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叫你去,你不管去,屎拉裤子里了知道喊妈了。”
“哎呀,白废话咧,快点儿,晚了就来不及咧。”
“那边是窗户啊!”
“cos恁娘嘞蛋,妈的,差点就永远走了……”
砰的一声。
大门被重重关上。
随着江疏和温栀的离去。
世界的声音好似也和他们一同消失。
狼藉的现场一片安静。
好似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有如梦幻泡影。
……
“医生!医生!”
顺昌市人民医院。
攥着手腕的江疏跳下车后,急得像是尾巴着火的驴,跑得飞快。
挂完急诊,他拍桌子对着准备带他去消毒的护士喊道:
“护士姐姐,先不着急处理伤口,赶紧给我把梅毒,淋病,艾滋,尖锐湿疣,甲乙丙丁肝,能做的所有传染病测试都给我做喽,要快!”
戴口罩的护士是个年龄约摸30左右的女人。
她上下打量了一眼江疏。
心想现在的小年轻真是越玩越花了。
小伙儿长得比较帅呆了。
应该不缺女朋友才对。
怎么还会那种地方,怀疑自己染上脏病呢?
但她仔细一想也就释怀了。
帅成他这副德行。
不得性病那才奇怪呢。
投怀送抱的女人太多。
指不定里面有一两个带毒的。
“跟我来吧。”
“哎哎哎,麻烦你了。”
直到这时候温栀才跑了过来。
手撑墙壁捂着胸口直喘粗气。
“你跑得……还挺快……我差点……都撵不上你了……”
女护士见状暗地里叹了口气。
为这么漂亮纯洁的一个小姑娘感到不值。
进到医务室。
中年女护士按照江疏的要求先给他抽了一管血。
用测纸做了一次初步的性病五项检测。
剩下的血被送去做更权威的专项检查。
为了提醒温栀。
女护士还特意将测纸摆在了显眼的位置。
果然,温栀在看到上面的hIV和tp等扎眼字样后,脸色顿时一片苍白。
“江疏……你为什么要做这个……你不会……”
“你先别说话,等测试结果出来再问。”
说完,江疏继续目不转睛地盯着测纸上的红线。
女护士一边兴致勃勃地准备棉签碘伏等等消毒要用的东西。
一边同样在等待测纸最后的结果。
此时江疏心跳得都快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了,这里面五条红杠,但凡有一个亮阳性他就完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当五条测纸全都显示为阴性时。
江疏这才长舒了口气。
抱住一旁的温栀,狠狠吸了一口她身上的柠檬香气。
借此舒缓刚刚因为过度紧张而开始胀痛的大脑,喃喃道:
“还好,老天爷站在我这一边,我没被感染。”
然而女护士的一句话,却让江疏刚刚放下的心瞬间又提上了嗓子眼。
她用沾满碘伏的棉签擦拭起江疏手上的血迹说道:
“小伙子,说实话,是什么原因让你有做这种测试的必要呢,你最近是否有进行过高危性行为?”
高危性行为?
温栀在听到这几个烫耳的字眼后,脸色立马阴沉了下来。
“医生问你话呢。”
温栀一把推开在依偎在自己肚子上求安慰的江疏追问道。
江疏自然是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意思,叹了口气说道:
“别误会,我怎么会干那事呢,就是那个高听禾,我刚刚看到他身上起了一片红疹,怀疑他是不是染上了什么脏病,我怕我也被传染,这不立马就来医院了。”
“高听禾?男的女的?”
女护士擦血的动作稍微停滞了那么一瞬。
“男的……”
江疏随口答道。
“哦……男的啊……”
女护士口罩下的嘴角微微下撇。
对江疏更鄙夷了。
眼前这个帅小伙竟然还是个男女通吃的主,简直了。
同时又偷偷瞥了眼一旁的温栀。
然而令她更加诧异的是。
温栀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就很微妙了。
难不成她知道自己的男朋友还有个男朋友,或者更炸裂一点,他们三个……
我勒个三人行啊!
她干咳一声,提醒道:
“虽然我不歧视同性……但有研究表明,男男之间更容易传播……”
“桥豆麻袋斯到普!”
江疏立马打断了女护士的自我脑补。
他皱起眉头,“这位大姐,你不会以为我是同……我靠,我不是啊!”
然而江疏的否认在女护士眼里跟没说一样。
她给了江疏一个奇怪的眼神。
“不用不好意思,同性恋怎么了,又不犯法,只要做好防护措施就行。”
“我跟那个姓高的……呕……我他妈……呕……我不是啊……”
江疏一想到高听禾身上那个恶心的红疹立马开始生理性反胃。
温栀的眉头也紧跟着皱了起来。
“虽然测纸的结果你没有感染其中任何一项,但你也别高兴的太早,像艾滋梅毒这种窗口期很长的传染病潜伏期通常在一个月左右,你是什么时候和那个叫高听禾的进行高危……那啥的。”
“我没有,我要说多少遍啊,我是直男!直男!比钢筋还直!”
江疏真的很无语。
“好好好,你是直男,你是直男……”
女护士抬起双手,表示自己不再八卦。
“就今天……我的手被割破了……触碰到了高听禾性伴侣的血……”
女护士刚熄灭下去的八卦之火瞬间被点燃。
江疏开口打断道:“她也被玻璃划破了皮肤,所以我俩有了血液接触,不是你想的那样,这只是个意外,你别再乱想了oK?”
“哦,是这样啊,其实你不用特意强调的,我理解。”
江疏深吸口气,干脆闭上嘴。
他就不该解释的。
只有温栀的眉头依旧紧蹙。
江疏和白清秋在办公室里的对话让她感觉很不安。
为什么白清秋会知道江疏对自己说的那个梦?
不仅如此,两个人的对话看似毫无根据互相发癫,梦到什么说什么。
可在潜意识里,温栀却总觉得像是真实发生过的事。
并且从江疏之前想要活活掐死白清秋的举动来看。
他完美符合一个被戴绿帽子,想要复仇的丈夫形象。
“哎哎哎,你等一下,这个怕是有点疼哦。”
眼看女护士即将往他伤口上倒酒精。
江疏额头上汗都下来了。
“疼是肯定会疼的,但不消毒可不行,你一个大男人还怕疼吗,忍一忍就好了。”
说完,她辣手摧花般将酒精倾倒在江疏手掌上。
过了能有个三秒。
医务室里拉响了防空警报声。
“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