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盯着瘫在地上哭嚎的胡亥,眼神里最后一丝父子情也淡了。他对身旁的内侍冷声道:“给他条绳子,让他自己了断。”
内侍浑身一颤,不敢多言,匆匆取来一条白绫。
胡亥看着那条白绫,终于明白“囚于深宫”不过是父皇给的最后体面。他瘫在地上,涕泪横流:“父皇饶命!儿臣真的知道错了!儿臣还想活……”
嬴政背过身,懒得再看他一眼。“你是大秦的皇帝,死,也得死得体面些。”
他巴不得将这孽障碎尸万段,可终究念着一丝血脉——好歹是他亲儿子,留个全尸,也算给列祖列宗一个交代。
暖阁里很快传来重物落地的闷响。嬴政没有回头,只是对蒙恬道:“按王侯礼葬了吧。” 声音里听不出喜怒,仿佛只是处置了一件无关紧要的器物。
走出暖阁,嬴政直奔朝堂。殿上的大臣们早已吓得面无人色,连大气都不敢喘。嬴政坐在空置的龙座上,目光如刀,扫过每一张脸。
“自今日起,凡尸位素餐、勾结奸佞者,斩。”
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蒙恬,你带人核查各官署,凡考绩垫底、毫无实绩的,不必报上来,直接拖出去问斩。”
“诺!” 蒙恬领命,转身带着禁卫走向各官署。一时间,咸阳宫内外惨叫声此起彼伏——那些平日里靠钻营上位的草包官员,此刻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便成了刀下鬼。
有老臣颤巍巍地劝:“陛下,杀得太多,恐动摇朝纲……”
嬴政冷冷瞥了他一眼:“动摇朝纲的,是这些蛀虫。杀了他们,朝纲才能稳。”
他心里清楚,大秦的官署早已被赵高和胡亥搅得乌烟瘴气,不刮骨疗毒,难有转机。
三日后,蒙恬已整饬好京畿兵马,亲率三万锐士奔赴渔阳。
临行前,嬴政握着他的手道:“陈胜吴广虽起于草莽,却也聚众数万,不可小觑。你去了,不必急着围剿,先晓谕百姓:凡放下兵器归家者,既往不咎,朝廷还会分粮分地。”
蒙恬点头:“臣明白。百姓多是被逼无奈,能招安,便尽量不刀兵相向。”
与此同时,嬴政下了一道震惊全国的诏令:“各郡县衙署,即刻组织百姓修驰道、整水利,凡参与劳作一日,可领粟米二升;满十日,额外赏布一匹。”
诏令传开,天下哗然。
“真的假的?干活就能拿粮食?” 关中的饥民们半信半疑,去年胡亥征徭役,不仅不给粮,还动不动就鞭挞,谁还敢信官府的话?
可总有人抱着一丝希望。一个叫王二的农夫,带着村里十几个饥民去了县衙报名——反正也是饿死,不如去试试。
八天后,王二背着沉甸甸的一袋粟米回到村里,袋子口露出的米粒白得晃眼。“是真的!官府真给粮!”
他声音发颤,眼泪顺着黝黑的脸颊往下淌,“咱干了八天,每人都领了这么一袋,还说满十日给布!”
消息像长了翅膀,传遍了关中。百姓们蜂拥而至,县衙外排起了长队,往日冷清的工地瞬间热闹起来,连妇女孩童都提着篮子来帮忙捡石头、递水,只为能多领一把粟米。
渔阳,陈胜吴广的营寨里。
“大哥,咱还反吗?” 吴广看着手下弟兄们蔫蔫的样子,心里发虚。这几日,不断有弟兄偷偷跑回家,说“官府给粮了,能活下去,犯不着拼命”。
陈胜蹲在地上,狠狠砸了一拳:“反个屁!嬴政那老东西回来了!他娘的,他一回来就给百姓分粮,谁还跟咱干?”
他想起当年在垄上叹“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可此刻面对嬴政的铁腕与实惠,那点“鸿鹄志”早被碾成了粉末,“散了吧,让弟兄们各回各家,能活一个是一个。”
咸阳宫的仓库里,嬴政看着堆积如山、已经发了芽的土豆,气得脸色铁青。“胡亥这个狗东西!”
他一脚踹翻了旁边凳子,“这么好的东西,藏在仓库里发芽,也不知道分给百姓种!”
这土豆,在光屏上卖的,可这蠢货竟当宝贝似的锁起来,任由百姓挨饿。
不过这蠢货还知道买了这么多
“传旨!” 嬴政怒吼,“将所有发芽的土豆全部分下去,教百姓切块播种!告诉他们,这东西亩产千斤,种下去,明年就饿不死人!”
很快,带着芽眼的土豆块被送到了各郡县,由农技官手把手教百姓种植。看着田地里埋下的土豆种,百姓们眼里第一次有了盼头——这比任何安抚都管用。
清理完草包官员,嬴政又将目光投向了那些囤积居奇的土豪。这些人借着胡亥乱政,兼并了大片土地,还放高利贷,逼得无数百姓家破人亡。
“查!” 嬴政对御史台下令,“凡有强占民田、放高利贷者,一律严查,罪证确凿的,家产抄没,土地分给无地百姓。”
短短半月,关中几十个最大的土豪被抄家。他们中,有的确实罪大恶极,有的不过是踩了“兼并土地”的红线——嬴政本就想拿他们开刀,正好借“犯事”为由,既得了民心,又充实了国库,一举两得。
看着百姓们分到土地时跪地磕头的样子,嬴政紧绷的脸终于缓和了些。他要的,从来不是百姓的敬畏,而是他们能安稳活下去——百姓安,天下才能安。
官署的空缺需要填补,嬴政做了一个让满朝文武震惊的决定:开科举。
“凡年满十六岁,识字者,均可报名。考经义、策论,优者授官。” 诏令一出,天下士子哗然。以往做官靠世袭、靠举荐,如今竟能凭笔墨做官?
无数寒门士子背着行囊奔赴咸阳,考场外挤满了人。嬴政亲自监考,看着那些埋头答卷的年轻面孔,眼里闪过一丝欣慰——这些人,将是大秦未来的根基。
三个月后,新科进士们走上岗位,替换了那些被清理的官员。朝堂上,终于有了新鲜而务实的气息,再无人敢尸位素餐。
这日,嬴政召来子婴。子婴是扶苏的长子,聪慧沉稳,这些日子跟着嬴政处理政务,早已褪去了稚气。
“子婴,” 嬴政坐在龙座上,看着这个长孙,“大秦的江山,朕交给你了。”
子婴一惊,跪地叩首:“孙儿德薄,恐难当此任……”
“你能。” 嬴政打断他,“朕已为你扫清了障碍:赵高伏诛,胡亥自缢,土豪敛迹,百姓归心,新官上任。你只需记住一条——以民为本,以法为纲,莫学胡亥,莫忘初心。”
他将传国玉玺放在子婴手中,玉玺的温度透过掌心传来,沉甸甸的。
“孙儿……遵旨!” 子婴握紧玉玺,眼眶发红。
嬴政看着他,缓缓起身。他的任务完成了,剩下的,该交给后人了。
此时的大秦,早已没了往日的死气沉沉。驰道上,车马往来不绝;田地里,土豆的嫩芽破土而出;集市上,商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朝堂上,新科官员们正激烈讨论着如何减轻徭役。
光屏外,各朝代的帝王们看得心潮澎湃。
“祖龙这手段,真硬!三个月就把烂摊子拾掇起来了!” 刘邦咂舌,心里暗叹——幸好这是历史修正,不然哪有他的机会。
李世民点头:“杀伐果断,却也懂得施恩。杀蛀虫、分土地、推土豆、开科举……每一步都踩在点子上,不愧是祖龙。”
朱元璋摸着胡须,对朱标道:“你看,治国就得这样——该狠的时候狠,该给好处的时候绝不手软。子婴这娃,要是能学他爷爷,大秦说不定能传个几百年。”
嬴政站在咸阳宫的最高处,望着脚下的万里江山。风吹起他的龙袍,猎猎作响。他知道,自己改变了历史,这就够了。
“朕,不负大秦。” 他轻声道,身影渐渐消失在风中。
光屏暗下去时,最后一幕停留在子婴登基的画面——新帝年幼,却眼神坚定,满朝文武山呼万岁,声震云霄。
林远长长舒了口气。或许,这才是大秦该有的结局。那个曾经“二世而亡”的遗憾,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弥补。
而那些帝王们,也该从嬴政的故事里明白:所谓帝王,不仅要有开疆拓土的雄才,更要有扭转乾坤的魄力与护佑万民的初心。
(作者不知道子婴究竟是谁的孩子,都没有记载,所以作者就自作主张的说是扶苏的长子,大家别介意哈,就当看个热闹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