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产期临近的那几天,公寓里的气氛紧张又期待。终于,在一个凌晨,苏妩感觉到了规律且逐渐加强的宫缩。
顾衡几乎是瞬间就从浅眠中惊醒,立刻打开灯,看到妻子紧蹙的眉头和额角的细汗,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要……要生了?”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但强自镇定。 苏妩咬着唇点头,抓住他的手:“嗯……好像是的……”
一瞬间,公寓里灯火通明!四位父母也立刻被惊动,全都穿戴整齐地冲了出来。原本计划中的从容不迫被打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忙乱却有序的紧张。
顾衡一把抱起苏妩(尽管她后期重了不少,但他此刻仿佛有无穷的力量),苏妈妈拿着早已准备好的待产包,顾爸爸迅速去按电梯,顾妈妈则不停地安慰着苏妩:“别怕别怕,妈妈在呢!”
一家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医院。产科的医生护士早已接到电话准备就绪。
产房外,顾衡紧紧握着苏妩的手,脸色甚至比苏妩还要苍白,额头上全是汗。他一遍遍地对她说:“别怕,老婆,我在这里陪着你。呼吸,跟着我说的节奏呼吸……” 四位家长则在产房外来回踱步,双手合十,不停地祈祷着。
生产过程比预想的要长一些。顾衡始终寸步不离,喂水擦汗,不停鼓励,看着妻子承受阵痛的模样,他的心揪得生疼,恨不得能替她分担。
终于,在经过漫长而艰辛的努力后,一声响亮清脆的婴儿啼哭划破了产房内的紧张空气!
“生了!生了!”护士喜悦地报喜,“是一位漂亮的小公主!”
产房内外的人同时松了一口气,顾衡激动地俯身亲吻苏妩汗湿的额头,声音哽咽:“老婆,辛苦了!是女儿,我们有一个女儿了!”
苏妩疲惫却幸福地笑了,眼泪混着汗水流下。
然而,就在大家都以为结束时,助产士忽然惊讶地喊道:“等等!宫缩还在继续……天哪!还有一个!是双胞胎!”
这个消息如同第二道惊雷,炸得所有人都懵了!
顾衡彻底僵住了,眼睛瞪得极大,难以置信地看着医生,又看向虚弱的苏妩。 产房外的四位家长也听到了里面的动静,瞬间炸开了锅:“什么?!还有一个?!”“双胞胎?!老天爷啊!”
苏妩也愣住了,但随之而来的剧烈宫缩让她无暇多想。
有了第一个宝宝的经验,第二个宝宝出生得相对顺利许多。几分钟后,第二声同样洪亮却似乎略带一丝急切的啼哭响彻产房!
“恭喜恭喜!是一位健康的小王子!儿女双全,真是天大的福气啊!”护士将第二个襁褓抱过来,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顾衡看着并排放在苏妩身边的两个小小的、红扑扑的襁褓,看着他们皱着小眉头,挥舞着小拳头,发出细弱却充满生命力的哭声……巨大的、前所未有的狂喜和震撼如同海啸般席卷了他!
他噗通一声跪倒在产床边,紧紧握住苏妩的手,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汹涌而出。他抬起头,看着疲惫不堪却笑容无比满足的妻子,声音因为极致的激动和感激而破碎不堪:
“老婆……妩妩……谢谢你……谢谢你……”他泣不成声,反复说着谢谢,俯下身,无比珍重地亲吻她的手背,她的额头,最后,颤抖的唇轻轻落在两个宝宝的额头上。
他抬起头,泪眼模糊地看着两个宝贝,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狂喜和一种初为人父的、笨拙而巨大的爱:
“哥哥……妹妹……不对,是姐姐和弟弟……”他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你们……你们真是给爸爸妈妈最大的惊喜……”
他重新看向苏妩,眼神里的爱意浓得化不开:“我就说……我就说我们的爱情方程,解出来的答案,一定是这世上最完美的……龙凤胎……老婆,你太伟大了……”
产房的门被打开,四位心急如焚的家长涌了进来。当看到并排躺着的两个小婴儿时,所有人都惊呆了,随即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和喜悦的泪水!
“天哪!双胞胎!还是龙凤胎!” “祖宗保佑!真是天大的福气啊!” “妩妩辛苦了!小衡,快,快谢谢妩妩!”
产房里瞬间被巨大的幸福和喜悦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