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王眉头拧成个疙瘩,沉声道:“怪不得宫里闹得鸡飞狗跳,这么多老鼠精扎堆,依我看,这根本是场早有预谋的计策!”
甜宝握着帕子的手紧了紧,也觉出不对劲,一旁的肖云峰立刻接话:“王爷所言极是!这老鼠精背后必定有推手。寻常妖精躲着人类还来不及,怎敢明目张胆闯皇宫,甚至觊觎九五之尊的位置?”
“悖逆天道,简直是胆大包天!”平安王重重一拍桌案,瓷杯都震得嗡嗡响。
甜宝眼珠一转,忽然想起空间里还关着活口,忙说道:“爹爹,云峰哥哥,你们先在皇爷爷这儿守着,云峰哥哥再仔细查查宫里还有没有漏网的老鼠精。我去空间问问那些被抓的,说不定能问出线索!”话音刚落,身影便倏地消失在原地。
空间历练场上,阴风卷着沙尘,贝贝正甩着布满倒刺的尾巴,像抽鞭子似的抽打着满地老鼠精。那些妖精缩在角落,毛被血黏成一绺绺,连哼都不敢哼一声。甜宝一眼就瞧见了混在其中的头鼠,径直上前,拎着它的耳朵把它提了起来。
头鼠一看见甜宝,浑身的毛都炸了,爪子胡乱蹬着——它可没忘这小郡主的雷电有多厉害,此刻身上还留着被雷劈过的焦黑印记,疼得钻心。“饶、饶命啊……郡、郡主饶命……”它的声音抖得像筛糠,牙齿打颤的声响都听得清清楚楚。
甜宝眼神一冷,指尖已经凝出细碎的电光:“少装可怜!说,你到底是谁?竟敢变作我皇爷爷的模样,胆大包天!”她本想多问几句,可看着这尖嘴猴腮的模样,又觉得多余——都成精了,哪会不懂自己想问什么?反正问不出就扔去天火里烧了,大不了回头让宫里多养几窝猫,看这些妖精还敢不敢来!
“我再问你,”甜宝的声音里淬了冰,“你们是怎么混进皇宫的?又是怎么学会变装的?若是敢说半句假话,我现在就把你扔进天火里,让你连灰都剩不下!”她说着,还故意勾起唇角笑了笑,那笑容落在头鼠眼里,比恶鬼还要吓人,身子抖得更厉害了,连耳朵都耷拉了下来。
另一边,贝贝正甩着尾巴抽得兴起,清脆的“啪嗒”声里还夹杂着它咯咯的笑声,听得甜宝都忍不住皱了皱眉——虽说这些妖精该罚,可看着也怪渗人的。她摇摇头,把这点念头抛到脑后,目光重新落回头鼠身上:“还不说?”
头鼠还是咬着牙不吭声,甜宝的耐心也耗光了,语气越发狠戾:“看来扔天火里对你来说还是太便宜了。不如这样,我先一点一点把你的皮扒下来,等哪块骨头露出来了,就先把那骨头炖汤,一勺一勺喂给你自己喝,你觉得怎么样?”
这话一出口,头鼠的脸瞬间没了血色,连哭都忘了,只一个劲地摇头:“别、别啊!小郡主饶命!鼠、鼠肉太少了,不够吃的……”
“自己吃自己,怎么会不够?”甜宝冷笑一声,抬手就朝头鼠身上扔了片雷击石。“轰隆”一声响,头鼠被炸得鼠毛根根竖起,身上又添了几道焦痕,疼得它惨叫出声。还没等它缓过劲来,甜宝指尖的电流又缠了上去,滋滋的电流声里,头鼠终于撑不住了,连声求饶:“我说!我都说!小郡主别电了!不过……不过你得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甜宝脚步猛地一顿,清脆的嗓音里带着几分不耐:“好,你说。”
鼠头当即蔫了半截,耷拉着毛茸茸的脑袋,声音细若蚊蚋:“小郡主,求您开恩,往后……往后就让我留在您的空间里,可否?”
“什么?”甜宝的声音瞬间拔高,眼底迸出火星,“你竟还妄图赖在我的空间里!你有何颜面提这种要求,还敢跟我讨价还价?哼!现在又沉默不语是吧?既然不想说,那以后你就永远闭上嘴巴,我也不再需要你开口了!”
话毕,甜宝像座骤然喷发的小火山,指尖腾地燃起一团明晃晃的火焰,火苗舔着空气发出“噼啪”轻响,她作势就要朝鼠头狠狠扔去。
“别!别烧我!”鼠头吓得魂飞魄散,四条小短腿不住地打颤,连连磕头求饶,“我说!我什么都说!”
甜宝握着火焰的手没松,眼底的冷意却更甚,显然已没了半分耐心。鼠头见她这副模样,知道今日若是不说实话,定然没有好下场,只得颤巍巍开口:“小郡主,我……我是鼠王最小的儿子。叫小鼠,父王有一百二十八个儿子,我就是那最不起眼的第一百二十八个。”
甜宝听了,脸上没半分惊讶——老鼠本就擅长繁育,一窝能生十几个,鼠精的话,一百多个子嗣倒也不足为奇。她指尖的火焰晃了晃,声音冷得像冰:“继续说——”
小鼠咽了口唾沫,声音带着后怕:“我的哥哥们个个厉害,早就自立门户,手下都有一群子民,只有我……只有我留在家里。那天,我嘴馋溜进土地庙,偷吃贡品时被一个穿青袍的道士抓住。他一眼就看出我的身份,问我想不想比哥哥们更有出息,能不能让我父王高看一眼。”
“我当然想!”小鼠的声音里带上了几分急切,像是又回到了当初,“我想都没想就点头。那道士当即摸出一道黄符,说我吃了这符,马上就能像父王一样万人之上,受万千鼠民敬仰。他说得天花乱坠,我心里痒得跟有小虫子在爬似的——你不知道,哥哥们总嘲笑我无能,我受够了!”
“所以你就信了?”甜宝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
“我信了!”小鼠慌忙应道,语气越发急促,“那道士接着给我出主意——那天夜里,我趁着月色溜进皇宫御书房,就看见人类皇帝穿着明黄色的龙袍,坐在案前批奏折。我当时吓得差点瘫软,可耳朵里突然传来那道士的声音,他说‘走过去,他问你什么你都点头,他会给你好吃的,你趁他不注意,在他手上咬一口,只要舔到他的血,你就成功了’!”
“你……真的咬了?”甜宝盯着鼠头,眼神锐利得像刀子,仿佛要将它的心思看穿。
“咬了……”小鼠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几分心虚,“我还偷偷舔了一口皇帝的血。可刚要跑,就被巡逻的护卫发现了,他手里的长刀劈过来,我拼了命才躲开,还是被刀风刮伤了后腿,最后连滚带爬才逃回了洞府。”
“你的洞府在哪里?”甜宝追问,声音没了起伏,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在……在这皇宫的地底下,有个四通八达的鼠穴,那就是我的住处。”小鼠不敢隐瞒,“我父皇见我带着伤跑回来,气得吹胡子瞪眼,当即就要找皇帝算账。我只好把遇到道士、吃符、咬皇帝的事一五一十说了。”
它顿了顿,声音里满是无奈:“结果您猜怎么着?父王没骂我,只让我在家养伤,他自己倒是偷偷去了好几次皇宫,想接近皇帝,可每次都被皇帝身上那股金灿灿的龙气打回来,连皇帝的面都没见着,还受了不少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