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将至。
这是所有平民看到凋零风暴所造成的风景,冒出的第一想法。
随之而来的是,无数在各地凭空出现的,黑紫色的怪物。它们方方正正就像是由无数的方块和像素点构成的,不讲道理的摧毁这里的一切。
那些怪物所走过的地带寸草不生,皆被污染。
“砰!”
在普通人逃亡的时候,一个南美风格的女性以极快的速度踹飞了一个感染的生物,掩护了其他的平民撤退。
“这些东西真是怪异,而且竟然能够污染感染这个世界的一切。”三女神之一的魁扎尔·科亚特尔眉头微挑,附近的怪物数量也在几何倍的速度增长,即便她刚才杀了数百只,但这群怪物的数量还在激增。
“这群家伙打起来真是奇怪,而且力大无穷。”一旁一个穿着老虎人偶服装的女性落在一旁,打飞几个扑过来的僵尸,侧头看向科亚特尔。
“数量有多少?”
“一眼望不到头,甚至还有……”正在豹人与之交流的时候,两人感知到危险立刻朝着侧边闪避,原本所站的位置被炸出一个坑洞;两人抬头望去,凋零浮现于上空,不是一个,乃是数百个都浮现于此地。
“哦呀,真是热情呢,不过你们惹错人了!”科亚特尔顿时换上了一副恐怖狰狞的笑容,躲避不断射下凋零的头颅,正欲出手之际,一道火龙从远处冲出。
那条火龙一息之间斩杀了不少的凋零于地上的感染方块生物,解决了被困住无法逃走的平民们。
深呼吸着,炭治郎侧头看向不远处,再度使用日之呼吸·拾壹之型·日晕之龙·头舞,瞬息间清空了附近区域的怪物。
在炭治郎打完一套连招之后,从另一端冲出的埃克希,村雨出鞘,下一瞬间天空的所有凋零都被斩杀,化作了无数的下界之星掉落在地上。
“哦呀?”科亚特尔看着突然出现施以援手的两人,好奇的打量着,此时从空中似乎装备着奇怪的鞘翅落地的藤丸立香和玛修勉强落地;他们起身略微狼狈,但藤丸立香擦拭着脸上的灰尘,看向科亚特尔。
“我们,是来结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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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这种理论的确是有可行之处。”神殿之中,吉尔伽美什听完了马格努斯汇报的情况,双手环胸似是思考,抬起头看向一旁的卫宫士郎,“你能做到吗?”
“可以一试……”
正在卫宫士郎回答之际,忽然乌鲁克传来的地动山摇的感觉,众人看向外围,似乎有什么东西进来了。
大门口已经彻底尸首,被凋零感染所侵蚀的生物们摧毁着沿路的一切,被训练过和武装起来的士兵们冲在第一线,和其他的从者们并肩战斗。
得益于以往炭治郎等人的训练,和士郎打造附魔,面对这样的怪物哪怕是寻常的士兵也有一战之力。
“所谓回归之理,回归虚无吗。”吉尔伽美什注视着那些被凋零感染的生物,那些生物逐渐从方块化,抽搐化作了更加恶心,让人恐惧的丑陋生物——它们也在逐渐适应这个世界。
正因为它们逐渐变成了现实之中的画风,那些怪物的风格足以给不少人心理上的重压,但那都不是最重要的。
抬起手,吉尔伽美什看着自己已经有一些肌肤泛起青紫色,哪怕相隔很远的地带,凋零风暴仍旧在侵蚀着这个世界。
吉尔伽美什开着千里眼眉头一挑,他看到了某种不可思议的未来。
而在凋零风暴这边,林淼似乎是感知到了什么,看向了侧边,沉默了一阵。抬手打碎了一个袭来的凋零,林淼神情平淡,看着凋零风暴浅笑道:“也好,我就当一次配角吧。”
此时海洋翻腾,庞大的黑泥从海底涌出,巨大的身形逐渐浮出水面屹立于海洋之上。
提亚马特从沉睡中苏醒,看着那远比它还要庞大的凋零风暴,毅然决然的召唤出自己的孩子们迎战,天空化作了拉赫穆和无数的凋零的战场。
【不准,欺负伤害,我的孩子们!】
林淼望着提亚马特嘴角微微上扬,人类恶虽然是人类的污点,相当于癌细胞一样的存在,但他们也有另一个称呼——人类爱。
对于人类深深的爱导致的极端化,变质化而采取偏激行动的存在。虽然说他们的爱也无法让人接受就是了。
而林淼现在需要做的就是保证,提亚马特别等下被凋零风暴代码杀了,保证她的存续。
而此时的乌鲁克,无数人员聚集于此地,那破损的城墙已经被一些杂物堵住,怪物的攻势暂且被击退;但眼下的情况仍旧不容乐观,不少人都纷纷倒下。
凋零感染症状已经在他们身上逐步显现,也不知道能够撑着多久,毕竟所有的治疗手段都不起作用。
“要把所有的力量聚集于那个人身上?”伊什塔尔眉头紧皱,抬起头看着不远处卫宫士郎的背影,而吉尔伽美什语气平静:“你都能把天之公牛丢了,要你这个废物女神贡献一下力量也不过分吧?”
提到这里伊什塔尔身体一顿,不可置信的看着吉尔伽美什;吉尔伽美什双手环胸看着傻子一样的眼神:“你真当本王不知道?”
“好了好了,既然如此的话,我们下一步要怎么做呢?”西杜丽摆摆手制止了两人的瞪眼,而一旁的马格努斯缓缓说道:“很简单,人类的情绪是拥有很大的可能性的,同时根据林大师的话语,每个生物体内都有着气……乌鲁克的人民也是如此,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把气引导出来,聚集于卫宫士郎身上。”
“也就是我们要当某种意义上的啦啦队吗?”一旁的科亚特尔卷着自己的秀发,微微叹息,“这种时候竟然没有办法做到什么,真是失败呢。”
此时一个身影从远处的大门口飞了进来,众人定睛一看,是一个方块人,刹那间大厅内众人拿起武器警戒。但吉尔伽美什摆摆手,看向那人,缓缓说道:“来者何人?”
“史蒂夫,我是林淼派遣而来的,为了将一个关键道具带来。”史蒂夫不断蹲起撅屁股挥动手臂,似乎在表明自己毫无敌意,虽然有些怪异,但众人还是放下了武器。
而史蒂夫也从手中拿出了一本看上去是奇怪书籍,细细道来:“林淼说这个交给士郎就可以妥善使用。”
“交给我吗?”
此时士郎已经从天空落下,来到了神殿大厅之中,士郎侧头看了一眼伊什塔尔。
奇怪,这个神怎么和远板同学这么相似?
而伊什塔尔看着卫宫士郎的时候,皱着眉头眯着眼睛,心想着这人怎么看着还莫名心生好感?
而士郎走向史蒂夫,将自己的手中的剑递给了史蒂夫,那把剑的姿态,炭治郎和埃克希很熟悉——那是当初在天穹武典上,士郎大战未来悟饭时候,锻造出来的长剑。
但当初并没有完全塑形,也因为抵达极限最后崩坏瓦解了,现在看来,士郎可能还在精进那把属于自己,独一无二的剑而努力吧?
只见史蒂夫接过之后,士郎的那把剑便化作了像素化,史蒂夫走到一旁凭空扔出了铁砧,拿出发出了清脆的敲击声之后,还给了士郎。
士郎接过那像素的长剑,长剑在一度化作了他熟悉的模样,只不过出现了些许改变;最主要的就是长剑护手那边多出了几个如同宝石一样的物体镶嵌在上边。
其流露出来的力量就好似血管一样充斥着整个长剑,虽然外表上没有太大的改变,但士郎还是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剑刃已经升华了。
吉尔伽美什走向外部,站在高台之上俯视着乌鲁克的子民。
“告,所有乌鲁克的子民!”
其声音吸引了无数的乌鲁克市民看向高处,吉尔伽美什调整着呼吸,声音洪亮到大街小巷所有人都能倾听到他的声音。
“在半年前,魔兽战线建造的时候,本王曾说过,无论怎么挣扎乌鲁克毁灭的结局都不会改变。”
“要逃跑也好,要沉溺于享乐之中也罢,因为绝望而寻求短见投身于冥界之中也无妨!可是,你们说了要去战斗。”
“即使知道了自己的结局,依然选择抵抗到底,乌鲁克的文明因你们而辉煌。其历史、子民、人文、也包括我在内。”
说到这里,吉尔伽美什双手环胸,眼中闪烁着流光,他眺望着远处那依稀能够看到轮廓的凋零风暴。
“如今!末日已至!甚至是远比本王曾说过的毁灭更加严酷的风暴!即将席卷乌鲁克的大地!”
“逃避也已经没有意义!”他猛然断喝,目光如电扫过人群,“无论逃到哪里!那代表着末日的存在都会追随到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这片天空之下,已无乐土!”
死寂笼罩了人群,绝望的重量几乎令人窒息。
“是的,我们会死!”吉尔伽美什的声音再次响起,却奇异地带上了一种斩钉截铁的平静,一种直面命运的坦然。
“会死在这片我们祖辈耕耘、我们亲手建设的故土上!我们的名字可能被遗忘,我们的身影不会留在传说里,我们存在过的一切痕迹,都可能被那虚无的风暴抹去,就像从未发生!”
他停顿了,让这份沉重的认知深深烙印在每个人心中。然后,他的语调陡然扬起,如同黑暗中点燃的第一束火把:
“但!这一切并非毫无意义的!”
“死者的意义,乃是由生者所赋予!只要还有一人记得,只要还有一人将今日的恐惧,愤怒与不屈传承下去,我们的战斗就不会被遗忘!我们将战斗!不是为了虚无缥缈的胜利曙光,而是为了一个最简单最崇高的目标——”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灼热的力量:
“活下去!哪怕只有一人!只要还有一人能走出这片废墟,只要还有一人能将乌鲁克的故事,将我们今日在此的每一滴血、每一声呐喊、每一次挥戈的记忆传递下去,我们的抗争就拥有了永恒的意义!意志与精神将跨越风暴!跨越毁灭!跨越时间的长河!哪怕乌鲁克的城墙今日崩塌,化为齑粉,也不代表我们是失败者!”
吉尔伽美什张开双臂,仿佛要将所有子民的视线与心灵都引向那更高的地方:
“乌鲁克的光辉,不在于金石修筑的宫殿,不在于绵延千里的城墙!而在于每一个在田垄上洒下汗水的农夫,在于每一个在作坊里敲打铁器的工匠,在于每一个在炉火边讲述故事的老人,在于每一个在母亲怀中安睡的孩童!在于你们每一个人的生、老、病、死、爱与恨、劳作与歌唱!这份纯粹的光辉,谁也夺不走!它将由幸存者继承,由后来者传颂,只要我们今日战至最后一刻,我们每一个人!是的,每一个人——都将沐浴在那由我们自己争取而来的、属于我们的胜利光辉之下!”
他的话语点燃了人们眼中熄灭的火焰,一种悲壮而崇高的情绪开始取代纯粹的恐惧。
“所以,回答我,乌鲁克的子民们!”吉尔伽美什王的咆哮如同惊雷炸响,“如果敌人是这妄图吞噬世界、否定一切的邪神——我们该如何?!”
短暂的寂静后,零星的吼声响起,随即汇成滔天巨浪:
“抗争!!!”
“用自己的手抗争到底!!!”
“没错!”吉尔伽美什的金发在激荡的气息中飞扬,他宛如一尊燃烧的战神,“此刻,便是真正的诀别之时!不是向命运跪地乞怜,而是向那高高在上、视我等为蝼蚁的‘毁灭’本身,发起诀别的宣战!这是人类,用自己的意志,向笼罩一切的黑暗发起的最后、也是最辉煌的叛逆!”
“我们将战斗!只要能活下去哪怕一人!乌鲁克所有人的生活与战斗的记忆将永远被传承,传颂下去!”
“意志与精神将跨越风暴!跨越毁灭!跨越时间的长河!哪怕乌鲁克会在此处毁灭!也不代表我们是失败!”
“乌鲁克的光辉将会传承到后世!我们每一个人都会沐浴在胜利的光辉之下!”
“不再依赖神明的慈悲,不再寄托于虚无的预言!”吉尔伽美什的声音最终化作一道斩断过去与未来的敕令,清晰地响彻在每一个灵魂深处:
“将你们的生命与命运……牢牢掌握在你们自己的手中吧!!”
“噢噢噢噢噢——!!!”
震天动地的咆哮轰然爆发!那不是绝望的哀鸣,而是挣脱枷锁、向死而生的战吼。
而此时吉尔伽美什看向身后的士郎,士郎点点头,跃起到天空,吉尔伽美什高举右手呐喊道:“现在!为了你们的命运!展现你们的意志吧!”
无数人举起双手,身后的神殿中的众人也贡献着自己的力量,而马格努斯一边举起手,一边用灵能操控着书笔记载。
‘这么一想,这也算是信仰与所谓的气联合产生的反应,那么……要是在自己的宇宙之中炼制类似的兵器,是不是就可以彻底堵死那些亚空间的邪神?’马格努斯的惊世智慧此刻发动,觉得还真有可能,不如到时候回去试试。
刹那间,无数的代表着乌鲁克男女老少意志的【气】从他们体内钻出,一股脑的全部涌向卫宫士郎——以及他手中的剑。
其剑刃不断膨胀,膨胀,在膨胀,直至化作了用气凝聚而出的巨大能量剑刃。卫宫士郎看着所有人,爆气冲向了远方。
承载着所有人的希望,我不能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