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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巨响炸开的瞬间,那扇三米多高的铁门像被巨锤砸中,剧烈震颤着向内凹陷。

厚重的铁板被冲击波撕开数道裂口,带着火星的铁屑如锋利的刀片般四散飞溅,有的擦着士兵的脸颊飞过,留下一道火辣辣的红痕。

有的砸在地面上,发出刺耳的“叮当”声,又弹起来撞向墙壁,溅起一片尘土。

腾空的黑烟裹着橙红色火焰,像一条翻滚的黑龙,瞬间吞噬了铁门周围的区域。

浓烈的硝烟味混着金属灼烧的气息,呛得人喉咙发紧,视线被厚重的烟尘糊住,只能看到铁门扭曲变形的轮廓,和从裂口处窜出的熊熊火光。

尘土飞扬中,那扇西南为了演习搭建的大门,终于支撑不住,“轰隆”一声向内坍塌,沉重的铁板砸在地面上,震得整个门口都在发颤。

断裂的钢筋裸露在外,像狰狞的骨架,扬起的沙尘扑得人睁不开眼,连远处飘扬的红旗都被遮得只剩一抹模糊的红影。

“小萝卜头……”

老黑是第一个冲出去的。

他原本被挤在人群后排,听到爆炸的瞬间,像被抽走了所有理智,疯了似的朝着坍塌的铁门狂奔。

粗糙的石子硌得他脚底生疼,鞋底子被尖锐的铁屑划破,他却浑然不觉。

飞溅的火星烫破了他的袖口,灼烧着皮肤,他也只是猛地甩开胳膊,继续往前冲。

老黑冲到废墟前,蹲下身就开始扒拉扭曲的铁板,手指被锋利的边缘割得鲜血淋漓,掌心被还带着余温的铁块烫出一个个水泡,却依旧不肯停手。

他抓起一块焦黑的铁皮,狠狠砸在地上,嘶吼。

“人呢?刚才还在这儿敬礼的!怎么说没就没了?!”

黑烟呛得他剧烈咳嗽,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往下淌。

他却腾出一只手抹了把脸,又继续在废墟里摸索。

“小萝卜头!你说话!哪怕哼一声也行!别跟班长开玩笑!这不好笑?”

他多希望这只是个玩笑,下一秒那孩子就能跳出来,带着点倔强地说“我没事”。

孙德胜紧随其后。

他猛地踹开身边拉着战马缰绳的士兵,双腿死死夹紧马腹,缰绳勒得战马嘶鸣不止,他却不管不顾,嘶吼着冲向废墟。

“少主!我来了!你撑住!千万别出事!”

战马受了惊,前蹄不停刨着地面,却被他死死控住,四蹄翻飞着踏过碎石堆,马蹄铁与地面碰撞出刺耳的火花,溅起一片片尘土。

孙德胜俯身趴在马背上,一手紧紧抓着马鬃,一手胡乱扒拉着废墟里的铁板,黑烟钻进他的喉咙,呛得他几乎喘不过气,却依旧不肯停下。

“少主!你在哪?少主,你应一声,我马上救你出来……”

可回应他们的,只有火焰燃烧的“噼啪”声,铁板冷却的“滋滋”声,废墟持续坍塌的闷响,还有自己粗重的喘息声。

两人在烟尘里疯了似的扒找。

老黑的指甲缝里塞满了铁屑和尘土,鲜血顺着指尖往下滴,滴在焦黑的铁板上,晕开一小片暗红。

孙德胜的胳膊被火星烫出一串水泡,他却浑然不觉,只是一个劲地掀动变形的铁门碎片,嘴里不停喊着“少主”,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

很快,赶来的士兵冲上前,四五个人死死拽住老黑的胳膊。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老黑像头失控的公牛,拼命挣扎,胳膊上的肌肉绷得像铁块,青筋突突直跳。

他猛地甩开一个士兵的手,又被另一个人从背后按在地上。

粗糙的地面磨破了他的脸颊,石子嵌进皮肤里。

他却依旧梗着脖子,回头瞪着那些士兵,眼睛红得像要滴血。

“混蛋!是你们逼死了他!是你们这群睁眼瞎、不分是非的东西逼死了他!”

老黑心里充满了愤怒和自责,恨自己没能保护好那个孩子。

他再次挣扎着想要爬起来,膝盖在地上磨出一道血痕,却依旧嘶吼。

“他才八岁!八岁啊!遭遇了那么多不公,被人骂魔童,被人扣罪名,只能用自己的命来证明清白!现在他走了,你们满意了?啊?你们倒是说话啊!你们满意了吗?!”

老黑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每个字都像带着血泪。

旁边的士兵被他吼得不敢出声,有的低下头,有的别过脸,没人敢直视他通红的眼睛。

他们心里何尝没有愧疚?

是啊!

一个八岁的孩子,被逼到用生命来证明自己,他们确实难辞其咎。

孙德胜那边的情况更混乱。

他被十几个士兵团团围住,有人伸手去拉他的缰绳,有人试图踮脚将他从马背上拽下来。

孙德胜猛地抽出别在腰间的木棍。

那是刚才扒找陈榕时顺手捡的,木棍上还沾着尘土和火星,此刻却成了他唯一的“武器”。

他挥舞着木棍,对着围上来的人怒吼。

“滚开!都给我滚开!别碰我!我要找我们少主!”

孙德胜心里的悲愤像火山一样喷发,恨那些不分青红皂白的人,恨这不公的局面。

“明明一切都结束了!东海执法局早就承认了他的功劳!那些所谓的‘罪名’都是误会!是你们这群人,是石青松那个老东西,不分青红皂白就给人扣帽子!”

他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马鬃上。

“你们知道他是谁吗?他是陈将军的后人!陈家为了这个国家,牺牲了几代人!从抗战到现在,陈家男人死的死、伤的伤,连家产都散尽了,就剩这么一个根!你们居然逼死了他!逼死了我们骑兵连最后的希望!逼死了我们少主!”

每说一句,他的心就像被狠狠揪一下。

孙德胜突然勒紧马缰,战马前蹄腾空而起,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声音里满是悲愤。

他高举着那根断成半截的木棍,像当年骑兵连冲锋陷阵时那样,用尽全身力气嘶吼着冲向人群。

“我操你大爷的!骑兵连——冲锋!”

他知道自己寡不敌众,却还是想为陈榕做点什么,哪怕只是发泄这无尽的悲愤。

他明知自己只有一个人、一匹马,手里连把像样的刀都没有,却像个暴怒的死士,像当年坚守阵地到最后一人的骑兵,朝着士兵们冲了过去。

战马狠狠撞翻了两个士兵。

他们摔在地上,还没爬起来。

孙德胜又挥舞着木棍,狠狠砸在一个士兵的盾牌上,木棍“咔嚓”一声断成两截,木屑飞溅。

他却依旧不肯停手,俯身用肩膀撞向人群,像头困兽般在士兵堆里挣扎。

“杀!杀啊!为少主报仇!”

孙德胜此刻什么都顾不上了,心里只有复仇的念头。

可终究寡不敌众。

几个特种兵趁机从侧面冲上前,死死抱住他的腰,将他从马背上拽了下来。

孙德胜重重摔在地上,后背磕在碎石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却立刻挣扎着爬起来,还要往前冲,又被一个士兵从背后狠狠踹倒。

他趴在地上,嘴角流出鲜血,却依旧伸着手朝着废墟的方向,断断续续地嘶吼着“杀”。

直到一个特种兵抬手劈在他的后颈,他才浑身一软,瘫倒在地,眼睛却依旧睁着,死死盯着废墟的方向,眼泪还在无声地往下流。

他心里放不下,那个孩子难道真的就这么没了吗?

石青松站在不远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看着被士兵架起来的孙德胜,眉头皱得紧紧的,咬着牙下令。

“把他控制起来,先关起来……”

他心里也有些乱,这局面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话到嘴边,他瞥了一眼孙德胜身上的骑兵连徽章。

那徽章已经被鲜血染得发红,却依旧闪着光。

他顿了顿,语气缓和了些许。

“算了,先送他去医疗室,别死了,后续再处理。”

石青松终究还是有些顾忌,骑兵连的分量他清楚。

“是!”

两个士兵立刻架起孙德胜,朝着医疗帐篷的方向走去。

此时的孙德胜的头歪在一边,意识模糊中,嘴里还在喃喃着“少主”“骑兵连”,手指微微蜷缩着,像是还在抓着什么……

另一边,老黑还在疯狂挣扎。

这位当了几十年的军士长,平日里总是板着脸,对谁都严格要求,此刻却像个失控的孩子,拼命推开围上来的士兵,双手在废墟里胡乱摸索。

“尸体呢?哪怕留个全尸也行啊!是不是被炸成碎末了?啊?你们说话!倒是给我个准信啊!”他多希望能找到点什么,哪怕只是一点残骸,也好过这样漫无目的的猜测。

老黑的手指已经血肉模糊,指甲盖翻了起来,露出里面粉嫩的肉,每动一下都钻心地疼,却依旧不肯停下。

一个士兵上前想要帮他处理伤口,刚碰到他的手,就被他狠狠甩开。

“别碰我!我还要找他!他才八岁,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没了!”

他要一个结果,哪怕是最坏的结果。

石青松走了过来,站在老黑不远处,冷冷地看着他,语气没有丝毫温度。

“别让他再闹了,抓起来,直接关押。”

此情此景,现在最重要的是控制住局面。

“旅长。”

旁边的参谋有些不忍,忍不住小声提醒,指了指老黑流血的手和被烫伤的胳膊。

“他也受伤了,伤口还在流血,要不要先送医务室处理一下?万一感染了……”

石青松的目光落在老黑身上。

只见老黑还在挣扎着想要冲回废墟,嘴里不停骂着,声音嘶哑却依旧有力:“他死了!你们满意了!终于把他逼死了,你们满意了吧!”

对方甩开一个士兵的手,又被按了下去,却依旧梗着脖子嘶吼。

“我告诉你们,这件事没完!小萝卜头说了,哪里有不公,哪里就有革命!他用命打响了这一枪,我就会接着走下去!我要去控诉你们!去告你们!告到你们给小萝卜头一个公道为止!”老黑眼神坚定,哪怕被制服,也丝毫没有屈服。

“直接关押。”

石青松打断参谋的话,语气没有丝毫波澜,转身朝着前面走去。

“不用管他的伤,等他闹够了,想通了,再谈处理的事。”

士兵们不再犹豫,上前死死按住老黑的肩膀,将他的胳膊反剪在身后,用绳子捆住。

老黑依旧在挣扎,双脚不停地踢着地面,嘴里还在喊着“小萝卜头”“革命”,声音越来越远,却像一根尖锐的针,扎在每个在场士兵的心里。

门口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火焰燃烧的“噼啪”声,和士兵们沉重的呼吸声。

有的士兵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鞋面上还沾着刚才飘落的黑色灰烬。

那是陈榕身上燃烧的衣服留下的痕迹,此刻却像烙铁一样烫脚。

他们心里充满了不安,那个孩子真的就这么死了吗?

有的士兵望向坍塌的铁门废墟,眼神里满是复杂,有愧疚,有心疼,还有一丝不敢言说的侥幸。

还有的士兵悄悄抹了把脸,指尖沾着泪水,却不敢让人看见。

他们为陈榕感到不值,也为自己的盲从感到羞愧。

“他……真的死了吗?”

一个刚入伍的新兵忍不住小声问旁边的老兵,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刚才爆炸的时候,会不会有什么地方可以躲?他那么聪明,说不定……说不定只是藏起来了?”

新兵不愿意相信一个那么勇敢的孩子就这么没了。

老兵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疲惫和悲伤。

他抬起手,指尖捻起一点黑色的灰烬。

那灰烬轻轻一碰就碎了,像陈榕短暂却滚烫的生命。

老兵抬头望向远方飘扬的红旗,又低头看了看掌心的灰烬,突然觉得那灰烬烫得吓人。

那是陈榕用命烧出来的,是这个孩子对清白的执着,对不公的反抗,是这个孩子留在这世上最后的痕迹。

废墟还在冒着青烟,火焰渐渐小了下去,露出里面焦黑的铁板和扭曲的钢筋。

阳光透过渐渐散去的烟尘,洒在废墟上,照亮了那些还带着火星的铁屑,却照不亮每个人心里的阴霾。

没有人再上前扒找,却也没有人离开。

所有人都站在原地,沉默地望着那片废墟,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他死了吗?

那个举着炸药包敬礼、喊着“人类革命,永不断绝”的孩子。

那个被冤枉却不肯低头、用生命证明自己的孩子,真的就这么没了吗?

这个问题在每个人的心里盘旋,却没有人能给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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