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戎六人被抬走,流斐对满脸厌恶的对老雕说道:“报告,二十公里跑完了,请指示吧。”说的那叫一个敷衍,流斐这会儿把老雕讨厌到了极点,都到了懒得看老雕一眼的地步了。这本来应该豹子给老雕报告的,现在这里就剩下老雕和流斐他们两人,所以流斐就想恶心一下他。
并且还在心里骂到:“就任小军那素质,也不给他们一个适应的过程,上来就是二十公里。还用实弹,给他们增加心理上的压力,真要是给你们来个非战斗减员,你他娘的老雕就等挨处分吧。”
老雕知道流斐讨厌他,并不是现在打算针对流斐而让他生厌的。还是因为在六四三团门口,没让流斐下车跟他的兄弟们告别。不过老雕也不在意,流斐一个学员还能翻了天不成,保不齐哪一天被淘汰就滚蛋了。
于是老雕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可以解散了。”
流斐道:“我的兄弟一天没吃饭了,每人就吃了一块压缩饼干。不给准备点吃的吗?”
老雕一步冲到流斐面前,两人的鼻尖都快碰上了。老雕和流斐都盯着对方的眼睛,互不相让。几十秒后老雕对着流斐吼道:“他们六人什么徒手十公里,什么时候跑进四十五分钟及格线内,什么时候才能有饭吃。”老雕说话时喷出来的唾沫星子,多的恨不得给流斐洗个澡,差点把流斐给恶心吐了。可流斐并没有擦拭,输人不输阵,气势这一块还是要保持的。
这个时候流斐,对这些人已经讨厌到了极点,不过还是强忍着心里的愤怒。这些人都是穷横穷横的,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样。一个个都塞的黢黑,要不是他们都穿着作训服,流斐还真以为他们是从非洲逃荒的呢。流斐对这里的讨厌还是因为老雕,顺带着把这里的所有人都给讨厌上了。
流斐也毫不相让的说道:“你们才是教官,他们及不及格关我屁事,又不是我的成绩不及格。”流斐稍微停顿了两秒钟,一脸傲慢的说道:“把你们的人都拉出来,单打独斗你们谁是我的对手。”
老雕像看傻逼似的看着流斐,一脸不屑的说道:“我知道你很能打,军事素质也不错。可是你在能打又能打几个,一个不行就上十个,十个不行就上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这里是部队不是擂台,一切的最终目的只为打赢。虽然你也部队当过教官,可你只是一名外聘的格斗教官,你不是一名真正的军人,所以你不懂部队,不知道什么才是一名合格的士兵。你们七人是一个集体,一个人不及格全体不及格。我以为你跟部队接触了那么久,对部队多少有点儿了解,我是有点儿高看你了。也不知道杨中队看上你那一点儿了,按我的意思,面试的时候你就被淘汰率,自己好好想想吧。”
老雕说完没再搭理流斐,黑着一张脸转身走了。流斐却站在那里跟个木桩子似的,钉在那里一动不动。
老雕的一番话直接给流斐来了个醍醐灌顶,“是啊,再牛逼的的人,在国家机器面前什么都不是。自己的身手的确很好,在常规部队,自己的军事素质也可以名列前茅。如果在常规部队当兵,相信自己绝对会混的风生水起。班长宠着,连长护着,甚至营长、团长都会惯着自己。可这里不同,这里是个精英扎堆儿的地方。在这里自己跟这些真正的精英脾气来,只是一块铁坯。要经过他们的千锤百炼才能成为精钢。似的,我现在只是一个兵。不是原来侦察连的格斗教官了,我最应该做是从思想上认识到,我现在只是一个兵。看来最近的确太飘了,有点恃才傲物了。是该重新落在地上,好好反思一下自己了!”
想到这里,流斐看着指挥帐篷的方向,自言自语的说道:“老雕,虽然你说的很对。可你我的个人恩怨,我是不会原谅你的,等着小爷的报复吧。”流斐像明白后,转身去医务室看自己的小弟去了。
这时的指挥部里,杨震和老雕看着流斐站在那儿,思考了一会就转身走了。
老雕看着杨震问道:“杨中队,您让我这样骂他一顿,真的能让他从思想改变自己的角色吗?”
杨震一脸高深莫测的模样,不紧不慢的说道:“流斐那小子很聪明,只是他当局者迷,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罢了。只要稍微有人点一下,他马上就能想明白。不过他最后看向我们这边的眼神儿,估计这小子以后会让你很头疼的,小心他搞事情。”
老雕撇嘴心里腹诽道:“的,杨中队又开始装高人了。”老雕心里这么想,可是嘴上却说道:“其他的我不担心,就是怕他哪一天脑子一抽,给我套个麻袋、打个闷棍什么的。”
杨震继续装着打个儿说道:“放心,他不会那么干的,他会找到正当理由再揍你的。虽然这下子是个小心眼儿,什么事都敢干,可你看看他之前干过的事,哪一件不是他占着理的。”杨震看了老雕一眼,继续说道:“看来你是被他那一拳打出阴影了,这可不像你老雕啊。”
老雕道:“就差两厘米啊,我可是刚交了女朋友,还打算年底结婚呢。”
就在杨震和老雕谈论流斐的时候,流斐已经跑到义务室去了。一进门流斐就看到除了任小军在输液外,其他五人都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医务室也是一个大型的班用帐篷,里面一个药架子和一张办公桌。剩下的就是几张行军床,和挂输液瓶的架子。
流斐扫视了一圈儿,看到药架子旁边放着一箱葡萄糖,流斐的双眼亮了。这葡萄糖可是好东西啊,可不能错过了。一整天了,就吃了一块压缩饼干两口水,这葡萄糖不但能补充体力,最主要的能解渴。
流斐二话不说,脱下作训服的上衣铺在地上,从箱子里拿出几瓶用衣服一兜,撒丫子跑了。什么兄弟情义,哪有这些葡萄糖香。
流斐跑到他们的帐篷附近,先把东西放到黑暗处,然后去侦查了一下。这时候帐篷门口竟然没有岗哨,不知道是因为里面没人,还是把岗哨撤了,反正这会儿帐篷门口一根毛都没有。
流斐跑回放葡萄糖的地方,拿起来一摇三晃的吹着口哨,大大方方的回宿舍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