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兹的会盟大殿里,气氛格外紧张。季汉使者邓芝坐在主位一侧,马谡陪在旁边,对面则坐着大宛、康居的国王,以及捐毒、休循等小国的首领。殿外,张翼率领的五千骑兵已经悄悄进驻龟兹城外的营垒,只等信号就可入城。
会盟刚一开始,大宛国王就率先发难:“邓使者,马谡都护,季汉在西域设立都护府,本是好事,可如今商税越来越高,还强迫各国出士兵戍边,百姓苦不堪言!今天请各位来,就是要请季汉减免三成商税,撤走一半驻军,否则,咱们西域各国,就断绝与季汉的贸易!”
康居国王立刻附和:“没错!若是季汉不同意,咱们就不再给季汉提供战马,也不让商队经过咱们的地盘!”
捐毒、休循的首领也跟着起哄,大殿里顿时一片嘈杂。邓芝却不慌不忙,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等殿内安静下来,才缓缓开口:“大宛国王说商税高,可去年龟兹、于阗的商税,只占贸易利润的一成,比之前匈奴统治时的三成还低;说强迫戍边,可那些士兵,都是各国自愿派出的,都护府还会给他们发放粮饷,这怎么能叫强迫?”
他拿出一份账本,递给大宛国王:“这是去年西域各国的商税记录,还有戍边士兵的粮饷清单,各位可以看看,季汉有没有半分苛待之处。反倒是大宛,上个月劫掠季汉商队,杀我护卫,抢我货物,这笔账,咱们还没算呢!”
大宛国王脸色一变,强辩道:“那是捐毒干的,跟俺大宛无关!”
“是吗?”邓芝冷笑一声,让人带上来一个人——正是之前劫掠商队的捐毒将领。那将领早就被马谡擒获,经不住审讯,已经招认是受大宛国王指使。
“国王陛下,您还想狡辩吗?”邓芝看着大宛国王,语气严厉,“季汉善待西域各国,畅通丝路,是为了让各国百姓都能过上好日子。可你们却暗中勾结,劫掠商队,妄图逼宫,难道就不怕引来灭国之祸?”
康居国王见势不妙,想要起身告辞,却被马谡拦住:“康居国王,别急着走啊。咱们还有件事要跟你说——你派去联络休循的使者,已经被咱们擒获,他招认你要联合大宛,在会盟后突袭龟兹都护府,可有此事?”
康居国王脸色惨白,说不出话来。捐毒、休循的首领更是吓得浑身发抖,纷纷跪倒在地:“使者大人,都护大人,俺们是被大宛、康居胁迫的,不是真心要跟季汉为敌啊!求你们饶了俺们!”
大宛国王见众叛亲离,知道大势已去,想要拔剑自刎,却被身边的士兵按住。邓芝看着他,语气缓和了一些:“陛下有旨,只要西域各国真心归顺,之前的过错可以既往不咎。但大宛、康居劫掠商队,图谋不轨,必须赔偿商队的损失,还要派质子去洛阳,以示忠诚。”
大宛、康居国王别无选择,只好答应。会盟结束后,马谡派人护送两国质子前往洛阳,邓芝则留在龟兹,协助马谡整顿西域的防务,还与龟兹、于阗等忠心国家签订了“丝路互助协议”——各国互相支援,共同维护丝路畅通,抵御外来侵扰。
消息传到洛阳,刘备非常高兴:“邓芝舌战群王,马谡布防得当,张翼援军及时,西域的危机终于化解了!”
诸葛亮却提醒道:“陛下,大宛、康居虽然暂时归顺,但他们心里未必服气。咱们还得加强西域的防务,让马谡在龟兹、于阗等地修筑更多的堡垒,同时继续推行‘丝路互助协议’,让更多小国站在咱们这边,彻底孤立心怀不轨的势力。”
他顿了顿,又道:“另外,司马昭这次写信劝和,也立了功。咱们可以给他一个‘议郎’的闲职,让他在洛阳参与朝政,既能安抚他,又能让他感受到朝廷的信任——这样,其他归降的曹魏旧部,也会更安心。”
刘备点点头:“好!就按你说的办。让马谡继续留在西域,加强防务;也给司马昭封官,让他为朝廷效力。”
远在西域的马谡,此时正在龟兹城外视察堡垒的修筑。张翼陪在他身边,笑着说:“都护大人,这次会盟咱们赢了,西域的局势应该能安稳一段时间了。”
马谡却摇摇头:“未必。大宛、康居只是暂时屈服,西域还有不少势力在观望。咱们得抓紧修筑堡垒,训练士兵,还要跟各国搞好关系,才能长久地守住西域。”
他看向远方的丝路,心里暗暗盘算:只要西域稳定,丝路畅通,中原的物资就能源源不断地运往西域,西域的战马、玉石也能运往中原,季汉的国力就会越来越强,统一天下的目标,也会越来越近。
可他不知道,在遥远的北方草原,鲜卑的轲比能正在整合部落势力。自从上次被赵云击败后,轲比能一直卧薪尝胆,如今已经统一了鲜卑的三大部落,兵力达到五万,还从西域偷偷购买了不少铁器,准备再次南下,侵扰季汉的幽州边境。一场新的危机,正在北方草原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