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脱发……”
我抓了抓自己的头,心里猛的一沉。
我操。
我装恶心,装浑身没力气,装头晕。
脱发这玩意儿怎么装?
没办法,我只好手使劲的抓了抓发尾,硬扯下来几根。
“啊对,忘说了,还脱发呢!”
“也不知道咋回事儿,可能是当组长以后压力大了吧。”
“坤哥,自从我当了组长,才能理解你呀!”
“咱们都不容易啊,压力大!”
坤哥这么一听我说完,讪讪地笑了。
“啊对对对,害,脱发嘛,很正常!压力大也正常……”
“那,那什么……嗯,那你就先回去吧,嗯……我也回病房了。”
我点点头,又示意了一下护士。
然后就转身,朝着我自己的病房里走。
回到病房里,我感觉自己的后背都被冷汗给湿透了!
但装是装过去了。
疑惑并没有解答。
那个白色的粉末,到底是什么东西?
如果只是单纯的泻药,怎么还会让人脱发?
不过既然坤哥已经看见我了,医院这里就不能久待了。
再待下去,怕是症状装不下去了!
……
第2天一早,我特意向护士说了一下,我已经恢复了,并且还让她看了一眼。
她点点头,深呼了一口气。
“幸好幸好,你们都没什么事儿。”
“坤哥那头已经恢复正常办出院了,你这正好也能出院。”
“坤哥出院了?”
我问。
小护士点了点头。
“对呀,他跟你就是前后脚,刚走没一个小时。”
“哦,”
我点了点头。
这个药能让人脱发这么严重的症状,坤哥居然才一晚上就恢复了?
很有可能他手里面有解药!
用的根本就不是护士站的药!
我没再说什么,跟护士打了声招呼以后就又回到了宿舍里。
坤哥手里有解药,所以他能很快的出院。
但我也能很快出院……
这事儿应该很快就会传到坤哥的耳朵里!
不行,有危险。
当务之急,一定要知道那些白色的粉末到底是什么东西。
但可惜剩下的粉末早已经被我那天晚上冲进了马桶里。
没办法,我只好求助于别人了。
我又装作在园区里边巡视散步的名义。
靠近了那个我藏对讲机器的厕所。
一进厕所门。
厕所里还有三个保安,正在边上厕所边闲聊。
从表情上看,应该都不是什么老鸟。
搞不好是园区里新招来的。
我用力踹了一脚门。
“在这闲聊什么呢?愿意聊出去聊去,愿意聊到白总的面前聊!”
三个保安一看就是新来的,脸上明显的呈现出一副惊恐的样子。
接着,我又厉声说道。
“还不快滚,在这磨叽什么?”
吓得其中的一个保安差点儿尿在了别人鞋上。
仨人赶快提上裤子收拾好,就灰溜溜的从厕所里出去了。
我把厕所门从里面反锁好。
确认一眼,窗户外没有人经过。
然后就赶紧踩着墙。
又去伸手够天花板里面的对讲机。
拿到对讲机后,我确认了一下。
里边还有一半的电量。
然后就按响了宁永明那头的联系。
过了没多大会儿,宁永明就发来了回话。
“怎么了?唐欢,什么急事儿?”
“你那头的进展怎么样了?”
“宁总,先不说这个,我现在手上有一个棘手的事儿。”
“什么事儿你说。”
我又简明扼要的把最近发生的中毒的事情告诉了他。
当然我没有告诉他,我其实没中毒。
我特意把我和坤哥的矛盾加大了。
我说我怀疑坤哥给我下药。
现在身体很难受,但是医院的药没有什么特别的疗效方法。
紧接着,我又把坤哥病历上的那些症状一五一十的认真告诉了他。
尤其是加重了脱发这一条。
过了几分钟之后,他遗憾的回我。
“唐欢,你这个症状我也从来没见过。”
“你现在还难受吗?”
我赶紧装作虚脱的回答。
“特别的难受……”
“宁总,我觉得有一个人可能知道。”
“是谁?”
宁永明在电话那头有点着急。
“宁总,你现在赶紧联系狗推的技术部那头,去找他们的技术老大王成。”
“王成见多识广,我觉得他应该有答案。”
“好的好的,你放心。”
“我下午这就去联系他!”
“晚上的时候……晚上6点,咱们再联络!”
“好的。”
……
说完,我就把机器又放回了天花板里。
然后赶紧把厕所门打开。
在白天厕所门关上太久,一定会引起其他人的警觉。
紧接着,我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到了狗推房。
就这么过了一下午。
晚上快6点的时候,我又用同样的方式来到了厕所。
拿起了对讲机器。
呼叫了宁永名。
对讲机那头有反应后。
我听见了王成的声音。
“唐欢小兄弟,你能把症状再跟我描述一遍吗?”
对讲机那头肯定是有宁永明在身旁。
他跟我对话的方式明显的变得客气和疏远了很多。
于是我也顺着这个茬,公对公的和他认真的把症状又描述了一遍。
半晌之后他回我。
“我怀疑这个白色的粉末应该是铊。”
“你这个症状很像铊中毒!”
“铊中毒?”
我反问。
“对,这是一种无色无味的东西,但是时常会被混合在其他的粉末里面做掩饰。”
“它的典型症状就是会让人浑身四肢无力。”
“头晕目眩,还会引起严重的脱发。”
“如果含量轻微的话,可以通过多喝水,多运动的方式自行排泄。”
“但含量一旦多,整个人就会陷入深度昏迷!如果不拿到解药,很可能就会慢慢的导致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