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基克那里水电站坐落在巴国俾路支省的河谷地带,湍急的河水从大坝两侧的导流洞奔涌而出,溅起白色的水花。大坝主体已浇筑到 80 米高度,灰白色的混凝土墙体在阳光下格外醒目,坝顶的塔吊还在缓慢运转,将钢筋、模板吊运到施工区域;下方的发电机组厂房里,几台巨型水轮机的外壳已安装完毕,白天时,机械调试的轰鸣声能传到几公里外。
作为夏巴经济走廊的核心配套设施,这座水电站建成后,年发电量可达 120 亿千瓦时,将为走廊沿线的钢铁厂、铁路枢纽、瓜达尔港等重点项目提供稳定电力,堪称 “经济走廊的能源心脏”。
为守护这一关键工程,巴国政府特意部署了一个营的部队驻守。军营就设在水电站工地旁的平缓地带,与夏国工人的住宿营地形成 “内外防护圈”:军营在外,用 2 米高的铁丝网围起,铁丝网顶端缠绕着带刺的铁丝,每隔 100 米就设有一个混凝土碉堡,里面架设着 12.7 毫米重机枪,碉堡旁还停放着 3 辆加装了机关炮的装甲车;工人营地在内,由 20 名巴国士兵组成巡逻队,每小时绕营地巡逻一圈,营地门口设有岗哨,进出都需要出示证件。从表面看,这层防护固若金汤,足以抵御一般武装势力的袭击。
然而,这层防护早在袭击前就被撕开了口子。汤姆通过 cIA 潜伏在巴国军方的情报人员,获取了巴国部队的详细部署图:军营分为三个核心区域,西侧是步兵连驻地,30 顶绿色帐篷整齐排列,住着 200 名士兵;东侧是重武器库与弹药库,用沙袋堆砌出环形防御工事,里面存放着 4 门 82 毫米迫击炮、6 挺重机枪、20 具火箭筒,还有数万发子弹与炮弹;北侧是岗哨与巡逻队交接点,5 个岗哨沿铁丝网均匀分布,每个岗哨间隔 50 米,配备 2 名士兵与 1 挺轻机枪,巡逻队则由 10 人组成,每 20 分钟绕军营一周,携带对讲机与夜视仪。他将这份标注详尽的图纸打印出来,用红笔在重武器库与岗哨位置画了圈,交给米尔时特意叮嘱:“先打掉岗哨,再用火箭筒摧毁重武器库,没了重武器,巴国士兵就是一群没牙的老虎。”
米尔也没闲着,他派了 3 名马吉得旅成员伪装成找活干的当地劳工,混进水电站工地。这三人皮肤黝黑,穿着破旧的长袍,手里拿着铁锹,一口流利的俾路支语很快骗过了工地门口的保安。在工地里待的三天里,他们白天跟着其他劳工搬运建材,晚上则借着夜色观察:摸清了夏国工人的作息规律与布局。晚上 10 点后工地熄灯,工人大多在活动板房里休息,只有少数值班人员在发电机房、材料仓库值守;30 栋蓝色活动板房分成 5 排,每栋住 12-15 人,营地东侧有一个 1 米宽的小门,是工人日常去河边取水的通道,门口只设了一个岗哨,防守相对薄弱;甚至连巴国巡逻队的换班时间、岗哨士兵的换岗规律,都摸得一清二楚。
11 月 16 日晚上 11 点,河谷地带的寒风卷着砂砾,像刀子一样刮过水电站工地的铁皮屋顶,发出 “呜呜” 的声响,夹杂着远处河水奔涌的声音。工地里早已熄灭灯火,只有几盏探照灯在军营上空来回扫射,昏黄的光线照亮了铁丝网内的岗哨,巴国士兵裹着厚重的军大衣,抱着步枪,在岗位上不时跺脚取暖,有的还掏出手机偷偷看一眼,眼神里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夏国工人的住宿营地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鼾声,从活动板房的缝隙中飘出,有的工人还在梦中呓语,没人察觉到黑暗中潜伏的杀机。
此时,在军营西侧 1 公里外的沙丘后面,米尔正蹲在地上,借着微弱的星光查看怀表,指针刚好指向 11 点整。他抬起头,朝身后的猛虎佣兵团狙击手比划了一个 “行动” 的手势。5 名狙击手立刻分散开来,手脚并用地爬上沙丘顶端,趴在冰冷的沙地上,将 m24 狙击步枪的枪口对准军营的岗哨。他们穿着沙漠迷彩吉利服,身上沾满了砂砾,与沙丘的颜色融为一体,连呼吸都刻意放缓,避免胸口起伏过大暴露位置。狙击镜里,岗哨士兵的身影清晰可见,甚至能看到他们哈出的白气。
“砰!” 一声轻微的枪响,在呼啸的寒风中几乎被掩盖。西侧第一个岗哨的巴国士兵应声倒地,狙击子弹精准命中他的太阳穴,鲜血瞬间染红了胸前的军大衣。紧接着,“砰砰” 声接连响起,如同远处的闷雷,第二名岗哨士兵刚想伸手去摸对讲机,子弹就击穿了他的喉咙;第三名士兵察觉到异常,刚端起步枪,就被一枪爆头。短短 30 秒内,5 个岗哨的 10 名士兵全部被放倒,巡逻队还在军营北侧的交接点换班,完全没发现外围警戒已被彻底摧毁。
“火箭筒手,目标东侧重武器库!” 米尔压低声音喊道,语气里带着一丝狠厉。10 名马吉得旅成员立刻从沙丘后站起身,扛着 RpG-7 火箭筒,快步跑到预先测算好的射击位置。这次袭击是奔袭,米尔没来得及从刚到手的军火里调运坦克、步战车等重武器,只能靠火箭筒进行直瞄火力打击。但他很清楚,只要摧毁重武器库,巴国部队就失去了反击的核心力量。“检查火箭弹!准备射击!” 火箭筒手们快速打开保险,将高爆火箭弹装入发射筒,炮口对准军营东侧的重武器库,那里的沙袋工事在探照灯下格外醒目,还能看到重机枪的枪口伸出工事外。
“放!” 随着米尔一声令下,10 枚火箭弹拖着红色的尾焰,如同 10 道流星,划破漆黑的夜空,精准地朝着重武器库飞去。“轰!轰!轰!” 剧烈的爆炸声接连响起,如同惊雷在河谷地带炸响。第一枚火箭弹直接命中重武器库的大门,厚重的铁皮门瞬间被炸开;第二枚火箭弹钻进工事内部,引爆了堆放的迫击炮弹,“砰砰砰” 的连环爆炸声不绝于耳,火光冲天而起,照亮了整个军营;后续的火箭弹接连命中,重机枪、迫击炮被炸毁,弹药箱在高温中爆裂,子弹像雨点一样四处飞溅,打在周围的帐篷上,留下密密麻麻的弹孔。
重武器库的爆炸引发了连锁反应,旁边的弹药库也被引燃,巨大的火球腾空而起,蘑菇状的烟雾在夜空中缓缓散开。军营西侧的步兵连驻地瞬间陷入一片火海,绿色的帐篷被大火吞噬,帆布燃烧的 “噼啪” 声、士兵的惨叫声、武器弹药的爆炸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曲死亡交响乐。巴国部队的士兵从睡梦中惊醒,有的光着脚冲出帐篷,有的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倒塌的帐篷掩埋,或者被飞溅的弹片击中。原本整齐的军营,瞬间变成了人间地狱。
“冲!皮卡车队跟上!” 米尔见状,猛地挥了挥手,眼中闪过一丝兴奋。早已准备好的 30 辆皮卡车立刻启动,引擎声在夜色中轰鸣,如同咆哮的野兽。卡车朝着军营的铁丝网冲去,“哐当” 一声巨响,铁丝网被车头撞开一个大口子,带刺的铁丝缠绕在车头的保险杠上,划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马吉得旅的成员们探出身子,手持 AK-12 步枪,朝着混乱的军营扫射,子弹 “哒哒哒” 地打在帐篷的铁皮支架上,溅起一串串火花,有的士兵还朝着逃跑的巴国士兵扔出手榴弹,“轰隆” 的爆炸声中,又有几名士兵倒下。
巴国部队的营长哈立德少校,从被炸塌的指挥帐篷里爬出来,身上的军大衣沾满了灰尘与血迹。他挣扎着拿起对讲机,嘶吼着下令:“各连注意!组织防御!守住工人营地!” 但对讲机里只有一片嘈杂的电流声,通讯塔在刚才的爆炸中被炸毁,各连之间失去了联系。他环顾四周,看到士兵们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跑,有的躲在燃烧的帐篷后盲目还击,有的则朝着军营外的河谷逃跑,根本无法形成有效抵抗。重武器库被摧毁,失去了迫击炮、重机枪的支援,仅凭轻武器,根本挡不住马吉得旅的冲锋。
夏国工人的住宿营地本在军营的保护范围内,可此时军营防线全面崩溃,马吉得旅的皮卡车长驱直入,直接冲到活动板房门口。“开门!不许动!谁动就打死谁!” 一名马吉得旅成员一脚踹开板房门,用 AK 步枪的枪口指着睡眼惺忪的工人。工人们刚从睡梦中醒来,有的还没看清眼前的情况,就被黑洞洞的枪口吓得浑身发抖。“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快点!” 马吉得旅成员粗暴地喊道,用枪托砸向试图反抗的工人,鲜血顺着工人的额头流下。
工人们只能乖乖地双手抱头,蹲在冰冷的水泥地上。马吉得旅成员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麻绳,将工人们的手腕捆在一起,像赶牲口一样往皮卡车上赶。有的工人试图求饶,换来的却是更凶狠的殴打;有的工人偷偷拿出手机想报警,手机瞬间被抢过去摔碎在地上。“动作快点!别磨蹭!后面的人跟上!” 米尔站在一辆皮卡车上,手持手枪,不停催促。他知道,奔袭作战最忌拖延,一旦巴国的援军从附近的军事基地赶来,或者夏国的安保力量反应过来,他们就会陷入包围。这次带来的 30 辆皮卡车,每辆最多能载 2 人,算下来能带走 60 人,但考虑到返程时可能遇到拦截,需要预留足够的空间搭载战斗人员,米尔最终决定只带 35 人。
11 点 40 分,当最后一名工人被粗暴地推上皮卡车,米尔立刻下令:“撤!按原路线返回!” 皮卡车队沿着来时的土路快速撤退,车轮碾压过燃烧的军营边缘,溅起的火星落在车斗里,吓得被捆住的工人瑟瑟发抖。有的工人试图跳车逃跑,刚探出身子就被马吉得旅成员用枪托砸回去,惨叫声在夜色中格外刺耳。
此时,巴国部队的哈立德少校才勉强聚集起 50 多名士兵,他们大多带着伤,手里拿着步枪,朝着车队撤退的方向开枪。但子弹只能打在皮卡的后斗上,发出 “叮叮当当” 的声响,根本无法阻止车队撤退。哈立德少校看着远去的车灯,又看了看身后燃烧的军营与混乱的工人营地,一拳砸在旁边的树干上,眼中满是绝望与愤怒,这次袭击不仅让部队损失惨重,还抓走了 35 名夏国工人,后果不堪设想。
车队渐渐消失在夜色中,朝着马吉得旅的山区营地驶去。身后的苏基克那里水电站,火光染红了半边天,浓烟在夜空中弥漫,如同一块巨大的黑布,笼罩着这座刚刚遭受重创的 “能源心脏”。夏国工人的住宿营地一片狼藉,没被带走的工人蜷缩在板房里,有的在低声哭泣,有的在焦急地联系外界,脸上满是恐惧与担忧,他们不知道被抓走的同胞会遭遇什么,也不知道下一次袭击何时会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