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指柔听了,笑道:“且示,你已经排在了正榜第四。
急着问重新排名的时间,不是有野心吧?”
宗且示心想:“排在我前面的,只有老妈侯佳佳、不迟叔叔和大师傅三人。
三人中间,只有老妈不在。
既然指柔奶奶问了,我不妨吹嘘一下。”
想到这儿,对张指柔微微一笑,说道:“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我就是要超过老妈,青出于蓝,一定要胜于蓝!”
蒙不迟听了,根本不用施展读心术,就能猜到他的小心思。
他看着宗且示,笑道:“恐怕,你真正想说的,是要超过我吧?”
众人知道,蒙不迟的读心术厉害。
想他一定施展了读心术,读出了宗且示的真实想法,所以才有这么一问的。
于是,都笑宗且示敢想不敢说,不是男子汉大丈夫。
宗且示给蒙不迟说中了心思,又被众人讥笑,正不知道怎样回应。
却见蒙不迟顿了顿,又说道:“超过我不算本事,有本事,你就超过梁前辈。”
宗且示听了,灵机一动,笑道:“元帅和副元帅后面,是五星上将。
大师傅是元帅,二师傅是副元帅。
我只要超过老妈,就能从普通士兵,当上五星上将,已经非常知足了!
不想再超过你们,当元帅了。”
秦关意听了,根本不相信,笑道:“怎么可能?!
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
等你当上了五星上将,恐怕又要说,不想当元帅的将军,不是好将军喽?!”
宗且示听了,看着梁有余和蒙不迟,笑道:“那是你说的。
我可没有说哦!”
众人听了都笑。
一番寒暄之后,梁有余看着张百叶,问道:“百叶啊,听说你,不光多子多福,职业教育,也做得风生水起啊?!”
张百叶听了,拱手笑道:“让师傅见笑了!
我多子多福、儿孙满堂不假。
事业风生水起,却谈不上。”
安心指着怀里抱着的男孩儿,说道:“梁前辈,我们两个的确是子孙满堂。
除了指柔,指安育有三个孩子。
长子定北,女儿定弦,次子定科。
定北的妻子叫和蒲,这是他们的儿子张存志。
定弦的丈夫叫司友谊,他们的女儿叫司畅。
今天,指安他们有事,没有时间过来看您。
派谢梦、存志过来,做他们的代表。”
张百叶点头,又说:“现在,我们做的职业教育,逐步纳入了国家的教育体系之中。
已经不再是家族事业。
我们管理的几所职校,也已经全部转成了公立学校。
现在,职校的具体事务由指安负责。
我和安心,已经不太过问学校事务了。
不过,在国家的统一部署下,指安的事业,做得的确不错。
他管理的几所职校,已经为国家培养了不少专业人才。”
梁有余听了,叹道:“变化不小啊!
难怪武汉的三好学校,也发展得那么好!”
张百叶看着梁有余,补充说道:“职校转制以后,慈幼院与我们,我们与三好职校,都没有隶属关系了。
我们已经把全国所有的职校资产,无条件地转让给了国家。”
梁有余听了,点头说道:“现在是国家领导职校。”
张百叶听了,笑道:“师傅说得对。”
梁有余见自己说一句,他们赞一句,自鸣得意起来。
他高兴地看了一眼宗且示,又问起温故:“贤侄,普礼也多子多福吧?!”
温故听了,笑道:“师傅,你是知道的,家父有两儿一女,温习、我和温新。
温习和白薇,有女儿欣悦。
欣悦的夫婿是孔沂南,有女儿孔真,儿子孔善。
我和心裁,有欣然、欣吉、欣谦三个。
欣然的妻子是柯潇潇,有儿子温永丰。
温新和肖明池,有白露、白举、白钢三个。
白露的夫君是任宇航,有儿子任骏飞,女儿任骏怡、任骏景。
汇报完毕!”
冷心裁听了,笑着问道:“梁前辈,一下说了那么多人,你能记得住吗?”
梁有余听了,似乎早有准备,笑眯眯地说道:“有不迟在,不用我去记。”
冷心裁看了看蒙不迟,笑道:“你只让不迟,做个小秘书,大材小用啊!”
蒙不迟摆手,笑道:“干什么都行,梁爷爷开心就好!”
梁有余想了想,又问:“温故贤侄,你们怎么,突然就回国了?”
温故看着冷心裁,说道:“我和心裁,一直都想回国来看一看。
只是被家务羁绊着,没能如愿。”
冷心裁点头,补充说:“家族的生意,孩子的教育,是家务。
还有一件事情,是您安排的任务,这些年以来,我们一直不敢耽误。
这次回国,我们有一个任务,就是向您作一次详细的汇报!”
梁有余听了,向宗且示挑了挑眉头,故意问道:“汇报什么,不会又是要开会吧?”
张指柔点头,笑道:“师傅,不但要开会,还要你主持会议呢!”
梁有余听了,心里高兴。
又看了宗且示一眼,见他一脸崇拜地看着自己,更加得意。
于是,故意皱着眉,问道:“又要开会,有哪些人啊?”
张百叶听了,忙说:“我、指柔、温故和您,先开个小会。
其他人暂时不要走开。
等小会结束后,再增加几个人,开个大会。”
梁有余听了,点头说:“先吃饭,再开会!”
张百叶见没费多少口舌,梁有余就同意参加会议,立即吩咐傅思纯开饭。
吃饭的时候,梁有余偷偷问宗且示:“怎么样,他们求我去主持会议,不敢问今天,我们贪玩的事情了吧!”
宗且示听了,马上笑道:“大师傅真的了不起!”
接着,眼珠一转,问道:“大师傅,你有没有本事,让我也能参加你们的小会?”
梁有余听了,微微一笑,说道:“小事一桩!”
吃了饭,张指柔让梁有余、张百叶、温故三人,去自己房间开会。
宗且示见了,也要跟着梁有余进去。
梁有余回过身,冲他眨眨眼,神秘一笑,说道:“你先在门口等着!”
宗且示见了,兴奋得连连点头,守在了门口。
房间里,待梁有余坐定。
张指柔看着他,开口就说:“师傅,我们都知道,你已经大好了。
今天这个会很重要,必须由你主持会议。”
梁有余听了,把眼一瞪,说道:“乱说什么?
我一直,都没坏过!
你要答应,给我烧好吃的!”
张指柔见他,又装起了糊涂,和张百叶、温故交换了一下眼神,示意张百叶先说话。
张百叶点头,不再管梁有余是否愿意主持会议。
只见他伸手,从怀里拿出几张纸,自顾自地说道:“师傅,我们今天开的,是黄金基金的专题会议。
会议只有一个提议。
就是改组黄金基金的董事会。”
梁有余听了,东张西望,假装没在听他说话。
温故早有准备,从桌上拿起一大堆资料。
然后,看着众人,说道:“原来的董事会,由梁前辈、张叔叔、指安、指柔、家父、温新、温习和我组成。
基金的管理使用规则,最核心的部分有三条。
第一,用于国内的救灾救济救急等重大事件。
第二,基金采用诺贝尔基金的管理方式,聘请专业人士去管理。
第三,基金的支出,由董事会投票决定。
获得简单多数,即行通过。
遇有平票,由梁有余作出最终的决定。”
张指柔听了点头,接着说:“经过这么多年的运行,黄金基金的运营规模,已经实现了快速增长。
现在,在基金规模、基金投向和管理模式上,和基金成立之初相比,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
多年以来,我们通过相关的行政渠道,以及各个民主党派,在国内重大自然灾害、抗美援朝、海外人才引进以及国内战后重建等方面,都作了一定的贡献。”
张百叶听了,接着说:“但是,经过多年的运行,在基金管理方面,也积累了很多问题。
目前,这些问题,已经到了不能不解决的地步。
其中,最主要的问题,有四个。
第一,董事会组成人员居住分散,在支出决策方面,效率低下。
第二,普礼和我,年纪渐长,能力和精力,也都已经跟不上了,想尽早退出董事会。
第三,在我们的下一代中间,已经成长出一批新人,完全有能力接班。
第四,黄金基金的名称,与一些投资国的金融监管政策不相容,需要尽快更改。”
温故点头,补充说:“我和心裁这次回国,主要有两件事情。
第一,向国内的董事会成员,汇报基金的海外运营状况,提出董事会的改组方案。
第二,我已经决定,加入中国致公党中央委员会,然后,带着这个身份回美国,继续从事归侨、侨眷、海外关系密切的专家、学者的国内外交流事宜。”
想了想,他又说:“家父、温新、温习和我,共同提出了董事会改组方案。
第一,董事会增设白薇、谢梦、双显、九斤四人为董事。
第二,温普礼和张百叶,退出董事会。
第三,取消平票规则,如遇平票,延时多轮投票,直到作出决定,或者冻结提案。
第四,将黄金基金改名为有余基金。”
见梁有余听了,没有反对。
张百叶想了想,继续说:“我已经与指安、指柔商量好,同意温大哥的提案。”
张指柔见梁有余这儿摸摸,那儿摸摸,好像没有在听他们说话。
于是,沉下脸来,没好气地说道:“师傅,上次在南京开会,你就不愿意参加董事会,说黄金基金与你无关。
你要知道,黄金基金并不是温、张两家的家族资产。
管理好这个基金,利用基金的定向投入和国际影响力,就是在为国为民,出力办事啊!”
梁有余听了,手上停止了动作,却仍然低头不语。
张指柔见了,急出了眼泪,又说:“师傅,今天柔儿不怕你生气,一定要批评你。
我们都知道,你已经完全清醒了,却一直在装糊涂。
这么多年来,你一次也没有,参与过黄金基金的重大决策。
你装糊涂的目的,无非是认为基金与你无关,不想影响我们的决策。
其实,大家都能体谅你的良苦用心,但是,不能接受你这种狭隘的想法和做法。”
擦了擦眼泪,她接着说:“今天的会议,不同平常不。
会议牵涉到,黄金基金的未来。
依你的见识和能力,对基金管理方向的把控,会有极大的帮助。
我们十分希望,你能够表一次态,为我们把好,这极为重要的一关,以免基金走错了路!”
张百叶和温故听了,随声附和。
梁有余听了,终于抬起了头,嘿嘿一笑,说道:“梁有余早就死了!
关意那个小姑娘,除了不会烧菜,还蛮来事的。”
说完,站起身,打开门,对门外叫道:“徒儿,你快过来。
看你的大师傅,是怎么主持会议的!”
张百叶、温故、张指柔三人,听梁有余提到了秦关意。
已经知道,他有意把秦关意列入董事会名单,对董事会的其他工作,没有什么异议。
梁有余这个态度,和三人的想法不谋而合。
与此同时,梁有余肯开口说话,实际就是承认自己,已经清醒了。
三人相视一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宗且示听到梁有余叫自己,赶忙屁颠屁颠地跑进了房间。
梁有余关上门,让宗且示坐下。
然后,说道:“下面,进行会议的最后一个议程。
请小会的列席代表宗且示,马上出去通知谢梦、冷双显、梁九斤、秦关意四人,进来开大会。
大会开始以后,宗且示立即和梁有余出去玩!
散会!”
张百叶、张指柔和温故听了,微笑不语。
宗且示看了看众人,错愕道:“小会的列席代表,不能参加大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