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穴”基地的密室内,气氛凝重却透着一种压抑的兴奋。厚重的钢桌上,摊开着数本厚厚的账册,旁边放着几个计算器。
港生、王建军,以及雷耀文从内地招募来的、一位曾做过会计的老兵,正在进行最后一次收入盘点。
经过近一天的仔细核算,最终的数字终于出来了。
港生深吸一口气,将最终汇总的清单递给雷耀文,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文哥,算清楚了。从我们开始做‘军火贸易’到现在,扣除所有成本(包括采购装备、船只改造、人员开支、基地建设、线人费、打点各方关系的巨额支出等等),以及支付给宾哥和飞哥的分成,我们目前的净收入是……”
她顿了顿,念出了那个惊人的数字:“一亿两千八百万元港币。另外还有价值大约五百万美元的黄金和部分其他外币。”
一亿两千八百万港币!外加五百万美元黄金!
即使雷耀文早有心理准备,听到这个数字时,心脏也忍不住剧烈地跳动了一下。这仅仅是他崛起后短短一段时间内的积累!军火贸易的暴利,可见一斑。
这其中,与宋先生的两次大交易贡献了绝大部分,尤其是第二次交易,对方对夜视装备和高性能炸药的需求,单价极高。
“宾哥那边,按照三七分账,他总共分得大约……”周磊补充道,翻看着另一本账册,“折合港币约五千九百万元。”
韩宾投入了港口资源和部分初始资金,承担了部分风险,拿到这个分成合情合理,也让他赚得盆满钵满,彻底绑在了雷耀文的战车上。
“飞哥那边,”港生接着汇报,“我们前后一共送去了三千二百万港币,以及一些实物好处。”大飞虽然没直接参与海上贸易,但他提供了北角的地盘和庇护,稳住了洪兴内部的局面,这笔巨额“孝敬”让他对雷耀文更是死心塌地,几乎言听计从。
雷耀文靠在椅背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巨额财富带来了巨大的安全感,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强烈的危机感。那个隐藏在暗处的“船长”,就像一条嗅到血腥味的鲨鱼,绝不会善罢甘休。下一次的袭击,只会更加凶猛和狡猾。
要应对这种级别的对手,光靠现在的人手和装备,还不够!他需要更快地扩张实力!
“建军,”雷耀文睁开眼,目光锐利,“上次招募的人手,已经基本形成战斗力。但现在看来,还远远不够。特别是海上护卫和基地防御的力量。你立刻再回内地一趟,规模可以更大一些,重点是招募有海军陆战队背景、熟悉舰船操作、防空、反潜等专业技能的退伍人员!”
王建军心中一凛,立刻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是,文哥!我马上准备出发!”
“等等。”雷耀文叫住他,“这次招募,动静可能会更大。我需要先铺好路,免得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他让港生和周磊先出去,密室里只剩下他一人。
他拿起那部加密的卫星电话,沉吟了片刻,拨通了一个号码。这个号码,是上次李建国离开时,留给他的联系方式,意味着一条单线联系的渠道。
电话响了几声后被接通,对面没有声音。
雷耀文平静地开口:“李先生,是我,雷耀文。有点‘技术问题’,想向您请教一下,不知道是否方便?”
对面沉默了几秒,传来了李建国沉稳的声音:“雷先生请说。”
“我最近在海上的‘运输业务’,遇到了一点小麻烦需要扩充些人手。不知道能否得到你们的支持和允许,我手中有些国外的船舶技术。主要是降低‘噪音’和'声呐'不你们有没有兴趣!”雷耀文开门见山的说道
电话那头,李建国的心跳微微加速。他当然听懂了雷耀文的意思。对方不仅再次确认拥有特殊渠道,而且这次似乎遇到了麻烦,主动提出了交换条件——用技术换支持!
“降低‘噪音’和扩展‘听力’都是非常复杂的技术难题。”李建国语气不变,谨慎地回答,“需要很多专业的‘设备’和‘图纸’你真有这东西?”
雷耀文微微一笑,“我最近刚好从一个‘朋友’那里,弄到了一些关于‘小型高效消音器’和‘被动声呐阵列’的‘技术资料’,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如果李先生有兴趣,我可以让人送过去给您看看,或许能有点启发?”
小型高效消音器(可用于潜艇或特种船只)!被动声呐阵列(用于侦测水下目标)!
即使是“老旧技术”,对当时相关领域急需突破的内地来说,也绝对是雪中送炭!其价值,难以估量!
李建国在电话那头呼吸明显一滞!他强压下内心的激动,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如果雷先生方便,我们自然乐于学习参考。至于您提到的‘麻烦’或许我们可以提供一些‘环境监测报告’,帮助您避开一些‘风浪大的区域’。”
环境监测报告,即情报支持;风浪大的区域,即“船长”可能活动的危险区域。
交易,在隐晦的对话中达成了!
“太好了。那就多谢李先生了。资料我会尽快安排人给你送过去。”雷耀文说道。
“期待您的资料。也祝雷先生航行顺利。”李建国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放下电话,雷耀文长出了一口气。
这一步棋,走对了。
用对方急需的技术,换取官方层面的默许甚至一定程度的情报支持,这能极大缓解他大规模招募人手可能带来的压力,更能为应对“船长”的威胁增加一份至关重要的筹码。
“建军!”雷耀文再次叫来王建军。
“文哥!”
“计划不变,立刻回去招人!规模扩大!专业人才优先!这次,不用担心上面的反应,我会解决。”雷耀文斩钉截铁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自信。
“是!保证完成任务!”王建军兴奋地领命而去。有了文哥这句话,他就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
雷耀文走到密室一角,打开一个厚重的保险柜,从里面取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密封金属盒。里面装着的,正是他通过系统商城兑换的、经过精心筛选的、关于船舶降噪和基础声呐技术的“资料”。这些技术略高于这个时代的普通水平,但又不会太过惊世骇俗,正好能解燃眉之急,又不会暴露系统的核心秘密。
他叫来一名绝对忠诚的尖刀队员,吩咐他将这个金属盒送到与李建国约定的一个秘密交接点。
做完这一切,雷耀文才稍稍放松下来。
资金、人手、技术、以及即将到来的官方默许……所有的要素都在快速汇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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