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骂骂咧咧地冲到门口,一看门外站着的何雨水,她的骂声瞬间卡壳了。
脸上闪过一丝心虚和慌乱,但随即又叉起腰,强装出一副凶悍的样子:
“何雨水,你个死丫头,你疯了,踹我家门干什么,你想干什么,没天理呀,就知道欺负我们贾家孤儿寡母。”
何雨水根本不跟她废话,一步跨进贾家门槛,冷哼一声道:“贾张氏,你中午跟那些长舌妇嚼什么舌根了,再说一遍给我听听。”
贾张氏被何雨水的气势逼得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但嘴上依旧不饶人:
“我…我嚼什么舌根了,我什么都没说,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何雨水你滚出去,我家不欢迎你。”
“没说?”
何雨水冷笑一声,步步紧逼,“没说院里怎么会传我跟外面男人有染?
没说怎么会有人说我工作来得不干净?不是我考的。
贾张氏,你那张破嘴除了吃饭喷粪,还会干什么?
易中海倒了,没人给你撑腰了,你就开始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恶心人?”
“你,你胡说八道,你个小贱蹄子,你敢骂我?”
贾张氏跳着脚骂道,“你自己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自己清楚,呸!小小年纪就不学好,跟你那跟人跑了的爹一个德行。”
她见围观的人变多,说的模棱两可,试图误导众人。
刚回到四合院的秦淮如见状,连忙冲进屋里拉贾张氏,“妈!你别说了。”
对着何雨水强笑道,“雨水,误会,都是误会,我妈她老糊涂了,瞎说的…你别往心里去。”
“我瞎说?我哪儿瞎说了。”
贾张氏一把甩开秦淮茹,更加来劲了,昨晚说好的主意,你怎么说变就变?
工作怎么弄到手?
“她要不是在外面有人,能那么横,连一大爷都敢告,连亲哥都敢打,我看就是野男人给的胆子,说不定那野男人就是……”
“啪!”
一声清脆无比的耳光声,骤然打断了贾张氏恶毒的污蔑。
何雨水收回手,眼神冰冷地看着被一巴掌打懵了的贾张氏。
整个屋子瞬间死寂。
秦淮茹捂住了嘴,瞪大了眼睛。
贾张氏捂着迅速肿起来的半边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何雨水,不敢相信这个小贱人竟然敢动手打她。
“小贱人你…你…你敢打我?”
“啪!!”
梅开二度,又是一个大逼兜。
贾张氏反应过来,直接施法道,“老贾啊,东旭啊,你们快看看吧,何家的小贱人要杀人啦,她打我啊,没法活了啊。”
她一边嚎叫,一边张牙舞爪地就要扑上来撕扯何雨水。
何雨水根本不躲,反而迎上前一步,一把抓住贾张氏挥舞过来的手腕,用力一拧。
“啊——!”
贾张氏疼得又是一声惨叫。
何雨水反手又是一耳光,凑近她冷冷道:“贾张氏,易中海是怎么进去的,你忘了?”
“你再敢满嘴喷粪,造我的谣……”
何雨水每说一句话,手上又加了一分力,疼得贾张氏龇牙咧嘴。
“我不介意送你去派出所陪他,罪名就是诽谤、污蔑、寻衅滋事。
我倒要看看,是你这张破嘴硬,还是派出所的板凳硬,你想试试吗?”
贾张氏被何雨水眼中那毫不掩饰的狠厉吓住了,眼前这个何雨水,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可以随意拿捏、骂不还口的小丫头。
她是真的敢下手。
真的敢报警!
“我…我……”
贾张氏吓得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不敢再骂。
何雨水猛地甩开她的手,如同扔开一件垃圾,冰冷的目光又扫向旁边的秦淮茹:
“管好你婆婆的嘴,否则,我不介意让你们贾家,也尝尝身败名裂的滋味。。”
说完,她不再看贾家婆媳一眼,转身,在邻居们惊恐的目光中,大步离开了贾家。
院子里,鸦雀无声。
等何雨水进自己家屋里,关上门后,众人才开始议论起来。
“何雨水越来越厉害了,又是在轧钢厂上班,又是一人单挑殴打傻柱和易中海。”
“你们还不知道吧,何雨水播音员的工作没了,他得罪了红星轧钢厂的杨厂长,现在是采购员。”
“采购员那也是工作,诶?你说何雨水得罪了杨厂长,这是什么情况?”
众人一言我一语,说着说着又把矛头指向贾家。
“之前我还说贾张氏怎么听说何雨水外面有野男人,感情是她自己造的谣。”
“谁说不是呢,她守了一辈子的寡,竟然去造谣一个小姑娘,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少说几句吧,不然他要喊老贾喽。”
“哈哈……”
秦淮茹关上门,插上门栓,隔绝院里人的指指点点道:“妈…你别嚎了,还嫌不够丢人吗?
何雨水现在就是个疯狗,逮谁咬谁,你再去惹她,她真敢把你送派出所去。”
贾张氏抬起肿痛的脸,委屈又愤怒地嘟囔:“我咽不下这口气,个小贱人敢打我,老贾啊…东旭啊…你们看看啊……”
“行了!别嚎了。”
秦淮茹打断贾张氏的哭丧,“嚎有什么用,能把何雨水嚎死吗?”
贾张氏被儿媳妇罕见的强硬态度震了一下,抽噎着问:“那难道就这么算了,她播音员的工作,咱们就不要了?”
她到现在还惦记着怎么把何雨水的工作弄到手。
“工作?还想要工作?”
秦淮茹冷笑道:“妈,你就别想了,何雨水的工作泡汤了,彻底没戏了。”
“啥?!”
贾张氏猛地止住了哭声,肿成一条缝的眼睛努力睁大,难以置信地看着秦淮茹。
“泡汤了?啥叫泡汤了?”
秦淮茹不忿道:“你是不知道知道今天厂里发生了多大的事,杨厂长让何雨水给易中海出具谅解书,何雨水不愿意,得罪了杨厂长。
播音员工作就没了,被人顶岗,去了采购科。
傻柱为了给雨水出气,直接冲进厂长办公室,把杨厂长给打了,摁在地上打,打得鼻青脸肿。”
“啊?”
贾张氏惊得张大了嘴巴,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傻…傻柱把厂长打了,他…他疯了吗?”
“他是疯了,也是为了何雨水疯的。”
秦淮茹继续道,“现在全厂都知道了,杨厂长威信扫地,傻柱也被杨厂长记恨上了,我现在都还担心晚上我们家还有饭盒没有。”
贾张氏听得目瞪口呆,脑子嗡嗡作响。
她完全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么大,傻柱那个二愣子居然敢打厂长?
这…这简直无法无天了。
好吧。
傻柱那混不吝的确实是做的出来。
那今晚的饭盒怎么办?
她还没吃饭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