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春的西域格外热闹,阿达木大叔的葡园里刚抽新芽,就忙着搭起了星空屋——木架缠着葡萄藤,屋顶嵌着透明的夜光石,晚上躺在屋里,抬头就能看见满缀星光的夜空。和平号刚落地,阿雷就提着菱角干往葡园冲,远远就喊:“大叔!星空屋搭好没?我要第一个睡在里面看星星!”
肖洋牵着刘云儿走在后面,手里提着北境张大叔托他们带来的雪灯绒球——特意留了最软的几团,说能给星空屋当抱枕。阿达木大叔笑着迎上来,递过两串刚晾好的葡萄干:“快尝尝!今年的葡萄干比去年甜,特意留着给你们当零嘴。”
走进葡园,就见李默正帮着在星空屋周围摆木凳,凳面刻着江南菱花的纹样;白雪举着星象盘,在调整屋顶夜光石的角度:“这样晚上星光能刚好落在屋中央,像把九界的星星都聚在这里。”阿依莎蹲在一旁,往葡萄藤上系同心灯的挂绳,见他们来,立刻晃了晃手里的荧光石:“姐姐,等晚上点亮灯,葡萄藤会发光,像走在星星路上!”
刘云儿摸着葡萄藤的新芽,忽然想起去年在北境雪灯街的约定。肖洋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从储物袋里取出一个小木盒——里面是一对用西域玛瑙雕的葡萄串耳坠,颗颗玛瑙泛着淡紫色,像刚成熟的葡萄:“去年北境说要收集九界信物,这对玛瑙耳坠,就当西域给我们的新纪念。”
当晚,众人在星空屋前燃起篝火,阿达木大叔端上刚烤好的羊肉,还煮了葡萄酿,酒香混着烤肉的香气,飘满了整个葡园。阿雷抱着烤羊肉,一边吃一边往星空屋里探头:“等会儿我们躺在里面看星星,还要比赛谁能认出最多的星座!”阿海举着葡萄酿,跟着点头:“我还要跟阿依莎学扎同心灯,明年带到江南去挂在菱塘边!”
肖洋和刘云儿并肩坐在星空屋的软榻上,抬头望着满天星光。夜光石的光映在他们脸上,腕间的银丝、指间的竹指环、耳间的玛瑙耳坠,都泛着柔和的光。“你看那颗最亮的星,”肖洋指着夜空,“白雪说,那是九界的守护星,不管我们在哪个地方,它都能照着我们回家的路。”
刘云儿靠在他肩头,轻声说:“其实对我们来说,有彼此在的地方,有伙伴在的地方,就是家。江南的菱塘是家,北境的雪灯街是家,东海的潮畔是家,这西域的葡园,也是家。”肖洋握紧她的手,掌心的同心玉牌传来暖意:“往后,我们还要把九界的每一处,都变成我们和伙伴们的家。”
夜深时,篝火渐渐弱了,阿雷和阿海已经在星空屋的软榻上睡熟,嘴角还沾着葡萄干的碎屑。李默在《九界守护录》上新添了一页,画着葡园星空屋的剪影,旁边写着:“西域葡园星满屋,九界同心是吾乡”;阿达木大叔和白雪坐在篝火旁,轻声聊着秋天葡萄成熟时的热闹;肖洋和刘云儿则依旧靠在软榻上,看着满天星光,听着葡园里的虫鸣,感受着彼此掌心的温度。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夜光石洒进星空屋,阿雷揉着眼睛醒来,第一句话就是:“明年我们去东海吧!老村长说新长的珊瑚礁是彩色的,我要去看看!”众人笑着应和,阿达木大叔还往他们的布囊里塞了满满一袋葡萄干:“秋天葡萄熟了,一定要再来!我给你们酿最好的葡萄酿!”
,葡园里的葡萄藤在风中轻轻晃动,像在挥手告别。
西域的晨光刚漫过葡园,就被一阵急促的蹄声打破了宁静。阿海攥着渔叉,慌慌张张从戈壁方向跑来,喊得声音都发颤:“肖洋哥!云儿姐!不好了!戈壁里的黑纹虎群疯了,正往葡园冲来!”
众人瞬间警觉,肖洋立刻握住腰间的佩剑,掌心的同心玉牌泛起微光——这虎群本是戈壁的守护者,向来温顺,如今突然失控,定有异常。“阿雷,你护着阿达木大叔和阿依莎躲进星空屋,用夜光石的光障挡一下!”肖洋语速极快,“李默,你记录虎群动向,看看有没有邪祟残留的痕迹;白雪,用星象盘测方位,找虎群失控的根源!”
话音刚落,远处就传来震耳的虎啸。十几只黑纹虎眼露红光,獠牙外露,踩着戈壁的碎石冲向葡园,葡萄藤被它们撞得枝叶翻飞。刘云儿抽出冰剑,腕间银丝瞬间展开,拦住一只扑向阿依莎的幼虎:“它们眼神不对,像是被邪力操控了!”
肖洋纵身跃到虎群前方,佩剑出鞘时闪过金光,与掌心的同心玉牌形成一道光盾:“大家别伤它们!先找出操控的源头!”白雪举着星象盘,指尖划过冰蓝色星轨,突然指向戈壁深处:“是那里!有股微弱的邪祟气息,藏在黑石崖下!”
李默迅速在《九界守护录》上画下虎群的动线,发现它们的进攻方向始终朝着黑石崖:“邪祟在借虎群引我们过去!大家小心!”阿雷抱着刚扎好的同心灯,突然灵机一动:“我有办法!同心灯的光能驱散邪祟,我们把灯扔向虎群试试!”
说着,阿雷点燃同心灯,朝着最前面的虎王扔去。灯笼在空中划出一道光弧,落地时炸开柔和的光晕——奇迹发生了!被光晕笼罩的虎王眼神渐渐清明,不再嘶吼,反而转身对着身后的虎群低啸,像是在安抚。
“有用!”刘云儿眼睛一亮,冰剑划出三道光痕,将阿依莎递来的同心灯送向不同方向。光晕接连炸开,失控的虎群纷纷停下动作,眼神里的红光慢慢褪去。肖洋趁机跃向黑石崖,佩剑刺入崖下的暗洞——一股黑气瞬间涌出,被他掌心的九界印玺金光打散,消散在戈壁的风里。
邪祟一除,最后几只虎群也恢复了温顺。虎王走到肖洋面前,用头顶了顶他的手心,像是在道谢。阿达木大叔松了口气,擦着额头的汗:“多亏了你们,不然这葡园可就遭殃了!”阿海抱着渔叉,也笑着说:“刚才可吓死我了,还好同心灯管用,以后我要多扎几盏带在身上!”
肖洋收起佩剑,看着渐渐散去的虎群,转头望向刘云儿——她的冰剑上还沾着草屑,鬓边的玛瑙耳坠轻轻晃动,却依旧眼神坚定。两人相视一笑,掌心的同心玉牌同时亮起,像是在为彼此的默契庆贺。
当晚,葡园的篝火再次燃起,只是这次多了虎群送来的新鲜虎奶果。阿雷一边吃着果干,一边绘声绘色地讲着白天退虎乱的场景,还不忘炫耀自己扔同心灯的“壮举”;李默在《九界守护录》上补下:“葡园惊变退虎乱,同心之光破邪祟”,字迹力透纸背;白雪望着星空,轻声说:“星象显示,往后九界虽偶有小乱,但只要我们同心,定能化解。”
肖洋牵着刘云儿坐在葡萄藤下,手里拿着刚摘的虎奶果。晚风拂过,带着葡萄的清香,远处的虎啸变成了温顺的低吟。“你看,”肖洋轻声说,“不管是守护九界,还是守护彼此,只要我们同心,就没有跨不过的坎。”刘云儿靠在他肩头,笑着点头:“嗯,往后不管遇到什么,我们都一起面对。
和平号刚驶入东海海域,就见老村长的渔船在浪里颠簸,朝着飞舟拼命挥手。肖洋操控飞舟降落时,老村长喘着粗气爬上船,手里攥着一块泛着黑气的珊瑚碎片:“邪祟又出现了!近海的珊瑚礁全变黑了,连灵鱼都躲进深海,再这样下去,渔湾村的生计就完了!”
刘云儿接过珊瑚碎片,指尖传来刺骨的寒意——这黑气虽弱,却比葡园的邪祟更诡异,竟能顺着海水扩散。“白雪,测一下黑气的源头!”肖洋话音刚落,白雪的星象盘已亮起冰蓝光纹,指针死死指向东南方向的深海沟:“在那里!黑气藏在珊瑚礁最密集的地方,像是在吸收海水的灵气!”
阿雷抓起渔叉就要往外冲:“我跟你们一起去!上次葡园退虎乱我扔了同心灯,这次我还能帮着驱散邪祟!”李默将《九界守护录》塞进怀里,补充道:“我记录黑气扩散的范围,说不定能找到它的弱点。”
众人乘小船驶向深海沟,越靠近珊瑚礁,海水的颜色越暗。原本五彩的珊瑚全成了墨黑色,连偶尔游过的鱼群都泛着死气。刘云儿腕间的银丝突然绷紧,指向珊瑚礁深处:“那里有动静!”
肖洋抽出佩剑,金光刺破海水——只见一团黑雾裹着一块巨大的黑石,正不断吞噬周围的珊瑚灵气。更诡异的是,黑石上刻着与九界印玺相似的纹路,却泛着邪异的红光。“是仿制的九界印!”肖洋瞳孔一缩,“它在借印纹引动海水灵气,壮大邪祟!”
白雪立刻调整星象盘,将星光聚成一道光箭:“我用星力牵制它!云儿姐,你用冰剑冻住黑雾,不让它扩散!”刘云儿点头,冰剑刺入海水,瞬间凝结出一道冰墙,将黑雾困在其中。阿雷趁机点燃同心灯,将灯笼扔向黑石——光晕炸开时,黑雾竟微微退缩,露出了黑石上的裂痕。
“它怕同心之光!”李默突然喊道,“《九界守护录》里记载过,邪祟最惧心意相通的纯净力量!肖洋,云儿,你们一起用同心玉牌的力量!”
肖洋立刻握住刘云儿的手,两人掌心的同心玉牌同时亮起,金光顺着海水蔓延,与冰墙、星光交织成一张光网。当光网罩住黑石时,仿制印纹的红光瞬间熄灭,黑雾尖叫着消散在海水中。随着最后一丝黑气褪去,黑色的珊瑚渐渐恢复了原本的色彩,灵鱼也重新游回了珊瑚礁间。
老村长看着恢复生机的海域,激动得抹起眼泪:“多谢你们啊!不然这东海可就毁了!”阿雷趴在船边,看着五彩的珊瑚,兴奋地说:“肖洋哥,云儿姐,你们的同心玉牌也太厉害了!下次再遇到邪祟,我们还这么联手!”
当晚,渔湾村再次燃起篝火,烤灵鱼的香味混着海风飘满码头。老村长端出珍藏的海酿,敬了肖洋和刘云儿一杯:“这杯酒,敬九界的守护者,也敬你们的同心同德!”白雪望着星空,轻声说:“星象显示,这次邪祟消散后,九界的灵气会慢慢恢复,往后会越来越安宁。”
肖洋牵着刘云儿坐在海边,脚边的海水漫过脚踝,带着珊瑚的清香。“你看,”刘云儿指着远处的珊瑚礁,月光下的珊瑚泛着微光,“我们一起守护的风景,都在慢慢变好。”肖洋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掌心的同心玉牌依旧温暖:“因为我们一直在一起,往后也会一直这样。”
第二天清晨,和平号升空时,灵鱼跟着飞舟游了很远,像是在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