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阵慌乱,连忙找太医。
刚回去的御医屁股好没坐热,又被叫了回来。
一阵忙乱后,御医无奈的叹了口气:“太子暂时无事,只是他需要休息,莫要再吵到他了。”
皇后松了口气,她看了眼陈意映叹了口气:“一个两个倔得跟什么一样,本宫不管了。”
说着,带着丫鬟婆子离开。
皇后,御医走后,太子被皇上责罚的事也传遍了整个行宫。
刘姨娘,现在应该称呼为刘嫔找到大皇子魏延平,见他在内殿和丫鬟嬉戏,她大声呵斥:“滚出去。”
丫鬟吓了一大跳,赶紧拢着衣衫领口下床,匆匆行礼跑了出去。
“母妃这是干什么。”魏延平无所谓的躺平在床榻上。
“我干什么?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像什么样子!”刘姨娘(刘嫔)觉得自己多年筹谋都被这个儿子毁了。
“我像什么样子?那你要我怎么办?自来了这该死的边关,父皇眼里就只有他魏延庭何时有过我?还有这边关的将士又有谁把我放在眼里。怪只怪我没托身在皇后肚子里,不然谁敢怠慢我。”
“你——”刘嫔怒火中烧,自己帮儿子筹谋这么多,最后尽落的个没投身在皇后肚子里的埋怨。
她深吸口气,这么多年什么样的气她没受过,儿子这点埋怨不算什么,想到这里,她道:“如今就有一个机会摆在眼前,你还要继续糊里糊涂的过下去吗?”
“什么机会?”魏延平不是很在意。
要是在京城,手里还有权力,魏延平或许还会有一争之力的想法,可在这边关,他权力权力没有,兵权兵权没有,父皇的宠爱更是没有,他拿什么去争。
刘嫔想到太子被罚的消息,又想到太子对陈氏的在意,道:“边关的所有兵权一半在你父皇手里,还有一半在沈老将军手里,如今因为陈氏的事,沈老将军已经跟太子闹翻,你父皇也对他颇有微词,这时候正是你的机会。”
“什么机会?”
魏延平不知不觉坐了起来,从小到大母妃为他筹谋许多,在他心中母妃的智谋不输男人,因此母妃说机会来了就真的来了。
“太子这人什么都好,有能力又有手段,可惜——”
“母妃,你干什么,我不是来听你赞赏他魏延庭的!”魏延平不高兴的打断母妃的话。
刘嫔见儿子都多大了,还这般心胸狭窄,不觉摇摇头,要是太子是她儿子,她何须筹谋这么多。
皇后……看似精明,实则一直都糊里糊涂,但不得不说她是真的有福气。
“平儿,母妃跟你说过多少次,想战胜你的对手,赢过你的对手,你首先要做的就是了解他,方方面面的了解,而不是一味的否定。”
“行了,行了,别说这些没用的。”
刘嫔深沉的看了儿子一眼,最终没再继续说教,而是道:“太子这人什么都好,挑不出缺点,但有一项,他对太子妃感情很深,这就注定了他成不了大事,他不娶宋大姑娘……他要是不娶宋大姑娘你说沈老将军还会支持他吗?”
“不可能吧?一个女人而已,魏延庭真的能为了她放弃唾手可得的利益?”
“你小瞧了我们这位前世子妃,太子刚把她带进宫殿就迫不及待为她正名,他们从没有和离过。”
“什么?”
“你不用震惊,我们刚知道的时候也很震惊,太子亲口说了,那封和离书是他练字用的,根本就没有拿去衙门备案”
“这……他为什么要这么干?我记得陈氏那时候被那么一弄差点死了吧?他这是图什么?”
“图什么?呵……我们这位太子隐藏的太深,要不是这次的事我还真以为他对陈氏没了感情,事实恰恰相反,我们这位太子把陈氏的命看得比任何人都重。”
魏延平不想听母妃啰里吧嗦说这么多,“母妃,你就说该怎么做吧。”
刘嫔回过神道:“既然太子不可能娶宋大姑娘,那你的机会不就来了,只要你能得到宋大姑娘的青睐,你还怕沈老将军不支持你,有了沈老将军的支持,在这边关何愁没有跟太子一争之力。”
“这……”魏延平激动的站起身原地转圈:“可是宋大姑娘喜欢的是魏延庭,还有林氏还在……”
刘嫔不悦的看了儿子一眼:“她再喜欢太子有什么用,太子也不可能娶她,还有那林氏……你要是能获得宋大姑娘的芳心,你父皇他们还会管林氏?”
魏延平想想好像是这么回事,“那我该怎么做?”
“如何得到一个女人的喜欢,还用我教吗?”
“不用。”
魏延平立刻有了想法,立刻让人去打探宋大姑娘的动向,又让人去打听宋大姑娘的喜恶。
……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小小的鞭伤,硬是让魏延庭在床上躺了两天。
看着喂到嘴边的苦涩药汁,他启唇吞下,同时看向坐在床边的陈意映。
她清瘦了很多,眼里时不时闪过的郁色显示她并不快乐。
抬手摸了摸她的脸:“怎么样你才能开心点?”
她摇摇头,事已至此没什么好说的,站起身就要离开。
魏延庭一把捉住她的手:“映儿。”
她抽回手,给他掖了掖被角:“你需要好好休息,别想太多。”
说完,端着药碗走出殿内。
魏延庭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殿外良久,喊了隐藏在暗处的暗卫一阵吩咐。
殿外,柔和的阳光洒下,尽是难得的出了太阳。
让人搬了把椅子她在廊下坐下,静静的沐浴在阳光下。
目光闪过殿门上的牌匾‘寒松殿’,京城王府她住的院子叫‘寒松院’,这里叫‘寒松殿’,他就那么喜欢这个院名么。
“太子妃,您一定觉得很奇怪这里为什么叫寒松殿吧?”钟妈妈见她盯着牌匾看,就走了过来道。
陈意映摇头,没什么好奇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好。
钟嬷嬷没注意到她摇头,盯着牌匾自顾道:“太子妃,不觉得殿内的一切都有一种熟悉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