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被解释清楚,小魅魔朝眼前哭的眼皮都染上薄红的人眨眨眼睛,用眼神示意着:现在你怎么不哭了~
事情就这样变得有些搞笑了起来。
明明几分钟前某人还哭的眼皮泛红,现在却只能狼狈而又无奈的被迫看着喻行的这场“默剧”表演,小魅魔也不会哄人,他只知道每次宁砚被亲了都会很开心,变甜的香味儿就是证明。
于是他“啵啵啵”的在宁砚嘴巴上亲了好几下,“怎么样!心情好点了吗?!”
“好点了吗好点了吗好点了吗?!!”
小魅魔尾巴都冒了出来,然后蜷缩着蹭了蹭宁砚的下巴,主人似乎没哄好,没办法,尾巴只好也出动了。
尾巴摇摇晃晃的摸了摸宁砚的下巴,又圈住他的手腕晃了晃,配合着喻行那“咋咋呼呼”的动作和话语,眼前的一幕倒也显得可爱了起来。
好在最后结果还是好的,误会被解释清楚,除了多了一件可以调侃的事情,其他的,似乎也没什么影响。
大学前半程的时间像箭一样飞速流逝,两人不知不觉居然已经在一起两年多了,周围人都已经习惯了他们两时时刻刻形影不离的情况,甚至班级里已经有人开始暗戳戳的磕起了这俩人的cp。
“现在最爱我吗?”
宁砚亲上眼前的人,两人自打上大三下学期课程开始变少之后也一并申请搬离了宿舍,两人在学校附近租了套小公寓,眼下正值节假日,两人窝在小公寓卧室里。
宁砚整个人窝在喻行身上,红着眼尾问着,见喻行咬着手腕没回答,宁砚有些气恼,然后重重的往下一……疼的他自己都倒吸一口气。
喻行被他弄的一时没能咬住手腕,仓促的发出一声闷哼,眼睛早已不受控制的变成了桃粉色。
喻行小腹处那魅魔纹黑色和桃粉色交缠着,那粉色愈发鲜亮,弯弯绕绕又利落的线条漂亮的让人挪不开眼睛。
“宁砚……最爱你——”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喻行喉咙里艰难的喘出一口气,尾调跟着拉长,他手腕被宁砚缠绕捆住,原本肆无忌惮、算得上是嚣张跋扈的尾巴也被捆住,压根帮不了喻行什么忙。
宁砚像发了什么善心一样,好不容易把人松开,喻行得了自由,于是艰难的尝试着翻过身,刚屈膝支起身来朝着反方向爬了两下,又被他抓着脚腕拖了回去。
“跑什么?男朋友?”
宁砚语气里带着热意,掺杂着几分明显的占有欲。
两年多时间的相处,宁砚原本的那些阴郁偏执气息明显淡了不少,但与之相反的,骨子里又多了点什么恶劣因子,总是爱像这样的捉弄喻行。
喻行在这种事情上,除了很久之前的第一次是顺着自己的冲动全然不顾宁砚,其他的,等后面完全了解是什么意思之后脸皮开始变薄,被宁砚反过来“欺负”的时候总是要咬住手腕,眼下两只手被捆住压根挣脱不开,于是或多或少都会控制不住的发出闷哼声。
喻行没能顺利逃脱,又被宁砚拽了过去,宁砚低头吻上他的魅魔纹,眼神里带着热烈的喜欢,恨不得把这样的喻行深深的烙印在脑海里。
“说爱我,最爱我……”
宁砚低头吻上喻行的唇,他喜欢听喻行说爱他,听千百次都听不够。
桃心尾巴挣扎着,却挣脱不开丝带的束缚,摇摇晃晃了半天最后就像手腕一样,只能无力的瘫在一边。
“最爱你。”
喻行回吻着,桃粉色的眼睛漂亮的不像话,宁砚又吻了吻他的眼皮,恨不得就这样溺死在他身上。
最后还是因为体力不支,宁砚艰难的坐起身,撑着身子往旁边空位上倒去,见喻行手腕尾巴被捆住,一副可怜样儿,出于突然出现的良知,宁砚艰难的抬起胳膊帮他把领带丝带解开,刚想躺下休息一会儿,就被明显兴奋的魅魔给按住。
“等会、喻行——”
“跑什么?男朋友?”
他说过的话被小魅魔如数奉还。
尾巴终于重新获得了自由,直愣愣的就冲着宁砚腰上圈去,小魅魔的眼睛明显更粉了些,颜色重的都有些趋向于浓重的桃红色,伴随着尾巴的动作,只能听见宁砚低沉的闷哼声。
宁砚一朝作死,现在明显是翻车了。
没了尾巴加持的喻行他倒不担心,可现在喻行明显很兴奋,尾巴都跟着兴奋了起来,宁砚一个人压根应付不过来。
于是外人看来冷漠到极点的宁砚、现在他的眉眼却是泛红,然后指骨都跟着泛红,无力的圈着喻行的脖子,眼前的场景似乎都开始变得眩晕了起来。
空气安静的似乎只能听见来自自己的闷哼声。
闹到了很晚才彻底结束。
喻行熟练的把人抱起来带进卧室里清理,宁砚累的手指头都不想动,整个人泡在浴缸里昏昏欲睡,喻行勤勤恳恳的把人洗了个干净,尾巴还时不时要挑衅一下的圈上宁砚的脚腕。
临睡前,喻行郑重其事的吻了吻宁砚的眼尾,然后缓缓的说着:“我爱你,最爱你。”
宁砚困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听见他这句话还是挣扎着睁开了眼睛,抬手便搂住喻行的脖子吻了吻他的嘴角,“我也爱你,最爱你。”
【黑化值下降5%……黑化值下降5%……现阶段黑化值为17%】
黑化值又悄然无息的降了点儿,666在这个世界也不催促任务了,照两人这样进度下去,黑化值清零也是早晚的事情。
只是不知道作为魅魔教育考试都不合格的喻行,在面对他和宁砚之间的感情这件事,又能不能彻彻底底的明白喜欢、爱、陪伴等等等等这些都是些什么。
大抵是可以的……666向来对自家宿主很信任,人类的感情很复杂,总是各种各样情绪交织纠缠着,喻行或许不是魅魔里最聪明的,但一定是最有耐心的。
两人感情经验零基础的人遇到了一起,好在过程还算是顺利,彼此对待这段感情也有的是耐心,一开始再怎么白纸,慢慢画,认真画,这幅画也丑不到哪里去。
尾巴最后圈住宁砚的腰,安安分分的没有再乱动,而宁砚搂着喻行的腰,一夜好眠。
宁砚被困了十几年,前小半生阴郁黑暗,好在现在,春光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