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鳞刚给清灵草浇完灵泉水,田鼠就叼着他的裤脚往山林方向拽,小爪子扒着地面,喉咙里发出急切的吱吱声。“怎么了?是发现新灵草了吗?”赤鳞蹲下身,脉承印的银光轻轻覆在田鼠身上,跟着它往林子里走。
穿过半人高的草丛,眼前忽然亮起一片霞色——十几棵矮树上挂满了拳头大的果实,果皮泛着粉紫霞光,风一吹,果香混着草木气扑面而来。田鼠窜到树下,对着最矮的树枝吱吱叫,小爪子指着树上的果实。
“这是什么果?好香啊!”赤鳞刚要伸手够,夜玄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别碰,果实周围有淡瘴气。”灰蓝锁链在指尖绕了圈,轻轻扫过果实,“是霞云果,果肉能安神滋养,果皮可入药,但生果旁会萦绕微量瘴气,需处理后才能食用。”
苏绾绾扛着赤焰刀追过来,闻着果香眼睛发亮:“能吃?我来摘!这点瘴气算什么!”说着就要挥刀劈散瘴气,却被墨沉渊用扇子拦住。
“某些人蛮力倒是用得熟练,可惜脑子跟不上。”墨沉渊轻摇折扇,扇尖凝出一缕清光,扫过果实周围的瘴气,“霞云果娇气,刀风会震坏果肉,用灵气驱散瘴气才对。”
唐清砚雪已取出四象珠,土黄色光芒落在树下:“我用土灵之力稳住树根,避免摘果时树枝晃动。凌前辈可用霜气锁住果香,免得灵气散了。”凌清寒点头,指尖凝出细霜,在果实周围织成薄网,瘴气遇霜瞬间凝结成小冰晶,落在地上化了。
赤鳞立刻用脉承印的银光化作小托,小心地托住果实,轻轻一拧,霞云果就落在银托里:“这样就不会掉地上啦!”苏清鸢则从怀里掏出玉盒,将摘下的果实仔细摆好:“霞云果要轻放,碰坏了会影响口感。”
萧烈靠在树干上,晃着酒壶笑:“这么好的果子,拿来酿酒肯定香!老张要是酿出霞云果酒,我能多喝三壶!”
等众人抱着满筐霞云果回到守阵营,老张早已备好了灵泉水和陶瓮。“酿果酒得先去果皮去籽,果肉发酵七天才行。”老张一边清洗果实,一边说,“不过今天先做霞云果糕,让大家尝尝鲜!”
苏绾绾蹲在灶台边,盯着老张剥果皮:“我来帮忙!保证剥得又快又干净!”她指尖凝出微弱火光,轻轻燎去果皮上的细毛,动作竟比平时轻柔了许多。墨沉渊端着茶杯路过,慢悠悠地说:“难得某些人做事不毛躁,倒是让果子沾了点烟火气。”
“要你管!”苏绾绾瞪了他一眼,却还是把剥好的果肉递过去,“快帮我递个碗,别耽误做糕!”
赤鳞趴在灶台边添柴,看着果肉和灵米粉拌匀,蒸锅里渐渐飘出甜香:“小田鼠也能吃吗?它今天帮我们找了好多果子!”夜玄帮他擦了擦鼻尖的灰:“等下留块不加糖的,它吃了不会腻。”
傍晚时分,霞云果糕刚出锅,老张又搬来封好的陶瓮:“果酒也封坛了,过七天就能喝!今天先吃糕,下次再品酒!”
淡粉色的果糕泛着霞光,咬一口软糯香甜,果香在嘴里散开,带着淡淡的回甘。赤鳞捧着小碗,吃得眉眼弯弯:“比清灵米糕还甜!”苏绾绾连吃两块,抹了把嘴:“老张,七天后我来帮你开坛,保证第一壶酒先给你倒!”
“某些人怕是等不到七天,就想把陶瓮砸开。”墨沉渊端着一块糕,慢悠悠地品着,“上次灵米羹还没凉,就催着再煮,这次怕是要守着陶瓮睡觉。”
“我才不会!”苏绾绾瞪了他一眼,却还是把陶瓮往墙角挪了挪,“离你远点,免得某人忍不住偷喝!”
萧烈端着酒壶,咬一口糕喝一口酒,满足地叹气:“这糕配酒,甜而不腻,等果酒酿好,怕是要醉倒在守阵营了!”凌清寒也难得多吃了一块,给苏清鸢递过茶杯:“配灵茶正好,解腻。”
饭后,赤鳞捧着留好的果糕往灵草田跑,田鼠早已在阵边等着,见他来立刻窜上前。赤鳞把糕放在石头上,看着田鼠小口啃食,笑得眉眼弯弯:“好吃吧?等果酒酿好,也给你留一点!”
夜玄站在他身后,望着守阵营上空的四象珠光罩——淡金色的光罩在月光下泛着微光,与霞云果的霞光交织在一起。她忽然明白,所谓守护,从来不是轰轰烈烈的战斗,而是跟着田鼠找到一片果林,看着众人合力摘果做糕,等着坛中果酒慢慢发酵,看着这份平凡的温暖在时光里沉淀出甜香。
月光把两人一鼠的影子拉得很长,田鼠啃完糕,蹭了蹭赤鳞的指尖,又窜进灵草从里。陶瓮里的果酒在夜色中悄悄发酵,霞云果的甜香漫过守阵营的城墙,与四象珠的微光相融——这份藏在果林与酒香里的日常,正是他们用真心守护的、最踏实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