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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7年3月30日

地点:云江市中鼎公园旁ScI调查局

早上八点半,我把四月份的值班表摊在办公桌上,笔尖在纸页上划得沙沙响。韩亮刚端着热咖啡过来,瞥了眼表格就笑:“风生,你这排班还挺匀,没把我和韩轩这俩兄弟拆开。”我抬头应了声,手指在“何居然”的名字旁顿了顿——这小子上次值夜班熬到犯迷糊,这次特意给他多排了两个白班,免得再出岔子。

等把最后一个名字填完、核对好三组和七组的交接时间,墙上的挂钟刚好指向九点半。我把值班表叠好,打算送去后勤组给麦乐贴公告栏,刚走到调查大厅门口,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着女人带着哭腔的求助:“同志!你们快管管!我邻居她太过分了!”

我停下脚步,只见大厅门口站着个穿米白色外套的女人,头发有些乱,手里紧紧攥着个皱巴巴的购物袋,眼眶红得发亮,说话时声音还在发颤。王思宁先迎了上去,刚要开口问细节,就听见大厅外传来一声更响的呵斥,震得门口的玻璃都晃了晃:“你凭什么去告我!我招你惹你了?”

众人齐刷刷看过去,一个穿深色夹克的女人快步冲了进来,进门就直奔米白色外套的女人,要不是骆小乙眼疾手快上前拦了一下,俩人差点撞在一起。深色夹克女人挣了挣没挣开,脸涨得通红,手指着对方的鼻子,声音又尖又利:“我家晒被子挡着你窗户了?还是我做饭飘你家油烟了?你至于跑到ScI来瞎逼逼?”

米白色外套的女人被她吼得往后缩了缩,却还是咬着牙反驳:“你不止这些!你昨天把我放在楼道里的浇花壶扔了,今天早上还故意把垃圾倒在我家门口!我跟你好好说,你还推我!”

“我推你?你有证据吗?”深色夹克女人更生气了,脚在地上跺了一下,“楼道是公共的,我扔自己的东西关你屁事!你少在这血口喷人,想讹我是不是?”她说着又要往前冲,骆小乙加重了力道按住她的胳膊,语气严肃:“女士,这里是ScI调查局,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我走过去,拍了拍骆小乙的肩膀,示意他先松开,然后看向深色夹克女人:“您好,我是一组的何风生,大家都叫我风生。不管是什么矛盾,在这里吵闹解决不了问题,不如坐下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我们帮你们协调处理。”

深色夹克女人瞪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周围围过来的调查员,脸色稍缓了些,但语气还是没软:“协调什么?是她先没事找事,我才没跟她客气的!”而另一边的女人,见有人主持公道,眼泪又掉了下来,拉着我的胳膊说:“风生同志,你可别信她的话,她都欺负我好几天了……”

我抬了抬手,先安抚住两人还没平复的情绪,语气尽量平和:“这样,你们两个先别争了,先把各自的名字报一下,另外不管是觉得受了委屈,还是有要辩解的事,都别口头吵,各自找张纸写出来,把细节写清楚。”

米白色外套的女人先反应过来,连忙擦干眼泪,声音还有点哑:“我叫林秀兰,住在云江小区3号楼5单元402。”说完就转头看向王思宁,眼神里带着求助,王思宁立刻会意,从桌上拿了纸笔递过去。

深色夹克女人哼了一声,却也没再犟着,双手抱在胸前报了名:“我叫赵桂芬,就住她对门,401。”骆小乙见她松了口,也赶紧取了另一套纸笔递过去,还特意多放了块橡皮:“女士,慢慢写,不用急,把想说的都写明白就行。”

林秀兰接过纸笔,找了个靠窗的椅子坐下,笔尖刚碰到纸就开始写,手还在轻轻抖;赵桂芬则站在原地愣了两秒,见林秀兰写得认真,才不情不愿地走到旁边的桌子旁,“啪”地把纸铺在桌上,拿起笔狠狠划了一下,像是要把火气都泄在纸上似的。

我扫了眼两人的状态,转头对韩亮说:“你盯着点,别让她们又起冲突,我去把值班表先送后勤,回来就看她们写的情况。”韩亮点头应下:“放心吧风生,有我在,出不了岔子。”

另一边,云江市双峰警察局里,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张强局长的办公桌上投下细碎的光影。张局正弯腰整理文件柜,手里的文件夹按日期一一归位,桌角的绿植被他挪了挪,刚好对着光线最足的地方。

周队攥着份案件简报,脚步匆匆走进办公室,刚要开口说“张局,有情况汇报”,话音还没落地,身后就跟着进来个穿红色连衣裙的女人。女人没等周队说完,几步就冲到办公桌前,声音亮得整个办公室都听得见:“张哥,咱们结婚吧!我都跟家里说好了,这周末就去挑戒指!”

张局手里的文件夹顿在半空,抬头看了女人一眼,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语气没有半分犹豫:“不行,我不同意。”说完,他转头看向还愣在原地的周队,“周队,把她带出去,别在这影响办公。”

女人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眼睛瞪得圆圆的,像是没听清这话,整个人都懵了:“你说什么?张哥,你之前不是说……”没等她说完,就反应过来张局是认真的,刚才的温顺劲儿全没了,她抬手拍了下办公桌,声音陡然拔高:“你凭什么不同意?我等了你三年,你现在说不行就不行?!”

桌上的笔筒被震得晃了晃,一支笔滚落在地。周队赶紧上前,想拉着女人的胳膊劝:“女士,有话好好说,别在办公室闹……”可女人一把甩开他的手,指着张局的鼻子,火气越来越大:“张强!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要么同意结婚,要么你就别想好好上班!”

张强皱着眉,伸手按住桌上晃得厉害的笔筒,语气里又急又无奈:“行了,妹妹,你干什么啊!我们两个是表兄妹啊!”

这话一出口,办公室里瞬间静了下来。穿红裙子的女人伸着的手僵在半空,刚才还满是火气的眼神,一点点褪去了锋利,只剩下难以置信的茫然,连呼吸都慢了半拍。

周队也愣了,手里还保持着要拉人的姿势,下意识地看了看女人,又看向张局。

女人张了张嘴,好半天才找回声音,只是没了之前的尖利,带着点发颤:“表……表兄妹?可你之前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个啊……”她往后退了一步,眼神里满是混乱,刚才的大发雷霆,像是被这句话一下子浇灭了,只剩下无措。

她往后踉跄着退了半步,后背撞到门框上才稳住身形,眼睛直勾勾盯着张强,整个人还是懵的,可没几秒,那股无措就变成了执拗的质疑。

“表兄妹?张哥,你别骗我!”她声音发紧,伸手想去抓张强的胳膊,又被周队悄悄拦了一下,“小时候咱们一起玩,阿姨从来没说过我跟你是表亲!你是不是不想跟我结婚,才编这种瞎话骗我?”

张强看着她泛红的眼眶,眉头皱得更紧,语气软了些却依旧坚定:“我没骗你。前阵子阿姨生病住院,才跟我提了两家的亲戚关系——你妈是我妈的表妹,咱们从根上就是表兄妹,怎么可能结婚?”

“不可能!”她猛地提高声音,眼泪终于掉了下来,质疑里掺了委屈,“要是真这样,你早干嘛去了?我跟你说结婚的时候,你怎么不早说?你就是在耍我!”

办公室的争执声还没落下,走廊里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穿藏青色外套的中年男人快步闯了进来,脸色铁青得吓人。

他一眼就看见哭着跟张强对峙的女儿,怒火瞬间涌了上来,上前一把抓住女儿的手腕,没等她反应,就厉声呵斥:“你在这闹什么?!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别揪着张小子不放,你偏不听!现在还跑到警察局来丢人现眼!”

女人被抓得手腕发疼,眼泪掉得更凶,挣扎着喊:“爸!你别拉我!张哥他骗我,他说咱们是表兄妹……”

“骗你?那是实话!”男人气得抬手想拍她,又硬生生忍住,语气更沉,“这事本来想慢慢跟你说,你倒好,先闹到这来了!张家和咱们家的亲戚关系摆着,你还揪着结婚的事不放,你想让两家都没法做人是不是?”

这话堵得女人没了声音,只敢小声啜泣。男人没再跟她废话,转头对着张强歉意地点了点头:“张小子,对不住,是我没管好女儿,给你添麻烦了。”说完,不管女儿还在挣扎,拽着她的手腕就往外拉,“跟我回家!回去再好好收拾你!”

女人被拉得踉跄着,回头还想往办公室里看,却被父亲死死拽着,脚步声和细碎的哭声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周队看着门口,松了口气,转头对张强说:“张局,这事儿……总算解决了。”

另一边,张强表妹张玲家。

父亲把张玲拽进门,门“砰”地一声关上,还没等他缓口气,张玲就挣开他的手,朝着正在厨房择菜的母亲冲过去,声音里满是慌乱的质问:“妈!你跟我说,我跟张哥到底是不是表兄妹?爸和张哥都这么说,你快告诉我,他们是骗我的对不对?”

母亲手里的青菜掉在菜篮里,抬头看见女儿通红的眼睛和满脸的急切,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活走过去,伸手想碰她的肩膀,语气带着无奈:“小玲,你和他(张强)是表兄妹啊!”

“不可能!”张玲猛地往后退,躲开母亲的手,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情绪一下子失控,指着阳台的方向嘶吼,“你在骗我!你们都在骗我!我不信!要是真的,我就去跳楼!”

这话刚说完,一旁的父亲本来就压着怒火,瞬间被点燃,他上前一步,指着张玲的鼻子,声音震得屋顶都似要颤:“你疯了是不是?!为了这点破事就要跳楼?我把你养这么大,就是让你拿命来胡闹的?!今天你敢往阳台迈一步试试!”

张玲的嘶吼还卡在喉咙里,阳台方向突然传来“砰”的一声闷响,像是有重物砸在楼下的水泥地上。

一家三口瞬间僵住,刚才的争执全忘了,父亲率先冲到阳台往下看,脸色“唰”地变得惨白——楼底下,一个女人趴在花坛边,一动不动,血迹正慢慢从身下晕开。张玲凑过来一看,吓得腿一软,差点摔在地上,母亲更是捂着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满是惊恐地看着楼下的场景。

就在这时,住在同一栋楼的张大爷(张强父亲)刚拎着菜回家,刚走到单元门口就瞥见了花坛边的人影,凑近一看,吓得手里的菜篮子都掉了。他定了定神,赶紧掏出手机,手指都在抖,拨通了张强的电话:“强子!快!你赶紧带人手过来!咱们家属院有人跳楼了!就在你表妹家那栋楼底下!”

电话那头的张强刚平复好办公室的事,一听这话,立刻沉了声:“爸,你别乱动,保护好现场,我马上到!”挂了电话,他转头对着周队吼道:“周队!带一队人,去家属院!有人坠楼,立刻封锁现场!”周队不敢耽搁,抓起装备就往外冲,队员们紧随其后,警车的鸣笛声很快划破了街道的平静。

几乎是同一时间,ScI调查局的电话也响了,王思宁接起电话,听了两句就脸色凝重地转头找我:“风生!双峰警察局旁边的家属院出了坠楼案,张局那边请求支援,需要派人过去协助调查!”

我心里一紧,立刻起身安排:“韩轩、韩霖橘、韩霖羽,你们三个先去;杨海泽、寸寿生跟上,负责现场警戒和初步问询;另外联系李武法医,让他带着设备一起过去,重点勘察坠楼现场和可能的起跳点。”几人齐声应下,韩亮已经帮忙递过了装备包,他们接过东西,快步往门口走,韩轩路过我身边时还补了句:“放心,风生,有情况随时跟你汇报!”

韩轩他们赶到家属院时,周队已经带着人围好了现场,警戒线外挤满了围观的居民。李武法医蹲在花坛边,正小心翼翼地勘察坠楼者的遗体,韩霖橘和韩霖羽则在一旁记录现场环境,寸寿生负责疏导围观人群,避免有人破坏痕迹。

韩亮没多耽搁,转头对杨海泽说:“走,咱们去楼上看看,先找到起跳的住户。”两人顺着单元楼往上走,根据张大爷和周队提供的信息,很快找到了张玲家楼上的那一层——602室,也就是出事的楼层。

韩亮抬手敲了敲门,里面没动静,他又敲了两下,还是没人应答。两人对视一眼,韩亮试探着转动门把手,没想到门居然没锁,“咔嗒”一声就开了。

推开门往里走,客厅的光线有些暗,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正对着门口的客厅墙上,挂着两张镶了框的照片,一张是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人,笑容温婉,另一张是个短发男人,眼神沉稳——韩亮一眼就认出,女人正是楼下坠楼的死者。

而在客厅靠窗的位置,两个身影正背对着他们,站在阳台门口,一动不动地往楼下看,身形里满是慌乱。韩亮清了清嗓子,语气严肃:“我们是ScI调查局的,现在怀疑这里是坠楼案的起跳点,请你们转过身,配合我们审问。”

这话一出,那两个人身子明显僵了一下,过了几秒才慢慢转过身。一个是中年女人,眼眶通红,手里还攥着块皱巴巴的手帕;另一个是年轻男人,脸色惨白,双手插在裤兜里,指尖还在微微发抖。杨海泽上前一步,拿出笔录本,眼神锐利地扫过两人:“先报一下你们的名字,和死者是什么关系?刚才在阳台,你们在看什么?”

听到要配合审问,两人的身子又僵了半秒,随即慌忙开口,声音都带着没压下去的慌劲。

“我、我叫陈磊,是死者林晓的同事,也是合租室友。”左边的年轻人先开了口,眼神躲闪着,不敢直视我和杨海泽,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裤腿。

右边那个个子稍矮些的,跟着连忙补充:“我叫赵宇,我是陈磊的发小,偶尔来这边借住几天……我跟林晓,算是认识,没深交。”他说话时语速很快,像是怕晚了一步就说不清楚,目光一直落在墙角,没敢往阳台或墙上的照片那边看。

杨海泽把两人的名字和关系快速记在笔录本上,抬头时眼神更沉了些:“既然是室友和借住的,那林晓坠楼的时候,你们在哪?为什么会站在阳台门口往下看?”

陈磊先急着辩解,声音都有些发飘:“我们真没干别的!刚才我俩刚从楼下超市回来,钥匙刚插进门锁,就听见楼下‘砰’的一声响,吓得手都抖了,赶紧进来看,往阳台一瞅才知道有人坠楼……”

赵宇也跟着点头,语气里满是后怕:“对!我们有超市付款记录,还能找收银员作证!我俩进门到听见声音,前后都不到一分钟,根本没机会跟人起冲突,更不可能……”

杨海泽边听边对照着手机里刚调取的单元楼门口监控,又追问了两句超市的位置、买的东西,确认两人的说法能对上,暂时排除了他们的嫌疑,在笔录本上划了个记号。

韩亮收起勘察仪,对两人说:“后续如果有需要,还得麻烦你们配合问话,别随便离开住处。”说完就和杨海泽转身准备走,可刚走到客厅门口,里屋突然传来一声微弱的女人声音,像是在咳嗽,又像是在低声呢喃。

两人脚步同时顿住,对视一眼都皱了眉——刚才明明确认死者是林晓,怎么里屋还有女人的声音?韩亮抬手示意杨海泽警惕,自己则慢慢走到里屋门口,轻轻推开了虚掩的房门。

门开的瞬间,两人都愣住了:房间里的床上,竟然躺着一个女人,穿着和墙上照片里林晓一模一样的白色连衣裙,侧脸对着门口,眉眼和楼下的死者几乎分毫不差——这竟然是“林晓”?!

陈磊和赵宇听见里屋的动静,本来还凑过来想看看,一看见床上躺着的女人,俩人吓得往后一蹦,差点撞翻客厅的椅子,连连往后退,直到贴住墙才停下,眼神里满是惊恐,连话都说不利索:“你、你是谁?!你怎么在这?!”

韩亮没理会两人的慌乱,目光紧紧盯着床上的女人,慢慢走到床边,语气严肃却保持着分寸:“我们是ScI调查局的,现在需要你配合问话。先报一下你的名字,你为什么会在这个房间里?”

女人缓缓转过头,脸色有些苍白,眼神里带着几分茫然,看了看韩亮,又扫了眼门口的杨海泽,过了几秒才轻声开口:“我叫林玥……这里是我姐姐林晓的家,我昨天过来找她,住在这里。”

杨海泽立刻拿出笔录本,笔尖在纸上快速滑动,同时追问:“林玥?林晓是你姐姐?那楼下坠楼的人是谁?你刚才在房间里,有没有听到外面的动静?”

林玥的身子轻轻抖了一下,眼神黯淡下来,声音也低了些:“楼下的……应该是我姐姐。刚才外面的声音我听到了,可是我昨晚有点感冒,头晕得厉害,一直没力气下床,直到你们进来,我才勉强撑着咳了一声……”

“原来是一场乌龙。”杨海泽松了口气,刚要在笔录本上补充“死者为林晓,林玥为其妹妹”,厨房那边突然传来“吱呀”一声——紧闭的厨房门,竟然从里面被推开了。

两人转头看去,只见一个穿浅灰色家居服的女人从里面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个没洗的盘子。等她抬眼的瞬间,韩亮和杨海泽都僵住了,连墙角的陈磊和赵宇都忘了害怕,眼睛瞪得溜圆。

这女人的脸,和墙上照片里的林晓、床上的林玥,竟然一模一样!

韩亮下意识往前迈了一步,语气瞬间紧绷:“你是谁?!”

女人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手里的盘子晃了晃,疑惑地看着满屋子的人:“我是林晓啊……你们是谁?怎么在我家里?还有,楼下刚才怎么那么吵?”

这话一出,屋里彻底静了。杨海泽盯着她,又看了眼床上的林玥,眉头拧成了疙瘩:“你是林晓?那楼下坠楼的人,到底是谁?”

林晓顺着韩亮的目光往阳台瞥了一眼,又探头往下看了看,收回视线时还带着点疑惑:“她不就是我们楼上的死者吗?我之前在楼道里见过两次,跟我长得有点像。”

“不是这家?”杨海泽手里的笔录本顿在半空,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那死者到底是谁?我们刚才听说是你家出事,才直接上来的!”

这话刚问完,旁边的陈磊突然反应过来,拍了下大腿:“坏了!是不是搞错楼层了?刚才听楼下喊‘有人跳楼’,我以为就是咱们这层,没多想……说不定是楼上?”

韩亮立刻拿出手机,拨通了韩霖橘的电话,没两句就挂了,脸色有些难看:“确实错了,李武刚确认,死者坠楼的起跳点在七楼,不是咱们现在待的六楼!”

两人也没再多耽误,跟林晓、林玥叮嘱了句“后续有需要再联系”,又让陈磊和赵宇看好门,转身就往楼道走。刚爬到七楼,就听见一阵压抑的哭声,从走廊尽头的701室传出来,混着男人的叹气声,格外清晰。

韩亮和杨海泽顺着哭声往701室走,刚走到门口,没等敲门,就见一个小小的身影突然从门后窜了出来。

两人没防备,吓得同时顿住脚步——那是个约莫七八岁的小孩,脸上戴着个黑色的骷髅面具,只露出一双没什么情绪的眼睛,直直盯着他们。

没等韩亮开口问,小孩先扯着嗓子说了句,声音又脆又冷,透着股不符合年龄的诡异:“两年前的大火,来的猛烈一些吧!”

这话一出,韩亮心里猛地一沉,刚才被吓出来的慌劲瞬间被警惕取代,他蹲下身,尽量让语气平和些:“小朋友,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你说的‘两年前的大火’,是怎么回事?”

杨海泽则悄悄退到一旁,目光扫过701室的门缝,里面的哭声似乎停了,隐约能看到里面有人影在动,同时手悄悄摸向了腰间的通讯器,准备随时跟楼下的人同步情况。

小孩的话音刚落,隔壁702室的门“砰”地一声被推开,一个穿藏蓝色围裙的女人快步走出来,一看见戴骷髅面具的小孩,火气瞬间就上来了,声音拔高了八度:“朵朵!你又戴着这破面具吓人!谁让你跑出来瞎晃的?!”

小孩听见声音,往女人身后缩了缩,却没摘下面具。女人转头看见韩亮和杨海泽,愣了一下,随即放缓了语气,主动解释:“两位同志,实在对不住,这是我小女儿朵朵,不懂事,总爱戴着面具躲在门口吓人,没吓着你们吧?我是702的房主,叫刘敏。”

韩亮站起身,摆了摆手表示没事,趁机追问:“刘女士,你认识这孩子?那你知道她刚才说的‘两年前的大火’,是什么意思吗?”

“两年前的大火……”刘敏皱了皱眉,脸色沉了些,却没多提,只是伸手一把拽过朵朵的胳膊,语气又变得严厉,“别跟我扯那些有的没的!跟你说过多少次,不准提以前的事,不准戴这面具吓人,你偏不听!回家!今天看我不收拾你!”

朵朵被拽得踉跄了一下,嘴里小声嘟囔着,却不敢反抗。刘敏拽着她往702室走,走之前还补了句:“两位要是找701的,那是张玲她姑姑家,姓张,刚才哭的应该是张大姐。”

韩亮和杨海泽对视一眼,没再拦着刘敏,转头看向701室的门——刚才停了的哭声,这会儿又隐约传了出来,只是比之前更压抑了些。

韩亮抬手敲了敲701室的门,里面的哭声顿了顿,过了几秒,门被缓缓拉开。开门的是个中年女人,眼睛红肿得像核桃,脸上还挂着泪痕,看到两人的制服,声音哽咽着问:“你们是……调查的同志吧?”

杨海泽点头,轻声说:“您好,我们是ScI调查局的,想了解下坠楼者的情况。”女人侧身让他们进来,指着客厅桌上的照片,眼泪又掉了下来:“死者是我女儿,叫张琪,也是张玲的表妹……刚才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从阳台掉下去了。”

与此同时,楼下的警戒线旁,张玲被母亲劝着下来透透气,刚走到花坛边,无意间瞥了眼盖着白布的遗体。她心里莫名一紧,伸手掀开白布一角,看清死者的脸后,整个人都僵住了,声音发颤:“她、她不就是我的表妹张琪吗?怎么会……”

话音刚落,家属院门口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玲姐,干什么啊!围这么多人,出什么事了?”

张玲猛地转头,看见门口站着个穿粉色外套的女人,眉眼、身形,跟白布下的死者一模一样!她踉跄着冲过去,抓住女人的胳膊,又惊又懵:“张琪?你没有死?那旁边的女尸……又是谁啊?!”

女人被她抓得一愣,疑惑地皱起眉:“玲姐,你说什么呢?我刚去外面买东西回来,怎么会死人?”

张玲抓着张琪的手,指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声音里满是又惊又急的慌乱:“你真的没死?那你跟我说说,为什么楼下女尸的口袋里,会搜出你的身份证?!”

张琪被她问得一头雾水,下意识挣了挣手:“我的身份证?不可能啊!我昨天还用来买火车票了,一直放在包里没动过!”她说着就想翻包找身份证,可手刚碰到包,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众人转头看去,杨海泽和韩亮陪着张大姐从单元楼里走出来——张大姐刚跟他们说清张琪的日常习惯,还没来得及下楼看遗体。可当她的目光落在家属院门口,看清张琪的身影时,整个人瞬间僵在原地,脚步像灌了铅似的挪不动,嘴里喃喃着:“琪、琪琪?你……你怎么在这?”

那语气里,有难以置信,还有藏不住的惶恐,连旁边的韩亮都察觉到不对,悄悄拉了下杨海泽的胳膊,眼神示意他留意张大姐的反应。

张琪顺着张玲的目光,看向花坛边盖着白布的遗体,犹豫着走过去,韩霖羽见状,轻轻掀开了白布的一角。

只看了一眼,张琪的脸色就变了,随即指着遗体,语气肯定地说:“她、她不就是那个四楼的赵阿姨吗?前几天还来我们家闹过,说我妈占了她家门口的地方,吵得特别凶!”

这话一出口,在场的人全懵了。

张玲僵在原地,抓着张琪胳膊的手都松了,嘴里念叨着:“四楼的赵阿姨?可她身上有你的身份证啊……”

刚走过来的张大姐更是愣在当场,眼泪都忘了掉,盯着遗体又看了看张琪,眼神里满是混乱:“赵阿姨?怎么会是她……我刚才看的时候,明明觉得像琪琪啊……”

杨海泽和韩亮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死者身份突然从“张琪”变成了“四楼赵阿姨”,还带着张琪的身份证,这事显然比之前想的要复杂得多。韩亮立刻掏出通讯器,对着里面说:“韩霖橘,立刻查一下这栋楼四楼住户的信息,重点查一个姓赵的阿姨,另外重新核对死者的身份,别遗漏任何细节!”

韩亮蹲下身,示意韩霖羽暂时稳住白布,手指轻轻翻查死者的外套口袋——之前找身份证时没仔细摸索,这会儿要再确认有没有遗漏的线索。

指尖刚碰到一张硬挺的纸片,他心里一动,小心地将照片抽了出来。照片有些旧,边缘微微卷起,上面拍的竟是年少时的张琪,站在一栋老房子前笑。

没等众人看清照片内容,韩亮已经翻转过背面,只见上面用黑色马克笔写着一行字,字迹潦草却透着股狠劲:“张琪,你不要忘记两年前的大火是谁点燃的”。

这话一出,周围瞬间静了。张琪凑过来一看,脸色“唰”地变得惨白,往后退了一步,声音发颤:“两、两年前的大火……我、我不记得了……”

张大姐更是瞳孔骤缩,猛地抓住韩亮的胳膊,语气急切又惶恐:“同志!这照片!这字是什么意思?两年前的大火跟琪琪没关系啊!”

杨海泽凑过来看了眼照片和背面的字,眉头拧得更紧,转头看向张琪:“张琪,你真的不记得两年前的大火了?死者是四楼的赵阿姨,又带着你的身份证、留了这话,你跟赵阿姨,还有两年前的大火,到底有没有关联?”

张琪的声音还在发颤,眼神慌乱地扫过众人,像是突然抓住了什么线索,脱口而出:“不就是我们邻居家的赵朵朵吗?两年前的大火,我就记得她跟我提过!”

这话一落地,韩亮手里的照片顿了顿,杨海泽立刻追问:“赵朵朵?是哪个邻居?跟四楼的赵阿姨是什么关系?她怎么跟你提大火的事?”

一旁的张大姐脸色也变了,插话道:“赵朵朵?是不是702刘敏家的小女儿?那孩子总戴着个骷髅面具,之前还跟琪琪在楼道里吵过架……”

张琪连忙点头,语气里多了几分确定:“对!就是她!当时大火之后没几天,我在楼下碰到她,她还拉着我的手说,‘火是烧给坏人的’,我那时候年纪小,没敢多问,后来就忘了这事了……”

韩亮和杨海泽对视一眼,瞬间反应过来——刚才在六楼门口吓他们的,不就是那个戴骷髅面具的小孩吗?原来她就是赵朵朵,还跟两年前的大火、如今的坠楼案都扯上了关系。

话音刚落,楼道口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刘敏拽着赵朵朵的手腕,快步走了下来——她刚才在家没拉住女儿,又听见楼下动静越来越大,只好跟着下来。

赵朵朵还戴着那个黑色骷髅面具,被拽到花坛边时,目光直直落在遗体上,没等众人开口,就先扯着嗓子问,声音里没了之前的诡异,反倒多了几分孩童的茫然:“奶奶(赵朵朵的亲奶奶),她怎么死了?”

这话像一道惊雷,在场的人全愣住了。张大姐最先反应过来,指着遗体,又看向刘敏,语气里满是震惊:“你说……她是朵朵的亲奶奶?那、那她不是四楼的赵阿姨吗?怎么会是朵朵的奶奶?”

刘敏的脸瞬间涨红,又很快变得惨白,伸手想捂住赵朵朵的嘴,却已经晚了。韩亮上前一步,眼神锐利地盯着刘敏:“刘女士,现在请你如实说,死者到底是谁?跟你、跟朵朵,到底是什么关系?”

刘敏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也埋得更低,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围裙边角,好半天才咬着牙说:“该死者……是朵朵父亲的母亲,也就是我的婆婆。”

这话彻底理清了关系,在场的人却更疑惑了。杨海泽皱着眉追问:“那之前怎么说她是四楼的赵阿姨?还有,你婆婆身上为什么会带着张琪的身份证?朵朵刚才喊她‘奶奶’,你之前怎么从没提过这层关系?”

张琪也愣在一旁,小声嘀咕:“原来赵阿姨是朵朵的奶奶……那她前几天来我们家闹,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刘敏攥着围裙的手更紧了,眼神躲闪着不敢看韩亮和杨海泽,只含糊地说:“她、她平时就住在四楼,邻里都喊她赵阿姨,我没多想……至于身份证的事,我真不知道,我婆婆平时很少跟张琪家来往的……”

韩亮看她神色躲闪,显然没说实话,刚要再追问,一旁的赵朵朵突然扯了扯她的衣角,面具下的声音又传了出来:“妈妈,奶奶前几天还说,要找张琪姐姐算账,说当年的火,跟张琪姐姐家有关……”

法医很快将遗体抬上担架,裹紧白布后往车边运,刘敏和赵朵朵被韩霖羽暂时留在原地,等着进一步问询。韩亮和杨海泽则带着照片、笔录,往ScI调查局赶,想尽快梳理清楚线索。

几分钟后,调查大厅里,韩轩正对着白板梳理人物关系,寸寿生在一旁整理现场照片,突然听见门口传来“砰”的一声——有人用力推开了大门,一个穿警服的女人快步走进来,眉头拧成疙瘩,语气带着火气,一进门就喊:“谁负责双峰家属院的坠楼案?死者身份核对了吗?为什么没人跟我对接?!”

大厅里的人都愣了,纷纷转头看过去。周队刚从外面进来,一看见女人,连忙上前,笑着打圆场:“苏队,你怎么来了?这案子是我们和ScI一起办的,刚从现场回来,正准备整理完线索跟你说呢。”

被称作苏队的女人瞪了他一眼,火气没消多少,却放缓了些语气:“周队,死者是我辖区的住户,我刚接到消息就赶过来了。听说死者身份反复变,还扯出两年前的大火?到底怎么回事,赶紧跟我说说。”

苏队的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张强的声音,带着几分严肃:“苏队,你干什么?该案子是ScI负责调查,和你有啥关系啊!”

众人转头,只见张强快步走进大厅,身上还沾着些家属院的灰尘,显然是刚从现场赶过来。苏队愣在原地,刚才的火气一下子噎在喉咙里,反应过来后,语气里满是质疑:“张局?这案子发生在双峰辖区,我是辖区刑侦队的,怎么就跟我没关系了?死者身份没定、还扯出旧案,我难道不该参与?”

“参与自然有流程,但不是你这样闯进来发火。”张强皱着眉,语气没松,“ScI接手是局里和他们协商好的,专门查这类牵扯旧案的复杂案件,你这边配合提供辖区住户信息就行,不用直接插手调查。”

苏队更懵了,往前迈了一步:“协商好的?我怎么不知道?这么大的事,局里没跟我透半点消息,现在让我只配合?张局,你这安排不合理吧!”

张局抬了抬眼,语气没带丝毫退让:“这个是我们局里领导的安排,怎么了?有意见可以找领导提,别在这儿耽误ScI查案。”

苏队被这话堵得脸色涨红,情绪一下子又上来了,指着大厅里的我们,声音拔高:“你们ScI凭什么独占案子?我要举报你们!举报你们越权插手辖区案件!”

我放下手里的笔录本,站起身走到她面前,语气平静却带着分量:“举报我们?你想清楚了,这案子是两局领导共同敲定的分工,你现在举报,就相当于质疑局里的安排,到头来不就是把你自己搭进去呗!你觉得,这样做有什么用啊?”

苏队的身子猛地一顿,刚才的气势瞬间泄了大半,眼神里满是懵然,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语气带着不确定的质疑:“你、你说什么?两局领导共同安排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你别在这骗我!”

我看着她,语气依旧平静,没带半分辩解的急躁:“谁在骗你?我们ScI调查局和双峰警察局,这么多年查案一直是领导协调分工过来的,从来没乱过规矩。”

我顿了顿,又补了句:“我为什么要成立ScI调查团?你想过没有,如果没有现在这个调查局,专门对接这类复杂旧案,我们所有人不还是得一直挤在双峰警察局的小办公室里,查案都转不开身吗?”

苏队彻底僵在原地,眼神里的火气慢慢褪去,只剩下满满的懵然,过了好一会儿,才皱着眉,带着不确定的质疑开口:“真、真的是这样?那局里为什么不跟我通知一声?我要是早知道,也不会过来闹这一出……你们,没骗我吧?”

我看着苏队,有些无奈地说:“行了,你这是要干什么啊!张局,苏队什么时候来你们双峰警察局的?”

张局看了看苏队,又看看我,开口说道:“苏队是去年才调到我们双峰警察局的,之前一直在其他辖区工作,可能对我们这边和ScI的协作模式不太了解。”

苏队听了张局的话,脸上露出一丝尴尬,语气也缓和了许多:“我确实是刚到这边不久,之前也没接触过ScI的案子,所以不太清楚情况。但这案子在我辖区,我也是着急想把事情弄清楚。”

我摆了摆手,语气缓和了些却带着明确的建议:“行了,别在这耗着了。双峰警察局属于中鼎区,本身就在市中心,而且那现场是你们局的家属院,住户都是自己人。”

我顿了顿,指了指门口:“你赶紧回你的负责辖区,看看那边有没有待处理的小事、要调解的矛盾,别在这儿跟我们纠结案子分工了,耽误两边的事。”

苏队愣了愣,看了眼张局,又看了看我,刚才的质疑和火气彻底没了,只剩下几分尴尬,挠了挠头说:“那、那行吧……要是需要我这边提供辖区信息,随时喊我。”

张局也跟着点头:“赶紧去吧,这边有我们和ScI盯着,没问题。”

我瞥了眼刚要转身的苏队,对着张局开口:“干什么要喊她?张局,一个普通民警没必要知道这些核心线索,到时候信息传出去,反而添麻烦。”

张强立刻点头附和,语气也严肃了些:“确实,这案子后续不用你参与了,你就不用来了。好好在你负责的辖区工作,别分心。”

苏队刚迈出去的脚步瞬间顿住,整个人都懵了,转头看向我俩,眼神里又冒起了疑惑的火气,语气带着明显的质疑:“普通民警?张局,我是辖区刑侦队的队长,不是什么普通民警啊!就算不参与查案,连基本的进展都不能知道吗?”

我看着她,语气没绕弯子,直接点破:“你知道了又怎么样?难不成你还要自己去查呗!这样做有什么用?这不就是抢案子吗?”

苏队像是被这话戳中了,整个人一下子愣住,眼睛瞪着我,好半秒才缓过神,语气里满是不服的质疑:“抢案子?我怎么就抢案子了?那是我辖区的家属院,出了人命我关心进展,想帮着查,怎么就成抢了?”

我迎上她的目光,语气没带多余情绪,却很笃定:“对,现在不算抢,但照你这非要插手的架势,到时候保不齐就会抢,好吗?”

苏队整个人都僵在原地,眼睛睁得圆圆的,明显没料到我会这么说,愣了足足几秒,才攥着拳头,语气满是不服的质疑:“照我这架势?我只是想尽责!怎么就成了‘到时候会抢’?你这是凭空猜测,还是早就认定我会这么做?”

我看着她,语气直接没绕弯:“你为什么非要知道案子后续?除了想插手、最后抢案子,还能有别的原因吗?”

苏队被这话问得一噎,整个人僵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脸色又沉了下去,带着满肚子的不服气质疑:“我要知道后续是想跟进辖区的安全情况!怎么在你嘴里,就成了抢案子?你能不能别把人想得这么功利!”

我摆了摆手,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烦,没再跟她掰扯:“对,别在这耗着了,赶紧走!去你辖区的派出所忙活,别在这儿耍无赖,耽误我们查案,好吗?”

苏队被“耍无赖”三个字噎得脸通红,刚才的愣神瞬间变成了不服气的质疑:“耍无赖?我怎么就耍无赖了!我是来了解辖区案情的,不是来跟你吵架的!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我抬手打断她,语气严肃了些,没再留多余辩解的余地:“行了,别再说了,赶紧走!这案子不用你知道,也不用你插手,真继续缠下去,到时候危险降临,你扛不住,好吗?”

苏队的话刚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整个人愣在原地,眼神里的火气掺了些茫然,随即又拧着眉质疑:“危险?什么危险?你故意这么说吓唬我?还是这案子里真有问题,故意瞒着我?”

我皱着眉,语气里没了耐心,直接打断她的追问:“行了,你的嘴巴根本闭不上是吗?”

苏队被这话堵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刚才的质疑卡在喉咙里,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我只是想问清楚!怎么就成了嘴巴闭不上?你要是把话说透,我能在这追问吗?”

我揉了揉眉心,语气里满是无奈,没再跟她绕圈子:“行了,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苏队攥着警服袖口,脸色还带着点不服气,却没再像之前那样发火,只是咬着牙质疑:“我不干什么!就是想知道,这案子到底藏着什么,连辖区民警都不能碰,还说有危险?”

我看着她,语气沉了下来,终于说出了关键:“是雷姆案的后续,还有我们这七年——从2000年到2007年没查清的旧案,都缠在一块儿了!”

苏队像被惊雷劈中,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睛瞪得发直,好半秒才颤着声音质疑:“雷、雷姆案?还有那些旧案?我只在档案里听过,怎么会跟这次的坠楼案扯上关系……”

她的话还没说完,大厅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头发微白、穿着便装的男人快步走进来,一看见苏队,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上前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怒声大发雷霆:“你疯了是不是?雷姆案和那些旧案是能随便凑上去问的吗?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该碰的案子别碰,你怎么就是不听!”

苏队被父亲突如其来的怒火吓懵了,挣扎着反驳:“爸!我就是想知道辖区的案子情况,怎么就不能问了?”

我看着被父亲拽着胳膊的她,语气平静却戳中关键:“你不是ScI调查局的人啊!”

苏队的挣扎瞬间停住,整个人像被定住一样愣住,眼神里满是错愕,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带着不服气的质疑开口:“不是ScI的人怎么了?这案子在我辖区,就算不是你们的人,我就不能了解一点关键情况吗?”

我摆了摆手,语气彻底没了之前的纠结,直接把话说明:“行了,这个案子已经正式转移到我们ScI调查局了,后续所有流程都由我们负责,你没必要再追问了,好吗?”

苏队僵在原地,父亲还攥着她的胳膊没松,她盯着我,眼神里的错愕还没散,又冒出新的质疑:“正式转移了?什么时候定的?我作为辖区刑侦队长,怎么连个转移通知都没收到?这不合规矩吧!”

她的父亲被这话彻底惹火,没等她再开口,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折叠的纸,“啪”地拍在旁边的桌子上——竟是她的辞职报告。

苏队的目光落在纸上,整个人瞬间愣住,刚才的质疑全没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满脸震惊,她猛地转头瞪向父亲,声音都在发颤:“爸!你疯了?我的辞职报告你怎么敢拿过来!谁让你替我做决定的!”

她的怒火彻底爆发,对着父亲大喊大叫,父亲脸色铁青,忍了几秒没忍住,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大厅里瞬间安静下来,苏队捂着脸,眼睛瞪得通红,所有的火气都被这一巴掌打没了,整个人僵在原地,彻底愣住。

苏队捂着脸站在原地,脸颊很快泛起红印,刚才的怒火全被这一巴掌打散,只剩下满脑子的懵然。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放下手,眼神里满是不敢置信的质疑,声音带着哭腔却又咬着劲:“你、你居然打我?就因为我问了几句案子的事,你不仅偷拿我辞职报告,还动手打我?”

她父亲没再给她反驳的机会,指着她的鼻子又吼了两句,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怒气,随后不管她还僵在原地没缓过神,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强行将人往大厅外拉。苏队踉跄着跟在后面,没再喊,却能看见她泛红的眼眶和攥得发白的拳头。

等人彻底走出大厅,张局叹了口气,冲我们点了点头。我拿起桌上的案件档案,翻开写着“雷姆案(2000-2007)”的那一页,指尖划过密密麻麻的调查记录——这桩缠了我们七年、始终没断过线索的案子,终于要跟着这次的家属院坠楼案,迎来新的突破口。

我们围坐在会议桌旁,灯光落在档案上的旧照片和笔记里,新的调查就此拉开序幕,属于ScI的又一场冒险,正式开始。

【案件引入,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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