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嗔怼君情更浓
坤宁宫的夜静谧温柔,宫灯的暖光晕染开一片柔和,龙涎香的清冽混着乳香,漫在空气中格外温润。林阿夏靠在柴宗训怀中,耳尖还带着未散的微红,指尖轻轻搭在他的手臂上,目光落在矮榻上熟睡的柴淅川身上,眼底满是化不开的柔情。方才的醋意早已消散大半,只剩满心的安稳,可想起柴宗训提及旧人时的模样,心底仍悄悄藏着几分娇俏的别扭。
柴宗训低头望着怀中人鬓边垂落的碎发,指尖轻轻拂去,语气满是宠溺:“这般乖顺,倒不像方才那般气鼓鼓的模样了。”
林阿夏抬眸瞪他一眼,眼底却无半分怒意,反倒带着几分娇憨:“谁气鼓鼓了,不过是怕你被旧人勾了心去,忘了我与淅川罢了。”
“朕的心在哪,你还不清楚?”柴宗训失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手感软嫩依旧,“便是天下女子都站在朕面前,朕眼里也唯有你一人。”
林阿夏轻哼一声,侧过身轻轻拢了拢身上的锦被,语气带着几分试探的较真:“话虽这般说,可你终究是皇帝,这天下皆是你的,若当真遇上合心意的女子,便是想纳入后宫,也无人敢拦着。到时候,你怕是早忘了今日说的话。”
柴宗训闻言,眼底笑意渐深,故意顺着她的话往下说,语气带着几分戏谑的纵容:“朕是皇帝,天子坐拥三宫六院本就是常理,若当真想娶旁人……”
话未说完,便被林阿夏猛地转过身打断。她杏眼圆睁,脸颊鼓得圆圆的,像含了颗饱满的汤圆,眼底满是故作恼怒的愠色,连声音都拔高了几分,却依旧软乎乎的带着娇嗔:“皇帝怎么了?皇帝就能言而无信,就能忘了对我的承诺?皇帝就可以随便娶别的女子入宫,冷落我与淅川吗?”
她这一动,身子微微晃动,靠在她身侧的软枕轻轻移位,殿内的静谧瞬间被打破。矮榻上的柴淅川本就睡得不算沉,被这动静惊扰,小眉头轻轻蹙起,紧闭的眼眸缓缓睁开,露出一双澄澈透亮的眸子,懵懂地望着殿顶的描金纹样,随即小嘴一咧,发出几声细碎的咿咿呀呀,小手无意识地挥舞着,朝着林阿夏的方向轻轻伸去,模样软糯又可爱。
林阿夏瞥见孩子醒了,心头的怒意顿时消了大半,可脸上依旧鼓着气,没好气地瞪了柴宗训一眼,低声斥道:“都怪你,把淅川吵醒了。”说着,便要起身去抱孩子。
柴宗训连忙伸手将她拉住,顺势揽入怀中,眼底满是笑意,语气带着几分讨好:“好了好了,是朕的不是,不该逗你。”他抬眸望向矮榻上的幼子,见小家伙正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望过来,眼底满是温柔,“淅川醒了,瞧这模样,许是饿了。”
林阿夏挣了挣,没挣开他的怀抱,只好瞪他一眼,声音放轻了许多,却依旧带着几分气鼓鼓的模样:“放开我,我要去抱孩子。你别以为说句软话就完了,方才你说的话我都记着,往后你若敢有半分想娶旁人的心思,我……我便带着淅川回江南,再也不理你了。”
“不敢不敢,朕怎敢有那般心思。”柴宗训笑着应下,轻轻松开她,眼底满是宠溺的纵容,“快去抱咱们的乖儿子,仔细着凉。”
林阿夏哼了一声,转身快步走到矮榻边,小心翼翼地将柴淅川抱起。小家伙被母亲揽入怀中,瞬间变得乖巧许多,小脑袋轻轻靠在林阿夏的肩头,小手紧紧攥着她的衣襟,嘴里依旧咿咿呀呀地哼着,偶尔用软乎乎的脸颊蹭蹭她的脖颈,惹得林阿夏心头一软,脸上的愠色又淡了几分,只剩下母性的温柔。
她轻轻拍着孩子的后背,柔声哄着,转身望向柴宗训,眼底仍带着几分未消的娇嗔:“你方才故意逗我是不是?明知我会生气,还说那般话。”
柴宗训缓步走到她身边,伸手轻轻抚摸着柴淅川柔软的胎发,指尖温柔得不像话,语气满是笑意:“朕不过是想瞧瞧你吃醋的模样,这般娇俏动人,瞧着满心欢喜。”
“谁吃醋了,我才没有。”林阿夏嘴硬道,脸颊却悄悄泛红,抱着孩子微微侧身,避开他的目光,“你是皇帝,本该谨言慎行,怎能说那般荒唐话。你既已立我为后,便该恪守承诺,一生一世一双人,若敢违背,我定不饶你。”
“一生一世一双人,朕自然记得。”柴宗训伸手轻轻揽住她的肩头,语气变得郑重起来,眼底满是坚定,“当年朕许下的承诺,从未有过半分动摇。朕是皇帝,坐拥天下,却唯独只想守着你与淅川,安稳度日。这后宫之中,有你一人便足够了,旁人再好,也入不了朕的眼。方才那般说,不过是玩笑话,逗你开心罢了,莫要当真。”
林阿夏低头望着怀中乖巧的孩子,听着他沉稳郑重的话语,心底的最后一丝别扭也渐渐消散。她知晓柴宗训素来言出必行,对自己的心意也从未有过半分虚假,方才那般生气,不过是女子的小心思作祟,怕他身为帝王,终究抵不过三宫六院的诱惑,怕这份安稳的幸福会被打破。
可看着他眼底的深情与坚定,感受着怀中孩子温热的呼吸,她心头满是安稳。她轻轻抬眸,望着柴宗训,眼底带着几分委屈,还有几分依赖:“我知晓你对我好,可你是皇帝,身份尊贵,难免会有人想方设法接近你,献媚讨好。我怕……怕久而久之,你便会忘了初心,忘了对我的承诺。”
柴宗训伸手轻轻拭去她眼角未察觉的湿润,语气满是疼惜:“傻丫头,胡思乱想些什么。朕的心,从来都只为你一人跳动,旁人再好,于朕而言,不过是陌路之人。往后若有不长眼的,敢在朕面前献媚,朕定然不会给她们半分机会。这后宫之事,皆由你做主,谁敢放肆,你尽管处置,朕永远站在你这边。”
他顿了顿,眼底满是温柔,声音放轻了许多,似在安抚,又似在承诺:“当年战乱之中,朕与你相识相伴,历经风雨,才换来今日的安稳。这份情谊,这份相守,朕比谁都珍惜。你是朕的皇后,是朕此生唯一的妻,淅川是朕的嫡子,是大周的储君,你们母子二人,便是朕的软肋,也是朕的铠甲。朕此生所求,不过是与你携手相伴,看着淅川平安长大,守护好大周江山,让百姓安居乐业,何来心思顾及旁人。”
林阿夏静静听着,眼底泛起湿润,心头满是动容。她轻轻靠在柴宗训的肩头,抱着孩子的手臂紧了紧,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我知晓你不易,身为帝王,要扛起家国重任,要守护天下苍生,可我……我只是个寻常女子,只想守着你,守着我们的家,不想与人分享你的宠爱。我知道这般想法有些自私,可我控制不住自己。”
“不自私,一点都不自私。”柴宗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说道,“女子本就该被好好呵护,你肯陪在朕身边,为朕打理后宫,为朕生儿育女,已是委屈了你。朕能给你的,便是独一份的宠爱,独一份的真心,绝不让你受半点委屈。往后朕定会事事顺着你,护着你,让你日日欢喜,再也不必为这些琐事烦心。”
怀中的柴淅川似是感受到母亲的情绪,小手轻轻拍了拍林阿夏的胸口,嘴里发出软糯的咿呀声,像是在安慰她。林阿夏低头望着孩子懵懂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眼底的湿润渐渐散去,只剩下满满的柔情。她轻轻捏了捏孩子软乎乎的小手,语气带着几分嗔怪:“还是咱们淅川懂事,比你爹爹强多了。”
柴宗训闻言,失笑出声,伸手轻轻刮了刮孩子的小鼻子,语气带着几分宠溺:“咱们的乖儿子自然懂事,随他母亲。”说着,他望向林阿夏,眼底满是温柔的笑意,“这下不生气了?”
林阿夏轻哼一声,脸上却早已没了怒意,嘴角悄悄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暂且饶过你这一次,若再有下次,我定不轻饶。”
“遵命,皇后娘娘。”柴宗训笑着应下,伸手揽住她们母子二人,眼底满是安稳与幸福,“往后朕事事都听你的,你说东,朕绝不往西,你说不许,朕绝不越雷池半步,这般总该满意了吧?”
“这还差不多。”林阿夏满意地点点头,靠在他的肩头,心中满是踏实。殿内的宫灯柔和依旧,暖光洒在三人身上,勾勒出一幅温馨美满的画面。柴淅川在母亲怀中渐渐有了睡意,小脑袋轻轻歪着,呼吸变得均匀起来,小手依旧紧紧攥着林阿夏的衣襟,模样乖巧又安稳。
林阿夏轻轻拍着孩子的后背,低声对柴宗训说道:“其实我也知晓,你感念小兰她们当年的恩情,想寻到她们报答一二,并无旁的心思。往后若当真寻到了,便好好招待她们,给她们些安稳的生计,也算是了却你的一桩心事。只是你要记得,不许与她们走得太近,更不许让她们有不该有的心思,否则我依旧会生气。”
“朕都记得,一切都听你的安排。”柴宗训柔声应下,眼底满是宠溺,“明日召见使团之事结束后,朕便命人悄悄打探她们的消息,若当真在京城,便先问问她们的境况,若有难处,便暗中帮衬一二,待合适的时机,再带你一同见见她们,绝不让你多想。”
“嗯。”林阿夏轻轻点头,心中满是释然。她知晓柴宗训重情重义,这份恩情不能不报,只要他心中坦荡,没有旁的心思,她便不会再无端吃醋。毕竟,她是他的皇后,是要与他携手一生的人,该有这般气度,也该信任他的心意。
柴宗训低头望着怀中熟睡的孩子,又望了望身边温柔的妻子,眼底满是坚定与期许。他是大周的皇帝,肩负着家国重任,要守护天下苍生,可于他而言,最珍贵的依旧是眼前的妻儿,是这份安稳的幸福。往后岁月,他定要励精图治,守护好大周江山,也守护好身边的人,让这份幸福长久延续下去。
夜色愈发浓重,坤宁宫内静悄悄的,只剩下三人均匀的呼吸声。宫灯的光晕柔和地洒在地面,映得殿内暖意融融,时光温柔,岁月静好。林阿夏靠在柴宗训怀中,感受着他沉稳的心跳,抱着怀中安稳熟睡的孩子,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心中满是踏实与幸福。她知晓,往后的日子,有他相伴,有孩子在侧,定能安稳顺遂,岁月绵长。
柴宗训轻轻揽着她们母子,眼底满是温柔。他低头在林阿夏的发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轻声说道:“睡吧,时辰不早了,明日还有要事要办。有朕在,定会护好你与淅川,护好咱们的家。”
林阿夏轻轻点头,闭上眼睛,在他的怀抱中渐渐睡去。梦中,皆是安稳与暖意,满是岁月静好的模样。殿外的夜色静谧无声,星光璀璨,照亮了整座皇宫,也照亮了大周江山的安稳盛世,更照亮了这一家三口往后漫长而幸福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