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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雪轩的院门在萧景珩身后沉重合拢,落锁的“咔嚓”声清晰刺耳,如同最终判决,将这方小院彻底化为孤岛。

苏明月依旧保持着跪坐在地的姿势,垂着头,宽大的袖口掩住了双手,肩膀微微颤动,像是在无声啜泣。直到院外那令人窒息的威压和脚步声彻底远去,她才缓缓抬起头。

脸上哪还有半分泪痕与惊惧?

那双清亮的眸子里,只剩下冰封般的冷静,和一丝近乎疯狂的锐光。她摊开掌心,那枚从黄金盒子上刮下的、带着独特内府印记的金屑,正静静躺在那里,边缘锐利,映着惨淡天光,像一柄微缩的毒刃。

“王妃…”春桃连滚带爬地过来,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想去扶她,又不敢碰她,“您…您没事吧?王爷他…”

“我没事。”苏明月的声音平静得出奇,她扶着春桃的手臂站起身,掸了掸裙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目光扫过院门口新增的两个如同石雕般的带刀侍卫,“他只是,给我画了一个更精致的牢笼。”

一个用翻倍的用度和武力威胁堆砌而成的笼子。

“去把地上收拾干净。”她吩咐道,语气听不出情绪,自己则转身走回屋内,关上了房门。

隔绝了春桃惊恐的目光,也隔绝了外面所有窥探的视线。

她走到桌边,拿起那个装着黄金的紫檀木盒。指尖拂过冰冷光滑的木料,拂过那些沉甸甸、能压断人脊梁的金锭。萧景珩的话如同淬毒的冰锥,再次凿击着她的耳膜。

——“安分待在你的笼子里,或许本王心情好了,还能赏你几根带着肉渣的骨头。”

苏明月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眸底所有翻涌的情绪已被强行压下,只剩下近乎冷酷的算计。

硬碰硬,她毫无胜算。萧景珩手握绝对的权势和武力,碾死她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容易。府库那把火,已是兵行险着,侥幸成功了一次,绝不能再有第二次。那点微末的痕迹,只能暂时引开他的疑心,绝非长久之计。

要想破局,必须让他自己,亲手打开这个笼子。

哪怕…只是打开一条缝。

她需要一个新的“契约”。一个能让他觉得她“有用”,且“可控”的契约。一个裹着蜜糖,内里却淬着砒霜的契约。

她坐到妆台前,看着铜镜里面色苍白却眼神灼亮的自己,开始一点点描摹。用最细腻的笔触,最温顺的色彩,将自己伪装成他可能想要看到的样子——一只受了惊吓、被彻底驯服、只想乞求一点怜惜和生存空间的雀鸟。

然后,她铺开纸笔。不是用的她惯用的、带着现代印记的硬笔,而是拈起一支狼毫,蘸了墨,极力模仿着这个时代女子柔婉的笔迹,开始书写。

写她的“悔过”。写她的“恐惧”。写她终于认清了自己的位置和本分。写她昨夜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只是绝望下的自保,绝非有意挑战王爷权威。写她愿献上自己微末的“调香之技”,只为王爷闲暇时能得一缕清香,换得王爷一丝垂怜,准她在这王府一隅,有一点点安身立命的依仗…

字字恳切,句句卑微。糖衣包裹得严严实实。

写到最后,她笔尖顿了顿,墨汁在纸上晕开一小团阴影。她另起一行,字迹更显柔顺,却抛出了真正的鱼饵——她“偶然”听闻王爷似乎在追查一些西域秘事,她或许…能凭借对香料的了解,从市井流言或胡商口中,捕捉到一些官方渠道不易察觉的蛛丝马迹。若蒙王爷不弃,她愿以此效劳,只求…能偶尔出府,为王爷“分忧”。

这便是砒霜的内核。她将自己的价值,捆绑在了他真正的目标——“玄影阁”和玉佩之谜上。她示弱,臣服,却又巧妙地展示自己独一无二的利用价值。

写完,她吹干墨迹,将信纸折好,放入一个素雅的信封。又打开那盒黄金,从里面取出一枚最小的金锭,用一块干净的软布仔细包好。

“春桃。”她唤道。

春桃推门进来,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怯生生地看着她。

苏明月将信和那包好的小金锭递给她:“想办法,把这封信和这个,交给墨尘大人。就说…是我的一点‘心意’,求他转呈王爷。记住,态度要卑微,要害怕。”

春桃似懂非懂,但看着苏明月平静却不容置疑的眼神,还是接了过来,重重点头,揣好东西,紧张地出去了。

苏明月走到窗边,看着春桃小心翼翼地靠近院门,和守卫低声说着什么,又将东西递出去。守卫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接了过去。

她的心微微提起。这一步棋,险之又险。萧景珩会如何反应?他会看穿这拙劣的表演吗?还是会…咬下这裹着糖衣的毒饵?

信和金子被送到了凌霄阁书房。

萧景珩正听着墨尘汇报府库失火的初步调查结果,线索依旧模糊,指向内务府的失职,却又处处透着人为的刻意。他面色沉冷,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当墨尘将那只素雅信封和小金锭呈上时,他敲击的动作顿住了。

“苏氏派人送来的。”墨尘低声道,“说是…向王爷请罪的心意。”

萧景珩的目光落在那枚被软布包裹、退回的金锭上,眸色倏地一沉。他拿起那封信,拆开。

柔婉顺从的字迹,扑面而来的悔过与哀求,极尽卑微之能事。与他记忆中那张苍白却倔强、带着锋利棱角的脸庞,格格不入。

他几乎是面无表情地快速浏览着,直到看到最后关于“西域秘事”、“市井流言”、“效劳”的字眼时,敲击桌面的指尖才彻底停下。

书房内陷入一片死寂。只有灯花偶尔爆开的轻微噼啪声。

墨尘垂首立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良久,萧景珩发出一声极轻的、意味不明的嗤笑。他将那封信随手扔在桌案上,身体向后靠进宽大的椅背里,指尖抵着眉心。

“你怎么看?”他问,声音听不出情绪。

墨尘谨慎地回答:“苏王妃…似乎是真的怕了。府库走水一事,看来惊吓不小。此举,像是想求王爷给一条活路。”

“活路?”萧景珩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她是想找一把能撬开王府大门的钥匙。”

他岂会看不出这字里行间精心包裹的算计?那故作柔顺的笔迹,那退回的金锭,那看似偶然提及的“西域”…无一不是在试探他的底线,勾画着她的价值。

可笑。却又…该死的敏锐。她竟然能猜到他对西域之事的关注,并且精准地提出用她那种“不入流”却可能奇效的方式介入。

“王爷,那…”墨尘迟疑道,“是否要回绝?”

萧景珩没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封信上,眼前却闪过昨夜她浑身是刺、亮得惊人的眸子,闪过她掌心那瓶浑浊却散发着不屈清香的精油,闪过她跪在地上哭泣时那滴落在他手背、滚烫的眼泪…

一种极其复杂的躁动在他心底盘旋。他厌恶算计,厌恶虚伪,更厌恶不受控制的事物。这个女人,无疑集齐了所有让他烦躁的特质。

但…

他忽然很想看看,她费尽心机,甚至不惜撕掉昨日那身硬骨,伪装出这副温顺皮囊,到底想做什么。她又能在这条她自以为能撬动缝隙的路上,走出多远。

这比直接掐断一只雀鸟的脖子,似乎…更有趣些。

“告诉她,”萧景珩终于开口,声音平淡无波,“本王准了。”

墨尘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立刻低头:“是。”

“但是,”萧景珩补充道,眸中掠过一丝冰冷的锐光,“告诉她规矩。其一,每次出府,需提前一日禀明事由、去处、所需时长。其二,墨尘或他指定之人随身‘护卫’,不得离开视线。其三,所获任何消息,事无巨细,即刻回禀,不得有任何隐瞒或自作主张。”

“若有丝毫逾越…”他顿了顿,指尖划过那枚被退回的金锭,声音倏然降温,“后果,让她自己想。”

“属下明白。”墨尘心领神会。这并非真正的自由,而是更严密的监控和一场心照不宣的试探。

听雪轩的院门,在次日下午,第一次为苏明月打开了。

得到准许的消息时,苏明月正对着小厨房里那些简陋的器皿,试图再次提炼桂花精油,听到春桃气喘吁吁的回报,她握着瓷碗的手,几不可察地紧了一下。

成功了。第一步。

然而,听到墨尘面无表情地复述那三条“规矩”时,她心底刚升起的那点微末喜悦,瞬间被冰冷的现实浇灭。

随身“护卫”?不得离开视线?事无巨细,即刻回禀?

这哪里是合作?分明是枷锁之上,再套枷锁。他将她放出了这个小笼子,却将她投入一个更大、更无处遁形的牢笼,并且时刻提醒她,主导权永远在他手里。

“王妃可听明白了?”墨尘公事公办地问。

苏明月垂下眼睫,掩去眸底所有情绪,屈膝行了一礼,声音温顺柔软:“臣妾明白。谢王爷恩典。定谨守规矩,不敢有违。”

她换了一身最不起眼的藕荷色衣裙,未施粉黛,只在袖间藏了一小瓶自己最新试做的、气味极淡的“寻踪香”——这是她的后手,若遇万一,或许能留下线索。

在墨尘和另一名眼神锐利的侍卫一明一暗的“护卫”下,她终于踏出了靖王府那扇朱红的高大门槛。

久违的市井气息扑面而来。喧嚣的人声,各种食物和香料混杂的气味,阳光洒在青石板路上的光亮…一切都让她有种恍如隔世的恍惚感,眼眶竟有些微微发酸。

但她立刻警醒过来,压下所有不合时宜的情绪。她不是来怀旧或感受自由的,她是来“表演”和“狩猎”的。

她的目标明确——西市,胡商聚集之地。

一路上,她恪守“规矩”,目不斜视,步履平稳,甚至对墨尘表现出适度的畏惧和恭敬。只在经过一些香料铺子或胡人商队时,才会稍稍放缓脚步,侧耳倾听那些带着异域口音的交谈,目光快速扫过他们摊位上售卖的货物。

她的模样太过认真和小心翼翼,倒真像是兢兢业业在为王爷办差。

墨尘跟在身后半步的距离,沉默地看着她。看着她故作镇定却微微绷紧的脊背,看着她那双不时掠过街市、比在王府时生动了不少的眸子,看着她偶尔因为听到某个感兴趣的词而轻轻扇动的眼睫…

他跟在王爷身边多年,见过形形色色的人。这位王妃,是他见过最矛盾,也最…难以看透的一个。时而柔弱如兔,时而锋利如狐。明明怕王爷怕得要死,却又总在绝境里伸出爪子,挠人一下。

王爷对此人的态度,也愈发微妙。看似禁锢折磨,却又一次次默许甚至…纵容她的逾矩。

行至西市深处,一个较大的胡商摊位前,苏明月停住了脚步。摊主是个高鼻深目的中年胡人,正用蹩脚的官话吆喝着售卖他的香料和宝石。

苏明月的目光,被摊子角落一小捆不起眼的、干枯深褐色的植物根茎吸引。那东西…她在现代的香料图谱上见过,是西域极罕见的一种名为“鬼枯藤”的植物,本身无毒无味,但若是与另一种常见的赤磷石粉末混合,便能产生一种极淡的、却能附着极久的异香,常用于…追踪。

她的心跳骤然加速!这正是她目前最需要的东西!

但她脸上却不敢露出分毫异样,只是随手拿起旁边一块色彩艳丽的宝石看着,用余光估算着那捆鬼枯藤的价格。

“老板,这个怎么卖?”她状似随意地指了指那捆枯藤,声音放得轻软,带着点好奇,“看着倒是稀奇,买回去插瓶也不错。”

胡商扫了一眼,撇撇嘴:“那个?不值钱,搭头罢了。姑娘要是买我这块上好的猫眼石,这个送你都行。”

苏明月心中暗喜,正欲顺势答应。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低沉冰冷的声音:“你要那堆枯草做什么?”

苏明月浑身一僵,猛地回头。

只见萧景珩不知何时竟出现在她身后!依旧是一身玄衣,负手而立,面色沉静,目光却如同实质般落在她手中的枯藤上,带着审视和毫不掩饰的怀疑。

他怎么会在这里?!

墨尘立刻躬身:“王爷。”

周围的空气瞬间降至冰点。那胡商也察觉到来人气度不凡,吓得不敢再吭声。

苏明月的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大脑飞速旋转。他是在跟踪她?还是巧合?他看到了多少?起了疑心?

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脸上迅速堆起恰到好处的、被突然出现的他吓到的惊慌和一丝讨好般的笑意,将手中的枯藤往摊子上一放,像是被烫到一样:“没…没什么…就是看着稀奇,随便问问…王爷您怎么来了?”

萧景珩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目光依旧锁死那捆鬼枯藤,又扫过她微微发白的脸色,眸底的疑云更重。他缓步上前,拈起一根枯藤,放在鼻尖嗅了嗅,眉头微蹙。

无色无味。

但他从不相信巧合。这个女人前脚刚提出要为他打探消息,后脚就在胡商这里对一种看似无用的枯草产生了兴趣?

“看来,”他随手扔掉枯藤,目光重新回到苏明月脸上,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声音压得极低,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本王的王妃,对这西域‘无用’之物,倒是格外上心。”

苏明月背后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回王府的路上,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萧景珩没有再乘坐他的车驾,而是与苏明月一同,步行在熙攘的街道上。墨尘和侍卫远远跟在后面,清开一小片无人敢靠近的区域。

苏明月低眉顺眼地跟在他身侧半步之后,心跳如擂鼓。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来自身旁那尊冰雕的、无形却沉重的压迫感。他虽然没有再追问,但那句意有所指的话,和此刻冰冷的沉默,比任何疾言厉色的审问更让她心惊肉跳。

他起疑了。而且是很深的疑心。

关于鬼枯藤,关于她真正的目的。

她的大脑疯狂运转,试图为自己找一个合理的、能打消他疑虑的解释。插瓶?爱好收集奇特植物?…每一个借口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在他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面前,恐怕只会越描越黑。

就在她几乎要被这沉默逼疯之时,萧景珩却突然开口了,话题跳转得毫无征兆。

“今日,‘效劳’得如何?”他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

苏明月怔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这是在问“正事”。她连忙收敛心神,将早已准备好的、真真假假的市井见闻低声禀报:“回王爷,臣妾今日在西市,确实听到一些胡商闲聊…提及狄戎王室近来似乎偏好一种名为‘龙血竭’的香料,价格炒得极高,且多半流入了几位实权将领府中…不知此事,对王爷是否有用?”

她小心翼翼地筛选着信息,既展示了自己的“用处”,又不敢触及任何可能真正机密的内容。

萧景珩脚步未停,目视前方,仿佛只是随意听着。直到她说完,他才淡淡“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这反应让苏明月的心再次悬起。是不满意?还是不信?

就在她忐忑不安之际,萧景珩却忽然停下了脚步。

他们正站在一座石桥之上,桥下河水潺潺,映着夕阳余晖。他转过身,面对着她。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在阴影里,夕阳的金光勾勒出他冷硬的侧脸轮廓。

“苏明月。”他唤她的名字,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令人心悸的专注。

苏明月下意识地抬头,撞入他那双深不见底的墨眸之中。那里面没有了平日的冰寒和杀意,也没有了嘲讽,只剩下一种纯粹的、探究的、仿佛要将她灵魂都剥离出来的审视。

“你今日的表现,”他缓缓开口,一字一句,敲打在她的心上,“乖巧,顺从,有用,懂得分寸。”

他的指尖,忽然轻轻抬起,冰凉的指腹几乎要触碰到她的下颌,却又在即将碰到的瞬间停住,只是虚虚地悬在那里,带来一种更令人毛骨悚然的威胁感。

“像极了…”他微微倾身,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声音压得极低,如同情人间的呢喃,却带着砭骨的寒意,“一颗包裹得完美无缺的…”

“糖衣砒霜。”

苏明月的瞳孔骤然收缩!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他看穿了!他什么都看穿了!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她的顺从是伪装,她的效劳是算计!他冷眼看着她表演,看着她一步步走进他自己设定的规矩里,如同看着落入蛛网的飞虫,挣扎得越欢,束缚得越紧!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水,瞬间淹没了她所有的思维和反应能力。她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忘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那双仿佛能吞噬一切的眼眸。

萧景珩看着她瞬间煞白的脸,看着她眼中无法掩饰的惊骇,唇角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加深了些许,却冰冷得毫无温度。

他悬在她下颌处的指尖,终于缓缓落下,极其轻佻地、用指背蹭过她冰凉细腻的皮肤,触感如同毒蛇爬过。

“不过…”他直起身,恢复了那副冷峻漠然的样子,仿佛刚才那瞬间的逼近和低语只是她的幻觉,“本王近日,正好口苦。”

“你这颗‘糖’,”

他转身,率先向桥下走去,玄色的衣摆在夕阳中划出一道冷硬的弧线。冰冷的话语,如同最终判决,清晰地传入她耳中,让她如坠冰窟。

“本王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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