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身影飘然落地,轻描淡写地挥出一掌。
掌风所过之处,夺魂使者化作的黑雾瞬间被撕裂开来。
“啊——”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山谷,夺魂使者的身形重新凝聚,但气息已经衰弱了大半。
他难以置信地盯着白衣人。
“你是谁?”
白衣人背对着众人,看不清面容,只能听到略带戏谑的声音。
“在下不过是个路过的闲人罢了。”
“不过看到有人欺负小辈,实在看不过去。”
高峰仔细打量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白衣人,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
“检测到未知强者,功力深不可测,无法准确评估。”
“建议宿主保持警惕。”
太子也暗暗戒备,虽然对方刚才救了他们,但来历不明的高手往往最是危险。
夺魂使者咬牙切齿。
“阁下何必多管闲事?这是魏公公的私事。”
“魏忠贤?”
白衣人轻笑一声。
“那个死太监还真是越来越猖狂了。”
“连太子都敢动,看来是觉得自己羽翼丰满了。”
夺魂使者脸色大变,对方竟然敢直呼魏公公的名讳,这说明来人的身份绝不简单。
“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不配知道。”
白衣人淡淡回应,随即转身面向高峰等人。
高峰这才看清了对方的容貌——竟然是一个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面容清秀,气质出尘,但那双眼睛却深邃得仿佛能看透一切。
“这位小兄弟,你的生机之力很有意思。”
白衣人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高峰。
“竟然能净化噬魂大法的阴气,看来是得了什么奇遇。”
高峰心中警铃大作,对方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底细,这份眼力实在可怕。
“前辈过奖了。”
高峰拱手行礼,不敢怠慢。
“晚辈只是略懂一些粗浅的医术罢了。”
“医术?”
白衣人笑了。
“小兄弟倒是谦虚。”
“不过你这生机之力的纯度,就算是那些修炼了数十年的道门高手也比不上。”
太子上前一步,朗声道。
“多谢前辈出手相救。”
“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白衣人摆摆手。
“姓名什么的就不必了。”
“我只是恰好路过,看到有趣的小辈,忍不住出手帮一把。”
夺魂使者见势不妙,悄悄向后退去,想要趁机逃走。
但白衣人似乎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头也不回地说道。
“想走?问过我了吗?”
话音刚落,夺魂使者就发现自己无法动弹,仿佛被无形的锁链束缚住了。
“前辈,这人修炼邪功,残害无辜,请前辈为民除害!”
高峰连忙开口。
白衣人点点头。
“噬魂大法确实是邪道中的邪道。”
“不过杀了他倒是便宜他了。”
他伸手一指,一道白光射入夺魂使者体内。
夺魂使者立刻发出痛苦的惨叫,浑身抽搐不止。
“我在你体内种下了'生机封印'。”
白衣人淡淡说道。
“从今以后,你无法再使用任何内力。”
“而且体内的阴毒之气会慢慢被生机之力消解,这个过程大概需要十年。”
“十年后,你要么脱胎换骨重新做人,要么就会被彻底净化而死。”
“至于选择哪条路,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夺魂使者瘫倒在地,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陈副将见威胁解除,连忙上前。
“前辈,在下禁军副统领陈云。”
“不知前辈可愿随我们一同回京?陛下一定会重重有赏。”
白衣人摇摇头。
“我对朝堂之事没什么兴趣。”
“不过这位小兄弟倒是很有意思。”
他再次看向高峰。
“你可愿意跟我学些真本事?”
高峰心中一震,但很快冷静下来。
“多谢前辈厚爱,但晚辈已经在大理寺任职,不便离开。”
白衣人哈哈大笑。
“有趣!真是有趣!”
“居然有人会拒绝我的邀请。”
“不过也好,有自己的坚持才是正道。”
他从怀中掏出一块白玉令牌,递给高峰。
“这是我的信物。”
“如果有朝一日你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以滴血在上面,我自然会感应到。”
高峰接过令牌,发现上面刻着一个“逍”字,字体飘逸如龙,蕴含着无穷玥意。
“多谢前辈。”
白衣人点点头,身形开始变得虚幻。
“对了,提醒你们一句。”
“魏忠贤虽然权势滔天,但他最大的依仗其实是皇帝的信任。”
“一旦这种信任出现裂痕,他就会从云端跌落。”
“而造成这种裂痕的,往往是一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
说完这句话,白衣人的身影彻底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高峰将白玉令牌收好,心中若有所思。
太子走过来,拍拍高峰的肩膀。
“高峰,今日多亏了你。”
“如果不是你及时赶到,本王恐怕已经…”
“殿下言重了。”
高峰摇摇头。
“保护殿下是臣子的本分。”
李云昭也上前,关切地问道。
“高峰,你刚才消耗了那么多生机之力,身体还好吗?”
高峰感受了一下体内的情况,发现生机之力不但完全恢复,甚至比之前更加深厚。
“我没事,反而感觉比之前更好了。”
陈副将这时走过来,朝高峰深深一躬。
“高仵作,在下代表禁军向你致谢。”
“如果不是你提前给陛下送信,后果不堪设想。”
王校尉等人也纷纷上前感谢,他们现在终于明白,跟着高峰才是明智的选择。
就在众人准备启程返京时,刘千户突然发出阴冷的笑声。
“你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
“太天真了!”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瓷瓶,高高举起。
“这里面装的是'心魔散',一旦破碎,方圆十里内的人都会陷入幻境,自相残杀而死!”
“就算你们杀了我,也要给我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