里吐着分叉的舌头,舌头上还滴着绿色的液体,落在地上,“滋滋”地冒着烟,把碎石都腐蚀出了小洞。

最吓人的是,这怪物的背上,竟然还长着一对小小的翅膀!那翅膀是透明的,像是蜻蜓的翅膀,上面布满了细小的纹路,它刚才移动的时候,就是靠着这对翅膀扇动,才跑得那么快。

“这是什么鬼东西?”项尘看得头皮发麻。他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见过的怪物也不少,可这种长着翅膀的蛇形怪物,还是第一次见。

那怪物撞在石柱上,似乎也被撞得有点晕,它晃了晃脑袋,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项尘,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像是在发怒。紧接着,它猛地张开嘴,一股绿色的液体就朝着项尘喷了过来!

项尘早有防备,他脚下一点,身体往后一跃,躲开了那股液体。液体落在他刚才站的地方,“滋滋”声更响了,地面被腐蚀出一个大坑,冒出阵阵黑烟。

“有毒!”项尘心里一紧。这怪物不仅速度快,还会喷毒,要是被沾上一点,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时,身后的脚步声又近了。项尘回头一看,只见那些兵马俑已经追了过来,最前面的将军俑手里的青铜戈,已经快挥到他的后背了!

前有怪物,后有追兵,项尘一下子被逼到了绝境。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慌乱,体内的自然玄气疯狂运转起来,周身的光晕变得越来越亮,把周围的雾气都驱散了几分。他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目光在怪物和兵马俑之间扫过——现在想跑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硬拼!

“先解决你们这些石头疙瘩!”项尘大喝一声,转身朝着追来的兵马俑冲了过去。他的速度极快,像一道残影,瞬间就冲到了将军俑的面前。那将军俑刚想挥戈,项尘就已经绕到了它的身后,手腕一翻,剑刃朝着将军俑的脖子砍了过去。

“咔嚓”一声脆响,将军俑的脑袋被砍了下来,滚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可让人没想到的是,那没了脑袋的将军俑,竟然还没倒,它手里的青铜戈依旧朝着项尘挥了过来,动作比刚才还快了几分!

“还能这么玩?”项尘吓了一跳,赶紧往后躲。他这才发现,这些兵马俑好像根本没有要害——不管是砍头还是断臂,它们都能继续攻击,除非把它们的身体彻底打碎。

就在他躲将军俑攻击的时候,那蛇形怪物又扑了过来!这次,它没有喷毒,而是直接用脑袋朝着项尘撞了过来,速度快得让他都没反应过来。项尘只觉得胸口一闷,像是被一块巨石砸中了似的,整个人往后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石门上。

“噗”的一声,项尘吐出一口血,后背传来阵阵剧痛,手里的剑也差点掉在地上。他抬头一看,那怪物正吐着舌头,一步步朝着他爬过来,血红的眼睛里满是得意,像是在看一个即将到手的猎物。而那些兵马俑,也已经围了上来,把他和怪物一起困在了石门前面。

“该死……”项尘擦了擦嘴角的血,挣扎着站起来。他能感觉到,体内的玄气因为刚才的撞击,乱了不少,心脉也有点受损,要是再这么打下去,他迟早得栽在这里。

他看了一眼身后的石门,又看了一眼眼前的怪物和兵马俑,忽然有了个主意。他缓缓往后退,后背贴在了石门上,手里的剑依旧指着前方,可注意力却放在了石门的纹路上面——这些纹路看起来像是阵法,说不定有什么机关?

那蛇形怪物见项尘退到了石门边,以为他没地方跑了,猛地加快速度,朝着他扑了过来。项尘眼睛一眯,没有躲,反而握紧了剑,像是要跟怪物硬拼。可就在怪物离他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他忽然脚下一滑,身体往旁边一躲,同时手里的剑朝着怪物的肚子刺了过去!

这一剑又快又准,直接刺进了怪物的鳞片缝隙里。“嘶——”怪物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吼,身体剧烈地扭动起来,绿色的血液从伤口里喷出来,落在地上,腐蚀出一个个小洞。项尘趁机往后退,可怪物的身体却缠了过来,像是要把他勒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项尘忽然感觉到后背的石门动了一下!

不是他撞的,是石门自己动了!他能感觉到,石门上的纹路忽然亮了起来,淡淡的金光从纹路里透出来,落在他的后背上,带着一股温暖的气息。紧接着,石门“轰隆隆”地响了起来,缓缓地往两边打开了一道缝隙。

“真的有机关!”项尘又惊又喜。他不知道这机关是怎么触发的,可能是他刚才靠在石门上的时候,玄气不小心碰到了纹路,也可能是怪物的血液滴在了石门上。可不管怎么说,石门开了!

他趁着怪物还在扭动,猛地抽出剑,转身就往石门的缝隙里钻。那缝隙不大,刚好能容一个人过去,他钻进去的时候,肩膀还被石门的边缘擦了一下,疼得他龇牙咧嘴。可他没敢停,钻进石门后,立刻转身看向外面。

那蛇形怪物见项尘跑了,立刻朝着石门扑了过来,可石门已经开始往回关了,它的脑袋刚伸进来,就被石门夹了一下,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而那些兵马俑,也想跟着进来,可石门关得很快,只夹住了最前面一尊步兵俑的胳膊,“咔嚓”一声,那胳膊被夹断了,掉在地上。

“轰隆”一声,石门彻底关上了,把怪物的嘶吼和兵马俑的脚步声都挡在了外面。

项尘靠在石门后面,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后背的冷汗又冒了出来,这次却是因为庆幸。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伤口,胳膊和胸口都被怪物的血液溅到了一点,虽然有玄气护体,可还是觉得皮肤火辣辣的疼。

他缓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看向石门后面的空间。这里依旧弥漫着雾气,可比外面淡了不少,甜腥味也轻了很多。前方的路是一条长长的通道,通道的墙壁上嵌着夜明珠,发出淡淡的绿光,照亮了前方的路。

“这就是地宫的第二层?”项尘喃喃自语。他不知道这里面还有什么危险,可至少,他暂时摆脱了那些兵马俑和蛇形怪物。

他握紧了手里的剑,深吸一口气,朝着通道深处走去。雾气在他身边翻滚,夜明珠的光芒落在他的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通道里很安静,只有他的脚步声在回荡,可他知道,这安静的背后,说不定藏着比外面更可怕的东西。

走了大概几十步,项尘忽然听见通道深处传来一阵“滴答滴答”的声音,像是水滴落在石头上的声音。这声音很有规律,“滴——答——滴——答——”,在这安静的通道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放慢了脚步,警惕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通道的尽头似乎有一道光,淡淡的,像是月光。他一步步往前挪,心里的警惕越来越重——这地宫里的每一处安静,每一处光亮,都可能藏着杀机。

就在他快要走到通道尽头的时候,那“滴答滴答”的声音忽然停了。紧接着,他听见一阵轻微的“沙沙”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地上爬。他立刻停住脚步,双手握剑,目光死死地盯着通道尽头的光亮处。

雾气从光亮处飘了过来,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这香味和外面的甜腥味完全不同,闻起来很舒服,让人精神一振。可项尘却不敢放松——越是舒服的东西,往往越危险。

他缓缓地迈出一步,通道尽头的景象终于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那是一个巨大的地宫,比他刚才待的地方大了不止十倍。地宫的中央有一个圆形的水池,水池里的水是碧绿色的,刚才的“滴答”声,就是从水池上方的石钟乳上滴下来的水珠。水池的周围立着八根石柱,每根石柱上都刻着不同的神兽,有龙、有凤、有麒麟,雕刻得栩栩如生,像是随时都会从石柱上跳下来。

而在地宫的四周,竟然摆放着上百个石棺!

那些石棺整齐地排列着,每个石棺上都刻着复杂的花纹,有的石棺盖子是打开的,里面空荡荡的,有的则是紧闭着,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雾气在石棺之间飘来飘去,夜明珠的光芒落在石棺上,泛着淡淡的冷光,看起来阴森又诡异。

“这么多石棺……”项尘的心跳又加快了。他走到一个打开的石棺前,低头往里面看了看——石棺里铺着暗红色的丝绸,丝绸已经腐烂了,上面落满了灰尘,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可他能感觉到,石棺里残留着一股淡淡的死气,像是很久以前,这里面躺过死人,而且还不是普通的死人。

就在这时,他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嘎吱嘎吱”的声音。他猛地转过身,只见不远处一个紧闭的石棺盖子,竟然缓缓地打开了!

石棺盖子打开的速度很慢,石屑从盖子的边缘簌簌落下,落在地上发出细碎的声响。雾气从石棺里飘出来,带着一股比外面更浓的死气,让人觉得浑身发冷。

项尘握紧了剑,一步步朝着那口石棺走去。他不知道石棺里会出来什么,是粽子?还是跟刚才一样的怪物?

石棺盖子终于完全打开了,雾气从里面涌了出来,挡住了他的视线。项尘屏住呼吸,玄气在体内运转到极致,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过了一会儿,雾气渐渐散去,石棺里的景象终于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石棺里躺着一个人。

准确地说,是一个穿着古装的女子。她躺在暗红色的丝绸上,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裙,裙摆上绣着淡粉色的花纹,虽然已经过了不知道多少年,可裙子依旧没有腐烂,反而像新的一样。女子的头发很长,乌黑亮丽,散落在丝绸上,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眼睛紧闭着,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一样,一点都不像死人。

项尘愣住了。他见过不少古墓里的尸体,有的腐烂成了白骨,有的变成了粽子,可像这样保存得完好无损,甚至还带着笑容的,他还是第一次见。而且这女子的容貌极美,眉如远山,目若秋水,即使闭着眼睛,也能看出她生前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这是谁?为什么会葬在这里?”项尘心里满是疑惑。他小心翼翼地靠近石棺,想要看得更清楚一点。可就在他离石棺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那女子忽然睁开了眼睛!

女子的眼睛是淡蓝色的,像天空一样清澈,可此刻,那双眼睛里却没有任何神采,只有一片冰冷的死寂。她盯着项尘,嘴角的笑容依旧在,可那笑容落在项尘眼里,却比哭还吓人。

项尘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手里的剑指着女子:“你是谁?”

女子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从石棺里坐了起来。她的动作很僵硬,像是提线木偶,白色的长裙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从石棺里走了出来,双脚落在地上,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像是飘在半空中一样。

“诈尸了?”项尘心里暗道。他见过粽子,可粽子都是青面獠牙的,哪有这么漂亮的?而且这女子身上没有任何凶煞之气,反而带着一股淡淡的仙气,可那双冰冷的眼睛,却又让他觉得毛骨悚然。

女子一步步朝着项尘走过来,淡蓝色的眼睛一直盯着他,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项尘握紧了剑,可他却迟迟没有动手——他总觉得,这女子有点不对劲,可具体是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

就在女子离他只有三步之遥的时候,她忽然停下了脚步,开口说话了。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微风拂过琴弦,带着一股淡淡的忧伤:“你……是来救我的吗?”

项尘愣住了。他没想到这女子竟然会说话,而且声音还这么好听。他皱起眉,警惕地看着女子:“救你?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女子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轻轻叹了口气,眼神里充满了迷茫:“我在这里待了很久了……久到我都忘了自己是谁了……我只记得,有人说过,会有人来救我的……”

她的话让项尘更疑惑了。这地宫里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女子?而且还说有人会来救她?难道这背后还有什么故事?

就在这时,项尘忽然感觉到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气息——是刚才那股甜腥味!而且这气息越来越浓,越来越近,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从通道里过来!

他猛地转过身,看向通道的方向——雾气从通道里涌了过来,甜腥味混杂着死气,让人觉得头晕目眩。而在雾气里,他隐约看到了一道细长的影子,正快速地朝着这边移动。

“是刚才那只怪物!它竟然跟过来了!”项尘的心里一沉。石门明明已经关上了,这怪物是怎么进来的?难道这第二层还有别的入口?

他刚想转身提醒那女子,却发现身后的女子已经不见了。他心里一惊,四处看了看,可地宫这么大,雾气又浓,哪里还有女子的影子?

“人呢?”项尘喃喃自语。刚才那女子还在他面前,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难道是他的幻觉?

就在他疑惑的时候,那蛇形怪物已经从通道里冲了出来,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它的肚子上还留着刚才被项尘刺中的伤口,绿色的血液还在往外流,可它的气势却比刚才更凶了。

“看来今天是躲不过了!”项尘咬了咬牙,握紧了手里的剑,体内的自然玄气再次运转起来。他知道,这次他必须得彻底解决掉这只怪物,否则,它只会像个跟屁虫一样,一直缠着他。

怪物猛地朝着项尘扑了过来,速度比刚才还快。项尘这次没有躲,而是迎着怪物冲了上去。他手里的剑泛着淡淡的青光,那是自然玄气附着在剑刃上的效果。就在怪物离他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他忽然侧身,手里的剑朝着怪物的伤口刺了过去!

“嘶——”怪物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身体剧烈地扭动起来。项尘没有松手,反而把玄气源源不断地注入剑中,剑刃上的青光越来越亮,刺进怪物伤口的深度也越来越深。

怪物的身体扭动得越来越厉害,绿色的血液喷得满地都是,腐蚀出一个个小洞。项尘被怪物的身体甩得东倒西歪,可他依旧没有松手,死死地握着剑,像是要把剑整个刺进怪物的身体里。

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到怪物的身体一僵,扭动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抬头一看,只见怪物的眼睛里的红光渐渐消失,身体也开始慢慢变得僵硬,最后“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再也不动了。

项尘松了口气,抽出剑,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他看着地上的怪物,心里终于踏实了一点——这只怪物终于被他解决了。

可就在这时,他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沙沙”声。他猛地转过身,只见那些原本紧闭的石棺,竟然一个个都开始打开了!石棺盖子打开的声音此起彼伏,“嘎吱嘎吱”的,在这安静的地宫里,显得格外刺耳。

雾气从石棺里涌出来,越来越浓,死气也越来越重。项尘的心里再次沉了下去——他刚才解决了一只怪物,可现在,又有新的麻烦来了。

他握紧了手里的剑,目光扫过那些正在打开的石棺,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他知道,这地宫的第二层,恐怕比他想象的还要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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