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坡前,大商军阵与西岐前阵刚交火片刻,西岐士兵便被火药打得节节败退,缩在城墙下不敢露头。
帝辛立于战马之上,看着西岐城墙上缩着的守军与金仙,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突然扬声高呼,声音穿透战场的喧嚣:
“二营长!你特娘的还愣着干什么?给孤开炮!”
这话一出,不仅西岐城墙上的人愣了,连大商军阵里的黄飞虎都猛地一怔——
他知晓军中设有火炮营,却没料到陛下会直接喊出“二营长”的称呼,更没料到陛下会如此急切地轰打城墙,丝毫不顾及城内百姓。
但军令如山,黄飞虎很快回过神,猛地转头看向身后的火炮营,高声传命:
“陛下有令!火炮营听令,目标西岐城墙及城内守军据点,开炮!”
“诺!”火炮营的二营长连忙应和,亲自点燃引线。
“轰!轰!轰!”
数十门火炮同时轰鸣,通红的炮弹拖着烟尾,密密麻麻往西岐城内飞去,如同一群黑色的流星,砸向城墙与城内的街巷。
西岐城墙虽坚固,却抵不住火药炮弹的威力,“轰隆”一声,城墙被轰出一个丈许宽的大洞,碎石飞溅,城墙上的守军惨叫着摔下城墙。
炮弹落入城内,砸毁了不少房屋,火光瞬间燃起,原本还算安稳的西岐城,瞬间陷入一片火海。
百姓们吓得四处逃窜,哭喊声、惨叫声、房屋倒塌声混在一起,隔着数里都能清晰听见。
西岐城墙上,姬昌看着城内的惨状,整个人都傻了,双腿一软,差点摔下城墙,幸好被姬发及时扶住。
他指着城外的帝辛,声音颤抖,满是不敢置信:
“疯了!帝辛真的疯了!他、他丝毫不顾及城内的百姓,竟真的轰打城池!这、这是要让西岐百姓与孤一同陪葬啊!”
姬发也慌了神,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父亲,怎么办?再这么轰下去,西岐城很快就会被轰破,城内百姓也会死伤无数,我们、我们根本挡不住啊!”
姜子牙站在一旁,脸色惨白,手中的拂尘都快捏断了——
他虽料到帝辛狠厉,却没料到对方会如此不顾及“人族百姓”的旗号,直接用火炮轰打城池,这根本不是“护人族”,而是彻头彻尾的疯批行径!
广成子、赤精子等四位金仙更是被帝辛的话与举动吓傻了,站在城墙上一动不动。广成子反应过来后,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城外的帝辛怒喝:
“帝辛!你好歹也是人族皇者,怎可如此残杀同族百姓?你这般行径,与妖族何异?简直是丧心病狂!”
帝辛却根本没理会广成子的怒斥,骑着战马缓缓往前,看着城内的火海与哭喊声,忍不住咂了咂嘴,语气里满是病态的愉悦:
“啧啧,多么美妙的声音啊!二营长,再给孤多开几炮,把西岐城的城墙多轰几个洞,让孤多听听这‘天籁’!”
二营长虽也觉得惨烈,却不敢违抗帝辛的命令,连忙躬身应道:
“末将遵旨!”随后又亲自点燃引线,更多的炮弹朝着西岐城内飞去,轰鸣声再次响起,西岐城墙又被轰出几个大洞,城内的哭喊声更盛,火海也蔓延得更广。
赤精子再也忍不住,祭出手中的阴阳镜,对准大商的火炮营,厉声喝道:
“帝辛!你再敢轰打城池,休怪贫道不客气!”
可帝辛却只是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不客气?你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孤倒要看看,你这金仙的法宝,能不能挡得住孤的火炮!黄飞虎!”
“末将在!”
黄飞虎高声应和。
“率先锋军,趁城墙破洞,给孤往里冲!凡遇抵抗者,无论是守军还是阐教修士,一律斩杀,不必留情!”帝辛厉声下令,眼中满是疯狂的杀意。
“诺!”黄飞虎应了一声,催动五色神牛,手持金攥提芦枪,带着三万先锋军,朝着西岐城墙的破洞冲去。
大商军阵里的其余将士也士气大振,跟在先锋军身后,朝着西岐城发起了猛攻。
西岐城墙上,广成子四人见状,连忙祭出各自的法宝,抵挡大商的军队。
广成子的番天印砸向先锋军,赤精子的阴阳镜照射出金光,玉鼎真人的斩仙剑劈向冲在最前面的士兵,太乙真人则放出九龙神火罩,试图阻挡大商军的攻势。
可大商军早有准备,将士们手持火药包,朝着金仙的法宝扔去,“轰隆”一声,火药爆炸的威力竟硬生生将番天印逼退了半寸,九龙神火罩的火焰也被火药炸得晃动起来。
帝辛立于军阵后,看着城墙上慌乱的金仙与西岐众人,眼中满是冷厉:
“广成子,元始天尊派你们来护西岐,可你们护得住吗?今日孤便轰破西岐城,斩了姬昌父子,断了阐教的根基,让你们知道,仙神的法宝,在孤的火药面前,也不过如此!”
西岐城内,百姓们的哭喊声渐渐弱了下去,更多的人躲在废墟里,瑟瑟发抖,看向城外的眼神里,满是恐惧——
他们本以为帝辛是“护人族”的人皇,却没料到对方会如此残杀自己,此刻心中的敬畏,早已变成了绝望。
姬昌靠在城墙上,看着城内的惨状与城外猛攻的大商军,一口鲜血再次喷出,眼神空洞地喃喃道:
“错了……我错了……不该勾结仙神,不该与帝辛为敌……西岐,真的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