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睡醒周歧难得看见萧渡还躺在床上,虽说这两天过节休沐,早朝也跟着停了两天,但按照往常的日子,萧渡也应该睡醒了。
萧渡整个脑袋都埋进周歧怀里,浑身滚烫,周歧抬手摸了摸他的后背,发现冒了一层冷汗出来。
“萧渡,萧渡。”
周歧晃了晃他,萧渡却只是难受的皱了皱眉,又搂着周歧往他怀里钻去,周歧没法子,只好强制一点的把人才自己怀里带出来,果不其然看见萧渡泛着红的脸。
萧渡额头温度滚烫,周歧一时间沉默,心想着还是昨天晚上玩的太过,萧渡不知道从哪得了什么话本子,非得照着那上面来,结果后半夜萧渡累的压根不想去洗澡,没想到今天就发起了高烧。
周歧把人重新塞进被子里,下床招呼着徐福去打了一桶洗澡水过来,又叫他把章太医请过来。
徐福眼睛不敢朝里瞄,今天的情况有点颠覆他以往的认知,他不敢深想,得了吩咐就抓紧去干活儿去了。
浴桶里的水热气蒸腾,周歧把人扶了过去,简单的替他清洗干净了身上,见他表情没有那么难受了才把人从浴桶里扶出来,等给他换上干净的寝衣,章太医也在门外候着了。
等里面传来让他进去的动静,章太医这才拎着药包进去,此时萧渡病殃殃的靠在床头,连湿发都只能由周歧来擦干,哪里还有半点之前生龙活虎的样子。
章太医替他诊了脉,心虚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然后洋洋洒洒的写下一道方子,简单禀告了一下萧渡生病的情况,就拿着方子去给他煎药了。
寝宫内现在只有萧渡和周歧两人,萧渡睁开眼睛看着坐在床边的周歧,脑袋朝他怀里埋了埋,双臂圈住周歧瘦削的腰肢,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又睡了过去。
药很快就煎好送了过来,周歧轻轻晃了晃怀里的人,然后把人扶正。
“萧渡,醒醒,喝药了。”
萧渡艰难的睁开眼,只感觉浑身上下哪里都酸,脑袋更是疼的要炸了,但还是配合着周歧坐了起来,然后张嘴喝完了那碗药。
这场烧烧了两天才彻底退下去,以至于接下来几天萧渡再拉着周歧黏黏糊糊,周歧只能狠狠心把人塞进被子里,然后试图用亲亲蛊惑萧渡,心里默默祈祷着萧渡这生病刚好最好能别再折腾了。
周歧吻技一般,只是笨拙着学着之前萧渡按着他亲吻的样子,毫无技巧可言,萧渡只感觉周歧像小狗舔舐一样,但见他神色紧张,到底还是配合着回应着。
这个吻亲了好久,周歧这才结束,萧渡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八成又在心里默默祈祷着自己别折腾了早点睡觉,于是装模作样的打了个哈欠。
“啊……周小歧,我有点困了。”
“你肯定是上次生病还没好全,那我陪你睡觉!”
周歧掀开被子拍拍旁边的空位,屁股配合着朝里挪了挪,给萧渡腾出位置,萧渡神色困怏怏的上了床,然后拉着周歧一起钻进了被子里。
好吧……就这样被周歧抱着一起睡觉也挺好的,萧渡躺着躺着还真的有了那么几分睡意,闻着来自周歧身上的味道心里莫名很安心。
帝王接下来十来年的时间里,不管那些大臣一个个怎么说怎么劝,都对充实后宫这件事充耳不闻,有人提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个个因为皇嗣的问题争的面红耳赤,萧渡就默默的把余光放到一旁已经十八九岁的储君身上,什么话也没说,就这样堵住了所有人的嘴。
十八九岁的萧熙早已不是当初的幼稚鬼了,但还是很黏周歧,平日里得了空也就会跑去找周歧玩,他现在长大了,也能看出来周歧和萧渡之间那层隐晦的关系。
如果说二十二岁的周歧还是一片阴恻恻的乌云,那么三十二岁的周歧便是温暖的长绒棉花,身上不再有任何阴郁的成分,整个人平和又温柔。
明明萧渡也才三十岁出头,就开始借着“年纪大了”、“你也老大不小了”、“一国储君”等等等等各种各样的理由把那些奏折给萧熙派了过去,他也乐得清闲,美名其曰这是为了锻炼孩子处理事情的能力。
于是萧熙每每来找周歧玩,还没玩多长时间,就苦哈哈的抱着一大堆奏折离开了。
周歧为了哄这破小孩儿,在他临走之前总是塞些好吃的糕点给他,然后又惹得萧渡“嫉妒”的直咬他的手指,嚷嚷着自己也要吃。
帝王什么东西没吃过?却总是在这种小事上争风吃醋着,好在周歧已经学会了顺蛇鳞小妙招,三言两语就哄好了这条嘶嘶吐着蛇信子的美人蛇。
再过了一年,萧熙成人礼刚结束没两天,身强体壮的萧渡便在早朝的时候借着自己“年岁以高”,宣布退位,下面那些大臣一个个嘴角抽搐,还有一部分胡子鬓角花白的老臣更是听完他这段话之后就开始吹胡子瞪眼的,显然是对帝王这种话无语到了极点。
听说过六十多岁还占着皇位的,没听说过三十多岁就嫌累退位的。
萧熙就这样被赶鸭子上架当上了新一轮的帝王,不过他可没有萧渡那么厚的脸皮,也没有什么弟弟能让自己也拿来立储,很快新选秀上就立了自己喜欢的姑娘为皇后,倒也是琴瑟和鸣恩恩爱爱。
而萧渡一退位就拉着周歧出了皇城,一年四季大半时间都在游山玩水,萧熙想找他们都不好找,信鸽经常飞了两三天最后的结果却是无功而返,到最后萧熙实在是受不了,干脆在各地立了信驿,以确保能让这俩人收到自己的牢骚信。
“周歧,我们下次去隔壁的国家看看吧?听说那边沿河靠海,我们俩还能当一会儿渔民。”
“你上次还说要去山里当野人,这次又当渔民,下次干什么?插个翅膀飞上天吗?”
周歧对他时不时异想天开的言论表示已经习惯了,掰了一块糕点就塞进了他嘴里。
“有时间把小熙写的信给回了,难得能逮着我们俩一次。”
“周歧,他都22了,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这么爱吐槽,上次讲那什么谁谁谁在早朝死谏,结果吐了半天的血吐的是茄汁。”
……在周歧的“死亡目光”注射下,萧渡还是老老实实的把信给萧熙回了过去,并在最后的一句话后面又补充了一行小字:我要和你皇嫂去其他地方玩了,接下来一个月别写信了,安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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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世界:伪叔侄(无血缘关系,可以猜猜年上年下谁攻谁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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