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饭点,高东虎去做饭。‘兔肉炖土豆’、‘西红柿鸡蛋汤’、‘凉拌黄瓜丝’,弄得七七八八,白小霞回来和面,论和面技术她当属一流,揉出来的面雪白劲道,吃着都跟别人不一样。等‘兔肉土豆’炖差不多,‘西红柿汤’也炒好,白小霞开始切面。
锅里水沸腾,上面架着蒸笼,里面放着‘大肉包子’。中途有卖蝎人来,闻到包子味忍不住便花钱买两三个,五毛一个,价钱公道合理,划算着哪!但买包子的多时二三十岁青年,四十岁往上或拖家带口的往往舍不得。只能干咽口水,拿着钱快步离去。对他们来说一份钱也是钱浪费不得。
快六点半,高东虎将切好的面下锅。眼看没人来‘宝林’和‘大头’便收摊,白小霞去搭手,看大塑料桶里只满了五分之四不由惊道:“这蝎子看着不对啊,好像还没昨天多?”
“是哩,俺看着也不对。”
“有账本看一下就知道了。”刘宝林提醒一句。白小霞忙拿起账本,不一会儿便惊呼道:“九斤三两,比昨天还少一斤?”
“不会吧!咱六点前不就收了六斤多吗?”宝林不可置信,按理说,六点后才是卖蝎高峰期,今天妥妥能过十二斤。
“这上面写的清楚,真是九斤三两。”
刘宝林接过账本,仔细核算一番,眉头皱的更深了,“你走之后,是我记得账,每一笔都清楚,就是这总量……不太对啊!”
高东虎听到他们议论消道:“抓蝎这种事本就不能全用概率或过往规律来推算,说不准今天就有三五个人刚好被耽误没去抓蝎,也可能是其他……总之原因多了。有九斤可以了。”昨天还剩两斤多,加上这九斤,又是十一斤。
“好了,快吃饭吧,别想这些了。”
“兔肉炖土豆”已经好了,又炒了个‘炒兔杂’的功夫,‘白切面’煮好出锅,一大盆面过了凉水,根根分明晶莹透亮。每人捞了满满一大碗,浇了‘西红柿鸡蛋汤’,一股浓郁香气扑面。几人吃了一口便停不下来,
“太好吃了。”
“确实好吃,东虎炒的‘西红柿汤’也跟别人不一样。”宝林又想让他娘学一学了。
几人唏哩呼噜一通吃。直到干了一大碗,吃第二碗时才放慢速度。间或吃一块兔肉土豆、吃一口青椒兔杂,碗里再拌点黄瓜丝,味道绝了。不一会儿,四人吃的盆干碗净,一脸满足的斜靠在墙角修习,又是吃撑得一天。
歇了会,高东虎和宝林便骑车带小霞、‘大头’去送饭,‘西红柿鸡蛋面’高低要让二老跟着改善一下。送完饭回来,天已微微暗,洗了锅碗刚好出发。
送完白小霞,到‘东坪凹’天已全黑。三人分头行动。昨天高东虎已经恢复了正常、以‘活套’为主,且不超过十个。
来到下套区域,接连收了三个空套,他继续往前,“吱吱”没几步,便有一道短促叫声传来。“这是中了?”心头微喜,他忙小心扒开深浅杂草,只见前方空地上一只大母兔正奋力挣扎,见了人人挣扎更厉害了,但脖子上铁丝套却越收越紧,根本跑不掉。
他见周围没有小兔子,便果断开始捕捉‘大母兔’。瞅准时机麻袋罩头,趁‘大母兔’失去视觉瞬间,薅着它一双大耳朵便将之提溜起来。身体悬空的大母兔一阵扑腾,却无济于事。高东虎剪断铁丝套,解下脖子上铁丝,见只一道粗浅勒痕连皮都没破。
喜滋滋将‘大母兔’装入麻袋,扎紧口袋,继续往前走,很快又发现一只中套,可惜时间长已经死了。剩下全部空套,他收了套子便往回走。回到集合点,‘大头’和宝林已经在了。
“东虎,收获咋样啊?”
“还行,一只活的,一只死的。你们哪?”
“我两各中了一只,都是大的。”宝林面露喜色,他现在对高东虎发挥已见怪不怪,反正自己能中一只已经证明不是废材了。
三人将兔子留在原地,各带小桶去捕蝎。临近十一点,两大三小五只桶便都抓满。
回到家,高东虎将新抓的‘大母兔’单独放了一个兔笼子,先去去野性再和其他大兔混养。宝林将蝎子放到墙角后便去帮‘大头’宰杀兔子,等他收拾妥当去看时,两人已经弄差不多了。
“宝林,你先回吧,剩下我和东平弄。”他取出三十块钱递过去,皮毛20块,工资10块,最近‘大头’和宝林都能赚这么多。
“谢谢高老板了哈!”宝林调笑一句,拿了钱骑车回家。
高东虎和‘大头’收拾完剩余首尾,简单洗漱后便去睡觉。
第二天,高东虎起床已经七点半,洗了把脸吃完饭便去装蝎子,虽然昨天收的蝎子少,但前天还剩二斤多,新旧颠倒一下最后还剩下而今。他带着一大桶两小桶蝎子骑车出门。
出了村,一路下坡。到城里刚好十点。
“哈哈,小兄弟,来的挺准时啊!”薛卫红笑着出门,帮他拆卸后又一起将桶挪到店里。李姐已经准备好了毛巾、热水,“快擦把汗,瞧你热得。”他现在在‘采购科’都有自己专属擦脸毛巾了,“谢谢李姐。”擦了把脸将毛巾洗干净放好,又喝两杯茶,高东虎才觉缓过劲来。这天气太热,是真遭罪。
三人闲聊着,吹了会儿冷风扇,等他彻底歇好才干活。不一会儿,地上七只水桶便装满蝎子。薛卫红称重,“四斤五两。四斤六两、四斤七两……”很快就出了实际重量,“共二十五斤三两,跟昨天一样。”不是不能更多,而是一只五十升桶,两只十五升桶,装这么多就是极限。
“每斤89块收……合2251块7毛钱!”薛卫红从保险柜数出2251块7毛钱递过来,高东虎清点无误便签字收钱。聊了一阵家常他便告辞离去。
算算时间,胡老哥今天到家,他也不存钱了,骑车直奔城南一条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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