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姚静换衣服回侦察连的同时,王浩也在给他家老爷子打着电话。本来王浩以为要费一番口舌呢,没想到王浩刚说完他老子就答应了。王浩甚至都怀疑流斐是他同父异母的兄弟了,他老子这次太爽快了。
姚静一回到侦察连就去找王浩了,一见面姚静就问道:“小耗子,事情办妥了吗?”
王浩白了姚静一眼道:“再怎么说我也是连长,你这样叫我不合适吧。别忘了,你可是指导员儿。”
姚静道:“这儿不是没有其他人吗?有外人在我肯定不能这么叫你。”
王浩撇嘴道:“从小你就欺负我,我都认命了。对了,你说流斐那小子,是不是我我老子的私生子,我都做好牺牲的准备了。没想到老头子磕巴都没打,直接就答应了,你说流斐是不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
姚静坏笑着说道:“要不我给王伯伯打个电话,问问他老人家是不是在外面有私生子。”
王浩赶紧求饶道:“别别别,好妹子,你就饶了我吧,不然我老子的武装带都会抽断的。”
姚静一脸鄙视的说道:“人家的老来子都是当宝贝一样宠着的,你这个老来子怎么跟捡来的似的。”然后姚静打量了王浩一下继续说道:“我采访你一下,你是怎么混到这么惨的,盐里没你,油里也没你。”
王浩叹口气道:“我都怀疑我是在路边捡回来的,我姐要啥给啥,我要啥都是给武装带。可能你家流斐才是他亲儿子吧,我都有点儿嫉妒那混蛋了。”
就在这时王浩的电话响了,王浩拿出手机一看,他家老爷子打来的。王浩接通之后听筒里传出来三个字:“办好了。”然后电话就挂断了。
王浩收起手机抱怨道:“看见没,这就是我的待遇。”转身对着门外喊道:“通讯员儿。”
小文书从不远处跑过来立正道:“到。”
王浩道:“通知野驴突击队,全副武装,连部集合。”
文书道:“是。”说完转身跑了。
王浩对姚静说道:“你去团部拿手续吧,其他的我来办,告诉你家那个混蛋,别忘了分我一份儿。”
姚静边往外走边说道:“你去跟他说吧。”
王浩看着已经上车的姚静低声骂道:“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这对狗男女连抠门都是一个德行。”
大约十几分钟后,一队穿着荒漠迷彩作训服,踏着整齐步伐的士兵跑到王浩面前。一名二期士官先正好对,然后对王浩行持枪礼后说道:“报告连长同志,野驴突击队前来报到,应到实到九人,请指示。报告人,驴头。”
王浩道:“入列。”
驴头道:“是。”
驴头入列后,王浩说道:“你们的老教官在徽省,被当地警方扣留了。”野驴突击队员听到这个消息,虽然他们在队列里面一动不动,更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但是在他们的眼神中,多了一股子杀意。王浩满意的继续说道:“团部接军区命令,有侦察连指导员姚静同志带队,配合流斐同志,对诬陷他的违法人员进行抓捕。你们要服从命令听从指挥,若是遇到抵抗,可以执行战场纪律,能不能做到。”
野驴突击队全体队员:“能、能、能。”
王浩道:“驴头留下,其他人蹬车待命。”
驴头道:“是。”然后出列,对着野驴突击队员道:“向右、转,跑步、走。”
野驴突击队员在驴头的口令下,朝着一辆绿色的四驱军用依维柯跑去。
王浩对留下来的驴头说道:“到了之后,一切按照流斐的意思办就行了。”
驴头道:“放心吧连长。”
王浩压低声音道:“到时候那小子给你们分钱,只管收下就行了,一半回来给连里加餐,一半你们自己留着。”
驴头道:“连长,我们个人留一半儿,这不合适吧。”
王浩道:“废什么话,跟那小子不用客气,不要白不要,只管拿着就行了,有问题那小子会给你们兜底的。”
驴头道:“要是这样我们就不客气了。”
王浩笑骂道:“臭小子,滚吧,去团部跟指导员儿汇合。”
驴头立正道:“是。”
王浩羡慕的看着驴头道:“滚,别在这儿眼馋我。”说完还朝着驴头屁股上踹了一脚。
驴头被王浩踹了一脚,头也不回的撒丫子就跑,上车后,依维柯一溜烟的朝着团部开去。
王浩站在原地看着远去的军车自语道:“流斐你个混蛋,怎么不让老子带队。这么好玩的事情让老子在家坐冷板凳,你给我等着,等你回来老子再给你算账。”
这时候旁边的小文书凑过来说道:“连长,你又打不过教官,怎么跟他算账啊。”
王浩顺嘴说道:“打不过?那是我让着他呢,这次看我不踢死他。”
小文书撇嘴小声道:“连长经吹牛。”
王浩回过神儿来一看,原来是小文书。上前就是一脚,边踢边说道:“他娘的,打不打的过那个混蛋我不知道,揍你还是没问题的。你小子胆儿肥了,连我都敢调侃。”
小文书边躲边说道:“哎呦、哎呦,连长我错了,我不敢了。”
就在王浩在这儿打闹的时候,几百公里外的看守所办公楼前。一名大校带着一名中尉,在一名二级警监的陪同下,从各自的车上下来。看守所的所长和政委,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一行人来到一间会议室里,中尉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交给看守所所长后说道:“接泉城军区命令部通知,你们这里关押着一名叫流斐嫌疑犯,我们现在要把人带走。”
看守所所长看着二级警监说道:“路厅,那个流斐是?”
路副厅长说道:“不该问的,别瞎打听。”
看守所所长道:“对不起路厅,我这就让人把他带过来。”
路副厅长瞪了看守所所长一眼说道:“你亲自去。”
看守所所长点头道:“对对对,我这就去。”
流斐依旧坐在那里闭目养神,管教站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他想制服流斐或冲出去叫人,但是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不要那样做。就在管教双腿都站麻了的时候,房门被人推开了。
流斐睁开双眼说道:“接我的人来了。”
管教回头一看,赶紧打招呼道:“所长,您怎么来了。”
看守所所长威严的说道:“怎么?我不能来吗?”
管教赶紧笑着说:“那能呢,有什么事您吩咐一声就行,还亲自跑一趟。”
看守所所长道:“在你们监室关着一个叫流斐的犯人?”
管教这才想起坐在那里的流斐,赶紧把看守所所长护在身后说道:“就是他,这个人非常危险,我正要叫人呢。”
看守所所长瞪了管教一眼说道:“闭嘴。”说完后就快步到流斐面前,谄媚的说道:“您就是流少吧。”得,这是把流斐当成军三代了。
流斐轻声道:“我就是流斐。”
所长道:“路厅长和部队的同志来接您了,都在会议室等着呢,咱现在过去吧。”
流斐起身跟所长走了,管教站在那里吓傻了,他害怕流斐对他秋后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