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
萧辞慎拿着玉玺来到富容殿,和富容夏对峙着。
当她看到以假乱真的玉玺时,贪婪的脸上瞬间有几分激动的神色。
伸手便想去拿,可还没碰到一点,就被萧辞慎护住。
他眸子清冷孤傲的瞥着她道,“雪儿呢。”
富容夏恢复端庄得体的举止,眼神沉了沉。
故作平静的道,“母后怎么知道玉玺是真是假。”
萧辞慎将原本用黄色龙帕遮住的玉玺掀开来。
毫不含糊的镇定自若道,“雕刻线条流畅,章法严谨。”
“你觉得会是假?”
“这个色彩看起来有些陈旧,已保存多年,如果是假的,材质和做工都是明亮光滑的。”
萧辞慎眼神微闪,他特意让工匠仿刻的陈旧一点,这样才会逼真。
富容夏果然打消了怀疑,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
眼神充满激动的锋芒看着他,“慎儿,既然玉玺已拿到手,我们可以将萧肆锦逼退位。”
她一心想要他登上皇位,这样她的罪行万一有天曝光。
他也不会对自己的母后赶尽杀绝。
萧辞慎心急如焚的开口,“母后,你先把雪儿交出来。”
富容夏将边柳云叫了进来,看慎儿对那个女人已经到了深入骨髓的程度。
看来确实不能留了。
她对边柳云使了个眼色,声音沉稳阴郁道,“带四皇子去见初丹雪。”
边柳云唯命是从的点了点头,随后领着萧辞慎来到偏院的冷宫。
萧辞慎眉头紧皱,眼神沉了沉,透着一股怒焰腾腾的杀意。
他们居然将她囚禁在冷宫。
这里常年没人经过,也没人打扫,灰尘和蜘蛛网都遍布每个墙角。
环境早已不堪入目。
萧辞慎握紧了拳头,额间渗出隐忍克制的怒意,青筋凸起,关节刺骨作响。
看到那张惊艳的容颜有几分憔悴,他心疼的唤着她,“雪儿…”
初丹雪眼神含泪,和他紧紧相拥着,“阿慎。”
即使一身朴实的装扮也掩饰不住其温婉独特的气质和修养。
精致的五官依然如玉天成,没有因为这些日子的囚禁而有所改变。
只是脸色没有了平时里的红润。
想到他好不容易把她养的有些肉,就被人折腾成这样。
心里的气顿时打一处狂涌。
他伸出大掌轻柔的抚着她的发丝,不断安慰着她恐慌的情绪。
两人彼此宣泄完思念的情绪后,便想离开冷宫。
可边柳云却拦住他们的去路,“四皇子,太后交代只让你看一下。”
“你不能带走她。”
萧辞慎眼神一冷,浑身透着狂怒失控的情绪震慑吼道,“滚开…”
“边柳云,你敢拦本王?”
边柳云表情木讷,像个食古不化的忠犬表情回应,“四皇子,属下只听太后的吩咐。”
萧辞慎表情愤怒失控,伸手便攻击他,两人在冷宫内大打出手。
招招致命。
初丹雪在一旁担忧不已,清秀的眉眼透着紧张的情绪。
“别打了…”
她害怕萧辞慎会受伤,边柳云武功高强,帮太后做了不少恶事。
阿慎不会是他对手的。
就在边柳云想一掌击退萧辞慎,初丹雪迅速的挡在了他身前。
让他一时无法收回掌心,直接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初丹雪脚下不稳的后退了两步,直接被萧辞慎接住了身子。
“雪儿…”他瞬间痛苦绝望的怒吼,歇斯底里的嗓音嘶哑着。
他充满杀意的猩红眸子滔天怒气的瞪向边柳云。
“她要是有事,本王定将你挫骨扬灰。”
说完,将她抱起,步履匆匆的离开了冷宫。
往太医馆焦虑的奔去。
边柳云眉头紧皱,原本内力凝聚在掌心的手微微颤抖了几下。
太后的意思是要了初丹雪的命,这样更好!
……
太医馆。
“温太医…”
“温商玉。”
萧辞慎抱着奄奄一息的初丹雪闯进太医馆,惊慌失措的表情早已乱了方寸。
没有了平日里的冷静克礼,眼中被恐惧所填满。
温商玉让他把初丹雪平放在床榻上,随后他冷静的给她把脉静默许久。
“脏腑虚弱,幸好没伤到心脉。”
温商玉先是用针灸护理着,随后拿出特制的续命丹给她吃了下去。
“没事,要静心修养,多给她吃些滋补的汤水。”
温商玉神色沉稳,表情内敛的安抚着萧辞慎。
只见他长松口气,清冷的眸子感激的瞥着他道谢,“谢谢。”
温太医的医术是出了名的,说他有起死回生的神医之手也不为过。
可如果他说没救,那便真的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所以,他刚刚一直提心吊胆,生怕看见他凝重摇头的表情。
那会让他心如死灰。
……
萧肆锦听从了萧辞慎的建议,将沈晚君的避子汤换成了助孕的汤药。
也许在他心底也是认同这种卑劣手段去囚住她的。
“这件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萧肆锦将这件事交给杨献去办,让他去宫外抓中药。
随后神色凝重冷酷的叮嘱他。
避开太医馆的人,她便不会知道汤药换过。
“是。”
杨献恭敬的行礼应下。
……
几日后。
沈晚君得知初丹雪受伤后,便急匆匆的来到太医馆看望她。
随后让她在皇宫住下来。
一来温太医说身体不能过于折腾。
二来皇宫有个伴,两人可以说说话,解解闷。
“晚晚,我没事,你不用特意天天来陪我的。”
初丹雪看到萧辞慎那张阴郁深沉的表情。
心里知道他是对沈晚君天天来陪他而感到生气。
“慎王,你几日没上朝了。”
沈晚君眨了眨眼,没有回应初丹雪的话,而是故意无辜的询问萧辞慎。
她很有眼力劲,知道他此刻对她的不满已压抑到了极致,可她却假装看不到。
她就喜欢看萧辞慎看她不惯,又干不掉她的憋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