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权影一头雾水的挠了挠脑门,眼里尽是疑惑。
权素心里生着闷气,声音有些冷漠,“沈小姐应该挺忙的,你不要这样为难人家。”
权影从小生活在刀尖舔血的日子里,一门心思追随着萧肆锦。
只有替他做事的忠心耿耿。
对于男女之事一窍不通,所以自然看不透权素对王爷的爱慕之心。
他毫不转弯的话语水灵灵的脱口而出,“沈小姐,你还有其它事忙?”
同样身为女人,沈晚君自然察觉到了权素对她的敌意。
她没有生气,脸色依然如往常那般,平静而温和。
嘴角甚至挂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既然这样,她当然不能留下来碍她的眼了。
想到这,她扬起灿烂娇媚的笑容,点头如蒜,生怕他不信,“我确实有事忙。”
“这…”
权影有些为难,却又不得不同意她离开。
这时,萧肆锦眼皮微颤,蹙紧的眉峰动了动,意识逐渐清醒。
他缓缓睁开幽暗森冷的黑眸,比凶兽还可怕的眸色,透着危险。
他伸出长臂,不可一世的霸道强留她,“不、准走。”
权醒和权素一脸激动,步伐一致,异口同声道,“王爷,你醒了。”
萧肆锦神色苍白,阴郁冷喝,“滚…”
权影看了他一眼,随后拉着权素离开了房间。
无奈,沈晚君只好重新在床榻前坐了下来。
纤细的双手扶起他的身子。
萧肆锦掌心微微克制着想拥她入怀的冲动。
目光如炬的凝望着她祈求,“晚晚,留下来好不好。”
沈晚君面色沉静,灰溜溜的杏眼满是伤感,“阿锦…不,应该要叫你锦王爷了吧。”
他不再是沈府那个素衣如云,淡然如水的仆人。
已然是高高在上的尊贵锦王爷。
萧肆锦瞳孔骤然缩紧,胸腔里翻涌的暴虐情绪不断挑战着他的耐心。
他比雪还白的脸色透着一股乞求的意味,“不要,晚晚…”
“我永远是你的阿锦,不要跟我生分好不好?”
此刻他的心就像是沉浸在冰冷世界中,彻骨的寒意让他感受不到一丝起伏的情绪。
连等待她的答案都觉得漫长难熬。
他不听使唤的大掌狠狠将她搂入怀里。
力道比往常坚固强势的勒紧,仿佛要将她狠狠揉进骨子里融为一体。
才能让他恐慌冰冷的心得到一丝安慰。
沈晚君身体一僵,眼眸有些错愕,怔然片刻后,连忙推开他。
“嘶…”
然而,手心刚碰到他的胸膛,却有股钻心刺骨之痛,她皱起眉头,忍不住倒吸一口。
她摊开手心一看,是接住鞭子那刻受到的伤。
见状,萧肆锦心一缩,目光骤然冷冽起来,眼尾染上赤红的血色。
他将她的手心摊开,随后面色铁青的唤来仆人,“来人。”
锦王府里的丫鬟匆匆出现在房里,“王爷。”
“马上去请大夫。”
沈晚君将手缩了回来,脸色不自然的腼腆笑道,“不用了,我自己回沈府处理就好了。”
萧肆锦目光宛如炽热的火焰,炯炯有神的望着她,“晚晚,等手好了我送你回去。”
沈晚君看着他,他身上散出骨子里的霸道,还有那股尊贵无双的气势。
原来这才是他的本性。
以前的淡漠温和是伪装出来的吗?
萧肆锦仿佛看出她眼里的探究,虚弱的脸色有几分病态的苍白。
他向她解释潜入沈府是为了查清自己的身世。
沈晚君眼神惊讶的看向他,聪慧的她立马想到前些日关于她身世的流言蜚语。
嗓音带着一丝微怒的质问他是不是他散发出的谣言。
萧肆锦点了点头承认,但他的目的只是想要看看她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如今有了滴血认亲这个法子,他自然也可以回皇宫化解这个谣言。
“你、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沈晚君感觉身体浑身冰冷,目光微颤。
对他心生出一股恐惧的心理。
他暗地里居然做了这么多可怕的事,而每天还若无其事的在沈府相处。
萧肆锦眸色暗涌一丝病态的锋芒,他摇着头,“没有了。”
没承认每天晚上和她相拥而眠的事。
“晚晚,我以后不会再瞒你任何事,你别不理我。”
他露出楚楚可怜的模样,言辞中带着一丝乞求。
想到她害怕白蛇,他焦急的开口,“那条白蛇我也会放生,不会让它再吓到你。”
如今他的身份暴露,她能原谅他已是万幸。
不能再让她发现他心底龌龊的想法。
如果她知道,他每天晚上潜入她闺房,每日里亵渎她的身体。
她肯定会和他断绝一切来往。
不,现在皇后视他为眼中钉。
父皇还没立太子,他还没得到最高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