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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刚散,寒山郡的城门楼上还凝着霜,周虎的攻城号角就刺破了天际——“呜——”的长鸣里,一万靖安军推着云梯往前冲,周豹扛着开山斧走在最前,一斧劈飞守军砸下来的滚木,木屑溅了满脸也浑然不觉。周雄的双锤则砸在城门上,“咚、咚”的闷响震得城砖簌簌掉渣,周凌云握着亮银枪,踩着云梯往上爬,枪尖一挑就拨开了守军刺来的长矛,周凌峰紧随其后,方天画戟的月刃扫过,直接削断了城楼上的绳索,让守军的火油桶“哐当”摔在空地上,溅起的火星很快被晨霜压灭。

就在此时,东侧忽然传来一阵震天的马蹄声——阳光穿透晨雾,照在一队银甲骑兵身上,为首的周凯勒住战马,银盔上的红缨随风飘动,手里的三勾断魂枪斜指地面,枪尖三道倒勾映着光,晃得守军睁不开眼。“是周凯!”城门楼上的守军看清那身银甲,顿时慌了神,有人手里的箭“啪嗒”掉在地上,“去年黑石城一枪挑三头领的那个!他的骑兵来了!”

周凯没给他们反应的时间,抬手一挥:“放弩!”五千骑兵同时举起骑兵弩,“咻咻”的箭雨像密不透风的网,直扑东侧箭楼。守军的弩手刚要探身反击,箭就钉在了箭楼木栏上,吓得他们赶紧缩回去,连弓都差点扔了。周凯双腿一夹马腹,马蹄踏得冻土“咔嚓”裂响,提着三勾断魂枪冲在最前,枪尖轻轻一挑,就把一个从城上跳下来的守军挑飞,又顺势用倒勾勾住城边的盾牌,猛地一拽,“哗啦”一声掀翻了守军的盾牌阵:“弟兄们,冲乱他们的后阵!”

骑兵的银甲在阳光下连成一片,远远看去像一道流动的光,可没等他们冲多远,城门“吱呀”一声开了道缝,五个穿着副将铠甲的人疯了似的冲出来——为首的孙烈握柄镔铁长刀,刀身泛着冷光,刀背还刻着“破阵”二字;左右是赵擎和钱锋,两人各持一杆丈二长矛,矛尖淬过寒铁,在光下泛着青芒;身后的吴猛扛着柄枣木柄开山斧,斧刃足有半尺宽,沾着昨夜未干的血;最不起眼的郑诡则攥着两把淬毒短匕,猫着腰跟在最后,匕首尖藏在袖袍里,显然是想偷袭。

“周凯!黄口小儿也敢称雄?”孙烈嗓门粗哑,挥刀就往周凯马腿砍,刀风刮得马毛乱飞,“今日我兄弟五人,便替朝廷除了你这反贼!”周凯勒住马,小腿往马腹上一贴,战马猛地人立而起,前蹄刨出两道土坑。他双手握枪往下一压,三勾断魂枪的枪杆精准撞在刀背上,“当”的一声脆响,孙烈的刀被震得脱手飞出,虎口瞬间裂出鲜血,染红了刀柄上的缠绳。

没等孙烈捂手,赵擎和钱锋一左一右冲上来,长矛直逼周凯心口和咽喉,矛尖带着冷冽的寒气。周凯身子往左侧一偏,右手持枪顺势一勾,枪上的倒勾正好缠住赵擎的矛杆,他手腕猛地发力,“拽!”一声低喝,赵擎被拉得踉跄着往前扑,周凯再抬枪,枪尖“噗嗤”刺进对方咽喉,鲜血喷在银甲上,像开了朵暗红的花。右边的钱锋见状慌了,长矛往周凯后背刺,周凯却像长了眼睛,左脚踩在马镫上往后翻身,枪杆横扫,“嘭”的一声打在钱锋太阳穴上,钱锋闷哼一声栽下马,抽搐了两下就不动了。

“我劈了你!”吴猛红着眼冲上来,巨斧往周凯头顶劈,斧刃带起的风刮得周凯银盔上的红缨贴在脸上。周凯不慌不忙,三勾断魂枪往上一挑,枪尖精准卡在斧刃和斧柄的缝隙里,他借着战马的力道往后拉,吴猛的斧被牢牢锁住,脸憋得通红也拽不动。周凯趁机抬脚踹在对方胸口,“咔嚓”一声,吴猛的肋骨断了两根,口吐鲜血倒在地上,周凯补了一枪,枪尖从他心口穿过,鲜血顺着枪杆往下流,滴在冻土上很快结了冰。

藏在后面的郑诡见同伙死了三个,咬着牙绕到马后,短匕往战马屁股刺——战马吃痛,猛地嘶鸣起来。周凯左手猛地抓住马鬃,身子往后仰,三勾断魂枪从腋下往后一送,枪上的倒勾正好勾住郑诡的手腕,“咔嚓”一声脆响,郑诡的腕骨断了,短匕“当啷”掉在地上。周凯再一用力,枪尖往后刺,直接穿透郑诡的胸膛,他临死前还盯着周凯的银甲,眼里满是恐惧:“你……你的枪……真能勾魂……”

孙烈见四个同伙全死了,吓得转身就往城门跑,周凯哪里会放他走,双腿夹马追上去,三勾断魂枪往前一掷,枪尖带着破空声,精准刺穿孙烈后心,枪杆“钉”在城门上,孙烈的尸体挂在枪上,抽搐了两下就不动了,鲜血顺着城门往下流,在门扉上画出一道暗红的痕。

城楼上的守军看得目瞪口呆,有人手里的弓掉在地上,有人直接跪了下来,连守城的校尉都瘫在城楼上,嘴里念叨着“完了,完了”。周凯翻身下马,拔出钉在城门上的三勾断魂枪,银甲上的血滴在冻土上,他抬手抹了把脸上的血,声音清亮却带着威慑力:“降者不杀!负隅顽抗者,孙烈五人就是下场!”守军们再也撑不住,纷纷扔下兵器,大喊着“我们降了”,连城门楼的旗帜都被人扔了下来。

周凌云和周凌峰赶过来时,正好看到周凯收枪的模样,周凌峰攥着方天画戟,眼里满是敬佩:“周凯哥,你刚才那枪太厉害了!一挑五都不费劲,尤其是勾吴猛斧头那下,我都看呆了!”周凌云也点头,亮银枪往地上一戳:“去年黑石城我就听说你枪法好,今天才算真见识到了——那倒勾缠赵擎矛杆的时候,太绝了!”周凯擦了擦枪尖的血,笑了笑:“别光看,赶紧去帮周虎将军清点守军,别让漏网之鱼跑了。”

周虎那边见守军崩了,大喊一声:“破城!”长柄大刀劈在城门的铁锁上,“当”的一声,铁锁应声而断。周雄的双锤跟着砸上去,城门“嘎吱”一声被推开,靖安军蜂拥而入,很快就控制了城门楼,寒山郡的旗帜被扯下来,换上了靖安军的军旗。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云州州牧府的书房里。沈砚正对着望海城的布防图出神,手指在“严家水师”几个字上轻轻摩挲,门外忽然传来斥候急促的脚步声:“世子!寒山郡捷报!周虎将军已破城,守军尽数投降!”

沈砚立刻起身,接过捷报,指尖飞快划过纸面,当看到“周凯将军单骑迎敌,孙烈、赵擎、钱锋、吴猛、郑诡五将围殴,其持三勾断魂枪先磕镔铁刀,再勾长矛拽赵擎落马,旋身挡开山斧,枪尾击晕吴猛,反手挑穿郑诡胸膛,最后一枪钉孙烈于城门,五将皆亡,守军胆裂”时,他忍不住拍了下案,眼底满是赞许:“好一个周凯!年纪轻轻,枪法竟如此精妙,面对五人围殴还能冷静拆招,借枪上倒勾借力打力,这份胆识和技巧,比许多老将都强!”

楚昭雪凑过来,看完捷报也笑着说:“砚哥哥,周凯哥这一仗怕是要传遍云州了——‘银甲断魂枪,一挑五将亡’,以后怕是没人敢跟他的骑兵硬碰硬了。”张清鸢恰好从外面进来,听到这话也附和道:“我派去的斥候说,守军后来都在传,说周凯将军的枪能勾魂,见了银甲就腿软,连反抗的心思都没了,这威慑力可比千军万马还管用。”

沈砚走到窗边,望着远处的天空,语气里满是欣慰:“周凯不仅是枪法好,更懂怎么用威名震慑敌军,减少弟兄们的折损,这才是真正的将才。”他顿了顿,转头对楚昭雪说:“传我命令,赏周凯骑兵营白银两千两,给弟兄们每人添件新棉甲;再给周凯写封信,夸他这次以一敌五打得漂亮,让他休整三日,随后带骑兵往望海方向移动,盯着严家的陆上补给线——有他在,严家的水师怕是要少不少支援了。”

楚昭雪应道:“好,我这就去安排。”她转身时,听到沈砚又补充了一句:“对了,信里别忘了说,等云州平定,我要亲自给他记一功,让他的三勾断魂枪,有更大的用武之地。”

书房里的阳光正好,沈砚重新走回案前,望着地图上“寒山郡”旁标注的“周凯骑兵胜”,指尖轻轻点了点望海城的方向——有周凯的骑兵牵制,再加上清鸢的斥候已摸清严家布防,拿下望海,平定云州,或许比预想的还要快。

寒山郡破的第二日,晨雪落得轻,街道上还留着昨夜清理战场的痕迹——断木被堆在墙角,沾血的布片已被扫走,只有屋檐下悬着的冰棱,还映着刚冒头的晨光。周虎带着周豹、周雄在府衙清点粮草,周凯则领了差事,带着几个骑兵去西市安抚百姓,银甲外罩了件素色棉袍,遮住了甲片的冷光,只留三勾断魂枪斜倚在街边的老槐树下,枪尖的倒勾沾了点雪,很快化了水。

西市的空地上搭了临时粥棚,几个靖安军士兵正往陶碗里盛热粥,百姓们排着队,大多是老人和妇孺,脸上还带着点战后的怯意。周凯站在粥棚旁,目光扫过人群,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棉袍袖口——昨夜打斗时蹭破的口子,还没来得及缝补。

忽然,队伍末尾传来一阵轻响,是陶碗落地的脆声。周凯转头看去,见个穿粗布棉袄的姑娘正蹲在地上,慌慌张张地捡着碎瓷片,手里还提着个布袋子,袋口漏了些杂粮,撒在雪地上。姑娘的棉袄是洗得发白的靛蓝色,袖口磨出了毛边,头发用灰布带束在脑后,耳尖冻得通红,指节上还有冻疮,捡瓷片时没留神,指尖被划了道小口子,渗出血珠。

“小心。”周凯走过去,弯腰捡起一片锋利的瓷片,指尖捏着边缘,避开了尖刃。他的手掌比姑娘的大些,指腹有常年握枪磨出的薄茧,却没碰着她的手,只把瓷片放进旁边的竹筐里,又指了指她的指尖,“流血了,先处理下。”

姑娘抬头时,睫毛上还沾着点雪粒,眼睛亮得像浸了雪水的黑琉璃,愣了愣才小声道:“谢……谢谢将军。”声音有点发颤,却没往后退,反而把布袋子往怀里拢了拢,“我娘还等着喝粥,这碗碎了,我再排一次就好。”

周凯没说话,转身走到粥棚边,跟士兵要了个干净陶碗,盛了碗热粥递过去,又从怀里摸出个小纸包——是昨天楚昭雪让人带来的伤药,用蜡封了口,他还没开过。“先喝粥,”他把粥碗和纸包递过去,声音比平时温和些,“药里有当归,涂了能缓冻疮。”

姑娘接过粥碗,指尖碰到碗沿的温度,又看了看纸包上的蜡封,小声问:“将军,这药……要花钱吗?我身上没带钱。”周凯摇头,目光落在她布袋子上的杂粮上——大多是糙米,还有几颗干瘪的豆子,“不用,是军中常备的伤药,不值钱。”

正说着,旁边个扎羊角辫的小丫头跑过来,拽着姑娘的衣角喊:“阿姐,阿婆说粥要凉了!”姑娘赶紧应了声,把纸包小心翼翼地塞进棉袄内袋,又对周凯弯了弯腰:“我叫林晚,住在东边的巷子口。将军要是不嫌弃,等我娘好些了,我给您缝补下棉袍的口子?”

周凯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袖口,雪水正顺着破口往里渗,他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只道:“不用急,你先照顾好家人。”

林晚抱着粥碗,牵着小丫头往巷口走,走了两步又回头,见周凯正弯腰帮个老奶奶提篮子,棉袍的下摆扫过雪地上的杂粮,他没在意,只慢慢把篮子递到老人手里,还叮嘱了句“慢些走”。阳光刚好从云层里露出来,落在他卸了头盔的发上,竟少了几分战场上的锐气,多了点温和的暖意。

林晚攥紧了怀里的纸包,指尖碰到药包的硬壳,心里忽然有点发烫。她转头对小丫头笑了笑,轻声道:“以后咱们不用怕了,你看,将军是好人。”

周凯没注意到她的回头,只继续帮着士兵维持秩序,偶尔有人问起后续的粮草供应,他都答得简洁明了。直到日头升到头顶,粥棚的粥快分完了,他才转身去槐树下取枪,手指碰到枪杆时,忽然想起刚才林晚耳尖的雪粒,还有她递粥碗时,小心翼翼的模样——像雪地里刚冒芽的草,怯生生的,却透着韧劲。

他握紧三勾断魂枪,枪尖的雪水已干,只留下点淡淡的水痕。抬头往东边巷口望了望,能看到林晚家的烟囱冒起了轻烟,他收回目光,转身往府衙走,棉袍袖口的破口还在,却好像没那么冷了。

傍晚的寒山郡飘着细雪,府衙后院的大灶旁早围满了人——周虎让人支了三口大铁锅,柴火燃得旺,火苗舔着锅底,几个靖安军士兵正蹲在地上拆箱子,里面码着整齐的预制菜包,铝箔包装上印着菜名,冻得硬邦邦的,碰在一起“当当”响。

“世子特意叮嘱,这菜包得加热透!”送信的斥候举着张纸条喊,“红烧肉包加热十分钟,鱼香肉丝得炒两下,青菜包直接煮就行!”周豹挽着袖子,率先拆开一包红烧肉,冻成块的肉带着冰碴,放进热油锅里“滋啦”响,油花溅起来,香味瞬间飘满后院。

周雄也凑过来,帮着拆梅菜扣肉的包装,梅菜冻得紧实,他用铲子敲了敲,才倒进另一口锅:“这肉看着就扎实,比咱们伙夫炖的还大块!”旁边的士兵正煮着青菜包,水“咕嘟”冒泡,菜叶渐渐舒展,连雪粒子落在锅盖上,都很快化了水。

主食箱里的包子也是冻的,周虎让人找了个大蒸笼,把猪肉大葱包、豆沙包一层层码好,架在铁锅上蒸,蒸汽往上冒,裹着面香,没一会儿,蒸笼盖缝里就渗出油珠,滴在火里“噼啪”响。

周凯站在一旁,手里攥着记着林晚住址的纸条,看着锅里渐渐热透的菜,对周虎道:“伯父,西市有户百姓家,老弱病残的,我分份热菜送过去。”周虎点头,指了指刚热好的红烧肉和一笼刚出锅的肉包:“让厨房找个干净餐盒,多盛点,别让他们吃凉的。”

旁边的士兵立刻找了个白瓷餐盒,先盛了大半盒红烧肉,又添了勺鱼香肉丝,最后压了勺炒青菜,满满当当的,还冒着热气。周凯接过餐盒,又从蒸笼里拿了两个热乎的肉包,揣进怀里,用布兜裹紧餐盒,往东巷走。

东巷的雪比后院厚,踩上去“咯吱”响,风卷着雪粒往衣领里钻。周凯找到那棵老榆树,树底下的土坯房漏着微光,窗户纸破了个洞,能看见里面晃动的影子。他抬手敲门,敲了三下,里面才传来林晚怯生生的声音:“谁啊?”

“是我,周凯。”门“吱呀”一声开了——林晚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靛蓝棉袄,袖口磨出了毛边,手里还攥着根没穿线的针,显然是在缝补。屋里比外面还冷,炕边摆着个巴掌大的小煤炉,炉子里的煤只剩半截红芯,连青烟都快没了,炕上铺着打补丁的旧棉絮,露着里面的稻草。

“将军?您怎么来了……”林晚愣了,赶紧让他进门,“快进来,就是屋里太破,还冷,您别嫌弃。”

周凯走进屋,才看清屋里的窘迫:炕头坐着个头发花白的老奶奶,裹着件打了三层补丁的棉袄,还在不停咳嗽,手里攥着个凉透的陶碗,碗底还沾着点米汤;炕中间躺着个妇人,脸色苍白得像雪,盖着件比林晚还旧的棉袄,该是林晚的娘,呼吸轻得几乎听不见;炕尾缩着两个孩子——白天的小丫头和一个更小的男孩,男孩穿着件短到露脚踝的棉袄,脚冻得通红,正盯着煤炉发呆,桌上摆着个豁口的陶碗,里面是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米汤,旁边放着碟黑乎乎的咸菜,连点油星都没有。

“我来送点热饭。”周凯把布兜放在桌上,打开餐盒——红烧肉的香味立刻飘满了屋,油光锃亮的肉块堆在盒里,鱼香肉丝裹着酱汁,炒青菜还泛着绿,连奶奶的咳嗽都停了,直往餐盒里看,小丫头咽了咽口水,拉着弟弟的手小声说:“阿弟,好香啊……”

林晚的娘撑着坐起来,眼里满是惊讶,又带着点不安:“将军,这……这太贵重了,我们不能要,您还是拿回去吧,您和弟兄们更需要……”“伯母别这么说,是世子让做的,给弟兄们分的,我多带了一份。”周凯说着,把餐盒往她面前推了推,“您也趁热吃点,补补身子。”

他拿起炕边的干净陶碗,先给奶奶盛了块红烧肉,又舀了勺肉汤:“奶奶,您身子弱,多喝点肉汤,软和,好消化。”奶奶接过碗,手都在抖,眼泪滴在碗里:“谢谢将军,我们家……我们家快半年没吃过这么香的肉了,晚晚为了给我和她娘抓药,每天只喝两碗米汤,瘦得只剩骨头了……”

林晚的娘红了眼眶,拉着林晚的手说:“都怪娘身子不好,拖累你们了……”周凯轻声劝道:“伯母别自责,先养好身子要紧,以后日子会好的。”林晚赶紧擦了擦眼,给周凯递过个小凳子:“将军,您坐,我给您倒碗热水。”周凯摇头,把怀里的肉包拿出来,递给两个孩子:“你们吃,热乎的,小心烫。”

小丫头接过包子,先咬了一小口,肉汁流出来,她赶紧用手接住,笑着对弟弟说:“阿弟,是肉的!好香!”男孩也咬了一口,小脸上满是满足,两个孩子吃得小心翼翼,连包子皮都没掉一点,吃完还把手指舔了舔。

林晚看着弟弟妹妹的模样,又看了看桌上冒着热气的餐盒,对周凯道:“将军,您的棉袍,我明天一早就缝好,您傍晚来取行吗?我已经找好补丁布了,是新的粗布,不磨皮肤。”周凯点头,目光落在她冻红的指尖上,想起她白天被瓷片划伤的手:“不急,你先照顾好奶奶和伯母,缝补的事不用赶。”

等孩子们吃完包子,周凯又帮着把煤炉的火调小,免得煤烧得太快,才拎着空布兜告辞。林晚送他到门口,雪还在下,周凯的银甲外罩着棉袍,背影很快消失在雪地里。林晚攥着手里那个未开封的伤药包,摸了摸怀里刚盛的热肉汤,忽然觉得,这冷得刺骨的冬天,好像有了点暖意。

寒山郡的雪连下了三天,府衙屋檐下的冰棱垂得有半尺长,阳光一照,碎光晃得人眼晕。周虎这几日总觉得周凯不对劲——往日里在军中沉稳得像块淬了火的铁的后辈,竟开始频繁走神,连议事时都能盯着地图上“西市”那处的标记发愣,手指还无意识地捻着棉袍袖口。

头一日议事,周虎正说要抽调人手去望海方向侦查,问周凯的骑兵营能否配合牵制,连喊了两声“凯子”,周凯才猛地回神,耳尖还泛着点不自然的红。周虎目光扫过他的袖口——那处原本破了个指甲盖大的口子,如今缝了块淡蓝色粗布补丁,针脚细得能数清,不像军中伙夫粗针大线的手艺,倒像姑娘家坐在炕头慢慢缝的。他没点破,只当是攻城累了,可转头就见周凯趁人不注意,从怀里摸出个折得方方正正的纸包,指尖轻轻蹭了蹭包角才塞回去,纸包边缘沾着两瓣干了的小蓝花——是西市巷口小摊上卖的那种,不值钱,却从没见哪个糙汉子会揣在怀里当宝贝。

第二日清晨训练,周凯的骑兵营向来以严整闻名,往日里谁的马镫没踩稳、谁的枪挑偏了半寸,他都会当场沉脸纠正。可那天他站在训练场边,手里握着三勾断魂枪,目光却总往西边飘——西市东巷的方向。周凌云提着亮银枪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调侃:“凯哥,你看啥呢?魂都飞西市去了,是不是惦记哪家的热粥了?”周凯才回过神,含糊应了句“没什么”,可话音刚落,就见个骑兵的马受了惊,差点冲散队伍,他都没及时喊停,还是旁边的队正反应快拽住了缰绳。训练结束后,周凯没像往常一样留着复盘,只跟周虎说“去西市巡查民情”,骑着马就走了。周虎站在哨塔上看着,见他的银甲身影没去粥棚,反而拐进了东巷,雪地上的马蹄印绕着那棵老榆树转了两圈,才慢慢退出来,走时还往墙根下放了个油纸包,动作轻得怕惊着什么。

第三日晚饭,伙夫端上热透的预制菜,周豹捧着碗红烧肉吃得满嘴油,含糊地冲周凯喊:“凯子,你这两天跟丢了魂似的,是不是攻城时伤着哪儿了?”周凯没接话,只低头扒饭,筷子却一个劲往鱼香肉丝里夹——那是他以前最不爱吃的菜,总说甜腻得慌,今天却吃了小半碗,连酱汁都拌进了饭里。周虎看在眼里,忽然想起前两日派去西市的亲兵回来报,说总看见周将军的银甲马停在东巷口,有时还提着个布兜进去,出来时布兜就空了,布兜里装的,像是军中分发的伤药和刚热好的肉包。

这天傍晚,周虎特意在府衙门口的老槐树下等。见周凯骑着马回来,马背上挂着个小竹篮,篮子上盖着块灰布,隐约能看见里面露着个陶碗的边,还冒着点白气。周虎走上前,伸手拍了拍马镫,语气是长辈对后辈的温和:“又去东巷了?”

周凯翻身下马,耳尖红得更明显了,下意识把竹篮往身后藏了藏,却没瞒:“嗯,林晚说她娘今天能下床了,我……我送点热粥过去。”

“林晚?”周虎拖长了语调,目光落在他棉袍上的淡蓝补丁上,眼底带着点了然,“就是前几天给你缝补棉袍的那姑娘?”

周凯点了点头,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她家日子难,奶奶咳嗽还没好,娘也弱,两个孩子穿得薄,我……我就是多照看了几眼。”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前回送的菜,她们没舍得吃,留了大半给孩子,今天去看,林晚还在缝棉袄,说要攒钱给她娘抓药。”

周虎看着他眼底藏不住的在意,忽然笑了——往日里在战场上一枪挑五将、面不改色的少年将军,提起个姑娘家,竟会露出这般局促的模样。他拍了拍周凯的肩,语气是对后辈的叮嘱:“既然在意,就好好帮衬。林家姑娘看着是个本分人,你要是真心,不用藏着掖着。咱们在军中讲究实在,你有需要就跟我和你豹叔、雄叔说,别自己扛着,论辈分,我们也该帮你多留意些。”

周凯愣了愣,抬头看了眼周虎,随即低下头,嘴角悄悄弯了点弧度,攥着竹篮的手紧了紧:“伯父,我就是想先帮她们把日子过顺了,没敢想别的。”

“想不想的,你心里清楚。”周虎笑着摇了摇头,指了指竹篮,“快去吧,粥该凉了。要是缺煤、缺布料,跟伙房或者军需处说,就说是我的意思,别委屈了人家姑娘家。”

周凯应了声“知道了”,翻身上马,银甲身影慢慢往东巷去了。雪地上的马蹄印一串跟着一串,阳光落在他的甲片上,竟少了几分战场上的凛冽,多了点软乎乎的暖意。周虎站在原地看着,忽然觉得,这冷得刺骨的冬天,好像也没那么难熬了——他这后辈,打小就硬邦邦的,如今终于要遇到能让他卸下铠甲、露出软肋的人了。

晚饭后,府衙的小偏厅里烧着炭火,木柴“噼啪”响着,暖意裹着淡淡的炭香。周虎坐在主位,手里捧着杯热茶,看着周豹啃完最后一块肉骨头,才慢悠悠开口:“跟你们说个事,凯子最近有点不一样。”

周豹正用布擦手,闻言抬眼:“咋不一样?难不成还能让谁给拿捏了?”周雄坐在一旁,手里摩挲着双锤的柄,也抬了抬眼,等着下文。周凌云和周凌峰兄弟俩坐在侧边的小凳上,凌峰立刻凑过来:“伯父,是不是周凯哥练兵又有新花样了?”

“不是练兵。”周虎笑了笑,把这几日周凯的反常一一道来——棉袍上的淡蓝补丁、总往东巷跑、揣着干花纸包、连不爱吃的鱼香肉丝都吃了半碗,最后说:“西市东巷有个叫林晚的姑娘,家里难,凯子这几日总去送吃的,还帮着照看她娘和奶奶。”

话刚落,周豹“啪”地拍了下桌子,笑得嗓门震天:“好小子!藏得挺深啊!我就说他这几天魂不守舍的,原来是有心上人了!”周雄也点了点头,语气沉稳:“林姑娘?前几日我去西市巡查,好像见过,在粥棚帮着给老人盛粥,挺本分的,凯子眼光不错。”

周凌云摸了摸亮银枪的枪杆,笑着说:“周凯哥做事稳,既然肯上心,应该是真心的。”旁边的周凌峰眼睛瞬间亮了,蹦起来抓着周虎的胳膊:“伯父!那姑娘好看吗?周凯哥是不是偷偷给人家送过伤药?我前几天还看见他往怀里揣包子呢!”

“你这小子,眼睛倒尖。”周虎点了点他的额头,“别瞎嚷嚷,凯子还没跟人家姑娘说透呢,咱们别添乱。”周凌峰嘴上应着“知道了”,心里却跟揣了只兔子似的,满脑子都是“周凯哥谈恋爱了”的念头,连夜里躺在帐篷里,都翻来覆去睡不着。

后半夜,营地的灯大多灭了,只有巡夜士兵的灯笼偶尔晃过。周凌峰悄悄爬起来,摸出枕头下藏着的几张纸和一支炭笔——这是上次沈砚来寒山时,特意给他和凌云留的,让他们有事儿可以写下来。他蹑手蹑脚地挪到帐篷角落,借着外面透进来的月光,趴在铺盖上开始写。

“世子!我跟你说个大事!周凯哥有心上人啦!”开头就写得又急又亮,字里行间满是少年人的兴奋,接着把周虎说的细节全写了进去:周凯哥棉袍上缝了块淡蓝补丁,针脚细得像姑娘绣的;总往东巷跑,去看一个叫林晚的姑娘;怀里揣过包着干花的纸包,连不爱吃的鱼香肉丝都吃了半碗。最后还添了自己的亲眼所见:“前几天我看见周凯哥的银甲马停在东巷老榆树下,他还往墙根放了油纸包,肯定是给林晚姑娘送的热乎吃的!林姑娘家有奶奶和娘要养病,还有两个小娃娃,日子可难了,周凯哥天天去帮忙呢!”

写得炭笔都快断了,他才停下来,把纸小心翼翼折了三折,塞进贴身的小布袋里。天刚蒙蒙亮,他就蹲在营地门口,盯着远处的路,等去主城送信的斥候路过,赶紧冲上去拉住人,把布袋往对方手里塞,压低声音却难掩激动:“这是给世子的信!您千万千万别让周凯哥和我伯父知道!一定要亲手交给世子!”

斥候愣了愣,见他急得脸都红了,赶紧点头:“放心吧,小将军,我一定送到!”看着斥候骑马跑远,周凌峰才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他倒要看看,世子知道了周凯哥的事,会不会帮着撮合撮合!说不定还能给林姑娘家送点帮衬呢!

而此时的周凯,正提着刚在伙房热好的小米粥,往东巷走。雪又下了点,落在他的银甲上,很快化了水,他却没在意,只想着林晚的娘今天能不能多喝半碗粥,完全没料到,自己这点藏在心里的小心思,已经被周凌峰一股脑捅到了沈砚那里。

云州州牧府的书房里,沈砚刚看完望海方向的斥候回报,楚昭雪就递来一封封蜡的信,笑着说:“是凌峰小将军写来的,还特意叮嘱要亲手给你。”

沈砚拆开蜡封,展开信纸,刚扫了开头“世子!周凯哥有心上人啦!”几个字,指尖就顿了顿,眼底掠过一丝讶异——他倒没料到,向来沉稳的周凯,竟会有这般藏不住的心思。往下读,看到周凯给林晚送粥、缝补丁、揣干花纸包的细节,沈砚嘴角慢慢弯了点弧度,连握着信纸的手指都松了些力道。

“林晚……西市东巷,家里有老有小,日子难。”沈砚轻声重复了一遍,抬头对楚昭雪道:“明日我去寒山郡一趟,就说巡查战后安抚情况,顺便看看周凯那边的骑兵部署。”

楚昭雪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笑着点头:“好,我这就安排,带两队亲兵就行,不用兴师动众。”沈砚嗯了声,目光又落回信纸上,周凌峰那歪歪扭扭却满是兴奋的字迹,倒让他想起自己年少时的模样——那时也总爱把身边人的趣事记下来,藏不住半点热闹。

第二日清晨,沈砚只带了两队亲兵,骑着匹黑马,往寒山郡去。路上雪还没化,马蹄踏在冻土上,留下浅浅的印子。他没让提前传信,快到寒山郡时,才让人给周虎送了句口信,说“午后到,不用接”。

午后的寒山郡,阳光正好,西市的粥棚前还围着不少百姓。沈砚到的时候,周虎正带着周豹在府衙门口等,见他翻身下马,赶紧迎上去:“世子怎么亲自来了?”

“过来看看战后安抚,顺便瞧瞧周凯的骑兵营。”沈砚拍了拍身上的雪,目光扫过府衙院子,没看见周凯的身影,便问:“凯子呢?”

周虎刚要开口,旁边的周凌峰就蹦了出来,眼睛亮得像星星:“世子!周凯哥去东巷了!”话一出口,就被周虎瞪了一眼,他赶紧捂住嘴,又偷偷冲沈砚眨了眨眼——那模样,活像怕人不知道是他写的信。

沈砚没点破,只笑着说:“正好,我也去西市看看粥棚,一起走吧。”

一行人往西市走,刚到东巷口,就看见那棵老榆树下,周凯正帮着林晚把一捆干柴搬进院——他卸了银甲,只穿件素色棉袍,袖口的淡蓝补丁在阳光下格外显眼,林晚站在门边,手里端着碗热水,递过去时,耳尖红得像浸了胭脂。

沈砚脚步顿了顿,示意周虎他们别上前,只远远看着。见周凯接过热水,没立刻喝,反而先帮林晚把院门口的积雪扫开,又弯腰帮屋里的老奶奶搬了把藤椅到门口晒太阳,动作自然又妥帖,完全没了战场上的凛冽,倒多了几分烟火气。

“这姑娘看着本分。”沈砚轻声说,目光落在林晚给老奶奶掖毯子的手上——动作轻,眼神细,是个会照顾人的。周虎在旁点头:“是个好姑娘,凯子眼光不差。”

等周凯转身看见沈砚,先是愣了愣,随即快步走过来,躬身行礼:“世子!您怎么来了?”耳尖还带着点没褪下去的红,显然是刚才和林晚相处时的余温。

沈砚拍了拍他的肩,语气温和:“过来巡查,听说你常来这边帮衬百姓,过来看看。”他没提信的事,只往院里瞥了眼,“林姑娘家日子难,回头让军需处多拨点过冬的煤和棉絮过来,算在府衙的安抚物资里。”

周凯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低声道:“谢世子。”

沈砚又笑了笑,转头对周凌峰说:“凌峰,你跟我来,我问你点望海方向的事。”把周凌峰叫到一边,才低声调侃:“信是你写的?字倒是比上次工整了些。”

周凌峰脸一红,挠着头笑:“世子您都知道啦!我就是觉得周凯哥太闷了,得有人帮他说说!”

“你这小子。”沈砚点了点他的额头,“不过这事做得还行,只是下次别瞎嚷嚷,凯子脸皮薄。”

傍晚,沈砚在府衙和周虎、周凯议事,聊完军务,才单独留周凯说话:“林姑娘是个好姑娘,你要是真心,就好好待人家。军中虽不讲究门当户对,但你得记住,既然帮了,就帮到底,别让人家受委屈。”

周凯抬头看他,眼底满是感激:“世子放心,我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第二日清晨,沈砚要回主城,周凯送他到城外。沈砚翻身上马,回头道:“等望海的事了了,我准你几天假,好好陪陪林姑娘,也去看看她家里的情况。”

周凯躬身行礼,看着沈砚的身影消失在雪地里,心里暖得像揣了团火——他原本还怕这事被世子说不务正业,没成想,世子不仅没怪他,还这般体谅。

刚回府衙,周凌峰就颠颠跑过来,凑到他身边,邀功似的扬了扬下巴:“周凯哥!我就说世子会帮你吧!要不是我写信,世子哪知道你这点心思?下次我再帮你探探林姑娘的口风,问问她觉得你怎么样!”

周凯转头看他,眉头轻轻皱了皱,眼神里满是无语,抬手轻轻拍了下他的后脑勺,语气带着点无奈的吐槽:“你倒挺会替人瞎操心。”见周凌峰还想反驳,又补充了句,“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周凌峰揉了揉后脑勺,不服气地撇撇嘴:“我这不是帮你嘛!你自己闷着,什么时候才能跟林姑娘说明白啊!”

周凯没再理他,转身往自己的帐篷走,耳尖却悄悄红了——他自己的心思,自己清楚,只是这小子,倒比他还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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