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靠在摩托车上,看着手中报纸登记的新闻,五代雄介眉头紧皱。
未知生命体仍旧在残杀无辜的人……但未知生命体的杀戮和古朗基有着相似之处,就像古朗基进行所谓的游戏会挑选特定的人群进行杀戮,未知生命体似乎也是如此。
‘超能力,针对觉醒超能力的人吗?’五代雄介皱眉思索着,所谓的超能力的定义如果宽广一些的话,是不是他也在狩猎目标内?
他想不明白,但之前林淼说过,这群未知生命体的头领是一位神明,是复杂的神明,如果是神明的话,应该有交流的可能性。
“五代先生!”
此时一个乐观开朗的挂着笑容的人跑了过来,五代放下手中的报纸,看着那个跑到面前的青年,浅笑道:“翔一啊,你要买的东西买完了吗?”
“嗯!今天鱼很新鲜。”翔一炫耀的抬起手中的袋子,展示购买的活鱼和菜肴,灿烂的笑着:“我有一种感觉,今天的食材加上我的状态良好,会是厨艺发挥最好的一次!”
“真的吗?!那我就好好期待一番了!对了,要不要叫冰川先生和苇原先生?”五代忽然想到了什么提了一嘴,而津上翔一思考了一下,不确定的说道:“金刚寺先生应该很忙,至于凉的话,我到时候打电话问问吧。”
“行,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好嘞!”
两人佩戴上头盔,五代带着津上翔一朝着他家的方向驶去,这些天五代一直在调查有关于未知生命体以及那个黑神的存在,但是效率很低。
之前五代试图用气搜索这个世界的【空我】,但极其奇怪的是,这个世界的空我的气完全没有感知到,就像是神隐了一样。
而至于五代是怎么认识津上翔一等人的,就说来话长了。
从最开始穿越遇到未知生命体袭击他人,五代化作空我的武神形态一击秒杀了对方之后,与前来救人的津上翔一会面。
后面两个人都很坦白,主要是五代觉得自己是空我的事情不需要隐瞒,而翔一见到五代如此开朗直白,也觉得值得信赖就说明了自己的情况。
后面数天的日子之中,在感受到未知生命体气出现的瞬间,五代就会立刻赶往现场,正好与此地救人的苇原凉相遇。
苇原凉与津上翔一变身的亚极陀是完全不一样的变身,浑身深绿,如同野兽一样嚎叫的基尔斯,但战斗力和自愈力很强,只不过副作用也相应的很大。
在最初的相遇相识之后,五代用自己作为空我的能力——原子操控,加上林淼的锻炼和气的磨合,很快就修复了苇原凉变身会老化的情况。
如果说这种变身是一种错误的方式,也不用担心,五代也有办法改变。
而在之后一次冰川诚来津上翔一这边调查的情况,让五代认识到,这边的警察部门,研究出来名为G3的装甲,这种装甲穿戴上可以让人拥有与未知生命体战斗的资本。
‘要是一条桑穿上这个的话,会有多强?不过也用不着了吧,毕竟都是什么阿古茹的人间体了。’五代如是想着。
而在与冰川诚的交流中,五代并没有坦白自己身为空我的身份,并非不信任此地的警方,而是津上翔一隐瞒着亚极陀的身份就是想要好好生活,如果自己暴露了身份那么翔一的稳定生活也不会随之打破。
不过对于这种敢于在最前线与怪物作战的人,五代都相当的尊重和具有好感,毕竟在他的世界的警官哪怕会死也依然顶在与古朗基战斗的第一线。
而就在开车的时候,忽然五代的感知到了什么,一种,有谁在注视着他们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五代瞬间刹车,还在哼歌的翔一被这急刹车吓了一跳,扶正自己的头盔疑惑的看着五代的侧脸:“怎么了?五代先生?”
“不对……有人在盯着我们。”与古朗基战斗多次的五代有着更冷静的心思,更何况在精神时光屋锻炼一年的五代也早已成为合格的战士,他迅速驱使车辆,朝着郊外驶去。
很快来到一处河堤之处,五代和翔一一同下车,此时,眨眼间前方的空地之中,出现了一个穿着一身黑衣的少年。
两人连忙摆出架势,那个少年注视着津上翔一,发出稚嫩的声音:“亚极陀……”
而注意到什么的黑衣少年凝视着五代,眉头紧锁,其声音带着一种压迫感,“你不是我的孩子……你是谁?”
闻言,一股铺天盖地的压力席卷而来,五代双眸收缩一下子被无形的攻击击飞出去,如断线的风筝摔在远处的溪流之中溅起数米高的浪花。
“五代先生!”翔一一愣呼唤着,连忙转头摆出起手式,下一刻腰间浮现出腰带,化作亚极陀摆出架势严阵以待。
右脚蹬地宛若出膛的炮弹,一息之间抵达那个少年的身前,猛地一拳轰出,但下一刻无形的屏障竟是扼制住了翔一前进的拳头。下一刻,庞大的冲击力将亚极陀整个人击飞出去,一下子飞出几十米开外撞击在地面上,狼狈的翻滚数十圈才堪堪停下。
“我与另一个人有过一个约定,让我相信人类。”少年一步又一步的走来,眨眼之间就从少年化作了一个成年人,声音空灵,似悲伤,似愤恨,“但眼下,我不能继续容忍亚极陀的力量继续存在了。”
“我要收回亚极陀的力量。”他伸出手,正欲射出足以贯穿腰带回收光之力的能量的时候,忽然狂风大作,意识到什么的黑神看向侧边。
此时整条小溪开始翻涌,化作了翻涌的水龙,化作青龙形态的五代手持升华青龙枪,搅动水流直奔那黑衣人而去。
即便是如此恐怖的力量,却也被那黑神抵挡,五代几个闪身来到翔一身前,神情肃穆。
不能有所保留,面对这样的敌人必须全力以赴……但,他疑惑,按照林淼所说,这人应该不会如此早就来回收他人的力量才对。
那是发生了什么吗?就像是在其他人世界发生事情那样。
五代快速转动大脑,站直身躯,将手中的青龙枪消散,直视着那远处的黑衣人缓缓开口:“你是创造这个世界的斗真,对吧?”
“……你知道我,外来者。”黑神似乎也看出来了什么,眉头紧皱语气不善,而五代见此,双手摊开,表示自己并无敌意接着说道:“为什么你要对亚极陀下手?那些未知生命体是你的使者吧?但为何要针对那些觉醒超能力的人?你……我从你身上感受到了很多的情绪。”
“悲伤,愤恨,犹豫,痛苦,多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我们可以谈一谈。”
五代的直觉告诉他,对方并非是古朗基那种灭绝人性的畜生,所以如果能够沟通解决这一切是最好的。
黑神果然停下来了进攻的情况,此时的翔一从地上挣扎着起身,看着前方的黑神,黑神微微蹙眉,沉默一阵。
“……你竟能感知到我的情绪。”
黑神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讶异,但随即又被无尽的悲悯笼罩。他缓缓抬起手,指尖流淌着星辰般的光点。
“既然如此,我便告诉你们——人类是我的孩子,亚极陀……则是一种错误的存在。”
随着他的话语,周围的空气开始震颤,无数光影在虚空中浮现,勾勒出古老的图景:“在时间开始之前,我创造了人类,赋予他们安定的形态与纯洁的灵魂。那是个完美的世界——我的孩子们在永恒的花园中做着甜美的梦。”
光影中浮现出原始人类在光芒中沉睡的景象,他们的面容平静如初生的婴孩。
“我创造了我的使者,大天使与天使,以天使的模样创造出来了动物,以我的模样创造出来了人类。”
“但是,人类拥有了不该拥有的野心。”
黑神右手一挥,周围的世界忽然改变,众人身处在一处空地之中,五代和翔一目睹了,那遮天蔽日的大军死斗的画面。
“人类认为自己比大天使还要更加高级,认为人类这个种族凌驾于万物之上,应当获得支配一切的力量。”黑神凝视着战场的远处,眨眼间,众人似乎又处于战场的中央,看着数以万计,甚至更多的人类与天使厮杀着。
“我本该亲手解决,但,我也觉得我的孩子们应该受到一点惩罚,孩子不应该脱离父母既定的道路,而人类也必定不可能战胜天使——但异变发生了。”
“另一个存在——普罗米斯,将‘进化’的毒种播撒在人类之中。某些孩子开始觉醒,他们的灵魂燃烧着不该有的火焰,这就是亚极陀的起源。”
画面转变为第一批觉醒者身上迸发出光芒的场景,他们惊恐地看着自己手中跃动的超能力。
“亚极陀意味着偏离正轨,意味着我精心设计的完美形态开始崩坏……我毁灭了世界,并且将自己封印起来,直至三万年后……”黑神双手垂下,眼神冷漠,缓缓说道:“我想看看三万年后的人类是否有所长进,但令我失望的是……人类毫无长进。”
“所以,我必须消灭亚极陀。”
翔一不敢置信地摇头:“就因为他们拥有了力量,就要被消灭?”
黑神的眼中第一次浮现出别样情绪:“力量?不,这是诅咒。每一次进化,都是离我创造的完美形态更远的一步,亚极陀的完全觉醒,意味着人类本质的彻底扭曲。”
他凝视着五代:“你说你感知到我的悲伤……是的,我在悲伤。看着自己所爱的孩子们逐渐会化作亚极陀,怎令人不悲伤了?”
五代上前一步,青龙形态解除,变回人类形态。
他的眼中充满理解,但声音坚定:“但是,剥夺他们选择的权利,这就是爱吗?”
黑神沉默良久,周围的光影逐渐消散。
“我曾经也相信选择……我与一个人约定,给人类机会。但亚极陀的数量在增加,进化的速度在加快,同时……”
他的身影开始浮现出光晕,声音变得更加低沉:“我见到另外世界的人类,就和你一样。”
五代了然了,是群内所说过的探索者,一定造访过此地。
“他们拥有着与亚极陀不一样的力量,但拥有这份力量的他们却肆意的杀害我的孩子,带来无止境的悲伤和痛苦……这让我意识到,无论是那个世界,人类都不会有所长进。”
“人类是绝对无法自我救赎的,一个悲剧的终结只会带来另一个悲剧,迟早有一天,人类会把自己引向灭亡。”黑神合上双眸脸上满是悲伤的神情,但很快,其睁开双眸的时候眼神已经下定了决心。
“即便我的使者被消灭,这个世界也不会迎来和平——亚极陀,以及人类都是必须矫正的。”
无言,五代侧过头看向一旁的翔一,露出笑容竖起大拇指,“还能战斗吗?”
“……当然!”翔一喘息着,阳光照射在其身上,其身体开始出现细微的改变,黑神看在眼里眉头更是紧蹙,而他将视线挪到五代身上,缓缓说道:“为什么要妨碍我?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即便如此你也无法理解吗?”
“我相信未来。”五代摆出起手式,笑的无比的洒脱,“我见识过真正美好的品格,我也相信,人类可以凭借自己的双手走向美好的未来。”
是啊,大家都在为了世界而努力,无论如何,都努力到了最后一刻。
大家的处境远比我糟糕,但他们从不气馁,仍旧在那昏暗的道路上迈出坚定的步伐。
“你如何保证那样的未来不过是一场幻梦?”
“因为我确切的见识到过。”五代语气真切不带一点虚假,神情严肃,他想起在亚莉莎世界中看到的,真正宛若乌托邦的世界。
每一个人都不会再被繁琐的工作拖垮,有着足够自由的时间去探讨人生的意义,去发挥自己的特长。
即便以往生活在苦痛之中,也依旧昂首迈步,甚至人类与星球都达成了和解,迈步展望星空。
而同时,群内的大家,他们都无私的奉献着,只是为了让世界变得更好,让悲剧变得更少——世界需要像是大家这样的理想与实践共存的人。
“有无数种方法,让人类走上正确的道路。”
黑神进皱着眉头注视着不远处的五代,而五代则是微笑着,继续说道:“我也相信这样的未来,为此,我会守护住生活在这片蓝天之下,大家的笑容!”
“henshin!”
刹那间化作武神姿态的空我忽然身体浮现出各种纹路,战纹于身体上浮现,印证着他的决心与意志的上升。
“……这样吗,那么,你的力量我也要收走。”
望着不远处的黑神,五代知道,这是一场必输的局。即便变成武神形态他也没有把握战胜眼前的对手,但——他不能退缩。
与津上翔一碰拳,两人不再犹豫,朝着那黑神发动了决死的冲锋。
并没有什么奇迹的发生。
即便五代已经强的可怕,足以轻松打败古朗基的最强者达古巴,但面对真正创造世间万物的神明而言,仍旧是微不足道的。
战斗持续连5分钟都不到。
津上翔一已经躺在地上,被打到昏迷,而五代也蹲在地上,鲜血淋漓。黑神瞥了一眼五代,他的力量已经耗尽,没有了再度作战的可能性。
眼下更重要的是回收光之力,于是乎黑神抬起手,射出了一道冲击,五代见此毫不犹豫的用尽力气,挡在了津上翔一身前。
腰间瞬间被贯穿,腰带的核心灵石被粉碎,五代身形一顿,紧接着止不住的口吐鲜血,七窍流血倒在地上挣扎着。
黑神为之一愣,那举起的手便不自觉的发抖,看着痛苦挣扎的五代,他面露不忍之色。
即便不是他所在的世界的孩子……但,他并不讨厌五代这样的人。
虽然不是这个世界的孩子,但本质上五代也是人类,只不过是被力量所污染,和觉醒了光之力人们一样。他想到这里,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但强压住这种情绪,准备再度回收。
但双眸收缩,其双眸映射出撑着地面,摇摇晃晃,数次都跌倒在地上,但又一次又一次爬起来的五代。
其每次呼吸都带着宛若破损的风箱一般的漏气音,血液堵住了喉管,但他一次又一次的爬起来,站起身的时候,抬起头,那双被血色染红的双眸,斗志却仍未消散。
“你,为什么……”黑神不可置信的看着五代,而五代侧过头,浑身颤抖着望着昏迷的津上翔一,嘴角微微翘起。
“你,没看到过,他的笑容吧?”
五代转过头来,血液都已经化作黑红色,体内的气维持着身体的机能,五代露出一个凄惨的笑容,“他即便失忆也乐观开朗面对人生的态度,他做出美味佳肴供大家品尝时候发自内心的喜悦的笑容。”
“他为其他人带来的笑容……我也一样。”
“像翔一这样的人还有很多,大家都在自己这个小小的世界之中建立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说着,嘴角溢出鲜血,止不住的干咳着,捂着自己腰腹的血洞,却没有倒下来,只是抬起头用着那坚定的眼神望着黑神。
“你……你说人类是错误,亚极陀是诅咒……”他艰难地喘息着,身体剧烈颤抖,却依旧顽强地站立,像一面永不倒塌的旗帜,“但你有没有真正看过他们?不是作为你需要矫正的造物,而是作为……活生生的人?”
他抬起颤抖的手,指向昏迷的翔一。
“翔一他……失忆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但他没有沉溺在痛苦里,他选择用双手去创造,用美食去连接他人。他端出热腾腾的饭菜时,那笑容比阳光还要灿烂……那是诅咒能带来的吗?那是进化偏离轨道后该有的样子吗?”
五代的目光重新聚焦于黑神,干咳着。
“你说你见过其他世界人类的丑恶……我相信,但我也见过!”他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确信,“我见过平凡的警官,明知道血肉之躯无法抗衡怪物,却依然一次又一次地站在最前线,只因为身后是要保护的人民!”
每一句话,都耗尽他一份力气,但他的脊梁却愈发挺直。
“人类确实不完美……我们会恐惧,会犯错,会互相伤害……但我们也会学习,会成长,会为了所爱之人变得无比勇敢!这份在泥泞中依然要开出花来的韧性……这才是人类最真实,最宝贵的东西。”
他缓步走出,一步又一步,看起来随时都会被微风所吹倒,每一次踏步都是用尽了全身全力,只为了走到那已经被震惊到无以复加的黑神的面前。
他举起的颤抖的拳头,往前挥出,黑神的屏障挡住了五代的拳头,但似乎是黑神的心态发生了改变,那拳头以缓慢的的速度,无力的像是轻轻抚摸着身体一样的力度,落在了黑神的胸口。
“大家都在笑着……在这小小的世界之中建立着自己为数不多的联系……不管是以【空我】,还是作为人类的我,都会去……”五代抬起头,狼狈不堪,眼眸却仍旧有着没有散去的光。
“为守护大家的笑容而战。”
五代说完,最后一丝力气也消散,一下子往前倒去。
而黑神双手伸出搀扶着倒下的五代,将其慢慢放在地面上,看着自己沾满血污的双手,痛苦的神情说不出任何的话语。
他不知道用什么语言去形容此刻的心情。
五代所承受的伤势,是人类,不,是生命都不可承受的份量。
他所说说出的每一句话,走出的每一步,做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靠着意志力支撑着。这是远远超出人类极限的意志,是在斗真眼中不可能存在的情况。
祂触碰着五代的脸颊,读取了对方的记忆。
他的确看到了,在五代的记忆之中,美好的共同进退的人类走向星空的世界;在恶鬼肆虐的世界之中,无数人挺身而出的世界。哪怕对于那群五代记忆中的强者,是卑微如蝼蚁,如草芥一般的人类,他们都愿意伸出援手,爱戴着他们。
人类与自然,人类与神明,人类与人类自己都达成了和解——他在五代的记忆中,看到了真正可能存在的希望。
是自己做错了吗?
自己作为父母,让自己的孩子走在既定的道路上,而不是去寻求虚无缥缈的自由,难不成是真的做错了吗?
人类,还有着无限的未来……吗?
而在这一刻,数道蓝色的光芒从天而降,紧接着狂暴的风压席卷而来,一记击碎了他的护盾的拳头砸在对方的脸颊上,将其击飞出去。
其摔在地上,黑神抬起头,看到的是脸色阴沉的巨人——布罗利此刻怒火滔天,注视着远处的黑神。
此刻斯卡蒂,亚莉莎,艾露迪都开启了战纹站在四面八方,凝视着斗真。
“没关系,他还有气。”罗伊斯米注射着药剂稳定情况的时候,和真从光柱中走出,带着阿库娅,阿库娅看到倒在地上的五代,毫不犹豫施展了治愈魔法。
那巨大致死的伤势转眼间恢复如初,卡尔上前拍着五代的脸颊,确认只是呼吸微弱而不是没有,才松了一口气。
“林淼不在,不代表本大爷就允许你这种砸碎可以欺负我们的群友。”布罗利右手遥指斗真,其头发赤红色的超级赛亚人之神状态,瞬间化作蓝色。
“我们先带五代和这边的津上翔一撤退了!交给你们了!”和真呐喊着,扛起五代和津上翔一钻入了光柱之中。
“建议把他带到别的地方打。”斯卡蒂神情肃穆,此刻,真正的杀人鲸被唤醒了,众人同意了这个提议,下一刻所有人的换到了一个洁白的空间。
还不等黑神反应,连番的攻击已经袭来,连忙招架,望着不远处参战的众人。
“先从你开始血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