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中华国和马祖军在保家卫国会殊死搏斗,那大英帝国的此次远征其实也已经赌上国运。
1818年,英国的全球霸权正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失去印度的英国就像被拿走一半热量的锅炉,虽然还在勉强运转,可经济引擎已经无法像以前那样高歌猛进。
伦敦的军政高层坚信,唯有以雷霆之势发动一场两栖远征,才能彻底粉碎马祖军在整个南海和印度洋的势力,重塑“日不落帝国”的荣光和重启大英帝国的经济引擎。
在这狂热的备战浪潮中,英国皇家海军陆战队成为了最锋利的尖。
此时的英国皇家海军陆战队(Royal marines)已是一支历史悠久且战功赫赫的精锐力量。
自1664年查理二世创立以来,这支“浪尖上的步兵”始终是英国海外扩张的急先锋,参与了从直布罗陀围城到特拉法尔加海战的每一场关键战役。
到1818年,英国共拥有三支常备海军陆战队旅(分别驻扎于朴茨茅斯、普利茅斯和直布罗陀),总兵力约7000人。他们直属英国海军部,既是舰船上的纪律维护者,也是登陆作战的核心力量——每艘大型战列舰通常搭载一个陆战队连(约60-80人),而远征舰队则会集中抽调数个营级单位,形成独立的突击集群。
1817年初,英国议会通过了一项秘密军备法案,将全国军工产能倾注于两项目标:武装战列舰与强化海军陆战队。这场“武装狂潮”的核心,是为即将到来的远征打造一支“无坚不摧的两栖铁拳”,而陆战队的武器升级,正是其中的关键。
全面装备贝克步枪(baker Rifle),把排枪枪毙变成一把把精准刺客的利刃。
1818年的海军陆战队步兵,已全面换装贝克步枪(baker Rifle)——这是英国陆军最早列装的制式线膛步枪(1800年投产,1815年前后成为陆战队精英部队的标配)。与普通滑膛枪相比,贝克步枪的枪管内刻有精密膛线,使铅弹在发射时高速旋转,射程与精度均大幅提升。
步枪射程,有效射程达200-300米(滑膛枪仅100米左右),在熟练射手手中,甚至可在500米距离上精准击杀单个目标(第95团的托马斯·普朗克特曾用贝克步枪在300米外击毙法国军官)。
射速:因弹药需手工包裹铅弹(用布或皮革润滑以防止卡壳),射速较慢,老兵约为2发\/分钟(滑膛枪为3-4发\/分钟)。
全面配备给陆战队,让他们的战术彻底转变为散兵战术,用于压制敌方军官、破坏炮兵阵地,或在登陆战中精准清除火力点。
除步枪外,陆战队登陆部队还得到前装线膛六磅炮(6-pounder Rifled Field Gun)的直接支援。
这种火炮本是陆军的标准野战炮(六磅指炮弹重量),但海军陆战队将其改进为线膛版本。通过在炮管内刻制螺旋膛线,使炮弹(实心铁球或爆炸弹)在飞行中旋转,大幅提高射程与穿透力。
线膛六磅炮的最大射程可达2000-3000米(普通滑膛六磅炮仅1000-1500米),有效杀伤半径内的精度足以摧毁敌军工事或密集步兵阵型。
主要发射实心铁球(用于穿透木质战舰或城墙)与葡萄弹(近距离杀伤集群目标),部分改进型号还可发射早期榴弹(爆炸后喷洒铁珠)。
通常由陆战队炮兵连(8门六磅线膛炮)伴随步兵登陆,为冲锋提供火力掩护,或在防御时封锁滩头。
1817年全年,英国的造船厂与军械库昼夜不息战列舰的舰体被加固,换装更大马力的蒸汽机,而海军陆战队的训练强度更是达到极限。伦敦的军政要员们坚信,他们能够依靠强大的帝国武力,全面控制澳洲到印度次大陆的全部大地和海洋。
英国这一次把三个海军陆战队都投入了此次远征,包括:
1. 朴茨茅斯旅。
驻地:朴茨茅斯军港(英国最大皇家海军基地,直面大西洋与地中海航线)。
兵力:约2500-2800人,下辖3-4个步兵营(每营约600-700人)及1个炮兵连(装备6磅线膛炮与贝克步枪支援火器)。
原本职能:负责英吉利海峡与大西洋舰队的伴随作战,重点部署于战列舰甲板(每艘主力舰配1个陆战连)及直布罗陀、马耳他等地中海要塞的陆战队分队。
2. 普利茅斯旅
驻地:普利茅斯军港(西南英格兰核心港口,通往大西洋与美洲航线枢纽)。
兵力:约2000-2200人,下辖2-3个步兵营及1个轻步兵连(专精侦察与山地作战)。
原本职能:主责大西洋西部航线(含美洲与非洲西岸)的护航与登陆支援,常驻西印度群岛(如牙买加)与北美殖民地(如加拿大)的分遣队亦由此抽调。
3. 直布罗陀旅
驻地:直布罗陀要塞(地中海与直布罗陀海峡战略咽喉)。
兵力:约1500-1800人,下辖2个步兵营及1个工兵排(擅长要塞防御与海岸工事修筑)。
原本职能:扼守地中海入口,既是陆战队历史上首战(1704年直布罗陀战役)的荣耀之地,亦是监视法国与西班牙海军动向的前哨,常年驻扎一个加强营(约800人)于要塞核心区。
英国远征舰队分为两个舰队同时进攻东望城和悉尼城,澳洲民兵试图在港口区的炮台和建筑群中,用火炮给英军造成杀伤。
但这引来的英国战舰群的报复,两个城市港口外都有25条大型战列舰,每一次炮击就是925发榴弹,战列舰上巨大的线膛炮和重型爆炸榴弹,将两个城市的港口区和炮台区全部炸成一片废墟。
进攻东望城的是两支英国陆战队,普利茅斯旅由中将乔治·普雷沃斯特爵士统领的2200人,和直布罗陀旅由爱德华·派鲁中将统领的1800人,共计4000人的士兵。
进攻悉尼城的是中将托马斯·科克伦统领的朴茨茅斯旅共计2800名士兵。
英国调集了最好的三个将军,来统领这三支陆战队,势必一举拿下澳洲。
但在他们完全不知道,他们面对的军队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那是由东望城和悉尼城所有十五岁以上,四十五岁以下男性组建的人民军队,一支真正的人民军队,一种他们从未遇到过的战争形态。
东望城是澳洲第二大城市,其人口总数是四十五万人,而悉尼是澳洲第四大城市拥有人口三十万人。
这里每一个十五岁以上,四十五岁以下的男人都拥有一支线膛步枪,他们每个月会集中训练三天。
第一年训练的陆战,主要训练四种技能:军事术语,射击,开炮和挖坑。
前三种能理解,但最后一种难道不是天赋,要训练个毛线?
嗯,那是你没见识!这群民兵训练的根本就是极其恐怖的挖坑方式。。。你见过人力和蒸汽拖拉机配合一起挖壕沟吗?你见过炸药和人力和拖拉机一起配合挖壕沟吗?你见过三米深的壕沟吗?正面有台阶,一米高土墙,土墙上还有成排的枪眼,重点区域大炮区域用钢管支架上面横架木头和一米泥土的壕沟吗?
嗯,你可能能在一次大战的战场上见过,但现在是1818年,不是1918年。
东望城共有武装民兵十万人,而悉尼也有六万武装民兵。
东望城有一百台蒸汽拖拉机,悉尼城有四十台。
在澳洲东部的大地之上,在粮食地里,在山岗上,在河流边,东望城和悉尼城的十六万男人左手拿着锄头,右手拿着枪,牵着无数牛马,驾驶着蒸汽拖拉机,在战争来临前的四天里,他们开始进行了一次可以记入人类战争历史的浩大土木工程。
东望城在10万成年人,1万匹牛马,100台蒸汽拖拉机,在4天时间里,挖掘出第一批壕沟,宽度为1米(上宽)x0.5米(下宽)x1米(深),总挖掘量为117-118万立方米,对应壕沟总长度750公里。
这到底是什么概念?
那就是他们在东望城和海港区之间,挖掘出了正面宽度为40公里,每隔50米再挖掘一道壕沟,整整挖掘了18道壕沟防线。
层层叠叠的壕沟将整个东望城到港口区之间的区域全部覆盖。
然后,这些人一半人持枪守卫,另外一半人每天继续开挖八个小时,隔一天轮换,到战争打响之后的第六天。
重点防御区域,其壕沟最深处已经深达三米,底部宽达两米,战马可以在下面驰骋。
为什么挖这么深?
因为英军的线膛炮也打的很远,斜射的炮弹有时会落进壕沟造成人员死伤。于是向下挖,不断向下挖,直到斜射炮弹就算爆炸,飞出弹片也无法伤害行走在底部的人群为止。这是一个倒梯形,两边都修成了台阶结构。
前面是为了,每层可以有人装弹,然后递送装好弹的步枪。
而后面的阶梯是为了炮弹落进去,弹片会被阶梯土层阻挡,无法落进坑底!
英国佬这一次根本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怎样的文明,这个文明对于挖土开山又有着怎样的执念!
让这个文明掌握线膛,再给他们一把锄头,世界就会颤抖!
英国佬在炮击了两天以后,开始登陆了。
然后,在海边用了一天巩固登陆据点,第二天派出侦查部队开始穿越港口区,向着东望城摸索前进。
然后,在英国军官的单筒望远镜里,他看到了从未见过的景象。
1818年4月,夕阳将天空染成血橙色。英国皇家海军陆战队侦察军官亚瑟·格雷厄姆中尉趴在一处俯瞰港口的小山包上,黄铜望远镜的镜片反射着最后一缕阳光。他的手指因长时间紧握而微微发颤,但眼睛却死死盯着远方那片正在蠕动的大地,那是一幅他从未想象过的、近乎荒诞的战争奇观。
“上帝啊……这是什么?”
透过望远镜的视野,十八条平行延伸的壕沟如同十八条巨蟒般匍匐在平原上,每一条却又都弯弯曲曲。
它们从地平线的一端延伸到另一端,层层叠叠。
他能看到有无数人头在壕沟上晃动,能推算出来,现在每一条壕沟大约都深达一米五,但那些人却仍在不断向下挖掘,仿佛某种远古巨兽正在大地之下缓慢蠕动,啃噬着土壤。
旁边有士兵在问,“他们到底有多少人?”
格雷厄姆的喉咙发紧,他根本就无法计算,到处都是泥土的烟尘,无数人都在疯狂地挥舞着铁锹,将泥土从底部铲起,再狠狠拍向两侧。泥土如同暴雨般飞溅,在夕阳下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暗红色,像是被鲜血浸染过。
“十八层……”他喃喃自语,想起情报里提到的数字——十八条主壕沟,每条壕沟又分多层防御工事,最终形成一座立体化的地下工事。而现在,他眼前的只是第一层,仅仅一米五深,但已经足够骇人。
身边有士兵骂道,“这群人是不是有神经病,我们来了,他们居然在挖沟?”
格雷厄姆没有说话,根据他的观察,壕沟还在缓慢下挖,新的泥土被不断翻出,在壕沟两侧堆叠成一米高的土墙。那些土墙并不整齐,而是参差不齐地向外突出,像是某种远古巨兽的鳞片。更远处,更多的劳工正从后方交通壕沟涌来,像潮水一样填补前方的空缺,确保挖掘永不停歇。
格雷厄姆的望远镜微微晃动,因为他自己的呼吸也变得急促。他见过战列舰的炮火,见过殖民地的暴动,甚至见过印度起义者的拼死抵抗,但从未见过如此规模的“土木工程”。
这不像是一场战争,而更像是某种巨型生物在大地之下筑巢,而人类,就是那些工蚁。
又有人问,“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他的副官悄悄趴在他身旁,低声问道:“长官,您觉得他们挖这个是为了什么?”
格雷厄姆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
“为了挡住我们。”
他知道,这些壕沟最终会成为防御英军登陆的死亡陷阱。一米五的深度或许现在还不算什么,但如果继续挖掘下去,它们会变成两米、三米,甚至更深。而一旦英军试图进攻,那迎接他们的将是层层叠叠的壕沟、以及层层叠叠从地下突然冒出的枪口。
“他们居然不修建石头胸墙或者木头围墙,他们居然向下挖掘?不可理解”,一名士兵嘀咕道。
格雷厄姆放下望远镜,揉了揉发酸的眼睛,他总觉得这不是一件好事情。
前方,无数泥土还在夕阳下翻滚,如同十八条巨大的土龙,在大地之上蜿蜒爬行。
格雷厄姆当晚就向舰队司令提交了报告,详细描述了这条“沟和泥土铸就的十八道防线”。
而英国海军高层在看到情报后,沉默良久,最终只说了一句话:
“那就让我们的炮火,把它们全部轰碎。”
但格雷厄姆心里清楚,泥土和那些沟,不是炮火能轻易摧毁的。
第五天,所有英国战列舰全都以四十五度角开始了模糊炮击,一排排的炮弹飞跃港口区向着远方的那些土沟飞去,雷汞火帽激发延时引信,爆炸掀起泥土,绝大多数都没有伤害,可还是有一部分落进了壕沟,带来了民兵的死伤。
李珠江心急如焚,但却束手无策,因为他的六磅炮射程有限,根本无法触及敌人的战列舰,即便勉强开火,也未必能产生实际效果。
在视察过伤亡惨重的现场后,李珠江当机立断,下达了新的命令:“要想活命,就给老子继续往下挖!用泥土把前面堆高,一直堆到炮弹落不进来为止!”
他之所以如此果断,是因为他对火炮的原理和炮弹的飞行轨迹有着深入的了解。炮弹的飞行轨迹是一条抛物线,只要在前方堆起足够高的土堆,形成一定的坡度,同时在底部挖深一定距离,那么炮弹就炸不到底部。
“听好了!向下挖到三米深,然后把挖出来的泥土往前堆,堆到两米高!这样一来,敌人的炮弹就绝对落不进来!而后侧的土层要切成台阶状,这样可以让弹片飞进土层里,减少对我们的伤害!”李珠江的声音在阵地上回荡。
他站在深达一人的壕沟里,情绪异常激动,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穿透这片土地。他的咆哮如同雷霆万钧,让人不禁为之震撼。
“挖!按照我说的挖!”他的话语充满了决绝和坚定,“我们要用这泥土,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对抗英国鬼子的炮弹!”
当他提到“土地”这个词时,周围的人们像是被点燃了一般,齐声高呼:“守住土地和家园!守住土地和家园!”这声音如同汹涌的波涛,在空气中回荡,然后蔓延到一层一层壕沟挖掘的现场,所有人都在高呼,如同风暴刮过旷野,此起彼伏,久久不散。
是的,这片土地对于澳洲移民来说,意义非凡。他们历经千辛万苦,才在这里建立起自己的生活。如今,好不容易过上了几年安稳的日子,可英国鬼子却不想让他们继续享受这份宁静。
在遥远的内陆,突然间传来一阵马蹄声,仿佛大地都在颤抖。紧接着,一群马匹如狂风般冲进了部落人的村庄。
这些马匹上坐着的,正是来自城里的部落青年。他面色凝重,满脸惊恐,口中高呼着:“那些抢劫和抓奴隶的白人又来了!他们来了好多人,好多船,风帆把海面都铺满了!悉尼在抵抗,东望城也在抵抗,他们急需我们的援助!”
这惊呼声如同惊雷一般,在村庄中炸开。部落人们纷纷从屋内涌出,他们震惊地看着这些满身尘土的骑手,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愤怒。
澳洲部落都知道,白人抢夺土地,白人抓捕奴隶,部落要活下去,就要远离白人。
然而,恐惧并没有让部落人退缩。
首领唱起古老的歌谣,将红的的石头染料涂在战士的额头,一队队强壮的部落战士从村落中走出。他们身背弓箭,手持长矛,步伐坚定地奔跑在荒野之上,目标直指悉尼和东望城的方向。
尽管夜幕已经降临,黑暗笼罩着大地,但这些部落战士手中的火把却如同夜空中的繁星一般闪耀。它们连成一条长长的火龙,在荒野上蜿蜒前行,仿佛是大地之上的一条巨龙。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部落战士加入到这条火龙之中。他们来自不同的部落,有的甚至来自远方的部落。但此刻,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共同的目标,支援悉尼和东望城,抵御白人的侵略。
大地之上,无数的小火把汇聚在一起,逐渐形成了两条巨大的火焰巨龙。这两条巨龙咆哮着,奔腾着,一往无前地向着东望和悉尼的方向疾驰而去。
一八一八年的战争,在澳洲部落语里,被称为”抵抗白人战争”,因为他们不希望白人统治这片大地。
在中华国的历史上,被称为“扞卫战争”,他们要扞卫这片土地和他们的生活。
而英国人的历史书上,写着的名字是:“帝国命运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