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 24节
我和田红兵都来到当年红军突破乌江天险的回龙场渡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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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小就从我父亲夹在咯吱窝带回家的人民日报,光明日报,文汇报等报纸里面的关于文艺评论文学评论样板戏创作经验的长篇大论文章所熏陶,所灌输,所催眠。尽管那些文艺理论创作思想指导经验谈对于一个十岁左右的少年人来说近乎天方夜谭,玄而又玄的高谈阔论。但是对于我这么一个从懂事起在乌江边的小县城京剧团看革命现代京剧样板戏《沙家浜》《红灯记》《自取威虎山》《奇袭白虎团》《杜鹃山》等大戏剧的少年的我,我非常好奇甚至猎奇阅读这些高深莫测的文章。因为我在那个乌江边的小县城京剧团诞生了要当作家的梦想。因为那个住在重庆两路口宋庆龄故居旁的吴叔叔立志创作戏剧《红军突破乌江》潜移默化的润物细无声的影响,我也从小暗自发誓要创作出不愧时代的伟大文学作品,小说啦,戏剧啦,诗篇啦,小说方面我想创作出浩然《艳阳天》那样的不朽长篇小说,戏剧方面我想创作出《杜鹃山》那样的离经叛道伟大戏剧,诗篇方面如贺敬之的《回延安》那样的新体巨幅长篇诗歌等等。文革时期,我父亲他在乌江边的县城京剧团带领着京剧团演员们成功排练出一个又一个大戏剧。革命样板戏。轰动了乌江边那座叫乌陵县的小县城,引得小县城的老百姓们倾城涌向长江边乌江边交汇处的箱子街的京剧团来观看这些全中国亿万人民都家喻户晓的京剧样板戏。平时小县城的老百姓都只能在电影里观看样板戏,在收音机里倾听样板戏,在县城的高音喇叭听到样板戏。他们能够在自己居住的乌江边的小县城看到活生生的人表演的样板戏,看到平时自己熟悉的张三李四,阿姨小妹表演的样板戏里的人物,他们感觉既惊奇新鲜又陌生诧异。所以呢?我这个生活在乌江边的小男孩,从小就立志长大后要当作家要当戏剧家,我也要编造故事来带给那些乌江边的我熟悉的叔叔阿姨嬢嬢们惊奇新鲜和陌生诧异。我也要无中生有创造一些人物形象来取悦乌江边的老百姓们。我要创作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故事情节来让乌江边的居民们评头论足。
于是呢,我就在人民日报,光明日报,文汇报那些指导作家们怎样创作的文章里去寻找我的创作的秘诀。就像后来我所知道的武侠小说里面那些爬山涉水不惧艰辛打打杀杀到处去取经偷宝的武林侠客那样从宝书中寻找秘诀。我还把我父亲留在家里桌子上的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的讲话的红宝书反反复复的阅读阅读阅读。我深信只要我读懂了人民日报,文汇报,光明日报里面那些长篇大论关于革命京剧样板戏的成功文章,只要我掌握了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讲话的核心精神,我就会成为一个伟大的作家。我就会写出不愧时代的文学作品来。尽管这些文章长篇大论,高深莫测,但是有一句话我印象非常深刻,并在我的脑海里铭刻下牢不可破的印记。那就是,作家要深入生活。作家一定要深入生活。
啊呀,啊呀,啊呀。作家要深入生活。作家一定要深入生活。作家必须深入生活。
为了写好我的后现代派文学作品长篇元小说《乌江绝恋》,为了完成我1984年就开始构思的乌江绝唱千古绝唱爱情故事《乌江绝恋》,为了成功塑造小说中的虚构人物姚倩倩,田红兵,刘哲,钟保国,姚倩倩父亲和母亲等形象,为了不违背基本历史事实,为了不辜负读者们的期待,为了不辜负一直对我的少数几个知心朋友的真诚凝视,我2017年夏季的一天不顾酷暑难耐的气候千里迢迢从海南岛专程来到遵义城,走进遵义会议会址纪念馆,还专程去了遵义乌江边当年红军突破乌江天险的余庆县回龙场渡口。
此时此刻,我伫立在遵义乌江边当年红军突破乌江天险的余庆县回龙场渡口,我心潮澎湃 我思绪万千。我想象翩翩。我想象着当年红军战士们横跨乌江天险的壮烈场面,头顶上敌人的子弹在疯狂的乱飞,乌江上空的团团乌云在翻卷,脚板底下是危险的激流无情的漩涡,红军战士们不怕死啊,红军战士个个都是顶天立地的热血男儿啊!冲啊!冲啊!向着乌江对岸挺进啊!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 ,争取胜利。
红军啊!红军们啊!红军好男儿啊!红军好女儿啊!突破乌江啊!突破乌江天险啊!
正当我伫立在乌江边遐想着当年红军突破乌江天险的壮烈画面的时候,我看见田红兵也站在乌江边上。他离我并不是很远。我看见田红兵举起他的双臂,他在高呼,他在呐喊,他嘴里还喷吐出激昂的音符,他脱口而出一段非常陌生而又好听的旋律来。
我听到了。我听到了。那是田红兵正在创作的交响乐《红军突破乌江天险》的强烈音符。那是田红兵正在创作的交响乐《红军突破乌江天险》的奇异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