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夜声在他说的时候就把东西拿了出来,看过之后递给其他人。
“这个办事的吴来满我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兰特想了一下没想起来,“有人认识吗?”
君无忧也看过了,“郑慧达家的胖管家就叫吴来满。”
所以连云飞扬在新加坡落户的事情也是郑家一手操办的。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这点小小的差异是欧先生没查到呢?还是他查到了没说呢?
“欧念中的信息有吗?”君无忧问,“他们的工厂叫南园食品厂。”
当然有。
司乡早就准备好了,“你们找找,肯定有,欧先生的工厂确实是他做副经理的,他还有个弟弟,经理是他们父亲,工厂之前确实是他在管。”
“东西还挺齐全。”谈夜声啧了两声,“小司你弄得挺详细啊,连人家生产流程都写了,你也太有耐心了,竟然还有厂房的布局?这些东西你到底花了多少钱?”
司乡:“几十,我托人给我安排到那几个厂里去做了几天工,我想我对机器这些都不熟,那去打听一下工人做工和他们的薪水总是可以的。”
虽然两地薪水不一样,但是做个参考也是不错的。
君无忧把欧念中的信息都看完,直说:“他是我前些年过香港去认识的,那会儿我父亲把公司交我手上,我去那边办事,可巧他也在那边推销他的东西,我也去过新加坡他们家的厂里,这些年来我和他们也有生意来往。”
没想到他会在自己的事上面搞这些小动作。
“我是不相信他查不出来,那就是有人托过他了。”君无忧混生意场的人什么没见过,“是不是郑家我们不知道,但是只怕他可能会向别人泄露我们合作的事。”
兰特想了一下,“那么食品厂那边后续怎么办?还交给他来吗?”
“我先亲自看着吧。”君无忧没有继续相信他的打算了,“他那里大家什么也不要说。”
防着打草惊蛇,然后慢慢把人踢出来就行。
其他人没什么意见,毕竟食品厂都出了钱,关系到自己的利益少说几句话而已。
司乡想到钱,觉得有些事情跟他们通个气也好,就说,“我在新加坡那边和人另外弄了个小店,卖些小吃之类的,弄得小,下次你们谁去那边也可以去找那边的人。”
“哟,出息了。”兰特眼中带笑,“不错不错,下次我有机会去得去看。”然后又收敛了笑容,“你这一趟辛苦了,好好休息一下,后天过来一趟,我们聊一聊。”
“那我香蕉怎么办?”司乡眼巴巴的看看兰特又看看君老板和小谈,“你们帮我想想办法啊,我要挨个挨个去问的话,没个十天半月只怕是弄不完的。”
贵价东西呢,一时半会儿卖不出去就全坏了。
兰特指了指君无忧:“君老板的厂子里能加工成零食,布里斯专门弄了几个香蕉味儿的点心和蛋糕,小谈公子家的铺子也能卖一些,肯定不会叫你亏的。好了,回去吧。”
“行。”司乡去收拾那几口箱子,把送人的都拿出来以后还剩了两箱半,“我先走吧,也确实累得慌了,我估计今晚上睡觉都跟在船上一样晃啊晃的。”
其他人也没什么事情了,也都跟着下楼回家去。
“小司,包用的还习惯吗?回头我叫人再给你做两个。”君无愁跟小司挨着的,“明天聚一聚吗?”
司乡没有意见,“只要你们有时间就行,不过我请不了客啦,我把钱花得差不多了,我只能舔着个脸去混你们的吃了。”
“小事。”君无愁笑起来,“那我们就先走了。”
“你们慢些。”司乡看着他们上了车,去看谈夜声,“小谈公子怎么走?我去帮你叫个车吧?”
谈夜声冲着一个地方招了招手,那边就有个马车过来,“我坐车来的,上车吧,我送你一程。”
不要钱的车还是可以坐一坐的。
司乡上了车,和他说了义兴和连长佩,“幸亏你给我连长佩的地址,他帮我不少忙,回来同行的阿拉伯人也是他帮忙联系的。”
“嗯,你拿着我的条子去,他会帮忙的。”谈夜声随意的说,“一起吃个晚饭吧,我们聊聊。”
他眉宇间有点疲惫,看起来好像也蛮久没休息了。
司乡想想他对自己的帮助,立刻就答应了,“行,你说去哪儿就行。”
“先送你回去把东西放下,然后去你走之前的面摊子吧。”谈夜声随便选了个地方,“你要是不想吃面就换个地方。”
地方没换,司乡吃什么都无所谓。
小半个时辰后,两个人坐在了去新加坡前他们约过的面馆,趁着等面的间隙先聊一会儿。
“你好像也挺累的,最近事情挺多吗?”司乡关心的问他,“衡阳那边你去过了吗?”
谈夜声:“去了,大失所望。”
“是证实了云姑娘的亲人都对她不好了对吗?”司乡看他这样不知道怎么的心里有点感动,“其实人各有命,她过得不好,早些离了这世间也不是坏事。”
如果是在以前,谈夜声估计不赞同,这次他一点没说什么,过也好久才叹气,“我去了那边找左邻右舍问了,听说云姑娘在家总吃不饱,又在深夜逃出去,这些都不说了。”
“后来听说云姑娘人没了,他们一不问尸首何在,二不说该怎样安葬,只闹着要钱,后来沈家拿了十两纹银才叫他们罢休。”
谈夜声不明白,“拿了钱,他们连尸首都不问了,哦,听说他们放话,要是不给钱,就天天去闹,还要给云姑娘配个阴婚再赚二两。”
“我去他妈的,死人钱也赚。”司乡听到配阴婚人都麻了,隐约觉得这应该跟她被以沈家小妾的名义安葬有些关系,“这一家子真的就该死快些。”
谈夜声也有些难过,“我想她是真的可怜极了,但凡她家里人对她好一点,她也不会年轻轻的就去了。”
现在人都没了,说这些也没有用了。
“你也别太放在心上了,去过了也算也结了你了桩心愿了。”司乡不忍心看他难受,“她要是真有灵魂,知道有你记着她,会开心些的。”
说完有意转换话题,“你最近在忙些什么?”
“还是看账读书那些,我老子问我要不要给我多请一个夫子,我基本上没有太多的时间了。”谈夜声吐槽,“我老子总说我学得太少了,可是我耽误了好几年的嘛,也不是一会儿能补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