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西部的沙漠边缘,一支季汉的粮队正缓缓前行。领队的校尉李丰紧握着长枪,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最近司马昭的小股骑兵频频出没,粮道安全成了重中之重,他不敢有丝毫松懈。
可就在粮队进入一片峡谷时,两侧的沙丘后突然冲出数百名骑兵,为首的正是司马昭麾下的将领梁鸯。“放下粮草,饶你们不死!”梁鸯大喊着,弯刀一挥,骑兵们像潮水般冲向粮队。
李丰脸色一变,立刻下令:“结阵防御!连弩手准备!”季汉士兵迅速围成圆阵,连弩手扣动扳机,箭矢朝着骑兵射去。可司马昭的骑兵速度太快,不少人已经冲到阵前,挥舞着弯刀砍杀起来。
峡谷里顿时乱作一团,粮车被掀翻,粮食撒了一地。梁鸯盯着最前面的几辆粮车,那里装着给赵云大军的火药和箭矢,是他的主要目标。他率军冲破防线,点燃火把扔向粮车,“轰”的一声,火药车爆炸,浓烟瞬间笼罩了峡谷。
“撤!”梁鸯见目的达成,立刻下令撤退。等季汉士兵扑灭浓烟,司马昭的骑兵早已消失在沙漠里,只留下烧毁的粮车和十几具士兵的尸体。
消息传到赵云的张掖大营,赵云气得拍案而起:“司马昭这小子,竟敢用这种卑劣手段!”他立刻召集将领,下令:“从今日起,所有粮队必须配备两千骑兵护送,且只能走开阔地带,严禁进入峡谷、密林等易伏击地段;另外,派斥候在粮道周边三十里巡逻,一旦发现敌骑,立刻示警!”
可司马昭并未就此收手。几天后,另一支粮队在靠近酒泉的草原上,又遭到了梁鸯的偷袭——这次梁鸯换了战术,先派少量骑兵佯攻,吸引护送兵力,再派主力绕后,抢走了三车粮食。虽然季汉士兵拼死追回了两车,但还是让司马昭得手了一次。
赵云的副将邓芝忧心忡忡:“将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司马昭的骑兵熟悉沙漠地形,来无影去无踪,咱们的护送兵力再多,也防不住他们处处偷袭啊!”
赵云沉思片刻,突然眼睛一亮:“既然防不住,咱们就设伏反制!你带五千骑兵,伪装成粮队护送兵力,走之前被偷袭的峡谷;我带五千骑兵,埋伏在峡谷两侧的沙丘后——只要司马昭的骑兵再来,咱们就前后夹击,一举消灭他们!”
邓芝恍然大悟:“好主意!将军英明!”
不出所料,三日后,梁鸯果然带着五百骑兵再次偷袭。当他们冲进峡谷,看到“薄弱”的护送兵力时,立刻发起猛攻。可就在他们靠近粮车时,两侧沙丘后突然响起震天的喊杀声——赵云率领的骑兵冲了出来,将梁鸯的部队团团包围。
“不好!中埋伏了!”梁鸯大惊,想要突围,却被赵云拦住。两人交手不到十个回合,梁鸯就被赵云挑落马下,生擒活捉。剩下的骑兵见首领被俘,纷纷弃械投降。
赵云押着梁鸯回到大营,却没有杀他,而是亲自给他松绑:“你若肯归降,我可以向陛下举荐你,让你继续领兵;若是不肯,我也不杀你,只将你驱逐出凉州,永世不得回来。”
梁鸯看着赵云,沉默了半晌,最终跪倒在地:“末将愿降!多谢将军不杀之恩!”
消息传到凉州西部的司马昭大营,司马昭气得砸碎了案上的茶杯:“梁鸯这个叛徒!枉我信任他!”梁绪赶紧劝道:“公子息怒,梁鸯归降事小,可赵云已经摸清了咱们的偷袭战术,接下来粮道恐怕难再得手了。”
司马昭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粮道偷袭不成,咱们就换条路。你立刻派人去交州,联络那里的土人残余首领李圆——之前听说他对季汉减免赋税的政策不满,只要咱们给他送去武器和粮食,他肯定愿意起兵作乱,牵制季汉的兵力!”
梁绪领命而去。司马昭站在地图前,手指划过交州的方向,眼神冷冽——他知道,只要交州乱起来,季汉就不得不分兵去平叛,到时候张掖的防务必然空虚,他就能趁机攻打张掖,打开通往凉州腹地的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